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鈴聲,醫生迅速趕來。


    趕來的正是搶救劉文靜的那名中年醫生。


    看著站在張漠床前,麵色紅潤,嘀嘀咕咕的劉文靜,中年醫生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個女人剛被他定義成植物人,沒想到還沒過兩個小時,她竟然醒了過來。


    太不可思議了。


    耐不住好奇,中年醫生將聽診器塞到耳朵上,大步上前,拿著聽筒就向劉文靜胸前貼去。


    這還能有好?


    見有人衝來,萌萌噠的劉文靜麵露驚恐,向後退了一步,可身後就是病床。


    退無可退,劉文靜麵色突的一變,右手一把抓住伸來的胳膊,下意識的一按一掰,將中年醫生按到在地,同時還不忘疑惑的看向張漠。


    劉文靜的動作如此熟練,看得張漠心頭一驚。


    她剛才是裝的?


    可看到劉文靜那充滿疑惑的眼神,張漠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劉文靜似乎在問自己,她為什麽會這些?


    張漠猜測,這應該是她多年訓練落下的肌肉反應。


    “哎,輕點,斷了~”


    看著慘叫的中年醫生,張漠連忙從床上下來,將劉文靜的手拿開,扶起這可憐的娃。


    站起身來,中年醫生嚐試著晃了晃胳膊,毫無反應。


    這是脫臼了。


    倒黴。


    此時張漠也反應過來,劉文靜絕不是傻子。


    這動作幹淨利落,傻子幹不出來。


    她應該隻是失憶了。


    想明白這些,張漠心中暗道,這名醫生實在太倒黴了。


    劉文靜剛被靈液進化完力量有所提升,又恰好失去記憶根本沒有留手的概念,弄脫臼實在是太正常了。


    略帶歉意,張漠衝著中年醫生說道:“不好意思,她好像失憶了,所以下手沒輕沒重。”


    張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道歉,也許是因為劉文靜那濃濃的依賴吧。


    中年醫生抱著胳膊,苦笑的看著躲在張漠身後,和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的劉文靜,他知道自己這罪白遭了。


    誰讓自己手那麽欠呢。


    接著,在張漠的幫助下,中年醫生心驚膽戰的為劉文靜做完了檢查。


    “她的大腦,器質上並沒有受到傷害,但長時間的缺血,還是讓她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


    說白了現在的她,智商像剛出生的嬰兒,但智力卻是成人的。”


    張漠點了點頭,劉文靜確實失憶了。


    “那她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張漠很關心這一點。


    “從理論上來說,她的腦細胞並沒有受到傷害,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很大。”


    中年醫生說的很肯定。


    對此,張漠並不認同。


    雖然劉文靜的大腦看似沒有變化,但張漠知道,靈液在救她的時候,已經將舊有的鬧細胞當做雜質,排除了體外。


    所以,劉文靜的記憶,八成恢複不了。


    “這貌似很不錯呀。”


    張漠心道。


    …


    將醫生送走,劉文靜聞了聞自己身上,然後露出嫌棄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張漠。


    張漠搖了搖頭,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啊。


    收起護照,將裝有龍珠的錦囊拿在手中,張漠看了眼劉文靜。


    劉文靜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她對之前以命相護的龍珠毫不在意。


    張漠更加放心了。


    帶著劉文靜來到他的住處。


    瓦利德給張漠安排的是一個大套房,管家、女傭一應俱全。


    和管家要來兩套沙特長袍,張漠將劉文靜帶到浴室。


    浴室中的一切,對於失去記憶的劉文靜來說十分新鮮。


    好奇的左點點,右戳戳,一不小心她就扳開了淋浴,頓時一股水流迎麵噴來。


    劉文靜嚇了一跳,連忙去推開關。


    迎麵而來的水流停止了,但頭頂的花灑卻噴起了水。


    兜頭蓋臉,手足無措的劉文靜隻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任由水花濺落,無助的像隻小毛球。


    見狀,張漠連忙將花灑關閉,拿起浴巾,替渾身濕漉漉的劉文靜擦著頭。


    同時他心中苦笑,看來要一點一點的教了。


    “這是開關,向外是噴頭,向裏是花灑,中間是關閉。”


    “這是沐浴液,要這麽用。”


    “這是毛巾,用來洗完擦水的。”


