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是忍不了的!必須要以暴製暴啊!曹宇想也沒想就回答道,然後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就又接著補了一句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好涵養!


    嘿嘿,為什麽呀?沈君一聽就笑著道:你為什麽就不能忍啊?小不忍則亂大謀,懂不懂?


    因為我這人的記性一向都不好!曹宇立刻就給出了他自認為合理的解釋:時間長了,我怕忘!


    張靜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就訓斥道:這人怎麽那麽壞呀?還說是自己記性不好!


    喂,你先搞搞清楚,到底是誰犯欠啊?曹宇立刻就叫屈道:你為啥不去說他?倒反過來說我呢?


    哎,你瞧他這話問的紮心不?有沒有發現,大家一般都隻願意和那些你認為他還能講道理的人去講道理,而那些你認為他不講理的,一般都會敬而遠之,而且還會叫別人都躲著他點兒!沒事,不要去招惹他!有事,也最好能忍著點兒!那可是個大魔王哎,於是就成了讓著他的理由!


    於是魔王們,也就從人們害怕他的眼神中,建立起了自信心,更加的肆無忌憚,橫行於鄉裏……


    誰叫你這麽壯的!沈君嬌滴滴的看著他,是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小曖昧!說罷,又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道:嘖嘖,看你這一身的橫肉,就不能讓著他點兒嗎?!


    哎,你瞧,這就是母親的思維,大的要讓小的!而不是要和那小的去講道理,因為他還小呢!不懂事,所以大人就要讓著他點兒……


    他是我什麽人啊?曹宇裝作是一臉的不高興: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麽要去讓著他呀?


    哎呀,你這都多大了呀?還整天欺負小弟弟呢?!沈君立刻就擺出了一副慈母相道:你就不能讓著點兒他嗎?


    曹宇一聽她說小弟弟,那火氣立刻就減了半分,邪氣卻又上來了十一分半,再加上還剩的九分半火氣,湊在一起足足又有了二十分的興致,要和她討價還價:那他要是再來犯呢?就他那賤樣兒,你怎麽去約束他呀?為了要讓他下次不再來招惹我,咱們是不是先要把他給關起來啊?


    切,就為了這麽一點點的小事情,你至於的嘛!張靜一臉的不屑一顧。


    曹宇立馬抗議道:那怎麽就成小事情了?噢,合著受傷的隻要不是你,就都是小事情了?


    你這話說的倒挺是輕巧的啊!


    張靜一聽就咯咯樂,還不忘了要嫌棄道:哎,要不說你這人很小氣呢!這麽大個個子,心眼卻是這麽的小,一點兒委屈都受不了!


    曹宇一聽就瞪眼睛了:哎,這話你們怎麽不去跟他說呢?我又不是什麽受氣包了!


    兩女一聽,又全都不說話了!是啊,這道理咱之前全都已經分析過了,在這兒也就不重複了……


    曹宇一看,立刻就又像是逮著理了道:哎,是不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他不講理啊?跟他就說不通!所以才不去的?


    知道,你還問!張靜立馬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沈君趕忙就給他解釋:跟你說,那是因為瞧得起你,明白嗎?


    可我不需要你們瞧得起啊!曹宇立刻就壞壞的笑道:我隻需要你們對得起我!明白嗎?


    那要怎樣,才能叫是對得起你呢?沈君立刻就又反問道。


    你隻要能叫他永遠都不要再來煩我了,那就能叫是對得起我了!明白嗎?曹宇坦然道。


    沈君一聽就覺得犯難了:可你也知道,像他那種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的!這誰能保得了啊?!


    曹宇一聽就又逮著理了,立刻反擊道:哎,這你也知道啊!那究竟是啥人?其實你都懂,對吧?那為什麽還要來勸我呢?這能叫是超越了自己嗎?


    哎,你這又是在憋著啥呢?兩女這才意識到了有哪裏不對,於是又都不約而同的道:連超越自己都出來了?!


    曹宇立刻嘿嘿笑道:哎,你們這不就是叫人跟動物的區別嘛!動物雖說是也會想,那它們的思想是有局限性的,超越不出自己的肉身需要!可人就不同了,他能做到肉身跟靈魂兩分離!人們能夠讓自己的肉身和思想,同時走在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上!還能夠做到,讓誰都不礙著誰!


    哈哈,怎麽呢?兩女聽完,全又都不由得要笑了:還能有這樣的人嗎?那不就叫是人格分裂嗎?


