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蠢而不自知。”步格無話可說,隻能撂下這句話。


    來到閣主房間,朝歌嘟囔著和步格一起把閣主抬到了靈堂。


    “如果不出意外,尼羅國國主會派人探明真偽。所以我們要熬過這幾日,等到入土的時候應該就沒事了。”步格推算道。


    “入土的時候就會沒事......”朝歌坐到步格跟前再次提出自己的問題,道:“萬一有人挖墳看到裏麵是一個空棺材,那不就露餡了嗎?”


    步格實在懶得搭理朝歌,道:“別什麽事都問我,麻煩你動動腦子可以嗎?”


    “行,不說就不說。”


    “走吧,去抬覃輕辭去。”


    跟著步格又來到了覃輕辭的房間,把覃輕辭也抬到了一旁的小靈堂後,朝歌突然想到了步格瞞天過海的法子,道:“你是不是要以假亂真,毀屍滅跡?”


    朝歌終於通過他的腦子想到了自己的計策,步格滿心歡喜道:“不錯,看來你的腦子還是有點用的。”


    “這個辦法雖好,但是你從哪裏弄屍體來瞞天過海......”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焚燒假的屍體來掉包,朝歌不由得覺得此方法實在太過冒險。


    “除此之外,你有好的法子嗎?”步格反問道。


    “沒有。”


    “所以我們隻能兵行險招......”


    知道此方法過於危險,但是從步格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的擔憂神色,以至於朝歌懷疑他還有什麽瞞著自己。


    次日。


    出於對閣主的畏懼,以及藏機閣自身的孤傲,閣主的死並沒有多少人前來為他吊喪。


    不過這也是步格等人所希望的,然而隨著閣中突然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守孝的步格知道他等候已久的人終於來了。


    流若音陪同冷陛下身旁的蒙將軍一同朝著靈堂緩步走來。蒙將軍依舊是臉色鐵青,沒有一絲表情展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流若音的搔首弄姿。


    來到靈堂,蒙將軍出於對閣主的敬畏開始鞠躬上香,出於禮節步格也對他回禮。


    等他們終於走完了規矩,流若音開始萬斛斜愁道:“哎,先前見你還好端端的,怎麽說中毒就中毒了......”


    說罷,流若音開始走到靈棺跟前,見她伸手就要對閣主做些什麽,步格趕緊起身阻攔道:“你要幹什麽?!”


    流若音看著一道屏障阻隔了閣主,她收回玉手對蒙將軍拋了一個媚眼。


    蒙將軍攔住步格,解釋道:“請你稍安勿躁,我們隻是檢查一下老閣主的身體。”


    “你們是要看我家老閣主是否真的死了,對吧?”步格試了幾次不能破開蒙將軍的阻攔,他隻能態度強硬道:“怎麽?流圖主有法子救活我們老閣主?”


    “我可沒有能耐救活你家老閣主......步格,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你的阻攔隻會無濟於事,所以啊,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大家的時間都挺寶貴的。”流若音敲打著步格建立的屏障,唇齒微動嫵媚而又妖嬈的等著步格做出回答。


    “你就聽她的吧,我們尼羅國不想與你們藏機閣為敵。”蒙將軍也跟著勸道。


    “你們兩國趁人之危,這樣做真的好嗎?”步格不依不饒道。


    “不趁人之危不行啊,誰讓你們藏機閣是一塊讓人垂涎欲滴的肥肉呢,好不容易等到你們母國沉沒。我們再不下手,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看著步格的惱羞成怒,流若音也是不急不躁,直接把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出來。


    “流圖主還真是不藏著掖著。”步格嘲諷道。


    “我這麽顯而易見的暴露自己的野心,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啊!如果我藏著掖著,你們看不出我的野心那怎麽辦?”流若音勾唇一笑,頗有道理道。


    “流圖主還真是為我們著想......”


    “那是當然。”


    流若音逮誰都能跟他聊起來的本事讓蒙將軍心悅誠服,聽著她跟步格要吵個沒完,他縱使有多不喜流若音,但他也隻能忍著,畢竟是連陛下都敬畏三分的蜮莨國狠角色。


    無奈之下蒙將軍隻能拿步格開刀,道:“如果你為藏機閣著想的話,你就同意。否則外麵的大軍隨時可以拆了你們的藏機閣。”


    “趁人之危,蒙將軍以為你們這樣威脅,我就怕了嗎?”步格毫不畏懼,直言相向道。


    “莫非,你的底氣來自於有蛇相公撐腰?”流若音探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吧。”蛇相公應和一聲,然後踏入了靈堂。


    “你就是蛇相公?!”蒙將軍當即轉身對著蛇相公,旋即擺出可以隨時攻擊的動作。


    “怎麽了?不像嗎?”蛇相公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又整了整理衣領,問向蒙將軍。


    “我們的海炎城被屠,可是你幹的!”時隔數年,蒙將軍仍不忘記自己母國的這筆血海深仇,雙目如火直勾勾的盯著蛇相公。


    看到有更好的戲要唱起來了,流若音旋即坐到一旁,興致衝衝地期待著蒙將軍會如何對待蛇相公。


    然而蛇相公此刻裝起聾來,側著耳朵問道:“什麽城?”


    “海炎城!”


    “海什麽城?”


    蒙將軍怒火更勝,緊握手中長劍道:“海炎城!”


    “哦,是海炎城啊,海炎城怎麽了?”蛇相公再一次挑釁道。


    蒙將軍被他捉弄的最後一點耐性也消失殆盡,靈力瞬間灌滿手中散發寒光的長劍,大聲嗬道:“北國老兒,拿命來!”


    蛇相公目色一驚,恐懼道:“說不清楚就動手,這尼羅國都是些什麽人?”


    蛇相公一個彈指,一抹紅色魅力瞬間飛出,觸摸到蒙將軍手腕的瞬間,蛇相公抬頭看了一眼蒙將軍。


    長劍應聲落地,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在魅術的操控下,蒙將軍根本不能自已。


    蛇相公走到蒙將軍跟前,粗略將他打量一番,道:“我猜,你們陛下對你明令要求不能對我下手吧。能讓你罔顧他的帝令對我大打出手,我想......你莫不是有家人死在了海炎城?”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縱使被蛇相公限製他張口說話,蒙將軍還是拚盡全力含混不清地說出了自己對蛇相公動手的原因。


    “可憐那可憐......你如果敢對我和藏機閣動手,我就敢屠了你們都城的百姓。”蛇相公湊到蒙將軍耳邊,提醒道。


    “你敢!”


    “你覺得我敢不敢呢?”蛇相公拾起他的長劍,交到他的手中後,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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