    張漠邊示範邊說,不一會兒就變得口幹舌燥。


    也不知是因為話說多了,還是因為一旁的劉文靜。


    所幸,劉文靜有著成人的智力,學的很快。


    將浴室的設施操作,還有洗澡的步驟示範給劉文靜,張漠就走出了浴室。


    來到另一個浴室,張漠簡單的清洗了下身體,然後換上一件嶄新的沙特長袍。


    管家準備的沙特長袍顏色純白,十分樸素,但用料做工卻十分講究。


    真絲絹紡。


    這是沙特最頂級的長袍了。


    用手抻了抻長袍,張漠總感覺忘了些什麽。


    張漠回到客廳,打開電視。


    電視中正播放著“警方經過一番激戰,終將恐怖分子殲滅”的新聞。


    同時,新聞中還提到,龍珠的持有者已安全回國。


    張漠向浴室看去,透過毛邊的玻璃門,隱約可以看見一道曼妙的身影,同時還有些許淅瀝瀝的聲音傳出。


    看來這是瓦利德刻意傳出去的。


    瓦利德如此夠意思,自己也該表示下了。


    他既不缺錢,又不缺權,自己該怎麽表示下呢?


    以身相許?


    呸!


    想到那畫麵,張漠不由寒毛直立。


    “吱~”


    浴室的門被推開,張漠的目光望了過去。


    張漠不由看得目瞪口呆,他終於知道,自己忘了什麽了。


    他忘了告訴劉文靜怎麽穿衣服了。


    0歲的智商,讓劉文靜沒有趕到任何不妥,肆意的向張漠走來,純手工毛毯上留下一串濕濕的腳印。


    這誰受到了。


    鼻頭微熱,張漠連忙捏了下鼻子,擺手說道:“快回去。”


    劉文靜站在原地,不知張漠是什麽意思。


    見狀,張漠隻能起身彎著腰,將她推回浴室,示意她先不要出來。


    深吸兩口氣,又呆了一會兒,張漠才走到門口,叫來一個女傭。


    他總不能親自給劉文靜穿衣服吧。


    劉文靜雖然智商隻有嬰兒水平,但這身材絕對是實打實的少兒不宜!


    …


    重新從浴室出來的劉文靜,身上多了一件黑色長袍。


    張漠的眼睛一亮。


    這件黑色長袍十分搶眼,衣邊以黑色刺繡裝飾,並綴以黑色亮片加強視覺效果,後襟也有大片點綴,與領口、袖邊的圖案遙相呼應。


    可惜長袍很肥大,完全將劉文靜姣好的身材遮了起來。


    不要問張漠為什麽知道劉文靜身材姣好,問就是猜的。


    黑袍罩身,劉文靜剛出浴室,就被電視中的聲音吸引,向那一溜小跑。


    “張先生,我就在門外,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


    張漠點了點頭,心中更是感覺瓦利德的用心,他安排的管家、傭人都會說華語。


    說曹操,曹操到。


    女傭剛剛出門,瓦利德就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黑袍罩身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有阿拉伯人的特點,身材十分高挑,看起來比劉文靜還要高出五六公分。


    身材高挑外加一雙高跟鞋,使這個女人走起路來婷婷嫋嫋,非常有韻味。


    尤其那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足踝。


    足踝很白,是那種幹淨如凝脂般的象牙白,讓張漠忍不住想要探探黑袍下的萬般風情。


    同時,走到屋內,瓦利德則看向正對著電視瞎比劃的劉文靜。


    瓦利德眼中露出無限的羨慕。


    多麽純淨的一張白紙啊,可以在上麵任意塗抹。


    不論外貌,單這份純真,在黑市上絕對是讓人打破頭的存在。


    男人相見,果然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異性。


    嗯,同性除外。


    兩人目光都很克製,一撇而收。


    “張兄,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隻是擦破了個皮,已經快好了。”


    張漠對此頗為無奈,許是因為被寶珠強化過多次,他傷口的愈合速度比常人快了許多,這才三個小時,就已經結痂。


    “沒事就好,這是王室的禮儀教師尤利婭,我特意找來教她學習的。”


    瓦利德用下巴指了指劉文靜,眼中透露著羨慕。


    張漠有些不明白,瓦利德羨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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