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在暗指我們和那些家夥是一丘之貉嗎?我呸!他們是什麽東西?他們算什麽貨色?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嗎?


    我們——我們可是弦琥軍團,當年的白族若是沒有我們弦琥軍團,現在還會有白族嗎?


    我們為那些老東西付出了那麽多,犧牲了那麽多的同伴,拯救了世界無數次,到頭來卻什麽都得不到,還要失去一切,最後被冠上各種子虛烏有的罪名。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們這些心向光明,一生正氣的人什麽都得不到,反倒所有的好處都被這些坐享其成的家夥們搶走。


    付出一切的是我們,遭殃的是我們,犧牲的是我們,失去的也是我們,所有的痛苦和壞處都是我們的,所有的好處和幸福都是他們的,這根本就不公平!


    什麽都沒有付出的家夥,整天高高在上,無憂無慮的享受著別人的幸福,卻將所有的悲劇甩給其他人。


    不——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炎獄轉過身看著其他人,說道:三年,我給你們三年的時間讓世人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做,如何正確的生存,以及,隻要和黑暗、罪孽、負麵、戰爭、利益,有任何一點點聯係的人,無論何時何地,必須得被處決,而且還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即刻處決,第一次如此,第二次,有關係的所有人都得陪葬,第三次,就讓世界毀滅,所有生靈消失。


    新賬不一定要現在清算,但——舊賬,必須得現在就去清算!


    不管要用什麽辦法,隻要能夠做到,又有什麽不行的呢?


    從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被冠上各種子虛烏有的罪名,現在的我們,自然就是要讓曾經所有的罪名變得更加的名副其實才可以。


    結束後,白慈心坐在台階上看著遠方。


    “怎麽衣服也沒有換?”白梓毓拿著幹淨衣服,看著滿身血的白慈心,說道:見證同伴的死亡,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們要傳承他們的意誌,在最後一刻到來前,絕不妥協。


    白慈心笑了笑,接過幹淨,說道:前段時間,我問符悻,結束後,她最想做什麽,她說,她想以弦琥軍團成員的身份回到白族,不為別的,隻為最後看一眼犧牲的同伴們,最後——和同伴們永遠待在一起。


    雖然還沒有結束,可她的願望已經實現了,符悻他們正在和我們的同伴們待在一起。


    說著,白慈心的眼淚止不住的滴落在幹淨衣服上麵。


    “我們不會忘記任何一位同伴。”白梓毓拍了拍白慈心的右肩膀,安慰道。


    “完成任務的符悻他們不會白白犧牲,我們一定會打敗夕夜,為他們報仇!”白慈心說道。


    “一想到其他世界還有更多強者,我的內心就無比的興奮,全宇宙擁有無數個世界,也就是說,我可以享受很長一段時間的美味。”夕夜坐在廢墟上,笑著說道:強者的力量,真是非常——非常的美味,有第一次,我就再也無法忘記這種美好的感覺。


    弦琥軍團的幸存者,現在的白惡三十七神,給我非常美好的回憶,他們來自於白族,那麽,我下一個目標就鎖定在白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區區微不足道的力量,還是殺了吧。


    夜影寒準備好所有事情就離開了地球。


    “抱歉,我來的那麽晚。”白慈心坐在床邊看著剛醒來沒多久的白洛柒。


    “沒事,我已經習慣守護同伴。”白洛柒轉頭看向窗外,問道:你覺得,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沒有追隨初代族長大人一同抵禦黑暗,那——


    “有些事就是注定的。”白慈心搖了搖頭,緊抓著白洛柒的右手,說道:初代族長大人,他無論說什麽,我們都會照做不誤,因為他在我們心中就是最特別的那一位。


    “是啊。”白洛柒緩緩的坐起,背靠著牆,說道:初代族長大人,他一直都很優秀,心向光明,一身正氣,崇尚和平、自由、團結。


    白族裏麵,隻有他是我們弦琥軍團所有成員最尊重的一位。


    “曾經的往事裏,隻有我們和初代族長大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美好的,因為他組建了弦琥軍團,讓我們相識,讓我們成為人人皆知的存在。”白慈心低聲說道。


