晚上幾人就睡在別館,因為太累,胖子和吳邪沒多久就睡著了。


    張靈安和小哥趁天色尚早,來到挖出石磨的地方,接著往下挖,把下麵的東西挖出來。


    張起靈在那地方插上一根竹竿,頂端放上一隻碗,碗裏的米上有六七根頭發用掰斷的筷子壓著。


    地下埋磨盤會影響這裏的風水,對人的健康和財運都有影響,用小哥的方法鎮壓一晚之後,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張靈安和小哥一起把那些挖出來的東西扔到山上,回來時,胖子站在那竹竿旁邊就問道:“姑奶奶,你和小哥是不是在茅山也學習過?”


    張靈安失笑:“這時是一個風水上的小把戲,放心吧,已經處理好了。”


    有張靈安這句話吳邪和胖子都很放心,晚上吃完飯,三人接著挖坑,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很快雲彩就領著一身酒氣的王盟進來,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吳邪,一把抓住吳邪的肩:“老板,事情辦妥了,就是出了個點小意外。”


    吳邪和胖子把王盟扶進屋裏,他一身白酒味實在算不上好聞。


    池塘是暫時沒法挖了,張靈安和小哥跟著他們走進客廳,就見王盟脫了鞋就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泡蜂蜜水回來的吳邪直皺眉。


    王盟喝酒後暴露本性,開始吐槽吳邪:“老板,你的事兒我比親媽還上心,不過你要的東西也太離譜了,你咋不要月亮呢!”


    吳邪不和他計較,隻問:“那你買到了嗎?”


    “沒買到我來這兒幹什麽。”王盟一臉得意,“我上午還在哈爾濱,和大哥喝了八瓶老村長,預算內拿下了,就是那大哥一路把我送到機場,聽我說你人特牛,非要來親自拜會,所以我也來了。”


    張靈安看王盟那樣就想笑,他是來了,把人大哥掉田裏了。


    吳邪問了一遍大哥人呢,王盟才反應過來大哥沒跟來。


    吳邪和胖子連忙帶上手電出去找,很快就帶回來一個身上全是泥巴、不省人事的大漢。


    小哥在裏麵看著王盟,張靈安出去查看情況,就見吳邪和胖子把一個渾身赤裸、隻穿著褲衩的二百多斤大漢搬到桌子上,燒水給他擦身。


    擦幹淨之後發現這人皮膚裏還有不少小螞蟥,胖子用煙燙了燙,沒用。


    張靈安抽出匕首,上前問道:“需要幫忙嗎?”


    “需要,可太需要了!”胖子連忙道,又進廚房拿出兩把菜刀,劃開表層皮膚,再用打火機把螞蟥燙出來。


    “胖哥,你覺不覺得這畫麵像是在分屍?”雲彩在一旁拿著紙巾準備給大漢擦血。


    “咱可是在助人為樂,沒那麽血腥,頂多像殺豬。”胖子促狹道。


    正說著話,外麵有車停下,沒一會兒村支書帶著一群人往裏走 一邊喊道:“吳老板,我們鎮上領導的青海朋友說你這兒菜特別好吃,大概十多個人,慕名而來,還請你加個班……”


    話音未落,看清拿著刀的三人和桌上渾身帶血的大漢,一行人全都陷入沉默。


    村支書完全懵了,脫口而出道:“這麽巧,在分…分屍呢……”


    胖子就問:“要來一塊嗎?”


    “不用了不用了。”村支書連連擺手。


    就在氣氛僵持之際,小哥單肩扛著同樣隻剩下褲衩的王盟出來,放到來一張桌上,對張靈安他們道:“他吐了,衣服和褲子都脫了丟院子裏了。”


    他擔心王盟接著吐會弄髒沙發和地毯,所以把人搬出來比較穩妥。


    見還有不少人,小哥熟練的從收銀台掏出菜單,準備點單。


    見到這一幕,張靈安終於沒忍住輕笑出聲,和那些懵逼的客人解釋:“這人是吳老板的合作方,掉田裏之後螞蟥鑽皮膚裏了,得清理出來,另一個是吳老板朋友,都喝多了,別誤會。”


    聽張靈安一解釋,這群人神色緩和下來,都是法治社會長大的好公民,潛意識裏覺得不會光明正大的發生殺人事件。


    他們雖然依舊臉色慘白 還是找地方坐下來,開始點菜。


    胖子就對這些人說道:“各位,我現在忙著救人,這人身上全是螞蟥,不處理幹淨我心裏不舒坦,而且也容易感染,我要是去炒菜,你們得過來幫忙救人,不然今天你們就得請回了。”


    那些人非常熱情,紛紛過來幫忙,胖子給他們分菜刀,其他人則上藥的上藥,貼創可貼的貼創可貼。


    村支書嫌胖子手裏切過人皮的刀膈應,胖子借機薅了一波羊毛,讓村支書承認送他們八套刀具。


    男同誌見張靈安這樣漂亮的妹子出手幹淨利落,就有人忍不住搭話:“這位小姐看手法也是醫生?”


