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草原,偶爾的清風拂過,吹起一陣陣草浪猶如海之波濤。


    炎熱的午後,野獸與獸人都不願意受這豔陽的炙烤,而紛紛找尋樹蔭或洞穴休息。


    就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卻有一威武雄獅如閃電般奔跑。


    “快,通知族長,獸潮將在傍晚到達綺爾湖!”接近金獅部落,雄獅吼叫聲連連,以求讓族人們更快準備。


    “阿拉坦族長,阿桑勇士回來了,急報!獸潮將在傍晚到達綺爾湖!”一名金獅勇士接替獅桑進入族長的草棚報告。


    “巴魯,幸好你來了,守住草原上唯一的水源還要靠你我的合作。你帶來多少勇士?”雄壯威武的阿拉坦族長,咧開唇角,爽朗的一拍白虎族族長巴魯的肩臂。


    “20名三紋勇士,20名四紋勇士,10名五紋勇士還有5名六紋勇士。”巴魯報出數字,與眼前和他一般高大的俊朗男子微微頷首。


    “行,我也組織金獅族同樣數量和等級的勇士。你稍等片刻。”阿拉坦族長大步流星的走出草棚,喊來得力幹將點兵去了。


    望著西斜的太陽,巴魯顰眉:近來野獸的異動太過頻繁,難道真的像必勒格預測的,世界的浩劫即將到來?


    晚霞映照在綺爾湖的湖麵上,恢宏而綺麗。


    沒有一絲風的吹動,湖邊竟也出現一圈圈的漣漪向湖中央擴散而去。


    “來了!”草叢中有人開口道。


    湖邊一人高的草叢或蘆葦中掩藏著諸多手握骨刀的獸人勇士。


    草原的另一邊,瘋了般狂奔的野獸掀起沙土,遠遠望來就像是沙塵暴正吞噬著天地。


    野獸們似是不會疲累,一往無前的奔踏,既像是為了那一口水的滋潤,也如同身後有可怖的追兵將要對它們一網打盡。


    “衝!”一聲令下,勇士們朝著獸潮狂奔。


    高級屬性勇士站在原地開始對野獸進行遠程攻擊。


    隻見狂風裹挾著土石向野獸砸去,水流從綺爾湖高速衝天而起向獸群高歌猛進。


    跑在最前方的野獸體型高大,被砸,被高速水流衝擊紛紛倒地,而後的野獸因為不能控製衝速也大片被絆倒,大型的踩踏便出現了。


    中部及後部奔跑速度相對較慢的野獸繞開前方的阻礙,向兩邊分開,繼續向著綺爾湖進發。


    高級屬性勇士們繼續使用自己的能力遠程控製野獸的行進速度。而金屬係,火係勇士們則對已經接近湖泊的動物進行近身攻擊。


    更多無屬性勇士加入到近身廝殺的行列,骨刀進入野獸皮肉的劈砍聲,野獸疼痛的嘶鳴聲,依然狂奔的踢踏聲交織在一起,譜寫著草原又一慘烈的死亡篇章。


    草原上的塵土、血液與豔麗的夕陽相互應和,殘酷又血腥。


    如果讓大量野獸衝下湖去淹死,汙染草原上唯一的水源,誰都不願去想這可怕的後果。


    是的,野獸發了瘋的奔馳而來,不是為了飲水,而是為了集體自殺……


    兩個年輪前,獸世的惡獸開始增多,獸潮也從攻擊部落發展到攻擊部落同時汙染水源。就像是有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獸世的變化,隻是,這一變化究竟代表什麽?


    今年已是第三個年輪,必勒格即將再次接收獸神降下的預言,而等待著獸人們的真的會是毀滅嗎?


    不一會兒,此次的水源保護戰終於結束,沒有受重傷的勇士們在野獸堆裏尋找可食用的獵物。其餘的則是堆放在一起用,用火焰銷毀。


    看著忙碌搬運食物的勇士們,阿拉坦高興的同巴魯說:“我說巴魯,待會兒你們留下吧,咱們開篝火晚會,慶祝此次戰鬥的勝利!”


    “可!”巴魯淡淡應道。


    “我說巴魯,你們神官都是這樣的嗎?冷冷淡淡,也不找雌性生小獸人,也沒有口腹之欲,你們到底活著有什麽樂趣?”


    阿拉坦對著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幾輪的巴魯,時常感覺他的奇特,經常纏著他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巴魯再冷淡也抵不過阿拉坦的厚臉皮,經常一句話沒有回答,他便纏著巴魯不停尋問,直到得到答案為止。


    他深知這貨的德性,溫吞道:“修行!我們四位獸神的侍奉皆以修行為主,蛇銘已經八級化蛟,不日便能突破九級化龍飛升!”


    “真的嗎?蛇銘大人每個年輪的寒季還要冬眠100多個日輪,他修煉得好快?巴魯,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比蛇銘大人年歲大,也就剛八級吧……嘖嘖嘖……神官和神官也不能比啊!”


    阿拉坦嫌棄似的咂咂嘴,巴魯則對他的顯眼包行為置之不理,邁著長腿出了草棚來到廣場。


    “這是誰?狐族?”巴魯指著遠處抱著一隻三尾白狐的身影,偏頭詢問剛出草棚的阿拉坦。


    “那位呀,是今年要去參加祭司覺醒儀式的狐族狐清!你別說,狐族的雄性雖然沒咱們威武霸氣,但是氣質姿態比你們這些神官還像那麽一回事。”


    阿坦達撇撇嘴,對這個來了一天的狐族青年也十分好奇,特別是他手中抱著的白色狐狸,竟然有三條尾巴。


    “狐族麽?狐族在這個世界上算是另類,他們不與其他獸人結合,生活方式也截然不同。從他們的服飾就可以看得出,和我們的獸皮完全不同!”


