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山上是古村屋,瀑布的雨滴常年落在上麵,這些荒廢的村屋頂上長著不少水性植物。


    現在瀑布是枯水期,但水聲依舊很大,站在瀑布下,這樣的景色依舊壯觀。


    從這裏,能看到村口的大樹和遠方的小鎮。


    雨村就好像獨立於世界之外的一處世外桃源,在這裏,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停了下來,開始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胖子和雲彩依偎在一起,吳邪站在胖子旁邊,眺望著遠方,小哥和張靈安並肩站著,內心寧靜平和,心底所有煩惱一掃而空。


    第二天一早,小哥跟著吳邪和胖子一起去喜來眠營業,張靈安獨自鍛煉回來,接著搗鼓木雕。


    她其實還有很多其他愛好,比如研究毒藥和一些暗器。


    但她過去已經搗鼓出來不少,而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用不上,暫時隻能擱置,選擇相對安全平和的愛好。


    她已經雕刻出一個迷你版小哥,帶著兜帽的小哥神情傲嬌,十分可愛,張靈安把這個小雕像直接擺在床頭做私人收藏。


    中午小哥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吃飯,張靈安帶著剩下的木料去了喜來眠。


    當天沒什麽生意,午飯下午吳邪收到一個快遞,是那個被他救了的小女孩寄來的,一本關於怎麽好好生活的書。


    吳邪看了之後,出去摘了野莓回來,熬了一瓶果醬,五人坐在店裏就著果醬吃著烤雞,再來上一口本地土酒,用胖子的話說,就一個字:“爽!”


    沒過兩天就聽說沙場老板搬走的消息,看來吳邪的方法十分有效。


    那沙場老板就是普通人中的混蛋無賴,作奸犯科卻又不是那種真正窮凶極惡的人,他不知道吳邪他們經曆過什麽,所以之前才天真的想要和他們作對。


    當天木材也送了過來,張靈安定了不少黃花梨和紫檀木,送給吳邪他們做家具,小哥對這方麵極其擅長,甚至稱得上專家,便由他負責。


    吳邪已經準備好做三合土的原材料,喜來眠歇業一天,幾人開始忙碌。


    小哥、吳邪和胖子在挖地基,請了一個工人帶著儀器過來勘測這塊地是不是有沉降,除了8個樁基,還有結構鋼筋地基,之後又用石板把地麵夯平。


    張靈安和雲彩負責做飯和送茶水,等三人忙完已經是晚上,吳邪和胖子累得不輕,相互攙扶著往村屋走。


    幹了一天體力活,小哥也會累,洗完澡之後,張靈安把人按到躺椅上,讓他坐著別動,她則去打水泡腳。


    熱水裏加入她調配的泡腳藥草,能緩解疲勞,張靈安正準備把水端出去,小哥從外麵進來,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泡腳盆往外走。


    張靈安嘴角帶上笑意,跟在他身後。


    最近兩人都共享一個泡腳桶,張靈安的腳踩在小哥腳背上,想起來什麽,對他道:“小哥,張海客說過段時間會過來一趟。”


    張起靈聞言,問道:“什麽事?”


    “沒事。”張靈安搖頭,“他就想過來看看你。”


    張靈安從青銅門出來之後,和張海客恢複了聯係,聽說快到族長生日,張海客立馬表示到時候他會帶著禮物過來看望族長。


    “……”張起靈嘴角輕抿,沒說什麽。


    在過去張家人聚集在一起往往代表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現在和過去不同,他也應該習慣了。


    水快涼了,張靈安把腳拿出來,剛站起身,手腕突然被小哥抓住,一個重心不穩,下一秒,她已經坐在小哥腿上。


    身下的觸感溫熱,小哥肌肉密度很大,但他對自己的肌肉管控度很高,柔韌性也極強,平時放鬆時,身體就會格外柔軟。


    他身材極好,這一點張靈安比誰都清楚。


    身後就是他溫熱的胸膛,兩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張靈安微微瞪大眼,剛想說什麽,肩上一重,小哥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


    隻聽他低聲道:“讓我抱一會兒。”


    張靈安愣了愣,小哥的語氣好像撒嬌,這可真難得。


    張靈安心頭一軟,順從的靠進他懷裏,兩人互相依偎著,誰也沒說話。


    最後誰先吻的誰張靈安已經記不清了,漫長且熱烈的一吻結束,張靈安呼吸急促,腦海裏暈乎乎的,隻有一個念頭:小哥的吻技好像進步了,他難道偷偷學過?


