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你,你卻想將自己的力量交給白洛柒?”夕夜對白慈心的行為非常的不滿,一腳踢斷她的脊椎骨,白洛柒眉頭緊鎖,強行開啟最強形態“吾夜詭幕”,衝過去想要搶回白慈心。


    夕夜幻化出金色無弦弓,連射六支暗紅色的箭,白洛柒輕鬆躲避,但當這些箭支被躲過的時候相隔半秒爆炸,影響白洛柒的行動,爆炸引起的煙霧擋住了他的視線。


    隨著白洛柒的動作幅度不斷變快,原傷口裂開,新傷猶如針刺一般疼痛,煙霧一散去,就有數百支箭全方位圍著白洛柒。


    “我可沒這麽容易被打敗。”隻見白洛柒用右後跟在地上蹭了個小口,所有箭支飛來的那一瞬間,白洛柒留下分身,本尊已經從腳下的小洞口離開,並且朝著夕夜的位置過去。


    夕夜用白慈心的能力看穿了白洛柒的行動,抓起白慈心扔到空中,幻化出十二張金符貼在周圍。


    白洛柒剛破土而出,全身都有強烈的麻痹感,能源核心受到了幹擾,能量和行動都受到了嚴重限製,但還是靠著多年來的戰鬥本能閃進暗處。


    夕夜的眼睛一直鎖定著在黑暗中不斷換位置的白洛柒,將雙指放入嘴裏,從嘴裏拿出了一根暗金色的針,默念“謙限歸塵”,手中的針變為無數根飛進黑暗中。


    白洛柒用一半的生命作為代價,開啟禁術減少了一半傷害,隱藏氣息,暫時封鎖能源核心,鮮血流了一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將一半的血作為分身讓他出去引誘夕夜。


    夕夜看著遍體鱗傷的白洛柒搖搖晃晃的朝著自己走來,沒走幾步就倒在了血泊中,氣息越來越虛弱。


    “小把戲無論玩多少次都是那麽的有趣,否則,為什麽你們都喜歡這樣做呢?”夕夜引爆了白洛柒的分身,鮮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可我也不打算投降。”白洛柒捂著腹部走出來,說道:一個真正的戰士,不會因為一次勝利就驕傲自滿,也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自暴自棄。


    “說得很有道理,我臨時決定讓你死的舒服一點。”夕夜幻化出一把黑色匕首玩弄著,說道: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會選擇挖出你的心髒作為開胃菜,將你的大腦作為主菜來細細品嚐。


    “這世上總會有你這種瘋狂且恐怖的人,不過——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不是嗎?”夕夜麵前的白洛柒變成了一灘水,本尊和另外三個分身以四方位圍住了夕夜。


    “你以為我真會願意和你這樣的瘋子聊這些嗎?”白洛柒笑著說道:別做夢了,我們不是一類人,我有我的同伴,而你——隻是一個不被任何人需要的可憐人罷了!


    夕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不滿,一個響指,分身突然消失,白洛柒突然爆炸了三十幾次,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十圈,最後掉入了萬丈懸崖下。


    “嘭”一聲,白慈心剛好從天上掉下來。


    “為什麽總是會被誤解?”夕夜轉頭看著奄奄一息的白慈心,說道:我像瘋子嗎?我像罪孽者嗎?不!我是黑暗的化身,我代表眾生的欲望。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我雖然不能實現任何人的願望,可我能夠看清每個人的欲望,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資格,你,他,他們,你們每個人都視我為“惡”。


    因為什麽?就因為我是黑暗化身,還是因為我擁有可以看穿眾生欲望的能力?