    “你別說,他們還挺神秘的,你都不知道狐族的底細嗎?”


    “我是侍奉獸神的神官,除了獸神的指示和修行,其他事與我何幹?”


    “那你怎麽是白虎族的族長?”阿拉坦用手肘撞撞巴魯。


    “因為我們的族人選我做族長,但族裏的族務大部分是由巴音負責的。”


    “好吧,還是你輕鬆!”攤攤手,對於阿拉坦這個剛成為族長不到一個年輪的獸人來說,族務真的很多,多到他都沒時間去看漂亮的薩仁。


    “我肩負的是獸潮泛濫問題,呆在族裏的時間並不多。馬上又要到獸神降預的時候,所以我才回來了,過10個日輪也要啟程去往神殿。”巴魯眺望天邊最後一抹光亮。


    “好吧,薩仁也要去參加祭司覺醒儀式。到時候幫我照顧一下吧。”阿拉坦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認真道。


    巴魯頷首,往狐清的方向走去。


    ………………


    “為什麽越靠近神殿,惡獸人沒有了,獸潮卻越來越多?”虎諾剛用金屬利爪撓死一隻猿類,回頭向蛇銘大喊道。


    “這兩個年輪以來獸潮越來越多,而且有很多是自殺式的集體行為。”蛇銘不斷甩動粗大的尾巴。


    “看,他們衝進河裏了!……怎麽不出來?”寒爬上一棵大樹,觀察整個戰場。


    握著匕首的烏燃在野獸群中回轉騰挪,速度極快且精準的將匕首捅入野獸的心髒或脖子。


    敖玨則在一旁指導蛇銘如何在戰鬥中取得經驗並累積靈力及力量。


    不一會兒,這場小型獸潮被他們利落解決。


    “自殺式的集體行為!”烏燃看著河流中淹死的野獸喃喃自語。


    “把這些野獸的屍體撈上來,不然下遊的水都會被汙染。”蛇銘用尾部卷起和中央的大型野獸。


    將死亡的野獸在空地上點火燒完,幾人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往敖玨指明的方向前進。


    ………………


    金獅部落的廣場上,篝火已經點燃。


    烤肉的味道也逐漸充滿整個場地。


    “感謝阿拉坦族長的盛情邀約,我們吃的很好。”狐清捧起手中樹葉上的肉塊,對金獅族族長禮貌道謝。


    “不用客氣!你的小狐狸不吃嗎?”阿拉坦對狐清懷裏漂亮的白團子相當好奇和喜愛,要不是狐清走哪抱哪,他一定也要找機會弄來抱一抱的。


    “嗯,阿昕似乎不喜歡吃烤肉,沒事,有喜歡的,她會自己去吃。”


    “我說怎麽會有獸人喜歡抱著個野獸到處溜達呢?”一個壯碩的,皮膚小麥色的雌獸人突然插著腰,譏諷狐清。


    “塔娜,不要胡說!清,對不起,這是我同母異父的阿妹塔娜,我替她向你道歉!”阿拉坦站起身,對著狐清鄭重躬身。


    “阿兄,我又沒有說錯,你看他,穿得奇怪,還抱著一隻三條尾巴的狐狸。和他說話他都不搭理人的!”塔娜跺著腳,嬌嗔道。


    “是因為我沒理睬你欲強行結侶的無理要求,才在大庭廣眾下如此侮辱於我?”狐清瞥了眼塔娜,很是輕描淡寫的把話懟了回去。


    聞言,阿拉坦簡直沒臉見人!他這個被阿母寵壞的妹妹,不是仗勢欺人,就是強求雄獸人。他都給她收拾了多少次爛攤子,再下去他都不知道這個族長還要不要做下去。


    “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獸世雌性非常珍貴嗎?很多雄性都無法與雌性生小寶寶,我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塔娜依舊趾高氣昂,她就不信,珍貴的雌性會被拒絕,“我知道,這是你引起我注意的手段,阿母都說了,雄性要和雌性結合一定會用各種手段勾引雌性或打壓其他雄性。”


    安昕舒服的窩在狐清懷裏,一線吃瓜很是有趣,隻是聽塔娜說話讓她想到了現代的媽寶男和普信男,甚至她還是個熊孩子,簡直buff疊滿。


    搖搖頭,為金獅族的族長默哀一秒。


    “如果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請相信我一定不是故意的!”狐清放下手中的食物,牢牢將小狐狸抱在懷中,起身向邊上的阿拉坦和巴魯微微頷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塔娜便走了。


    “你!你給我站住……”塔娜氣呼呼的,拔腿就要上前理論,卻被阿拉坦一把拉住。


    “你夠了啊!再這樣我要動用族規了!”阿拉坦嚴肅的說道。


    “你敢!我是阿母最疼愛的孩子,還是珍貴的等級雌性,隻有我能生出最強壯的小獸人,所以就算你是我的阿兄,是族長也不能動我!哼!”塔娜一巴掌拍開阿拉坦的手,向著自己的洞穴走去。


    阿拉坦看著塔娜遠去的背影,愣愣的。


    這時一隻寬大溫暖的大手輕輕搭上他的肩膀。


    巴魯無聲的搖搖頭,一副“好自為之”的表情,拍拍阿拉坦的肩膀,向他的臨時洞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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