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烏黑的頭發軟順垂著,映襯著屋子裏幽幽的燈色,如同一道溫柔的瀑傾瀉下來.她沒有回頭,隻是凝視著窗前的夜空,夜將她對麵的窗裝飾成一麵優秀的鏡,從張立平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出,她的表情是朦朧而幽怨的。


    而張立平此時的心中,卻有一團難以自製的火在不停的燃燒著。仇人的妻子是自己的母親,曾經的愛侶變成了實質意義上的弟媳!這巨大的落差令他嗓子眼裏幹燥起來,很有一種瘋狂的邪惡衝動在不停腐蝕著理智!一時間,整個人都呆在那裏,時而想到溫柔款款張雪的麵容,時而滿心裏卻又充斥著那種報複的渴望。


    此時佳玉緩緩站了起身來,這本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動作卻因為她身上銀灰色的光滑緞子睡衣徐徐滑落而充滿了誘惑,光潔得若大理石的潔白肌膚在燈色下吹彈得破,而女體那動人的曲線迷離在張立平的眼光裏,男性的本能衝動油然而生。


    隻是很簡單一個裸體背影,卻實在能調動起張立平內心深處最原始最猛烈的欲望。何況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愛著自己的--------就正如自己的潛意識裏,也愛她依然。


    張立平的眼光緩緩下滑,他現在還記得以前和那群朋友探討過,女人身體的哪個部位最美麗,有人說是臉,有人說是胸,有人說是腿,而自己雖然當時隻是笑了笑,卻也在心中給出了一個答案:


    臀。


    他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佳玉的裸體,但每一次看到,都還是要生出驚豔的錯覺,佳玉雖然身形嬌小,但是身材各處都發育得勻稱美好,她的臀形渾圓豐滿,呈美麗的微翹幅度,有的女人需要用衣物來掩飾自己的缺點,她卻是表裏如一。


    大約是因為坐太久忽然起身的關係,佳玉忽然嬌吟一聲,似有些踉蹌要摔倒,顯得搖搖欲墜,張立平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將她扶住,佳玉似是渾身無力,柔若無骨的倒向他的懷中,靠了過來,張立平的手恰好按在她的腋下,熟悉的香味傳來,而那肌膚相接的熟悉感覺立即令他有了明顯的反應。


    他旋即也認識到,摔倒不過是一個佳玉刻意而為之的巧妙騙局,隻可惜步入這個騙局的他,反而有一種心甘情願的舒美感覺,兩人之間已經不需要什麽多餘的話語,一切疑問被拋到了腦後,隨著佳玉鮮紅的唇吻了上來,她的一隻手勾住了張立平的脖子,而另外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卻靈巧的拉開了拉練,滑入了他的褲內,張立平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粗魯的吮上了佳玉的胸口,澎湃的情欲與發泄的快意便徹底的淹沒了彼此雙方。


    ............


    這一晚張立平都沒有怎麽睡,與往日不同的是,佳玉此時的身份卻是仇家付家的兒媳,這令他在激烈作愛的過程裏,還有一種加倍的複仇的快意,而佳玉隻是低微的呻吟著,婉轉承受著他的粗暴,久別的她幾乎已經明了張立平與付家之間的恩恩怨怨,她緊緊摟著張立平的頭,讓他靠在自己柔軟的胸脯上,此時的佳玉心中不僅充斥的是愛情,還有一種母性的疼惜。


    這場迷亂狂歡整整持續到了淩晨,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陽光從落地窗簾的縫隙裏射了進來,張立平甩了甩頭,漸漸的清醒過來,他看著尚在沉睡的佳玉,發覺她白皙粉嫩的身體上出現了好多血痕淤青,心中不禁生出一陣強烈的歉疚。


    接下來他開始在腦海中思索今後的舉止,一時間腦子裏因為充斥了太多的東西而紊亂:


    "是讓麵前的這付家定活著受更多的罪,還是讓他死?"


    "要不要見一見自己的母親?"


    "張雪與佳玉之間,自己又應該如何自處?"


    這種種問題複雜中透著錯綜複雜的糾葛,張立平也生出一種非常無力的感覺。就在他躺回床頭,閉目苦思的時候,卻覺得太陽穴上被輕輕按摩,力道不輕不重的掌握得相當好,他心中先是本能的一驚,接著卻依然閉著眼,伸手摟去,一具溫熱柔軟的軀體便靠在了他的胸口。


    張立平撫著佳玉的發:


    "你醒了?"


    "恩。"


    佳玉的聲音裏不僅帶了欣喜,還有幾分依戀。


    張立平忽然想起一件事,警惕道:


    "現在什麽時候了?"