    恐懼是好事,無論是未知還是已知,沒有恐懼,就不會有臣服,可——不能將恐懼當成傷害別人的理由。


    我一開始也不是喜歡濫殺無辜或者胡作非為的存在,隻是,有些人覺得我是威脅,不由分說就將我封印,我恨他們,隻因為他們自己的恐懼就奪走了我的自由,將我封印在一個狹小的黑暗空間數萬年,如果不是前段時間被一個百年吸血鬼給放了出來,我怕是永遠都無法重獲自由。


    嗬,和一個將死之人說這些可真沒意思。


    夕夜轉過身,一把抓起白慈心的脖子。


    白慈心在臨死前用留下的血通知了其他白惡三十七神。


    半天後,炎獄帶著剩下的白惡三十七神回到了這裏,卻來晚了。


    白慈心死後,白惡三十七神隻剩下三十個。


    “去將洛柒找回來。”炎獄指著懸崖說道。


    “他現在已經強大到沒有對手了。”邇白看著眼前的一大灘血,說道。


    “任何人都有弱點,等洛柒找回之後,讓他靜養,我帶著你們去找夕夜。”炎獄麵無表情的看著剩下的同伴,說道:符悻,慈心,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同伴犧牲了!


    “弦琥雖已逝去,意誌永不滅!”剩下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晚,炎獄就和往常一樣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洛柒,邇白進屋說道:我已經為你們打造了最強專屬裝備。


    “你這次就別跟我們去了,我有預感,我們此行會全軍覆沒。”炎獄將弦琥軍團的軍團長證明留在白洛柒的床邊,轉過身,說道:我們注定一去不複返,日後你若是有時間,就去白族遊玩一回。


    炎獄和邇白擦身而過的時候,白洛柒已經醒了。


    “符悻,她臨死前的遺言是什麽?”白洛柒看著邇白,問道。


    邇白走到窗邊倒了熱水,說道:禦碑,他們都是這一件事。


    白洛柒緩緩的坐起,看著自己的身體,低聲說道:自從我們離開白族,弦琥軍團就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白惡三十七神,不是弦琥軍團的幸存者,而是無法有任何歸宿的孤魂野鬼。


    “你有什麽想完成的事情嗎?”邇白直入主題,白洛柒搖了搖頭,閉眼說道:如若不是親自完成的事情,那就失去了意義。


    “其實你可以不用去的,你現在的傷勢——我也不想隱瞞你什麽,如果你再受到什麽重傷,你這輩子就隻能當個廢人了。”邇白說道。


    “與其當一個苟且偷生的無情人,我寧願為了同伴而當一輩子的廢人。”白洛柒堅定不移的說道。


    邇白看著白洛柒,想起了為了帶回禦碑而犧牲的白符悻,白臨約、白滸懿。


    “弦琥軍團的成員,意誌都那麽的堅定不移,真希望日後還能再看到你們。”邇白歎息一聲,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白慈心的能力真不錯,最強的劍術、最強的箭術、最強的格鬥術,以及最強的封印術。”夕夜吃著水晶,暗想:弦琥軍團的成員還有三十個,對於美味的食物,我可不能太著急,越是美味的食物,就越是要留到最後細細品味。


    炎獄坐在王座上看著受月光照射的殿內,回想起曾經的往事。


    每每想到“弦琥軍團”,就會聯想到現在隻剩下二十九個成員,想當年,曆代管理者都有關係,並且各方麵都是最優秀的,從未出現同伴犧牲的事情,直到自己這一代,和誰都沒關係,而且相較於曆代管理者,各方麵也很不是那麽的優秀,所以才會導致在當年抵禦黑暗的時候犧牲了那麽多的同伴。


    現在也一樣,白惡三十七神,隻剩下二十九個成員,如果不是自己來當管理者,或許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


    炎獄歎了口氣,對自己感到非常的自責。


    白洛柒在休息的時候夢到了白符悻他們。


    看著白慈心,白洛柒滿懷歉意,但白慈心並不在乎,反而很溫柔的安慰道:這不怪你,因為我們的命運如此。


    “夕夜,它不是你的目標,即便你不去管,也會有其他人去解決這件事。”白符悻說道。


    “洛柒,你的未來一片光明,無需和我們一樣葬送人生。”白臨約補充道。


    白洛柒不是弦琥軍團最強的成員,也不是第二把手,更不是隊長,隻是一個普通的成員,可他一直都是弦琥軍團最關鍵的核心成員。


    當年,惡勢力召喚了無盡黑暗,讓其籠罩了無數個世界,剛創建沒多久的白族派出了最強的“弦琥軍團”去抵禦黑暗。


    在曆代管理者的麵前,這件事就猶如家常便飯一樣,從未出現過任何傷亡,直到白有心成為了新任管理者之後,不斷的出現傷亡,各方麵都中規中矩的白洛柒多次為了守護同伴而身受重傷,可他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因為同伴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到最後,經過弦琥軍團多年來的抵禦,黑暗終於被擊退,剩下的成員一回到族內就被高層判定受到了黑暗的感染,要當眾處決,兩方在溝通期間,高層暗中派人殺光了剩下成員的家人、朋友、甚至連支持他們的族人也被視為同罪給暗殺了。


