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你給我閉嘴!”


    聲音一出,江妍也是擰緊了眉心,遠遠她自來愛得很,就算一輩子不會說話,也是她的心頭肉。


    聽到這個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罵孩子,她眼裏掉出傷心的淚。


    這和拿刀戳她的心窩子,有什麽區別。


    白茜茜被男人突然的大吼,嚇得渾身發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萱萱看江妍氣得揉胸口,趕快抱起遠遠,扶她回房間。


    白茜茜還沒說兩句,就被男人提起衣領拽出了門:“遠遠是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給我滾!”


    白茜茜哭著從大院跑了出去,她自來心高氣傲,哪裏受過這種苦。


    在家裏,父母連凶她一下都是沒有的。


    她正傷心,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麵前:“擦擦眼淚吧。”


    “你在這兒傻乎乎哭,說不定別人正偷偷笑你呢。”


    白茜茜抬頭,是沈雯。


    沈雯一直想對白萱萱下手,雖然她已經搬離了那個小平房,離白家老宅很遠了。


    但,不把她趕出首都,她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她給江城軍屬大院的劉嬸打電話,問了白萱萱回江城的事。


    劉嬸平時和她關係不錯,沒多想就說了白萱萱回大院的事,還說她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白萱萱很可能是在找那塊石頭。


    萬一她的身份被戳穿,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徹底消失!


    她很可能會被趕出首都,甚至再一次進牢房。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該死的賤人不像上一世那樣,一輩子當個苦苦等待的傻瓜!


    竟然跑到首都,讓她每天都坐立不安!


    想到什麽,她笑得很冷。


    不管怎樣,她都已經贏了。


    霸占她的身份,還把她最寶貝的孩子嚇傻,丈夫還和她離了婚。


    她比上一世還慘!


    一個沒有丈夫庇佑,又帶著個傻瓜兒子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隻是,那個傅澈不是個簡單貨色。


    她結識了一些黑道上的人,找殺手買她命,結果對方幾次失手,都敗在他手上。


    沒想到上一世死在她手上的短命鬼,竟然這麽難搞。


    她想了很久,雖然沒辦法再搭上傅恒這條線,但她可以借別人之手呀。


    這個白茜茜就很合適,看得出來,她很討厭白萱萱,一邊哭哭唧唧,一邊罵罵咧咧。


    全都是咒她死的話,聽著就讓人高興。


    白茜茜沒接她手帕,這個沈雯臭名遠揚,她可不想被別人誤會他們是一丘之貉。


    沈雯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可以幫你。”


    白茜茜猶豫很久,很慢地問:“你真的可以幫我?”


    她一個人在首都人生地不熟,剛剛被傅恒趕出來,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


    沈雯臉上堆著笑,看著溫柔極了:“當然,我們都是江城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我當然會幫你。”


    “我可不會像你姐姐那樣不留情麵。”


    沈雯很熱情,她手上有周瑩給她收租的兩間房,她拿了一間給白茜茜住。


    她當然不會那麽好心,她還得指著這個笨蛋回大院,把傅恒一家攪得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呢。


    她聽了白茜茜的哭訴,很貼心地給她擦眼淚:“傅恒會那樣對你,還不是因為白萱萱。”


    “這件事簡單,讓白萱萱滾蛋不就行了?”


    白茜茜委屈地扁嘴:“你說的簡單,你不知道那個老太婆,有多少護著那個白萱萱,她說個話都能把她感動哭。”


    沈雯笑了笑:“這有何難,讓她自己走,不就好了。”


    白茜茜眨著大眼睛問:“什麽意思?”


    沈雯:“聽說那個傅澈在查孩子的事,你把傅澈傷害傅遠的證據,擺在白萱萱麵前,照她的氣性,她肯定卷鋪蓋走人。”


    白茜茜問:“啊,你是說傅澈在賊喊捉賊?”


    沈雯勾唇一笑:“誰是賊重要嗎?沒有證據,我們可以創造證據呀。”


    “而且,現在傅澈在外地,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白茜茜點著頭,她雖然沒太聽懂,但她現在和沈雯目標一致。


    兩人合作,正好各取所需。


    翌日。


    傅恒出門,白茜茜迎了上去,她穿著純白的棉布裙,梳了個白萱萱常梳的側馬尾。


    看上去乖順得緊。


    她聽沈雯說了,傅恒就喜歡白萱萱那樣乖乖傻傻的小姑娘,再三交代她要收斂脾氣,溫柔一點。


    她牢牢記在腦子裏,很嬌軟地喊了一聲:“傅團長,昨天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她低著頭小聲哭泣:“我性子直,說話也笨,不是真的要說遠遠的,遠遠生病我也很難過。”


    傅恒看她又是道歉又是哭,心裏的怒氣全消了:“沒事,我沒怪你。”


    白茜茜微微點頭,猶豫了會,又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問:“萱萱姐有在家麽?我想和她道歉。”


    傅恒和她說不必了,但女人堅持要道歉,他也就沒攔著:“她去上班了,中午才會回來,現在不在家。”


    白茜茜有些懊惱:“好吧,那我中午再來找她。”


    聽到白萱萱竟然在首都的供銷社找了份工作,她肚子裏一陣一陣地泛酸。


    一定是傅恒給她找的關係,不然,靠她自己,能進供銷社?


    她更加堅定要嫁給傅恒,嫁給傅恒以後,白萱萱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白萱萱請了兩天假,托蘇姐幫她看了兩天櫃台。


    早上她先去找了經理,重新提交了身份證明,江妍和經理認識,打過招呼,經理好奇地問了兩句,她隻能說之前那個名字不喜歡,所以改了一個。


    回到櫃台上班,議論聲也跟著多起來。


    “你看她又來了,聽說和她前夫複婚,又搬回大院了。”


    “不是吧,怎麽和我聽到的不太一樣,聽說她和前夫的大哥領證了,那天我小姑路過,看得一清二楚呢,她會搬回去,肯定是因為嫁給了她前夫的大哥。”


    “這麽想不開嗎?我聽說她前夫的大哥是個無業遊民,之前在什麽山溝溝的地方幫人做衣服。”


    “那萱萱還敢嫁給他,圖他什麽?年輕好看?好看能當飯吃嗎?”


    “哎,那男的也不年輕,聽說大她前夫七歲呢。”


    “幾歲?”


    “是七歲。”


    “十七歲?那不四十好幾了?”


    “不是十七歲,是七歲。”


    “四十七歲?這麽老嗎?那和老頭有什麽區別!”


    蘇姐從邊上經過,聽了個大概,扯著白萱萱的袖子就問:“萱萱,你嫁了個老頭?”


    “這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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