    佳玉回頭望了望鍾,打了個哈欠隨意道:


    "一點吧。"


    張立平渾身都繃緊了,幾乎從床上彈了起來,緊張道:


    "那你還不趕快回去,付家的規矩很多的,似乎還有傭人請安,你早上不去,中午也不去,要是被旁人發現我們在一起,那你不是糟糕了?"


    佳玉見心上人關心自己,望了他一眼,抿嘴一笑剛想說話,旁邊的一具小巧的精致行動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信手接通。


    "喂,哦,付俊啊?"


    "付俊!"張立平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激靈幾乎跳了起來,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火燒火燎的感覺,他雖然才來付家兩三天,可是也知道,付家定的二兒子就叫付俊,如果沒有錯的話,他就是佳玉的丈夫!


    隻是接下來的對白卻令張立平目瞪口呆。


    "昨天晚上玩的開心嗎?" 付俊的聲音雖然隔了電話,聽起來還是很有一種男人獨特的磁性魅力。


    "恩,謝謝。"佳玉甜甜笑了起來,她一邊聊電話一邊還怕張立平聽不清似的,摟著他的脖子對電話道:"家裏那邊你幫我應付了吧。恩,恩,哦,我以前還不是在幫你說謊啊?"


    "好吧,就這樣,代我向他問好哦。"


    付俊以這麽一句禮貌的言語結束了與佳玉的通話,而張立平已是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怔然道:


    "他要向誰問好?"


    佳玉嫵媚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她豐滿的**貼在張立平的胸口,滑膩而堅挺。


    "當然是你了。"


    張立平已經感覺失去語言的能力了。


    "......這,這,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他變態?"


    麵對飛來的綠帽子,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點的男人都會選擇怒氣衝天吧,可是這付俊為什麽會這樣欣然笑納。佳玉白了他一眼,做了一個挽頭發的動作,她的上圍本來就豐滿,現在更是有一種微微顫抖的驚心動魄誘惑。


    "我和他,隻是名義上結婚而已。"


    原來佳玉的這樁包辦婚姻,受害的卻不隻她一個人,這付俊也同她一樣,早有心上人,並且那個女人的性格更是潑辣,更是且悍且妒,佳玉當時本來抱著聽天由命的態度麻木進了洞房,沒想到自己的新郎卻一直開通著手機與人唯唯諾諾通著話,很快的她就知道,原來不僅是自己對這樁強行配合到一起的婚姻不滿,連這個男人也是如此,於是兩人一拍即合,約定了互不幹涉以後,便做了這麽一對有名無實的假鴛鴦,就算礙於人前不得不同居一室,卻也是分床而睡。平日裏付俊與原來的愛侶雙宿雙飛佳玉並不幹涉,還要在人前幫他們掩飾,而此時付俊也投桃報李,互相幫助了。


    聽她這麽一解釋,加上先前的那個電話,張立平已是相信了八分,他望著佳玉的嬌靨,伸手在上麵輕輕的摩挲著,鼻中忽然一酸,幾乎要流出淚來,忙掩飾道:


    "那你為什麽不早些聯係我?"


    佳玉淒然道:


    "這應該問你吧,常言道人走茶涼,我剛剛一走,你就換掉手機,擺明是不願意再見我了。"


    "我哪有換手機?"張立平訝然道。他忽然想起自己前段時間回到老家,出了那麽多林林總總的事情,佳玉若在那時候給自己打電話,所得到的回應自然是關機了。隻是命運多變,一番陰差陽錯之下,佳玉卻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一想到這些,張立平心情激蕩,忍不住又擁住了身旁的這個赤**孩,佳玉被他這麽用力抱住,渾身上下都又軟了,索性閉上眼睛任他所欲為,但沒過一會兒就忍不住哀哀的叫了起來,她本來就久未沾染雨露,昨天夜晚又被張立平顛顛倒倒的折騰了一番,雖然經過一夜休息,但是此時被他用力頂撞了幾下,當然吃不消了,先前還怕他心裏不快,後來終於忍耐不住,顧不得那麽多叫了出聲。


    常言說得好:久別勝新婚,何況張立平與佳玉在一起,還能有一種報複付家的快意?於是他便開始漸漸關注起付家主人的病情來。想要在此多呆一段時間,不過這家夥安的未必也是什麽好心,付家定患的疾病固然是絕症,但張立平的出發點並不是要治愈,而是起到延長他生命的後果-------簡單的來說,那就是讓這老家夥多受幾天活罪,因此還是有許多辦法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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