    這件事讓他們感到極度的憤怒,正當剩下的成員想要在白族展開無差別屠殺的時候,也是白洛柒阻止了他們。


    “不。”白洛柒搖了搖頭,從白符悻他們的身邊走過,說道:我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同伴的!


    “洛柒,已經夠了。”白符悻拍了拍白洛柒的肩膀,白慈心拉著白洛柒的右手,說道:已經結束了,不久後,弦琥軍團就會被遺忘,你也不需要再受到往事的影響,可以重新開始。


    “你不是一直想要過正常生活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沒有戰爭,沒有傷亡,和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不就是你一直期望的嗎?”


    “我的生活可以什麽都沒有,唯獨你們——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同伴了。”幾乎不流淚的白洛柒在這一刻落淚了,他緊抓著白符悻和白慈心的手,說道:這些年,我看著一個接一個同伴死去,我卻束手無策,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寧願戰死,也不想苟且偷生。


    和同伴一起戰死,這是無上的榮耀。


    你們什麽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戰死,我也還可以陪伴著昔日同伴的身邊。


    “我們相信你可以做到....!”白符悻等人漸漸地消失了。


    第二天的淩晨四點,邇白回到了淬硯世界,並且宣布隱居。


    半夜,炎獄帶著剩下的成員去尋找夕夜的蹤跡。


    白洛柒又是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身體才恢複的差不多,可他並未第一時間就去做傻事,而是去懲斥獄熟悉所有神器。


    “懲斥獄”,原是亂葬崗,弦琥軍團的幸存者覺得這裏陰氣重,怨念強,普通人無法接近,強者難以察覺,非常適合壓製神器,於是建造了特殊建築,存放著白惡三十七神的所有神器,不再使用,並且永久封存在懲斥獄,這也是為了證明和白族已經斷絕關係。


    “符悻,慈心,我要讓那家夥看清楚弦琥軍團的強大!”白洛柒將禦碑立在懲斥獄的麵前,旁邊插著破邪滅惡的夜紂聖劍“星夜落”,自己背靠著禦碑,就這樣等待夕夜的到來。


    夕夜一直很喜歡弦琥軍團的力量,所以他一定會來,隻是時間問題,與其浪費時間去找,倒不如靜等目標送上門。


    夕夜和白洛柒的關係就像是獵人和獵物的關係,正常情況下都是獵人等待獵物的上門,現在,白洛柒卻要反其道而為之,不僅要獵物等待獵人上門,還要以獵物的身份打敗獵人,讓它永久被封印。


    炎獄看著昔日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被夕夜殺死,並且被奪走力量,隻剩下沾血的衣服,仰天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劍扔了過去。


    夕夜一把接住,看著炎獄,笑了笑,將劍放入嘴裏嚼碎咽下去。


    “實力、智商、知識、能力等,我什麽都有了,隻是很好奇,為什麽你們都那麽的急著送死呢?”夕夜捏碎手中的劍柄,朝著炎獄走去。


    “你隻是——什麽都不懂的可憐人,曾經被封印在禦碑,現在,縱使你擁有再多,你終究——”炎獄話未說完就被夕夜掐住了脖子,它非常反感別人說起“封印”兩個字,因為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封印,而是三次。


    “每一次,每一次都會有你這樣討厭的人出現在我的麵前說一些有的沒的。”夕夜用膝蓋朝著炎獄的腹部重擊,將他扔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胸口,說道:我已經沒有對手了,隻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黑暗吞噬光明,讓宇宙陷入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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