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怎麽能這樣對我……”黃澤仲忍著心中的難過溫聲問道,而手腕的劇痛直接被他忽視。


    “今天八月八日,你也該回你家了,明天就回吧,我沒興趣和你糾纏不清。”趙天琴把手裏的一大包飼料全撒進池塘裏,兩個手指頭大的魚兒們紛紛搶著飼料。


    趙天琴站起來,朝著屋子走去,沒有理會黃澤仲的意思。


    “天琴,別這樣玩弄我的感情……”黃澤仲亦步亦趨跟著趙天琴,心中痛苦難過不已,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玩弄……我連和你說話的興趣都沒有,真以為我喜歡逗弄你呀,你也太高看自己。我隻是試試自己能不能戀愛以及更進一步罷了。我忍受不了你的目光,你的擁抱和觸碰。你……多餘不需要,所以別再自取其辱了。”趙天琴的身上突然多出一道透明屏障,把黃澤仲推開。


    黃澤仲抬手觸碰了一下,看不見的東西阻攔他靠近趙天琴,下一秒趙天琴消失在他的眼前。


    趙天琴迅速走回屋裏,走上樓梯,來到樓頂的秋千前坐下來,拿出一本書接著看著。


    尋了一遍,有些頹然的黃澤仲在客廳木製沙發坐下,他看不到找不到趙天琴,她又徹底放棄他了,或許她從來沒有接受過他一絲一毫……


    苦笑一下,黃澤仲躺在沙發裏,幾秒後身心疲憊的他迅速陷入夢境裏。


    ————


    夢境


    紅木長方形餐桌前,身著黑色襯衣和黑色西褲的英俊男子坐在主位用餐,麵色蒼白無血色的的瘦弱女子微笑望向男子,“你明天不上班就帶孩子們去兒童樂園玩吧”


    “好”男子笑了笑愉快的應到,笑容越發燦爛地吃著看起來色香葉俱全的飯菜。


    女子收回視線,不斷夾菜給三、四歲穿著淺綠色碎花裙小女孩,時不時喂軟軟的粥、菜和肉泥給坐在嬰兒凳裏幾個月大的嬰兒。


    兩個孩子都吃飽後,女子吃了幾口飯菜就放下碗筷,男子把剩下的菜一掃而光,然後拿過少女手裏的碗筷,迅速收拾清理餐桌。


    女子吃力抱起幾個月大的嬰兒,帶著小女孩坐在客廳的墊子上,陪著兩個孩子玩耍。


    男子收拾好廚房,走回客廳,“老婆,咱們帶孩子出去走走。”


    “嗯”女子應了一句,把孩子抱起來,走到寬兩米高2.4米的大門邊,把手裏的嬰兒放進嬰兒車裏。


    “我拿孩子的東西……”男子迅速手把桌上的開水瓶,抽屜裏的紙尿褲、紙巾……等等用得到的東西放進一個不大的帆布袋裏,放進嬰兒車的車筐裏。


    男子推著嬰兒車,女子牽著小女孩走出家門。四人走在河提旁邊的柳樹下。


    男子麵帶一絲笑容,望著麵帶笑容的女子和三四歲的小女孩聊天。


    穿著寬鬆的淺綠色棉布中袖長裙的女子纖細瘦弱,肩膀看起來很是單薄,露在外麵纖細的手臂看起來比小女孩的肉肉手臂還要小。


    隨意在人流很多的廣場逛了一圈,女子坐在石椅上休息,神色溫柔地望著小女孩撿著地上掉落的花朵和樹葉給她。


    “媽媽,花兒從樹上掉下來了,這是為什麽呀?”


    “花開花謝是一種正常的自然現象,花謝後能結出果實,而果實是由花的子房發育來的,果實裏麵的種子是由胚珠發育來的……”女子輕聲細語解釋著,眼神溫柔溫暖。


    小女孩聽得認認真真,而推車裏的小嬰兒一直望著女子,眼睛都不轉一下。


    英俊男子的視線一直落在女子身上,仔細聽著女子軟軟糯糯甜甜的話語。一個拿著奶茶的年輕女子走過男子身邊,腿一軟撞進男子懷裏。


    “抱歉,不小心撞著你了,弄髒你衣服了。我賠你錢,你微信多少,我轉你……”


    女子瞥了一眼,無動於衷地繼續解答小女孩的問題。


    “不用”男子後退兩步,拿過紙巾擦拭身上的奶茶,臉色瞬間冷下來。


    被拒絕幾次賠償後女子才悻悻離開。


    “老婆,咱們先回家……”男子厭煩道,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更加厭煩。


    “嗯”