    “不是。”張靈安笑著搖頭,“熟能生巧。”


    張靈安那雙眼睛十分漂亮,笑起來就像盛滿漫天星光似的,清麗嫵媚,讓人眼前一亮。


    那位男同誌看呆了一瞬,耳根紅紅的接著和她搭訕。


    另一邊小哥被幾個女同誌簇擁著點單,擔心他太累,非要讓他坐下來。


    吳邪看著這兩人無奈搖頭,果然長相太出眾的人,都容易讓人下意識忽略他是不是有對象。


    那東北大漢醒來就看到十幾個人拿著菜刀把他包圍,嚇得直流眼淚,後來酒意上湧又睡著了。


    吳邪把王盟和這大哥披上毯子安排到椅子上,那些青海朋友吃過飯就離開了,吳邪留下來照顧王盟,其他人都回去睡覺。


    晚上發生的事讓張靈安暫時忘記了白天山裏遇到那個張家人的惆悵心情,有小哥在身邊一夜好眠。


    早晨五點,小哥起床替吳邪,張靈安幹脆也起了,早晨吃過飯,和小哥說了一聲之後,又去到昨天見到那人的那片竹林。


    今天人和貓都不在,張靈安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


    張靈安每天都往山上跑,總有某一天會遇到他。


    他已經準備好不少花燈和風鈴,還有許多紮紙人的材料,堆在山上用塑料布蓋著。


    張靈安去的時候,他正在紮紙人。


    他看著張靈安,語氣有幾分無奈:“小姑娘,你不用可憐我。”


    “我不是因為可憐你才來的。”張靈安在他對麵坐下,“您是張家老前輩,我作為後輩,既然遇見了,也想幫點忙,葬禮這麽重要的事,有人幫忙也輕鬆一點,對不對?”


    “你和其他張家人倒是不一樣。”他看了看張靈安,沒再多說什麽。


    兩人麵對麵紮紙人,一直到下午,張靈安才和他告辭。


    他朝她擺了擺手,看著這年輕的張家人往山下走去。


    小哥白天在喜來眠收銀,歇業之後就接著和吳邪他們一起挖坑,等水池已經足夠深時,幾人就停下來,吳邪提議去四周的野塘找水草。


    現在已經到吃蟹的季節,胖子就決定一邊找水草,一邊放蟹籠。


    張靈安沒有選擇加入,葬禮已經到最後的環節,張靈安需要過去幫忙。


    對方其實一個人完全可以完成,但架不住張靈安堅持。


    這位張家老前輩對這個後輩格外寬容,也就隨她去了。


    小哥他們找水草的水塘離布置葬禮的竹林不算遠,張靈安十分小心,生怕發出什麽動靜讓小哥察覺到,好在有驚無險。


    三個人找水草,實際上小哥和胖子都在砍竹子編蟹籠抓螃蟹。


    “小哥,姑奶奶最近好像很忙?都不和我們一起出來抓螃蟹了,也不怎麽去喜來眠。”胖子一邊編籠子一邊問道。


    以前張靈安基本都會待在喜來眠隔壁的工作室,然後晚上和他們一起回去,最近一連好幾天都沒過來,實在反常。


    張起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吳邪給胖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問。


    當天晚上張靈安回到村屋時,吳邪他們也剛回來,幾人累的不輕,吃過晚飯各自回屋睡覺。


    張靈安洗完澡出來,小哥已經在隔壁洗完,半躺在床上,黑眸就這樣望著她也不說話。


    張靈安有些納悶,問道:“怎麽了,小哥?”


    “山裏最近有什麽事?”張起靈低聲問。


    張靈安頓住,她就知道瞞不過他,不過好在明天就是葬禮。


    張靈安不想騙他,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賣了個關子:“你明天就知道了。”


    張起靈心中的疑惑和擔憂被這一吻撫平,看來確實有事,而且和張家人有關,不過應該沒有危險,他也放心下來。


    他伸手把人拉入懷中,吻住她柔軟的唇,心底因為最近被她忽略升起的在意煙消雲散,化作愛意和渴求,讓他想汲取更多。


    從床上到浴室,兩隻麒麟緊緊相貼,氣氛灼熱滾燙。


    最後躺上床時,饒是張靈安體力並不比小哥差多少,在這件事上也有些受不住,靠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張靈安和吳邪他們一起去收蟹籠,他們昨天一共在七個水塘放了蟹籠,前麵的幾個籠子,都有六七隻螃蟹,第四個水潭,開始出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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