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重狠言落地,大有不忿之態,可趙範跟著歎息,壓下董卓的怒意。


    “董將軍所言在理,奈何先帝已經不在…何進這位國舅爺弄權立威,何太後臨朝稱製的做派如果沒有何進支持,怕是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說…這蹇碩如若被拿下,禁軍的統掌權萬萬不能落在何進手中,否則士族定然呼上諫出招,以攻張讓、趙忠!一旦他們倆個被拿下,那內官派及皇城擁有掌兵權的就隻剩下你我了!”


    聽到這些話,董重沒有在猶豫,他立刻派人傳密書於董太後,讓後和趙範上書朝堂,以開朝議。


    洛陽皇城,福壽宮。


    董太後聽著近來的朝堂稟告,心燥連連:“這個何進到底要做什麽?莫不是他以為劉家的天下已經姓何?”


    怒聲叱問,左右無人敢應,唯有總內務總管呂強上前道:“太後息怒,切莫因為那些個雜事而傷身子!”


    “哀家不怒,保不齊那一日朝堂就要改名換姓了!”


    董太後正在牢騷中,何太後來見,這讓董太後很是不悅:“她來做什麽?”


    “回稟太後,何太後說她有要事與您商議!”


    小黃門低聲說話,呂強趕緊道:“太後,不妨看看這何太後想做什麽?”


    “為何要見她?哀家甚是惡心那個毒婦!”


    董太後連連爆聲,呂強上前附耳:“太後,這何太後雖然與何進是兄妹,可是奴才日前聽到一些消息,那張讓、趙忠去尋見了何太後,何太後也給了張讓、趙忠一些旨令,旁的不說,那調令洛陽城各府司的兵馬便有何太後的影子!”


    “這是為何?”


    話有不解,董太後反問,呂強試探的說:“太後,何進已經貴為漢庭大將軍,權威之高,封無可封,就是三公九卿在何進麵前也要低頭問聲好,在這種情況下,少帝弱身不得掌政,何太後的臨朝稱製又能有幾分的力度?”


    經呂強這麽一估測,董太後發現何太後私下竟然也有防範何進的心思,於是這位太皇太後才算召見了何太後。


    “母後…陛下雖然去了,可漢家基業不能亂…本宮來見您,為的就是希望母後您能夠看在西去的陛下麵子上,幫幫本宮!”


    何太後沒有一絲的虛作架子,直接實話落地,董太後雖然厭惡何太後當年毒殺王美人的做派,可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況且何太後的生子劉辮同樣是漢家骨肉,現在的皇上,他這位老祖母怎能不顧?


    最終董太後鬆了口風,何太後見狀,這才繼續說:“母後,本宮之前糊塗啊,現在蹇碩被誅殺於午門外,武衛郎中府的統將之位已經受何進威風,轉禦史閣、衛尉落入何進的手裏,這麽一來,整個皇城內的都是何進的人馬,那時少帝必定危已!”


    “何進好大的膽子!”


    董太後怒聲:“靈思…你速速與陛下出令,召京兆府趙忱入宮…”


    剛出趙忱二字,何太後又是一臉後悔:“母後,先前趙忱來請旨少帝,本宮未有反應,便下令斥走,更將趙忱未出的旨意流入何進手裏,現在何進恐怕已經借機去京兆府了!”


    “你好生糊塗啊!”


    事變萬千,董太後頓時大嗬,何太後低頭不言。


    這時呂強匆匆進來:“太後,驃騎將軍董重來書!”


    “速速呈上來!”


    董太後下令,呂強遞上書信,片刻後,董太後將書信扔進火盆裏燒掉:“靈思,你速速以少帝的旨意傳召百官明早辰時入宮朝議!”


    何太後快速琢磨,應聲離去。


    京兆府,何進坐在正堂內,趙忱近前侍奉。


    “大將軍,內宮蹇碩悖逆,現在您出手平複,下官心中欽佩也!”


    “趙忱,虛話就不要多言了!”


    何進笑聲:“蹇碩妄自謀逆,襲殺本將,此等禍害朝綱的人怎能留下,現在內宮禁軍上官無選,你身為奉車都尉,熟識禁軍統務,可有好的人選?”


    麵對問話,趙忱猶豫半晌道:“大將軍,關於武衛郎中府統將一職,下官以為…可從張溫、皇甫嵩、盧植三人中挑選…”


    “為何?”


    何進品話瞬息,繼續發問,趙忱解釋:“這蹇碩為內官,現在蹇碩死了,如果大將軍安置士族的官員來領任,張讓、趙忠必定顧忌害怕,就連何太後那邊也有有所異動,而張溫、盧植、皇甫嵩不同,此三人身為朝堂直屬的官將,不歸統內官,大將軍用他們,一來可以避消風言,二來能夠招攬三人,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


    “說的好!”


    何進誇讚一聲:“隻是趙大人您為何不舉薦趙範?實話說,本將很是欣賞趙範小兒!”


    “萬萬不可!”


    趙忱當即跪地:“趙範浪蕩無能,他若是領職內官武衛郎中府統將之職,必定會引發亂諫,那時大將軍無名,趙範也會壞事!”


    聽到這些話,何進起身向外走去,臨了出門,何進才留下一句話:“趙忱,你是個聰明人!”


    僅此一句,趙忱叩謝連連。


    待何進出門上駕離去,趙忱這才鬆了口氣,身後邯鄲商急急趕來:“大人,這何進來者不善啊!”


    “唉…本官一步錯於皇宮少帝請旨,這何進必定從何太後口中得到消息,現在本官就是何進麵前欲藏鋒牙的門犬,生死全在項上的繩索…”


    趙忱說的心累,邯鄲商快速琢磨後,上前附耳:“下官以為大人無需太過憂心,這何進雖然勢力更進一步,可張讓、趙忠還是牢牢把控著禦衛府及禦史閣等皇城府司,他何進想要做什麽,尚且有些掣肘,因此大人可借機與力雍瑞公子,隻要雍瑞公子在洛陽城外把控形勢,那何進就不敢對你做什麽!”


    “此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歎息中,趙範回身坐下;“你親自與傳雍瑞,告訴他千萬不能亂來,否則何進定然會趁機削職襲殺吾等,以正皇城內官風權!”


    “下官尊命!”


    邯鄲商領命離去,隻是行至西城門方向時,邯鄲商看到一群受縛羈押的官員,那為首的便是蹇碩的府中主薄張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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