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命和小武一臉疲憊的出現。


    藍粒粒和蔡公公、瞿瑾、五福四人剛吃過早飯,正在喝新品種的玫瑰花茶。


    一瞧他們的樣子,就知道結果,


    “沒審出來?”


    兩人頹喪的點點頭。


    這種經過訓練的死士,很難問出來什麽,府裏又沒什麽專業的審問刑具,他們隻能就地取材,效果大打折扣。


    藍粒粒冷哼一聲,


    “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還是得靠我。”


    她站起身從小武肩頭撈過火火,邁步走了出去。


    小武和九命日常被嫌棄,對視一眼,無奈歎氣。


    王爺惹了姑娘,他們這兩個王爺的手下,還能繼續留在這裏已經是看在以往相處的情分上了。


    想要恢複到以前的好態度,估計是不可能了。


    等藍粒粒走後,五福突然捂住肚子,


    “哎呀,我要去茅房。”


    說完就噔噔噔跑走了。


    瞿瑾狐疑的看著五福利落跑走的樣子,對慢悠悠品茶的蔡公公說道:


    “五福是不是在背著我做壞事?他和大粒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貓膩,您老整天待在府裏,肯定知道!”


    蔡公公但笑不語,他當然知道。


    不過隻要是自家徒弟想要的,他才不會阻止。


    不就是製毒嘛,要是真能有所成就,對藍粒粒而言絕對是件好事。


    兩個時辰後,藍粒粒拿著幾張寫滿字跡的紙走了出來。


    九命和小武一直守在門口,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審出來了?”


    藍粒粒抖抖手裏的紙,


    “你說呢?”


    小武立刻拍馬屁,


    “主子就是厲害,我們折磨了他一天一夜都沒效果,您一出馬,一會就搞定了。不知道您用的什麽方法?”


    “嗬嗬。想偷師?”


    小武連忙擺手,


    “沒有沒有,就是想著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就不用您親自動手了不是?”


    “這個啊,可以送你點藥粉,不過光靠那些東西不一定管用。”


    藍粒粒指了指袖筒裏蜷成一團沉睡的火火,


    “還要靠這個。”


    小武瞬間了然,火火有迷惑人心的能力。


    隻是藍粒粒向來禁止它用這種能力,如今看來,不隻對人有傷害,對火火本身的負擔也不小。


    兩人說話的功夫,九命已經將幾張口供看完,他猶豫問道:


    “主子打算怎麽辦?我們自己去搜山嗎?”


    藍粒粒挑眉,


    “喲,居然不想著去報信了?”


    九命尷尬傻笑,就當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藍粒粒也不為難他,


    “光靠我們幾個,腿走斷了都找不到,肯定要增加人手啊。”


    小武立刻一個激靈,


    “要聯絡暗樁的兄弟們嗎?”


    這是主子開始原諒睿王爺的征兆!


    九命否定道:


    “如果真像口供中所言,山中有五千人馬的話,光靠暗樁的兄弟們也不夠。”


    “五千!”


    小武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這麽多人,鐵定是私兵沒跑了。


    又是死士又是屯兵,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


    就算跳脫如小武,神色都不由得嚴肅下來。


    誰敢保證裏麵隻有五千人呢?


    如果這個人不是什麽頭領,知道的信息有限。


    其實有好幾個像他所在的地方呢?


    九命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鄭重道:


    “主子,這事不能大意,要不找蔡公公來商議一下吧?”


    “你怕暗樁裏還有內鬼?”


    藍粒粒不答反問。


    九命遲疑片刻,繼續點頭。


    這些人能悄無聲息的在這群山之中生活這麽久,就算他們不曾外出,但是每日吃喝用度都不是小數目,肯定需要有人提供。


    這麽大數量的東西運送進山裏,也需要有人打掩護。


    藍粒粒倒是沒像九命想的那麽複雜。


    不過事關重大,肯定是要告訴蔡公公的。


    就算是一向沉穩,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蔡公公,臉上的震驚絲毫不少。


    緊閉的房門內,蔡公公沉吟許久,最後道:


    “我休書一封,九命和小武親自回京一趟,拿著我的令牌直接進宮麵見聖上。這人失蹤了,說不準會打草驚蛇。動作一定要快。我會派親信在大山幾個出口守著,看看有沒有遷移的跡象。”


    小武有些疑惑。


    藍粒粒也有同樣的疑惑,她問道:


    “為什麽不先告訴睿王爺?”


    蔡公公很欣慰屋裏還有九命這麽個明白人,藍粒粒始終不擅長這些東西。


    他耐心解釋道:


    “私兵,造反,曆來帝王對這事都尤為在意。不管誰沾上都是件說不清的麻煩事。正因為睿王爺深得聖上信任,所以更應該與此撇清關係。”


    藍粒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小武經點撥立刻了然。


    自古以來,造反的幾乎都是皇帝的親戚。


    君王多疑,誰能保證他沒有對睿王爺有過防備。


    事實上,他們還真是想多了。


    ……


    十天之後,臘月二十,今年的京城雖未落雪,天氣依舊寒冷。


    九命和小武一路往北,衣服加了一件又一件,最後翻出給府裏老人製作的棉衣,騎在馬上才終於不那麽冷了。


    明明隻在江南生活了兩年,可是他們已經沒辦法適應京城的寒冷氣候。


    兩人的行動沒有告訴任何人,走到宮門口,拿出蔡公公給的令牌。


    “麵聖”兩個燙金大字,正是如朕親臨的禦令。


    想不到蔡公公手裏有這樣東西,當初被江南提督一再訓斥,被逼下跪的時候,居然沒有拿出來。


    說起來,趙宣似乎依舊安安穩穩的在那個位置上,對此,顏朔頗有微詞。


    如果要處置江南提督,勢必要把長公主幹的那檔子事扯出來。


    沒辦法,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九命和小武在城門口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人引進禦書房。


    時值午後,皇帝正在批閱奏章。


    尷尬的是,兩人行拜禮後抬起頭來,剛好看到睿王爺就坐在皇帝身側不遠處,眼睛好似要噴火,臉上赤果果的兩個大字——叛徒!


    小武差點就沒穩住,還好九命果然沉穩一些,他從懷裏拿出兩個油紙包裹的信封,因為手指凍的僵硬,撥弄油紙的時候晰晰索索的聲音很大。


    順意上前一步,


    “交給雜家可好?”


    九命感激的連同油紙一起遞給他,垂下頭不著痕跡的把手縮進暖和的棉衣裏。


    “你們穿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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