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們到達山頂時,確實沒有遇見人。他們踏上幽嶺的長城後,也沒有望見一個人影。


    燕山,幽嶺。


    除了燕曾經的呼鳴,山林的清風,絕對地幽靜。


    而長城的牆,萬裏的長,就那麽不需爬牆地起伏蜿蜒在咱北國的青山荒嶺,萬裏殘破盤垣……曾經橫亙了多少代人的心身,曆盡了無數烽火硝煙的灰燼?


    損失,這是一個謎樣的數字,來自秦皇就已開始的浩大工程,直到朱家王朝還在戰火紛爭的城垣,卷去了無量腥紅的血和白白的銀,還無法洗涮清曆經了二千餘年的罪證……真正開始,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全部展放成遊人的風景,永遠可以聘懷垂吊、考證國家靈魂的象征?


    某有一個問,哪個時候,會是什麽時間呢?


    具體點,山的高峰,巍峨的城垣,望盡所有天邊的歸雲,卻望不盡。


    望不盡真正時間的觸痕。


    會何會真正地望不盡?


    且聽念玖的語言,真正地回歸到書的原本。


    64-6【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自古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你說,咱們到了長城,是不是好漢呢?”站在長城長長的城垣上,念玖望著遠方長城蜿蜒起伏的雄偉在那樣連綿的群山,忍不住生上了這樣一個極沒有誌氣的問。


    “你聽說過‘哲夫成城,哲婦傾城’嗎?”山勢起伏,長城錯落,她在最具明顯地答非所問,“你說,在這樣的長城,哲婦真能傾城嗎?”她的語言,極端化解的巧妙,就同這長長的長城一樣,四兩撥千斤。讓這樣重要的長城,自古以來無限防衛重要的長城,卻比不上長城腳跟的某座城堡,發揮不了具體防衛的作用。讓一個占盡山勢的連綿而又能無限延伸、阻塞到絕域的防禦堡壘,失盡一切軍事的作用。


    真是巧妙,最高明的巧妙啊!


    一化一撥,一個翻手之間,讓一個具有軍事意義的要塞,變成了沒有任何軍事意義,卻對人民具有無限限製剝奪的一切。


    防止自由貿易,防止逃離,防止被推翻,抽除捐稅,捉拿要犯,阻止一切被替代的侵換……大中國的每一個帝王,都有無限防止內部人口異議的辦法,它們不斷地改變著花樣,讓古時的軍事防禦禁區,變成關押內部人民最綿長的城牆,讓每一個人民,都成為它可以剝奪的任意圈養的豬羊。


    古時如此,現也如此。


    古時是長城,現在是邊界。沒有邊界的,正在網路上想方設法綠壩。


    能自由翻牆,不被攔截住嗎?


    摧毀,是最好的辦法。


    “你聽過孟薑女嗎?她就曾摧毀過長城。”麵對幾千年的哭文化,現代中國不曾文明的人,不是在對古跡的損壞,就是在惡劣玩物的喪心。


    他們喜歡戲說,喜歡無知的雜耍,有很多人,喜歡站在令人驚歎的奇跡上,知道財富的感歎,不知道沉淪的湮沒。


    更有些喜愛風景,卻不懂得保護風景、建築風景、愛護風景,硬是裝下一顆沉重的心,一味意氣飛揚,要對很偉大的古跡,進行所謂的發掘、改造、遷移、保護,將毀滅當創造,破壞當修繕,用新規翻舊築、剔除一切舊的雜留、戲耍或嬉悅地翻蓋自己認定的新新所有。


    64-7【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她是為了愛情嘛!”麵對這一切,她手摸著冰冷的城磚,娟妙極纖微的指尖幾乎觸上每一塊城磚,都是兩千年來最偉大的人民無限心血的結晶。此時,她奇妙地感覺得了他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真正巨大的考驗。


    “如果在現在,就應該自忍。”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哦!誰能說得清呢?


    腳踏著城磚的,都是無數古中國的人民沉重的心血和無量財富的凝斂,念玖哪裏還能思考到自己的思想,已經在別出心靈。


    “為什麽?”不說還可,一脫口,娟妙就覺得自己隱隱間有點明白,但就是不想在心底裏麵,不爽氣地壓著,而是想不管一切地追問出一個能優美的結果。


    “你想想,哭壞中國的長城,哪會有多少的損失啊?”一語出口,今不如古。令人同情富有人性人情傳說的傳神故事,竟被念玖變更成了無限愛國主義的教育。


    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永遠不會作惡的國家,需要真實的自己去保衛它。而不是國家有惡時,該不該像孟薑女一樣摧毀它。


    少一根腦筋的人,隻覺得自己可以無限地愛國,讓所有愛國的血液,都燃在濃濃熱火的沸騰,拱拱得似被人牽了無限心魂的憤青一樣,一呼百應,人雲亦雲,一點也不保留一絲自尊的能夠思考的腦殼,真正地不愧為哪個綽號叫做熱血男兒的出身。


    永遠國家利益為上,兒女情長或個人私益,可以放棄不計較。


    如果這不忽悠人,就這樣寫吧!


    真實情況,想忽悠人,就照上麵的抄寫。不忽悠人,應該改為:國家利益為上,兒女情長或個人私益,也不淡薄。


    絕不淡薄。


    每個人都不能像他說的那樣,有著自己為之奮鬥的利益,何愁整個國家沒有光明的前途?何愁一個祖國不會有繁榮昌盛的時間?


    64-8【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一個個強盛的個人,組成一個個強盛的家庭,一個個強盛的家庭,構築起一個個興盛的地方,一個個興盛的地方,組成一個個富饒的國家,一個個富饒的國家,難道還不能支撐起所有為之奮鬥之人的渴望嗎?


    國家的穩定,是建築在每一個個人真正的富裕上。隻有人人擁有了穩定的生活,才可真正地盡展各自的所長,為這個國家或世界作出應有的貢獻。


    不知你是如何認為?我想,她就是如此認識的。


    “隻要你在長城,我將永遠記住你的囑托。”好一個爽快的女人,立著悲壯的誓約。使這樣一句偉大的語言,出自纖弱、最纖弱的身影。咱們為了祖國和祖國的一切,注意,這不是國家,可以犧牲自己和自己的所有。


    含淚了,也不傾吐。


    受苦了,也在選擇默默忍受。


    還有沒有比這還更好的呢?


    沒有了。隻有最柔弱的中國人民,二千年養成的專製文化,才教養出這樣要麽最血腥暴虐、要麽最孱弱善良的兩個極端的人民。


    他們具有的最大特征是:


    生在整個社會的最低層,永遠著不到權力、權利的邊棚,卻要為整個統治的上層權貴、瞎眼指揮不受監督的權利,承擔一切胡作為的責任?


    為何中國就是有哪多的最善良最偉大最愚昧的人民,難道?所有的中國人,都是這樣的?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質最優異最偉大的?


    隻要為了國家的利益,就可以奉獻出個人的一切,包括自己個體的生命及所親所敬所愛的人。


    在所不惜。


    隻要是名義上國家最好的利益。


    如果是,那麽,哪些做錯了事的上層呢?為什麽一個都沒有承擔做得最正確永遠不出錯的責任。


    莫非?他們都不是中國人?


    是敵方來潛伏著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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