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必定會成為旁人不斷津津樂道的經典戰役,作為袁修緣簇擁的王威必定少不了添油加醋的誇誇其談,姑娘們會對好欺負的袁修緣產生別樣的情愫,比如變著花樣欺負袁修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最有感觸的是唐小蝶,第一次見到老板袁修緣的身手,免不了唏噓感慨一番真人不露相。


    當事人袁修緣卻將自己永久的定義在傻逼的恥辱柱上,原因是一時腦袋熱想起了單挑這個蠢之又蠢的方法,萬一雙胞胎兄弟隱藏了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招,自己豈不是要命送黃泉了,到時候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有時候愚蠢比智慧更加可怕,因為智慧可以衡量,愚蠢卻沒有極限。袁修緣如是認為。


    懊惱歸懊惱袁修緣還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要了雙胞胎兄弟每人一條腿。袁修緣舉起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砸下,正中對方的膝蓋,隻聽見嘎嘣一聲,對方的一條腿已經再也無法恢複如初。袁修緣下手比打架的時候更加果斷決絕,讓旁人感受到一種最純粹的窒息和殘酷。


    “打。”袁修緣一聲冷喝。


    東北幫的眾兄弟一同衝了上去,和雙胞胎兄弟帶來的眾人纏鬥在一起,有了袁修緣的拋磚引玉,眾人打起架來格外的賣力,僅在氣勢上就壓倒了對方。


    袁修緣站在外圍悠然的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密不可聞的說道:“這口惡氣終於出了。”


    白胖子眼神複雜的看著袁修緣,不知說什麽。


    這一夜,sb酒吧又經曆的一場大規模的群架事件,可是由於袁修緣事先準備的好,酒吧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而且白胖子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明顯要比豹子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左右逢源的白胖子巧妙的擺平了一切,sb酒吧第二天照常營業,袁修緣又成為了酒吧最清閑的一個人。


    袁修緣真的十分想融入到酒吧這個團體中來,但是白胖子豹子和唐小蝶已經分工明確,做事周全。袁修緣想來想去能做的事情就是掃掃地打掃打掃衛生而已,即使僅僅做點清掃工的工作袁修緣也是得不到待見,妨礙了唐小蝶的清淨,占了姑娘們的空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袁修緣很是騷包的在王威的陪同下玩了幾局台球,還被水平不怎麽樣的王威好好的虐待了一番,這讓還有點自尊心,情感還算敏感的袁修緣很是受傷,誓死不再動台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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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格裏拉酒店的包間內。


    “廢物,都是廢物。”奎爺張奎一把摔碎了手裏的高腳杯,猩紅的紅酒流了一地。


    站在旁邊一人瘸著一條腿的雙胞胎兄弟是又怒不敢言有屁不敢放,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雙胞胎兄弟沒想到袁修緣竟然這麽凶猛,下手毫不留情,兩人根本就沒有回手和逃跑的餘地。


    “奎爺,何必生這麽大的氣呢?!這次隻能說明袁修緣有了準備而已,我不信他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妖冶如罌粟的葉燕子笑著說道。


    張奎看著眼前的女人,沒由來的小腹一陣發熱。不過混了這麽多年的張奎比誰都明白這個女人不能招惹,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沒有這個必要,說不定到了最後惹得一身腥臊。張奎見識過不少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彪悍人物,自己不是傻子不能做這種蠢事。如果不是葉燕子給的報酬太過豐厚,張奎絕對沒有興趣和袁修緣這種上不去台麵的小嘍囉過不去。


    “對嘛,我們還有的是機會。”坐在角落裏的一個長相頗為野獸的男人說道,這個男人走的野獸派還是尖嘴猴腮的野獸派。如果袁修緣在場的話肯定會大呼一聲,怎麽是你。


    “黃學西,我很納悶,你和袁修緣能有什麽梁子?!你就不怕魏子峰知道你和我聯合了,回頭拔了你的皮?!”張奎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魏子峰的手下黃學西沒有說話。


    “嗬嗬,黃老哥,我聽說你前一段時間被人打了,打得還不輕,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月,不知道這件事情和袁修緣有沒有關係?!”葉燕子對尖嘴猴腮的黃學西沒有好感,說話也是直來直去。


    “嗬嗬,沒有的事情。我之所以對付袁修緣完全是因為利益,和私人恩怨沒有關係。”黃學西笑著說道。


    張奎和葉燕子才不會相信黃學西的鬼話,如果黃學西能有這種覺悟那麽母豬都能上樹。


    “葉燕子,我好想也聽說,你和袁修緣有不少的恩怨啊,袁修緣是不是讓你吃癟了,勒索你不少錢,然後還派人圍堵了你。”黃學西揶揄的說道。


    一個團體之所以能夠成立必定有其相應的道理,張奎為葉燕子的報酬,葉燕子為了了結和袁修緣之間的恩怨,黃學西確實讓袁修緣胖揍了一頓,這次也是冒著危險才和張奎葉燕子聯手的,事情如果敗露被魏子峰知道,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江湖險惡,一心想著娶妻生娃的袁修緣那裏想過自己竟然一下子招惹了這麽多不懷好意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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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修緣雖然在酒吧不受待見,但是自從受到唐小蝶的熏陶,感受到李念思課程表的震撼,袁修緣開始有意識的閱讀專業性很強的書籍。唐小蝶是這方麵的權威,給了袁修緣不少一針見血的見意。