    張靈安洗完澡之後穿的是吊帶上衣和短褲,小哥則是黑色背心和同色運動褲。


    望著彼此身上顯露出來的麒麟紋身,張起靈黑眸愈深,撫上張靈安纖細的脖頸,又吻了上去。


    最近胖子沒少偷偷教他上網,他學會了些別的東西,正好試試。


    回到房間時張靈安腿都是軟的,小哥一定是趁她不在,偷偷做功課了,不然怎麽在接吻這件事上,進步這麽快。


    說來慚愧,兩人認識一百多年,一朝變戀人,張靈安對他還是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接下來幾天,張起靈三人上午在喜來眠營業,下午繼續開展建房大業,一來二去,張起靈都曬黑了,胖子和吳邪更是黑了兩個度。


    不過小麥色的張起靈多了幾分野性,愈發有種說不出的性張力。


    地基完成之後就是管道工作,有專業工人負責,吳邪接到電話,帶著小哥他們去十多裏外的一個村子買藻井。


    那也是個老村子,其中一棟屬於危房的老房子要拆除,吳邪之前跟他們做過交易,這次村長特意叫他過來。


    寨子進門的地方有一個漂亮的藻井,爬上去看之後裏麵還有一個曆史更久更華美的,這次屬於是撿大漏了。


    小哥和張靈安負責藻井的主要拆卸工作,胖子和吳邪在一邊幫忙。


    一直弄到晚上才完成,回去之後吳邪給所有零件編號保存,到第二天下午才全部弄好。


    清晨張靈安和小哥從外麵鍛煉回來,村屋門口停著一輛摩托車,一個中年男人和喇嘛站在吳邪他們對麵。


    兩人齊齊頓住腳步,張靈安心中歎息,看來她還是沒來得及再見大喇嘛最後一麵。


    喇嘛見到兩人,上前行了一個大禮,對兩人道:“師傅圓寂了,有一份東西留給兩位貴客,讓我帶來。”


    他取下摩托車上的包裹,用藏語對兩人說了一段話。


    接著又對張靈安道:“師傅讓我恭喜貴客,事在人為,命運終會扭轉,他祝二位白頭偕老。”


    張靈安神色肅穆,道了聲謝。


    大喇嘛已經是真正的高僧,能看到許多事情。


    包裹裏是一幅油畫,畫中小哥穿著藏袍站在雪山之上,隻有一個側臉。


    這是張靈安第一次進入青銅門之後,小哥重新回到墨脫讓德仁畫下來的,後來吳邪去到墨脫,發現了這幅畫,找到喇嘛廟,遇到了張海客和張海杏。


    不過當時的張海杏早已經被汪家人掉包,原本的她不知所蹤。


    喇嘛把東西送到,立即就和開車的中年男人——陳雪寒走了,風塵仆仆又來去匆匆。


    後來張靈安把小哥那幅畫掛在了村屋的一麵牆上,以表懷念。


    這件事仿佛隻是一個小插曲,之後幾人一邊營業,一邊忙活建房子,半個月後,喜來眠又來了客人。


    當時張靈安正在店外麵的大棚下雕刻手裏的木頭,除了小哥,吳邪、胖子、雲彩她都準備一人雕一個。


    吳邪正在後麵的地基上做木工,胖子在後廚炒菜,雲彩招待客人,小哥收銀。


    阿寧就是這時候來的。


    十年不見,阿寧愈發成熟嫵媚,見到張靈安,她笑著打招呼:“安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張靈安笑了笑,“來找吳邪?他在後麵的空地裏。”


    “我才不找他。”阿寧臉頰微紅,“我聽說這裏招夥計?我過來應聘。”


    “胖子在裏麵,這我做不了主。”張靈安看破不說破,把人帶到裏麵。


    喜來眠確實在招人,最近生意好起來,加上吳邪他們又要忙著蓋房子,根本忙不過來,商量過後就覺得招兩個夥計。


    胖子正好炒完菜出來,見到阿寧,絲毫不意外,笑著讓她坐下:“怎麽?還真要來我們這店裏當夥計?這不是屈才嗎?”


    “不是你說招人,我不行?”阿寧雙手抱胸,挑眉反問。


    “行!”胖子一口答應,“我去叫天真過來。”


    阿寧確實是胖子叫來的,他實在不想看吳邪那擰巴勁兒,這倆人認識這麽多年,以他過來人的看法,總覺得兩人都是有點苗頭的,奈何托了這麽多年。


    人阿寧也一直等著他,這麽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幹脆成不成一句話,大家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了,痛快點也好,主要就是一個及時行樂。


    吳邪很快就回來了,看到阿寧也驚訝一瞬,接著兩人一起去到了外麵,不知道說了什麽,回來時阿寧臉上帶著笑意,看來兩人這次也許真能成。


    如今已經是十月份,院子裏的板栗熟了,已經有不少果子掉到樹下,為了不讓從樹下經過的人被砸到,張靈安找了個好天氣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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