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叫胖子別高興的太早,若是真中了情降,那就要解鈴還須係鈴人,沒那個女人是不可能解開的。


    胖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還不是得完,媽賣批!


    我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就算死,那也做了一夜風流郎,值!


    “去,去,你才死呢,烏鴉嘴。”胖子連忙把我趕到一邊去。


    就在這時候,突然店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我們三轉頭一看,發現是陳文苑來了。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接著就坐到了裏麵的沙發上。


    她從包裏掏出一支煙,點著後呼呼大口抽了起來,雖然女人吸煙也沒什麽,但她斯文的形象在我心中算是徹底崩塌,之前的所有一切估計都是裝出來的。


    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終於想通,要把隱藏的秘密告訴我們。


    我看了看她手上的屍斑,發現越來越多,脖子上也隱約能看見,怪不得,這連見人都不行了,再過幾天,有可能全身都會爬滿。


    陳文苑把手上的煙頭掐滅,然後問了一個讓我們頭皮發麻的問題。


    陳文苑說,你們吃過死人嗎?


    我們三麵麵相覷,急忙搖了搖頭,誰特麽敢吃人肉,你以為是龍門客棧嗎?想想都要吐。


    我好像想到了什麽,莫非是陳文苑吃了人肉才長屍斑的?


    我急忙站起了身,拖著胖子和詩言後退了十幾步,警惕的瞪著陳文苑。


    如果這家夥吃人,那問題就大了,不管是吃死人還是活人,那也是個變tai級別的人物,輕則趕她走永不再見,重則我得報警,人命關天呀!


    陳文苑看我反應這麽大,突然就嘻嘻笑了起來,笑聲極其滲人。


    “不用這麽緊張,如果我真吃人,就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我傻啊!”陳文苑又點著了煙,呼呼吸了起來。


    我想想也是,她應該不會這麽傻,懸著的一顆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丫頭,你到底想說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擱這玩,你要真無聊的話,就去玩你舍友的男朋友吧,反正他們不都是你的玩.物嗎?哼,不挺喜歡找刺激的嗎?舍友的男人都偷,果然還是別人家的瓜甜。”胖子實在沒有耐心了,陳文苑這丫頭就感覺在耍我們一樣,他忍不住就嘲諷了幾句。


    陳文苑聽了胖子的話,突然跳了起來,用煙頭指著胖子鼻子罵道:“你特麽的再說一句。”


    胖子這爆脾氣,怎麽可能不懟回去,張口就想大罵起來,我看情況不對,急忙阻止了胖子,將他按在了凳子上,老老實實坐著,示意他別在說話了。


    “陳文苑同學,敢做就要敢承認,胖子雖然說話難聽了點,可也是老實話,如果你怕別人說,就不要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來。”我雖然阻止了胖子,但話還是往胖子這邊說的,這女人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想得美。


    我本以為陳文苑會連我一起噴,然後甩頭就走,沒想到她居然蹲了下來,掩麵哭泣。


    我們三又一臉懵逼,這女人就跟天氣一樣,非常善變,讓我們現場三個人都有點捉摸不透。


    雖然我最不見得女人哭,可也不敢上前隨便安慰,誰知道她又是不是裝的,又是不是騙我們的陷阱。


    陳文苑足足哭了十分鍾才停了下來,眼睛又紅又腫,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起來不像假的。


    我說姑奶奶,算小弟怕了你,其他事我也不想管你了,就交代屍斑是怎麽來的,我就一打開門做生意的,紅塵俗世,老子特麽的真管不完,不是殺人放火就成。


    陳文苑擦幹了眼淚,又繼續點了一隻煙,抽了好大一會,她才終於說出了真相。


    “我喝了屍油。”陳文苑吐了吐煙圈,表情有些奇怪。


    喝屍油?那跟吃人也沒什麽分別了,唯一的不同就是,喝屍油更加惡心。


    用屍體熬炸出來的油,想想就感覺胃在翻湧。


    “你怎麽有這麽特殊的愛好?這玩意你去哪弄的?又怎麽喝得下嘴?”惡心不惡心對我來說沒什麽所謂,我就怕那屍油是她自己殺人取的,那就是殺人,罪孽可大了。


    我現在雖然有點討厭這個女人,但我可不想她殺人,不然就算神仙都救不了她,人都會犯錯,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年輕的大學生,我想拯救她,這也是為什麽我想接她這單生意的原因。


    陳文苑苦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她說屍油是在一些黑市商人手中買的,隻要有錢,就很容易搞到。


    這些屍油在臨近八月十五中秋節時候,還會被摻在月餅裏,這樣月餅就會香一點,當然了,這種月餅會賣得很貴,所以屍油這塊,黑市場一直都有。


    至於喝的問題,陳文苑一開始的確喝不下,後來就是月餅摻屍油這件事啟發了她,她把屍油也摻在了別的食物裏,很快就從不喜歡變成了上癮。


    “停!”詩言揮了揮手,打斷了陳文苑的話,她說喝屍油的確能讓活人身上長屍斑,可隻要停止喝屍油就行,屍斑自然會消失,不用來找我們。


    我一聽也有點疑惑,照詩言這樣說,陳文苑到現在都還在堅持喝屍油,可她又是知道屍斑是因為喝了屍油才長的,那她為什麽不停止?