    兩人回憶著往事,誰都沒有說下去。


    與此同時。


    “你們的力量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夕夜在短時間內就打敗了白族眾強者,說道:弦琥軍團來自白族,所以,你們或許也可以成為他們那樣。


    “弦琥軍團的成員都是叛徒,我們可——”對方話未說完,就被夕夜用能力將腦袋反向扭斷了。


    “他們是不是叛徒,我可比你們更清楚。”夕夜笑著說道:我奪走不少弦琥軍團的力量,並且讀取了所有的記憶,他們所謂的罪名都是被你們白族高層冠上的。


    棋子的存亡,隻在棋手的一念之間,縱使再怎麽強大,仍然無法擺脫淪為棋子的命運,就像現在的你們一樣,在危機來臨的時候,你們的高層在裏麵悠閑的喝茶休息,而你們卻隻能白白送死。


    你們都是一樣的人,你們也有家人,憑什麽壞的都是你們,好的都是他們?明明你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特別的能力,而他們隻有心眼,為什麽坐享其成的不是你們,而是他們?


    這就是因為你們不懂反抗,弱者臣服強者,這是理所當然,強者臣服小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他們擁有很多的特權,你們卻隻能聽從,他們和你們,像不像主人和看門狗的關係呢?


    現在,告訴我,弦琥軍團的成員,到底是不是叛徒?


    剩下的人互相對視著,雖然一致覺得夕夜說的非常有道理,卻各個都不敢說話。


    “與其當一條隨時都會被拋棄,被解決的忠犬,不如隨我一同將萬物顛覆。”夕夜向前走去,補充道:惡犬,無人敢戰,高高在上,唯有惡名伴身。


    遍地的屍體,常年的悲劇,無盡的痛苦,弦琥軍團的離去,這都是高層的謊言和胡作非為導致的,剩下的白族人紛紛舍棄原有的身份,選擇追隨夕夜。


    “嗬,這就說服了?”夕夜暗想:弦琥軍團的成員果然不同,白符悻,我能那麽早就擁有她的力量,真是幸運所眷顧。


    “這是符悻的強化符。”夕夜幻化出紅色符分給其他人,其他人認真的看了看,根據族內留下的弦琥軍團資料,第六隊長·白符悻精通符文、符篆,其中紅色符就是強化符。


    其他人將強化符捏成団,變為藥丸吃下去,剛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力量大增,夕夜讓他們原地休息。


    “時間挺長的,入侵者應該——”九長老話未說完,白符悻就從暗處走出來,說道:多年未見,你們還是一樣的令人討厭。


    “白符悻?!”眾長老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再看看。”白符悻的身邊出現了白滸懿、白臨約等人。


    “你們——不!你們怎麽會——”眾長老被嚇的不知道說什麽。


    “連假象都看不穿嗎?”大長老從密室裏走出來,說道。


    “假象?”眾長老眉頭微皺,仔細的看著白符悻等人。


    “你們覺得我們是假象?”白符悻幻化出一張黑符,說道:想試試看嗎?


    “白符悻,這裏可不是你們這些叛徒能來的地方!”二長老說道。


    “我們是叛徒?那你們又是什麽?”白符悻將黑符扔在身後的牆上,說道:當年,你們——


    白符悻話未說完,大長老解除了幻術,夕夜站在黑暗中看著眾長老,說道:話還沒有說完,怎麽能那麽快就解除幻術?


    “你身上有白符悻他們的氣息,今天是來替他們複仇的嗎?”大長老麵不改色的坐在位置上,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奪走了他們的力量,並不代表我就要實現他們的願望。”夕夜背靠著牆看著窗外下麵已經背叛的那些人,又看了看其他長老,問道:你們想看一場免費的煙花表演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其他長老不耐煩的問道。


    夕夜搖了搖頭,整理著衣領,從後麵的長老一直走到大長老的身邊,轉身看著眾長老,又原路返回,遲遲沒有回答。


    “能來到這,說明你很不一般,我們白族怎麽說也是強族,你想要什麽就直說,隻要是我們力所能及,並且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我們都可以答應你。”大長老說道。


    “我隻想讓弦琥軍團重回巔峰。”夕夜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這件事,就憑你們是無法辦到,那就換成,當眾替弦琥軍團的背叛做出解釋,說的好,我就不對你們做什麽,說的不好,白族還會是白族,但——未來的白族,絕不會有你們!