    應了一聲,女子牽著小女孩往河提方向走去,看也沒看男子一眼。


    回到家裏,男子抱著兩個孩子走上二樓,女子放好東西,拿過孩子的水杯走上二樓。


    男子的手機響起,他把兩個孩子放在主臥室的墊子上,拿過手機走去陽台接電話。


    女子走去洗手間放水,回到主臥室的衣櫃前找出兩個孩子的衣服,抱著嬰兒去洗手間,而小女孩乖巧無比地跟在女子的後麵。


    男子掛斷電話回房間,女子坐在床尾春凳上,正給小女孩擦頭發吹頭發,而小嬰兒在紅木大床上玩著玩具。男子走到房間的書桌前坐下,拿過桌上的書看著,隻是餘光一直關注著女子。


    “盈盈睡吧,小寶兒也乖乖睡,媽媽要去洗澡咯,一會回來再抱你睡。”女子輕輕地撫著小嬰兒的腦袋。


    “好,盈盈會乖乖睡覺”小女孩看了女子一眼,笑著閉上眼睛睡覺。


    哇哇……


    小嬰兒發出幾聲稚嫩的咿呀後也閉上眼睛。


    女子站起來,拿著春凳上的睡衣走去洗手間。


    略微沉重還有些蹣跚的步伐響起,女子恍惚了一下,身形晃了一下差點撞上洗手間門口的牆壁。


    男子緊鎖著眉頭,俊臉無一絲笑容。


    十分鍾後,穿著加厚棉服睡衣的女子走出洗手間,她的身上散發著一層白色霧氣。


    男子皺緊眉頭,餘光看著女子在床邊坐下。他起身走到衣櫃前,拿過熱天的真絲短袖睡衣,大步走進浴室裏,愣愣地望著熱氣騰騰的浴室。


    男子沐浴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視線落在大床上。


    女子閉著眼睛側身蜷縮著,小嬰兒睡在她的懷中,她一邊手放在嬰兒的後背,另一邊手放在小嬰兒的頭上,觸碰著小姑娘的腦袋。而兩個孩子呼吸平緩,早已經沉沉睡去。


    男子在女子身邊的床邊坐下來,癡癡望著女子清瘦的娃娃臉。小小的娃娃臉瘦兮兮,下巴也尖尖的。他低頭靠近女子的頸部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抬手觸碰少女的腦袋,準備碰到的時候男子收回手坐正,有些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女子腦袋睡在枕頭下方,沒有枕著枕頭。


    男子起身走到櫃子前,打開櫃子拿出一個枕頭,把女子頭頂的枕頭拿走,放下新的枕頭給女子。


    男子拿過角落裏的折疊床打開,拿過剛才拿走的枕頭枕著。


    半夜


    哇哇哇


    嬰兒的啼哭響起,女子迅速坐起來,抱起孩子輕聲哄著。


    “乖……咱們睡覺咯,乖乖的……不鬧呀……”


    嬰兒睜著大杏眼望著女子,腦袋到處湊湊蹭著女子,女子搖搖頭點了點嬰兒的鼻子,拉起衣服靠著床頭喂孩子。


    突然,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起,女子側過臉瞄了一眼,拿過手機劃了一下,輸入數字,下一秒手機解鎖。


    女子點開手機短信:【我明白,我會一直等著你的,我愛你!】


    女子緊緊握著手機,臉色冷漠到極致。她突然絕望地笑了笑,點了點手機,刪掉短信關掉手機,把手機回床頭櫃。


    女子轉頭看了兩個孩子一眼,絕望地靠著床頭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滴落。幾秒後女子的臉色迅速變得煞白,唇色也變得慘白。幾秒後女子抱著孩子的手滑落下來,胸口和腹部再無一起伏。


    嬰兒滑落女子的腿上,下一秒嬰兒瘋狂的嚎哭起來。女子右邊的小女孩爬起來,迷蒙著眼說道,“媽媽,弟弟哭,弟弟哭……”


    男子猛的驚醒坐起來,他迷蒙著眼推了推女子的肩,“老婆孩子給我……”


    女子直接往右邊床上倒去,男子瞬間驚住,顫抖的手伸到女子鼻子下方。幾秒後男子的臉色瞬間劇變,他迅速伸手觸碰女子的脖子。


    驚慌失措的男子迅速拿起手機撥打120,“醫生,我妻子昏迷不醒,天寶路1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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