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鶴星安一花瓶砸進醫院的季父,腦袋上縫了五針,腦震蕩在醫院待了三天。


    今天終於能下床走走了。


    他坐在輪椅上,看著一旁還在玩遊戲,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兒子,怎麽看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一樣是他的兒子,為什麽那個女人的兒子那麽優秀?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卻是個實打實的廢物?


    賀雲薇那個女人,就算是死了,都要壓他一頭。


    想到這裏,季父的眼神更加陰冷,捏在輪椅扶手兩側的手已經泛白。


    “艸!這輔助會不會打,送人頭的吧?”


    “你還不服氣?拿隻雞撒把米上去都比你打得好。”


    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季父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直接一腳踹上去,“不孝子,你能不能爭點氣?一個alpha連個omega都搞不定!沒用的東西。”


    正在氣頭上的季雲軒直接回嘴,“你不也搞不定,還好意思說我,說得好像你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季父被氣得心疼,他向來寵愛的孩子,現在居然這樣忤逆他?


    “你給老子滾!滾,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話出口季雲軒本來有點心虛,聽到這話,耳機裏傳來嘲諷聲,“一個alpha連個omega都打不過,難怪這麽菜,幹啥啥不行,推卸責任倒是第一名。”


    “我們這一隊,剛剛就你戰績最差,舉報了。”


    “……”


    剛剛隨機組隊的幾人都一股腦來指責他,讓季雲軒心態更加失衡。


    “是是是,你厲害,當別人老子當到;你這份上,也是有本事了。”


    “我不伺候了。”


    說著,季雲軒將手機往兜裏一揣,直接離開病房。


    這些天為了偽裝孝順兒子,在這病房裏真是夠夠的了。


    看著季雲軒頭都不回地背影,季父捂著心口,狠狠往前栽去。


    ……


    鶴星安收到這個好消息的時候,正好安排好接下去的事情,陪著好幾天沒見到謝行倦吃飯。


    少年捧著臉,看著鶴星安拿著刀叉和牛排鬥爭,起身,將兩人的盤子換了一下。


    “哥哥吃我的吧。”


    鶴星安眨眨眼。


    總覺得這話有點歧義。


    謝行倦今日卻是意外的紳士,垂眸,繼續切著鶴星安那塊牛排。


    有人伺候,鶴星安自然高興,盤中的牛排被切成小塊,排列整齊,看起來就很好吃。


    吃完,放下刀叉,鶴星安撐著下巴看向謝行倦,少年今天穿了身明黃色的衛衣,膚色但凡暗一點,這顏色就是黑暗,此刻卻襯得小孩唇紅齒白的,看著更嫩了。


    又鮮又水靈。


    低頭看看自己的商務套裝,鶴星安輕歎口氣。


    難怪今天他牽著謝行倦走進來的時候服務員都眼神那麽奇怪,他們看起來確實是有點像是……


    當代霸總包養男大學生。


    往窗外看去,色彩斑斕的霓虹燈閃爍著漂亮的光芒,路上的車流來來去去,忙忙碌碌,在這裏,可以俯瞰整片夜景。


    這裏是京城最著名的情侶餐廳。


    忽然,手好像被人握住了,鶴星安回頭,就見謝行倦那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哥哥,外麵的景色比我好看嗎?”


    他的神色委屈,黏黏糊糊蹭上來,想來索個吻。


    鶴星安眉梢一挑,放任了他的動作。


    輕柔的風逐漸變得狂躁,小草被裹挾著亂晃,意識逐漸模糊。


    謝行倦心滿意足,按著嫣紅的唇,輕笑一聲,“安安這算是補償嗎?”


    “可是不太夠啊……”


    鶴星安睜開眼,緊張地朝四周看了一眼,這算是角落的位置被綠植擋了大半。


    剛剛應該是沒人看到……吧。


    “哥哥是在害羞嗎?”


    “那我把他們都趕走好不好?”


    瞥見那認真的神色,鶴星安搖了搖頭,


    “走吧。”


    謝行倦顯然很高興,牽著他起身,替人理了理淩亂的衣領,勾起黑色的領帶,


    “那這,就當作是我的禮物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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