    哎,就是啊!人就是這樣子的!明明知道那問題出在哪兒了!也知道那坑裏是有多危險!曹宇壞笑著給她倆解釋:可自己偏偏就不去想著怎麽把坑填了!而是想方設法去繞開它,然後就站腳助威,隻想要站在坑邊上看熱鬧,看別人一撥接一撥的往坑裏跳,自己還哭天抹淚的演多情!


    哈哈,你啥意思啊?兩女一聽就不由得又要笑了,這次純粹是為了要來掩飾自身的尷尬。


    沒啥意思啊!我隻是覺得像你們這種人是最沒意思的了!曹宇鄙視道:知道什麽叫除惡務盡嗎?而你們卻隻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見著路當間有塊兒石頭,就隻知道繞著走!從來都不想著去哈下腰來搬開它,對不對?


    誰說的呀?張靜一聽就咯咯笑道:我們那不是力氣小嘛!搬不動它,你讓我們怎麽辦呀?


    那我去搬,你就別攔著啦!對不對?曹宇想也不想就認真道。


    張靜一聽就立馬嫌棄道:誰攔著你了?瞧你這話說的!


    曹宇聽完立刻就挑眉道:可我要去製止犯欠,你們怎麽就跳出來反對了?說什麽,那人其實也很可憐!你們這不就是在叫大家都去縱容犯罪嘛!犯罪就是犯罪,沒有什麽可憐不可憐的!你說對不對?


    沈君皺眉道:可犯罪和石頭,它不是一回事兒啊!


    曹宇淡淡道:隻要這路上有坑有石頭,那它早晚都要禍害人!你們說對不對?所以你一旦是見到有坑有石頭,那首先就要想辦法去填坑搬石頭,還管它是哪兒來的呀?可不可憐?


    所以你這想法就是典型的犯罪沒落在自己身上,等一旦落到了你頭上,那還會像你原先說的那麽大度嗎?


    會呀!沈君想也不想,就斬釘截鐵道:那我當然也是會的啦!


    是嗎?這麽肯定?曹宇一臉的壞笑,邪邪的望向她……


    他這麽一看,立馬就讓她失去了那原有的自信心,趕忙就像避瘟神一樣的,避開了他那邪邪的目光……


    是啊!人就是這樣的!當你什麽都不想的時候,就會表現得很勇敢!可想想,就會感到後怕了,這就是人性啊!嘴和心,總是不一樣的!嘴上總是愛逞能,表現的很勇敢;可身體卻很誠實,總是能夠做到趨利避害!人,能夠做到在靈與肉之間自如的切換!這畜生們,都能做到嗎?


    所以別老總說,畜生們不如人!大家本來就是不同的!使命本身,它就是各不相通的!那意見自然也就大不同啦!大家所認同的,僅僅隻是在字麵上!都知道公平正義好,可公平正義,那又意味著什麽?這真的是有相通過嗎?又都是在啥時候有過共通的?好像是從來都還沒有過吧?


    人和動物之間有過平等嗎?好像從來都沒過吧?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現在好多了,人們還知道要來照顧小動物,保護好它,這好像也不能叫是平等吧?把人比作動物,這好像是有點過分了!可話糙理不糙,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獅子要是不知道敬畏人類,那人又會怎麽做呢?


    再有就是人品,有誰會覺得自己的人品差啊?凡是說到人品上的,那不全都是在拿它來指責別人的嗎?


    所以說,很多事情你要一時還看不明白的話,那就不妨去多想想!如果一下還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妨去打個比方試試嗯!因為這人和動物差的,其實都在於這想上麵了!動物們要是看見了一樣東西,它就隻會想這東西可怕嗎?我現在要不要先跑?如果不怕,那它就會想,這能吃嗎?


    而人要比那動物們會想的多,見什麽都想要!這個我要!那個我也要!那些我還要!哎,你瞧,這麽一想,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跟那動物差在哪了呀?所以,想不明白了,就把自己比成豬,這麽一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哎,但是要記住啊!千萬可不要把別人都想成是豬!那樣的話,你就是又要想多了啊!


    王麗娜現在就是這麽想的,覺得自己好像是那隻豬,於是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的命好苦,忍不住就又要想落淚了!……


    哎,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她越來越像是隻豬了呀?怎麽樣?是不是還跟那兒樂呢?嗬嗬,你還笑?還跟那兒嬉皮笑臉的?!


