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波斯,西域,塞外漠北,隻要不出現在大淵,就沒人能找的到我們。”


    “你不要兒子,不要……我了?”


    “你是大淵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北王,兒子跟著你總好過跟著我顛沛流離來的強。要是……過幾年風聲不緊了,我再回來看你們!”


    “淩子岺!”


    顧北煦氣得牙根隻癢,皺著眉頭從床榻上起來,到屏風後的儲物櫃去翻找著什麽。


    淩子岺微怔了一下,也跟著從臥榻上跳下來,莫名其妙的在他背後出聲問道:“顧北煦,你找什麽呢?”


    “鎖鏈!”


    “啊?!”


    淩子岺微微張張嘴,忽然明白了什麽似得,轉身就往門口開溜。卻被顧北煦一把拎住衣領,不由掙紮起來。


    “顧北煦!你放開我!我告訴你,我也是會武功的,打起來,你這王府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媳婦都要跑了,本王要這破房子有什麽用!”


    顧北煦理直氣壯的拽著淩子岺,手上一使力將人丟到榻上,欺身壓了過去。


    “你……你想幹嘛?”淩子岺背抵著柔軟的被褥,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顧北煦沉著臉冷笑:“你說……本王想幹嘛?”


    淩子岺立時腦中警鍾大響,“我告訴你,顧北煦,昨天是我喝醉了沒力氣反抗,今天你要敢……”


    顧北煦忽然開口截斷她的話,道:“你的內力剩了不到一半,逞強什麽!”


    聞言淩子岺瞬間臉上一僵,驚詫道:“你怎麽知道?”


    顧北煦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抬起手掌輕輕貼上淩子岺的臉頰,放緩了聲音威脅道:“要是你敢逃,天涯海角,人間地獄,本王一定親自把你抓回來,後半輩子用鐵鏈鎖著,除了本王誰都見不了。”


    淩子岺啞然失聲。


    顧北煦一邊用手掌圈著淩子岺的手腕一邊慢條斯理的輕聲說道:“禹城是相對比較安全的,城中的百姓商戶大多是軍營將士的家眷。所以禹城但凡來過什麽生麵孔的人,都有專門的線人盯著。早前京城派來的暗探就在入城的時候被秘密扣下了,如今關在府衙大牢,好像是……曾經你的手下,岺兒要去見見嗎?”


    淩子岺遊離的目光清明過來,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向顧北煦,過了一會兒才自嘲地唇角勾了勾,道:“鎮北王一向謹慎周全,麵麵俱到,若沒些手段又怎麽會把持軍政屹立朝堂多年,是我紕漏了。”


    顧北煦直起腰來,順手幫淩子岺把揉皺的衣領撫平,垂著眉眼,輕聲道:“對不起,我隻想護著你。”


    “我能相信你嗎?”淩子岺直白的看向顧北煦,仿佛要看到人骨子裏去,“或者……我能依靠你嗎?顧北煦……”


    顧北煦臉上最後一抹陰霾也掃淨了,笑的溫柔,心疼的將淩子岺摟緊,溫和道:“當然。我可是你的夫君。”


    淩子岺咬著嘴唇,縮在顧北煦懷裏,眼睛酸的難受。


    所有的焦慮和不安都被眼前這個男人安撫的恰到好處,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原來這就是有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岺兒什麽都不必擔心,”顧北煦彎下腰輕輕親了一些淩子岺額頭說道:“隻管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剩下的外麵那些糟心的事全交給夫君處理,好不好?”


    好嗎?淩子岺看了眼顧北煦柔和的眉眼,仿佛受蠱惑一樣,慢慢點點頭。


    顧北煦得到淩子岺的信任及回應,愉悅的笑了笑,將人半抱起來摟著她的腰說道:“摔的地方還疼嗎?趴好我再幫你揉一會兒。”


    淩子岺不情不願的趴好,疼嗎?不過是從樹上摔下來而已,皮肉傷都算不上。跟她從前受過的傷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可不知為何,聽到顧北煦軟言溫語的哄著,心裏隻覺得委實疼的慌。原本沒人關心的時候到不覺得有什麽,如今有人關心了,這種小傷小痛就格外被放大,總想撒嬌依賴求安慰求抱抱。


    完了!淩子岺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顧北煦一邊給小人揉著腰一邊觀察著她臉上精彩的變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是傻媳婦終於開竅的節奏啊!


    “岺兒以後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累了就睡,餓了就吃,本王慣著,誰也不敢說你半句。”


    “那我成廢人了?”


    “廢人本王也喜歡!”


    “那還是別了,我是要麵子的。”


    淩子岺抬頭看了顧北煦一眼,心裏暗暗想著:你現在喜歡我,拿我當個寶貝。哪天不喜歡了,我還不是有多遠滾多遠。


    我淩子岺可不當任何人的附屬,我這個人隻能我自己說了算!


    “抓的那個暗探叫什麽名字?”淩子岺下頜戳著自己彎起來的手臂,仿若呢喃細語問道。


    顧北煦挑起眉,目光意味不明的落在淩子岺身上,語氣卻聽不出一點波瀾,說道:“審了幾天什麽都問不出來。”


    淩子岺靜默不語。


    顧北煦突然歎了一口氣,附在淩子岺耳邊,低低的說道:“也不知岺兒從前是怎麽管教屬下的,刑訊之下竟這般硬漢,著實令人不敢小覷。”


    淩子岺麵無表情的瞥他一眼:“這世上就沒有撬不開的嘴,你是給我留了餘地,怕把人弄死弄殘了,跟我這兒說不過去吧!”


    “聰明!”顧北煦立即邀功,“知道岺兒你護短,萬一是你的哪個小師弟什麽的。你心疼了不理我,那本王豈不是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毀了。不劃算不劃算!”


    淩子岺假裝沒聽到他話裏的揶揄,偏過頭咳嗽一聲,說道:“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他。”


    “遵命!媳婦!”顧北煦笑的滿麵春風,那表情簡直了。


    淩子岺瞪著顧北煦,用手錘了他一下:“正經點。”


    顧北煦立即投降般的舉起手,眼睛裏都是寵溺,看著淩子岺嘴角咧開,笑著說道:“是!遵命!王妃大人!”


    淩子岺一怔,好像有些赧(nǎn)然似的避開顧北煦直勾勾的目光,連忙將頭埋進臂彎裏,隻是露在外麵泛紅的耳尖暴露了些什麽。


    門外有婢女叩門,到午膳時間了。


    淩子岺才喝了一肚子桃子糖水,這會兒懶得動彈,隻趴著悶悶說道:“我不去吃飯了,甜水喝飽了,吃不下了……”


    顧北煦貼著淩子岺的耳朵低語道:“沒事,吃不下的都給我,本王餓了連你都能吃下去。”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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