    “如果當眾洗白弦琥軍團,那不就是在說自己就是當年陷害弦琥軍團的小人嗎?”眾長老一想到這裏,異口同聲說道:不!這件事絕對不可以!


    “不行也無妨,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夕夜在左邊的牆上打出一個方形口,指著外麵說道:臨走前,我送你們一份禮物。


    “禮物?”除了大長老,剩下的長老都走到窗邊,夕夜嘴角微微翹起,一個響指,眾人身體慢慢的變熱,不一會兒就發生了連環爆炸,爆炸碎片貫穿了長老們的身體,屍體相繼倒地,大長老迅速接住差點貫穿腦袋的碎片,麵無表情的看著夕夜。


    眾人爆炸後,空中飄落著不少的紫符碎片,夕夜看了一眼大長老,說道:希望你會喜歡。


    話音未落,夕夜便消失在會議室。


    在炎獄的殿外,除了重傷的白洛柒和需要照顧白洛柒的白慈心之外,剩下的人都在同時進行兩件事。


    夕夜在荒蕪世界玩著符篆,幻化出數千萬金符在空中變成各種形狀,最後變成了白惡三十七神的模樣,用黑符將其引爆,絢麗的同時震耳欲聾。


    “沒意思,真的好沒意思,沒有對手的日子,真的好無聊。”夕夜召喚了十萬死亡戰士,在它們的額頭貼上黑符和白符,剛爆炸又恢複原樣。


    夕夜坐在王座上觀賞了七天七夜,期間在周圍幻化了幾百座傳送門,將無數個世界的生物帶到這裏進行廝殺。


    “為什麽你們還是那麽弱?”夕夜給每個生物服用了幾萬張紅符,把他們弄的沒了人樣,瘋瘋癲癲,還是不滿足,又用綠符改變了他們的體質。


    “第八天了,白洛柒的傷勢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夕夜起身整理著裝扮,開啟蟲洞的同時,用黑符引爆了所有生物。


    “天氣晴朗,我卻有非常強烈的不祥預感。”白慈心站在殿外看著四周。


    白洛柒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暗想: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今天要出事。


    “嗒”,外麵傳來東西落地的時候,白洛柒迅速的衝出房間,因為現在隻有白洛柒和白慈心。


    “慈心!!”白洛柒衝到殿外,沒有看到白慈心,地上隻有少量的血跡。


    白洛柒在地上沾了點血,感覺出白符悻等人的氣息,剛一轉頭就被夕夜一腿踢開五十幾米。


    “你把慈心怎麽樣了?”白洛柒推開麵前的落石,問道。


    “我知道這裏隻有你和她,所以我也沒有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話音未落,遍體鱗傷的白慈心從天上掉落下來。


    “看,她還活著呢。”夕夜在白慈心的背上踩了幾腳,一腳將其踹到一旁的樹下,挑釁著白洛柒,說道:隻要你可以抗住三招,我就放了她。


    傷勢剛痊愈沒多久的白洛柒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白慈心,點頭說道:我答應你。


    “上次白符悻的那招最強技能讓你躺了七天七夜,這次,我就稍微讓你輕鬆一點。”說著,夕夜使用了白符悻的第二最強技能“真·禦約·玄魄聖符”。


    白洛柒不用想就知道現在的自己無法開啟吾夜詭幕,以常態來承傷,必死無疑,但——為了同伴,哪怕是要犧牲自己,也要盡可能抗住。


    在昏迷的時候,白慈心聽到斷斷續續的對話,緩緩地睜開眼,將嘴裏的血吐在將剩下的能量凝聚在右手,艱難的起身,幻化出若隱若現的無弦弓對準白洛柒,剛射出就被夕夜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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