    陳文苑又是一陣苦笑,“我剛才就想說,隻是被你打斷了,我不是不想停止喝屍油,我是戒不掉了。”


    我馬上明白,原來這人不是來找我治屍斑,她是來找我戒屍油的。


    這麽惡心的玩意,為什麽會上癮?特麽的在逗我嗎?還是陳文苑又沒在說真話?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說完後,陳文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袋子,裏邊有兩個熱騰騰的包,我拿出一看,頓時聞到了香噴噴的誘人味道,讓我很想一口咬下去,這比狗肉包子還要香,到底是什麽餡做的?


    陳文苑臉一沉,說是屍油做的。


    我一聽,嚇得馬上把包子扔在了地上,差點沒踩上兩腳。


    陳文苑說,屍油做的食物,特別香,古時候還有人用屍油來做香料的,這還不止,吃起來更香,有股特別的口感,讓人非常爽,她愛上這種味道後,再也戒不掉了,現在她的東西大部分都摻上了屍油,所以她身上的屍斑越來越多,根本沒辦法抑製。


    胖子聽了陳文苑的話,滲出一身冷汗,他用手擦了擦後說道:“妹子,你該不會有這麽重口的癖好吧?”


    這世界什麽癖好都有,外國還有和樹結婚的,不稀奇,照陳文苑的述說,她八成有這種癖好,也不奇怪,她本來就心裏扭曲的厲害,有這種愛好不足為奇。


    陳文苑搖了搖頭,堅決說自己不是,還說我們是沒嚐過那種味道,是不會懂的,雖然重口,但卻極其美妙。


    我越聽越覺得頭皮發麻,這女人是不是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不是,那你喝屍油到底是了什麽?一開始你總不能因為是好喝吧?”我一問起原因,陳文苑就皺起了眉頭,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看來這女人還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陳文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說幫她去除屍斑就行,其他的事,她沒必要說。


    胖子有點不樂意,不過他也沒說出來,隻是臭著個臉,他現在是看陳文苑越來越不順眼,即使她說了,胖子也不一定能相信。


    “能不能行?”陳文苑一副這家不行換別家的樣子,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她越是這樣,我越想知道真相,到底這個女人喝屍油是為了什麽?凡是和陰陽事沾上半點關係的,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忙招呼陳文苑坐下,示意她不用急,然後看向詩言,這屍斑的事有點棘手,加上我不是很精通這方麵,這次又隻能靠詩言了。


    詩言思考了半分鍾才說道:“要想屍斑消失,其實很簡單,隻要停止喝屍油就行,隻是你又戒不掉,最棘手的就是這個,因為屍油上癮後,真的很難戒。”


    我苦笑了一下,別說屍油,什麽玩意上癮了好戒的?就算是網癮,那也是剁手都難戒的癮。


    詩言又接著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開一副藥方給你,你按時服用的話,應該可以緩解一下,以後你不要再碰屍油,就有可能慢慢戒掉,當然了,癮這玩意,還是要靠自己本身意誌力,不然咋整都白搭。”


    說完後,詩言在一張白紙上刷刷揮了幾筆,就把紙丟給了陳文苑。


    陳文苑瞅了幾眼,然後把煙頭熄滅,啥也不說,啥也不問,大步走出了店門口。


    “哎呦,林詩言同學,你啥時候成大夫了?還會開藥?”胖子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


    詩言揮了揮手,“小意思,本仙女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懂一點。”


    這人還真不能誇,一誇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我說,你給陳文苑開的啥藥?還有藥能治屍油癮的?


    詩言頓時緊張了起來,朝門口鬼鬼祟祟的看了幾眼,確定門外沒有人後,她才對著我們的小聲說道:“其實啊,我給她開的是安神睡眠的藥,這些藥都是古方,就算她拿給誰看都不要緊,沒多少人看的懂。”


    我有點不解,說為什麽要給她開這種東西?難道睡眠好一點,就可以解除屍油癮了嗎?


    詩言搖了搖頭,說不是,這些藥隻是輔助作用,她真正要做的事情,是催眠陳文苑,這女人身上還有秘密,但是她不會說的,那就隻能用特殊的辦法了。


    我去,沒想到詩言還有這種手段,那我問她說你會催眠嗎?


    詩言拍了拍手,撅起小嘴道:“廢話,本仙女啥不會?”


    我和胖子都同時豎起了大拇指:“牛b!”


    陳文苑吃了幾天藥後,人肯定容易發困,屍斑估計也不會減少,到時候發現不對勁後,她肯定會再來,那正撞中詩言下懷。


    就在這時候,突然又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我還算挺熟,是白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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