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亡者得盡快入土為安,你們先把老閣主的後事處理好吧。”蛇相公跟著建議道。


    “你們快去忙吧。”洛塵下令道。


    “好,我們這就去。”步格瞅了朝歌一眼,隨後就把他也拉了出去。


    等到兩個礙事的離開後,梁衡生怕洛塵心中會介意自己的拒絕幫助,他來到洛塵的跟前,再次解釋道:“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能再回到上河圖了......”


    “你別擔心,我知道你一心想離開上河圖,所以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洛塵生硬的擠出一個微笑道。


    “你為什麽不能回上河圖?”一旁的蛇相公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你猜。”梁衡不想解釋,幹脆以最簡單的方式回答蛇相公。


    蛇相公懶得深猜,直接斷言道:“你們上河圖那種鬼地方,再加上有一個瘋婆子掌管著,我想是個人都會離開吧。我說的對嗎?”


    “你說得......”梁衡剛想反駁,不過隨後一想,蛇相公說得其實也沒多大錯,於是承認道:“你說得沒錯。”


    “哎,你不想回去也可以理解,不過你一味地呆在洛塵身邊,你就不擔心你師父那老女人會懲罰你?”蛇相公意猶未盡的問向梁衡。


    一口一個老女人,雖然不是什麽良善之詞,但是梁衡聽著心中還是有些舒服,說服自己後他還是因蛇相公的問話,擔憂起了自己的以後:“懲罰是肯定逃不掉的,不過作為第一個想離開上河圖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師父會如何懲治我......”


    “你真的想好了要離開上河圖?”洛塵也是第一次聽到梁衡這麽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禁不住脫口問道。


    “是啊。我跟你一路走來,說的做的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梁衡有些不相信這句問話竟然會從洛塵身上問出來,他瞪著眼睛質疑著洛塵。


    “我......一直以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洛塵難堪道。


    “無妨,你現在知道我的想法也不晚。”


    “那......蛇相公的話,你有沒有想過真的發生了怎麽辦?”洛塵開始擔心起梁衡的處境來。


    “他師父那個瘋女人,憑借梁衡現有的能力,他如果真的要離開,流若音一定會讓他付出很大的代價。”蛇相公雖然是與流若音第一次見麵,但是依照對流若音的聽聞,他十拿九穩道。


    “例如......”蛇相公的神情影響到了洛塵,他滿臉擔心地問道。


    “例如斷一隻胳膊一隻腿什麽的,再不濟就是廢掉他的金丹,讓他空手而來空手而歸。”


    蛇相公雖然是帶著恐嚇的意味說出猜測,但是這些可能在梁衡看來不是沒有可能。


    看出了梁衡臉上的強顏歡笑,洛塵戳穿他的偽裝,問道:“如果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你離開上河圖,那......你會離開嗎?”


    “如果真的隻有這樣才能離開......”梁衡苦笑一陣,道:“長痛不如短痛。”


    “好吧......”洛塵應和道:“到時如果這是唯一的離開方法,我會盡力幫你。”


    “謝啦。”梁衡淺笑一聲,感激道。


    蛇相公心悅誠服,走到梁衡跟前感歎道:“後生可畏啊,竟然會不計代價離開一個人。”


    “蛇相公的誇讚我就心領了。”梁衡感謝過後,對洛塵言道:“我們要不要一起幫他們處理老閣主的後事?”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洛塵拒絕道。


    “那好,我去忙了。”


    “嗯。”


    送走梁衡,洛塵看著蛇相公,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壓在心裏,蛇相公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事,問道:“怎麽了?還在擔心你舅舅的安危?”


    “嗯......”


    蛇相公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流若音說得也沒錯,你身邊隻有你舅舅這一個親人了。你得想好了,怎樣才能把你舅舅帶離上河圖。”


    “要不你幫我吧。”洛塵半開玩笑道。


    “行啊。”蛇相公毫不猶豫道。


    “你回答得這麽幹脆......”


    “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猶豫一下?”蛇相公覺得有些可笑,道。


    “畢竟我和你簽的契約裏麵,可沒有讓你救我舅舅這一項。我想著......你應該多少有些猶豫的。”洛塵解釋道。


    “這有什麽了,契約裏麵雖然寫的是替你解決藏機閣的困難,不過......順勢幫你把寒子漠救出來也廢不了多大的事。”


    也不知是蛇相公真的有那麽大能耐,還是口出狂言,蛇相公的承諾仍然讓洛塵有些不敢相信。


    “你放心吧。我蛇相公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契約既然簽訂,我蛇相公定然會遵守的。”蛇相公承諾道。


    “那多謝蛇相公了。”


    “無妨無妨。”


    藏機閣靈堂。


    “靈堂已經布置好了,請二位檢查一下還有哪裏不妥的地方。”薑川言道。


    步格和朝歌旋即分開,兩個人象征性的在靈堂裏麵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紕漏後,步格對薑川誇讚道:“薑川兄費心了。”


    “不足掛齒,這是我應該做的。”薑川有禮道。


    “那沒什麽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朝歌懶得正眼看薑川一眼,旋即打發道。


    感受到了朝歌顯而易見的排斥,薑川有些尷尬,最後隻能笑臉迎合道:“好,那我們就回去了。”


    “好。”步格依舊有禮道,完全沒有把薑川當做南宮仇的細作。


    把薑川打發走後,朝歌瞬間把臉拉得老長,道:“一個細作而已,你至於給他這麽好的臉色嗎?”


    “怎麽不至於,小心為上。”步格提醒道。


    “你說的有理。”朝歌把聲音拉得老長,以此對步格表示最大的抗議。


    步格對朝歌的態度視若無睹,道:“走吧,我們把我師父抬過來。”


    “抬你師父幹嘛?”朝歌納悶道。


    “入棺。”


    “入棺?”朝歌跟在步格身後,沒有得到步格的回答後,他再次問道:“一個大活人你入什麽棺?”


    “做戲要做全,你懂什麽?至此以後我師父就會換一種身份重新出現。”步格解釋道。


    “哦......”粗略一想,朝歌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道:“你是真的要把你師父蓋棺入土嗎?”


    “不會。”


    “那就好。”朝歌虛驚一場道,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把我師父蓋棺入土吧。”


    “當然啦,我就是擔心沒被巫山毒死,反而被你埋在地下給憋死了。”朝歌嘟囔道。


    “你以為誰都會跟你那麽蠢嗎?”步格不動聲色地責罵道。


    “蠢嗎?我怎麽不知道......”朝歌聚著眉頭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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