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全都住手。”


    打鬥中的禦林軍們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容辛重複,聲音更大,語氣更強硬,“全都給朕住手,退一邊去。”


    打鬥中的禦林軍們不敢違抗,紛紛退後。


    搭弓上弦的禦林軍們則相反,一時間越發的嚴陣以待,防備闖進宮的兩人對皇上不利。


    “你又設了什麽陰謀詭計與陷阱,全都拿出來吧。”看著退下的禦林軍與四周對準他和哥哥的利箭,池臨隻覺前方之人在耍詭計,不耍就不是她了,“今晚,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容辛隻是看著池臨池岩,不說話。


    池臨氣憤,手中的匕首霎時如利箭飛出,快若閃電,直直對準容辛。


    千鈞一發之際,一動不動的容辛被身後之人險險的救開。旬鬱:“皇上,你沒事吧?”


    落空的匕首,“錚”一聲響,深深沒入禦書房內的牆壁上。


    容辛推開旬鬱,急急嗬斥住禦林軍不許放箭。


    已箭在弦上,眼看皇上有危險,就要放的禦林軍,急忙一個急刹車般將手中拉滿弓的箭收住。


    旬鬱不解:“皇上,動手吧!”


    池岩沒有像池臨一樣動手,隻身一人一步步朝前走。


    旬鬱眼見人越走越近,猶如眼看天大的危險越逼越近,“皇上,快走。”


    容辛沒有回應,仍是看著池岩。


    旬鬱一擰眉,直接飛身對上池岩,阻擋池岩的腳步。


    不過數招,武功高強的旬鬱被池岩一掌打飛,重重落地,吐出一大口血。


    池岩繼續走近。


    容辛沒有後退。


    池岩:“你應該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麵對麵而站,如此近的距離,隻隔著中間的幾階台階。容辛:“我們之間的恩怨,確實是時候算一算了。”


    池岩:“當年,你與父皇聯手的?”


    容辛:“不,全是朕一個人做的。”


    “你還想騙我。楚晉崢親口說,不可能是下了一次魔血造成的。那幾年時間,他身體不好,久臥病榻,我每次為他試藥,最有可能的就是把魔血下了的藥中。”話落,瞬間近前,池岩一把扣住容辛的脖頸。


    容辛當即呼吸困難,但卻沒有掙丨紮,也不命令任何人救駕,“你當初那麽信任朕,朕有的是機會與辦法將魔血下在你身上,何需要下在藥裏麵那麽麻煩。”


    “信任!”池岩的手倏然收緊,殺氣如風暴在猩紅的眼中集聚。


    池臨近前來,眼看容辛的脖子就要被哥哥硬生生捏斷,手不自覺握緊,毅然撇開頭去,不看。


    容辛側眸看向池臨。


    旬鬱帶著重傷近前,“皇上,快下令吧。”


    容辛喘息:“這是我們母子之間的恩怨,是朕當年不擇手段對付自己的大兒子,之後又從小兒子手中奪過了皇位。朕已鳩占鵲巢多年,今晚我們母子之間的恩怨你們誰都不許動手。否則,誰動手,朕就誅他九族。”


    旬鬱震驚。


    密密麻麻的禦林軍們更是刹那間渾身僵硬,難以置信的呆住了。


    池臨猛地回頭,鳳眸中滿是憤恨,“你又耍什麽花招?我告訴你,沒用的,今晚我和哥哥都絕不會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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