    “老板,你想學習哪方麵的知識?!”唐小蝶問道。


    “不知道。”袁修緣誠實的回答。


    “經濟,政治,理工,文學,管理,還是法律?!”唐小蝶提出選擇。


    “不知道。”袁修緣做了相同的回答。


    “經濟?!”唐小蝶問道。


    “聽著挺好。”袁修緣點頭道。


    唐小蝶卻搖搖頭,表示不行。


    “要不政治?!”袁修緣自己問道。


    “你愛看《中國近代史剛要》《馬克思列寧主義》《科學社會主義》這種書嗎?!”唐小蝶問道,唐小蝶自己對於這種書籍是深惡痛絕,不撕之不足以平心中激蕩起伏。


    “不愛看?!”袁修緣如實回答。


    “理工怎麽樣?!”唐小蝶問道。


    “中。”袁修緣回答。


    “不好。我沒辦法輔導你。”唐小蝶一票否決,其實唐小蝶在某些方麵還是有好為人師的思想的。


    “嘿嘿,我覺得文學不錯。”袁修緣點點頭說道,“《繡塌野史》、《如意君傳》、《癡婆子傳》,這種書有一二十本放在床頭,任我翻閱,光是想想就感覺不錯。”


    “什麽書?!”這次問的是唐小蝶。


    “沒什麽,沒什麽,都是一些大眾通俗讀物。”袁修緣敷衍過去,如果告訴唐小蝶那幾本書都是江湖中傳聞已久的**書籍,袁修緣還真沒有這種魄力。袁修緣的惡性樂趣就在於講一些唐小蝶不明白話語,很過嘴癮的。


    “老板,要不你考四級吧!?”唐小蝶提議道。


    “什麽四級?!”袁修緣問道。


    “英語四級,不太實用但是很有必要。”唐小蝶評論道。


    “中。”袁修緣覺得不錯。


    “那好,明天我給你帶幾本書過來,比如《大學英語四級一本全》和《四級英語詞匯大全》。”唐小蝶說道。


    “中。”袁修緣樂嗬嗬的說道。


    “老板,你多少歲了?!”唐小蝶突然問了一個不著邊的問題。


    “弱冠之年,剛剛二十。”袁修緣耍了一下嘴皮子。


    “二十?!”唐小蝶喃喃道,“比我還小三歲啊!?”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就是猜你也猜不明白。


    袁修緣在唐小蝶的示意下準備攻讀英語四級。袁修緣不太相信“知識改變命運”,但是袁修緣相信“沒知識永遠改變不了命運”,唐小蝶每次說出話提出的意見,袁修緣總能從中感受到條理性和可實施性,而豹子的意見總是含有太多的經驗不確定性。


    袁修緣走出酒吧,抬頭看看天空,一輪明月被烏雲遮去了大半個,心裏感覺一絲危險。袁修緣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搖搖頭,緊緊右臂,一頭擠進夜裏。


    從酒吧到小吃店的距離不算是太遠,袁修緣走在路上步伐緊湊,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有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突然間,袁修緣停住了腳步,嗬嗬苦笑一聲,定下身來,掏出一支煙點上,大喝一聲:“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模樣倒是一般,但衣著鮮豔妖嬈,大紅大綠,白皮靴,觸目驚心的一條斷臂說明了對方的身份,奎爺張奎。張奎的身後跟著大概二十個下手,奴才跟著主子一個脾性,滿臉的囂張跋扈,手裏的武器也是透露著專業和犀利。


    袁修緣知道這次算是遇到硬茬子了,這群人不是簡簡單單的小嘍囉,單挑可能還有贏的可能性,但是現在自己絕對沒有贏的道理。


    “跪下。”張奎知道袁修緣不是膝下有黃金的人,你讓他跪他絕對能一點心理負擔的雙膝著地,張奎很樂意見到有人跪在自己麵前,很有成就感。


    “哈哈。”袁修緣突然間笑了起來,還是很開心的笑。


    “哎!”張奎很矯情的歎息一聲,“袁修緣,你是想一人單挑我身後的十幾號好手?!”


    “你個傻逼!”袁修緣罵了一句無厘頭的話,猛然將手裏的香煙彈了出去,香煙火星四濺,直衝張奎而去。


    張奎那裏聽過別人罵自己傻逼,一手撥開迎麵而來的香煙,身後十幾號人一同衝了出去,沒有驚心動魄的喊殺聲,各個步伐沉悶有力,呼吸沉穩。


    沒有了李念思,袁修緣毫無顧忌,又點著了一支香煙,叼在嘴裏,附帶著一個刺眼狂妄的背影。一個還算不上爺們的青年手持一把飛刀,叼著廉價香煙,獨自直麵一群亡命之徒,那背影蕭條的像一坨狗屎。


    在十萬大山裏的張建國應該看看。


    在小吃店裏的老板娘應該看看。


    魏子峰應該看看。


    一直看袁修緣不順眼的林紫語應該看看。


    躺在地下的張老頭應該看看。


    和袁修緣鬥來鬥去的邋遢男人也應該看看。


    但是,


    袁修緣心裏卻隻想著,


    讓李念思看看,


    不然,


    豈不是浪費了自己的英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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