    哎,要不怎麽說人跟動物是一樣的呢,缺的就是同理心!看見身旁有隻獅子在啃角馬,其它角馬照樣還能安然自在的跟那吃草,而你也一定能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一邊悠閑的吃著爆米花!因為你和那角馬本來就是一樣的,根本就想不到獅子吃角馬都意味著什麽?人本來就是動物!


    就像大家這樣的,都津津有味的聽著廣播,根本就想像不到,現在還會有人蹲在路邊上,看著那些個花花草草發呆,還暗自在啜泣……


    可王麗娜又怎麽能夠知道,曹宇他們都在那裏說什麽呢?這和她又有啥關係?


    哎呀,幹嘛呀?你!別老是用那異樣的眼光來打量我,看得人家怪害怕的!沈君突然就像是覺醒了似的,立馬就衝他吼道。


    曹宇趕忙就嘿嘿的陪著笑道:哎呀,我這不是就想要來看看你,究竟是怕不怕嘛!


    噢,那這麽說,你是故意的了?沈君立馬就瞪起了眼睛,嫌棄道:就想要來嚇唬我的,是嗎?這都是為啥呀?我難道跟你有仇嗎?


    沒有啊!曹宇壞壞的笑道:你覺得那些就隻會說風涼話的,是和誰有仇嗎?沒有吧?他們很有可能是隻想要等在那裏看你的笑話,不一定非要跟你有仇,明白嗎?


    噢,你那意思是說,那些隻想要看你掉進坑裏的,其實並不一定是都跟你有仇的,對嗎?張靜感覺自己好像是悟到了點兒什麽,於是就趕忙道:那他們幹嘛還非要這樣做呢?


    這誰知道啊!曹宇淡淡道:也許他們就隻想要顯擺一下吧?


    他們就隻想要顯擺嗎?張靜感到有點兒莫名其妙,於是又趕忙道:那他又想要來顯擺什麽呢?


    這誰知道啊!也許他就隻想要顯擺我的思想境界比你的高吧?我不知道。曹宇又淡淡道。


    什麽?就隻想要顯擺自己的境界比人的高嗎?張靜更是驚訝道:那這還是人嗎?!


    怎麽就不是人了呢?曹宇嘿嘿笑道。


    什麽?沒仇沒怨的,就是為了要顯擺自己的境界比人高嗎?!張靜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道:於是就能對別人的痛苦視而不見了?那都是些什麽人啊?!


    哎,他這才叫是人呢!曹宇於是就要給她倆解釋:因為動物的漠視,那都是無意識的!也就咱們,才能夠做到去與別人共情!動物能像咱們這樣的,對別人的痛苦裝作看不見嗎?


    噢,你原來說的全都是反話呀!張靜這才恍然大悟,轉頭就去衝沈君道:他那意思是,你要瞧不見別人的疾苦,做不到與大家共情,那就不配為人了!明白嗎?


    哎,誰跟你說我不知道的啦?沈君一聽就趕忙分辯道。


    那你幹嘛還要問呢?曹宇也跟著打趣她。


    沈君一聽就趕忙解釋:我隻是不知道你們都在那裏說什麽呢!哎,那你說人為什麽會有痛苦呢?


    哎,那你說,這人為啥會覺得自己好命苦呢?曹宇一聽就立刻反問道:是因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活著的快樂嗎?還是因為咱們根本就感受不到別人活的會痛苦啊?


    怎麽呢?沈君也是被他問的好突然,於是就又趕忙問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想法呢?


    曹宇一聽就趕忙道:哎,你瞧啊,大家同樣都是活在這世上的,也享受著一樣的陽光和雨露,可為什麽咱們每一個人的感受,就會那麽的不一樣呢?有人就覺著活的就很快樂,可有人就覺得活的會很痛苦!哎,你說這都是為什麽呢?


    兩女聽完,又都不說話了……


    曹宇趕忙提醒她:是因為錢鬧的麽?


    沈君一聽就哈哈笑了:哎,對呀!就是因為錢鬧的!


    曹宇則又是突然問道:可動物它也不知道錢啊!那你說它們活得,究竟是痛苦?還是快樂呢?


    哈哈,哎,聽你那思路,怎麽就那麽像是這一陣風呢!張靜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新思路。


    怎麽呢?沈君也是跟著她笑道:怎麽就像是風了?


    張靜笑道:你瞧他呀!刮完了,又回來;來完了,它又走!就這麽來來回回的,還有完沒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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