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蘇家大門,他便撥通秦柏川的電話。


    “秦隊……”


    上次的王軒朗之案,謝令程把所有功勞都給了他,自己一走他就成功的上了大隊長的位置。現在在局裏緊俏的很。上次謝令程給他的線索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抓捕了崔凱這個販賣文物的罪人,也給滇南警方提供了珍貴的線索,可惜的是衛和平父子還在逃匿中,不過也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哈哈,不敢不敢,謝隊的總裁當的挺好啊,還記得我們這些下屬,真是非常的榮幸啊,哈哈哈——”


    “少貧嘴了,幫我查個人。”


    “誰?”


    “晁丹。”


    “哦?”秦柏川把雙腳擱在桌子上:“他怎麽得罪你了?”


    謝令程說:“不是得罪,他隻是有些讓我好奇,查清楚了發我微信上。”


    “得了。謝隊,啥時候回局裏看看咱兄弟們,都怪想你的。”


    “行,過段時間請大家去醉鄉思吃飯。”


    “哦,那敢情好,不過咱們都是粗人,不懂得欣賞美食,大排檔就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才叫一個痛快。”


    謝令程微笑:“你決定,現在你是隊長。”


    “把你女朋友也帶上唄。”秦柏川又說。


    謝令程輕笑一聲:“她不是我女朋友,上次她給我說清楚了,情急之下亂說的,怕你們不肯。”


    “這是哪裏的話,隊長出事了,就是在冰島我們也會遊過去,隻是可惜啊,老大,你看你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怎麽到現在還是個處,我都替你著急啊。啊,你不會是對……”


    謝令程一頭黑線,“行了,別瞎想,趕緊去辦。”


    “好,拜拜了您嘞。”


    處~~謝令程憂傷的望著前方,心裏哽的慌。


    十天後,秦柏川發來消息,他們查到的跟謝令程知道的沒有區別,但他很清楚這不是全部的真相,他決定親自去問晁丹。


    謝令程把車開進停車庫,前方傳來砰砰砰的擊打聲,一個男人囂張的說:“雇主說了,要他兩條腿和兩隻手,誰打斷的,誰有獎勵。”


    朗朗乾坤,竟還有買凶殺人的交易,謝令程轟的一下,怒氣衝破顱頂。他加快車速,快要撞上時,來個急刹,刺耳的摩擦聲逼的那幾人停了下來,回頭觀望。


    謝令程瞄了一眼,那個被打的人竟然是晁丹。


    “私人恩怨,別他媽多管閑事。”


    “告訴你們雇主,這個人我罩的,她要再動他,我饒不了她。”謝令程平心靜氣道,卻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似的擊穿他們的心髒。


    “你誰啊你?”


    “我姓謝。”他淡聲道,“我還有另一個身份,”謝令程麵無表情的吐出:“警察。”


    那些人一聽是警察,跟火燒屁股似的跑的飛快。


    “你怎麽不還手?”他問。


    晁丹沒有動,謝令程擰著眉,感覺有些不好,“你還好嗎?”等了一會兒對方還是沒有動靜,不會被打暈了吧?


    他蹲了下去,伸手晃著對方的胳膊,“晁丹?晁丹?”


    “你怎麽還不走?”


    晁丹的語氣聽著很不友好。


    “我有事找你。”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晁丹背對著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邁。


    謝令程這會兒也覺得那事比不上這個人重要了。他從沒見過晁丹這模樣,就像落敗的獅王,被迫離開自己的領土,從此孤苦無依,直到老死。兩人雖然是情敵,但沒有其他方麵的衝突,他不會落井下石,更不會見死不救。


    謝令程上前拉住:“去醫院看看。”


    “滾開。”晁丹突然轉身,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像下一秒就會滴出血淚似的。他揮出拳頭,拳風勁勁,謝令程呼吸都凝了一瞬。


    那拳頭卻是軟綿綿的落在身上,晁丹本人也向他倒來,謝令程本能的伸出手去接,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男人重量全掛在他身上,差點兩人都摔了下去。


    謝令程咬緊牙關,才堪堪托住。


    “晁丹,你怎麽了?”


    晁丹突然開始抽搐,英俊的臉仿若橡皮泥似的被惡意捏成痛苦的恐怖模樣,他咬緊牙關,聽那聲音似乎能將牙齒咬碎,抓住自己手臂那隻手,如鐵鉗似的,謝令程也體會到他的痛苦了,跟著咬牙。


    晁丹猛地把他推開,噴出一口暗紅粘稠的血,吐了那口血,晁丹便沒動了。謝令程喊了好幾聲他都沒反應,他把手指放在對方的鼻子下,還有微弱的呼吸,提著一口氣把人抱起來,火速開車去了醫院。


    晁丹睜眼時,一個年輕的護士正準備給他抽血化驗,


    “不用了。”他說,又拔掉針頭,起身下床。謝令程繃著臉,“你都病那麽嚴重了,還不配合醫生,活夠了是嗎?”


    晁丹輕笑一聲,“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過去嗎?跟我回家,我就告訴你。”


    “我不著急。”謝令程拉住他的胳膊,“查查吧,你剛才都嚇死我了。”


    “沒用的。”晁丹低聲道,轉身走了。


    謝令程沒法把他按在床上逼他治病,又開車回到月清灣。


    晁丹的力氣隻夠他走出醫院,謝令程幾乎一路半拖半抱回去的,兩個衣冠楚楚的大男人大喇喇的躺床上,拉風箱似的喘氣。


    晁丹突然開口:“右邊床頭櫃第二個抽屜白色的瓶子。”


    謝令程反應過來他是在吩咐自己,拿出來白色瓶子給他。晁丹倒出兩粒直接吞下,便閉上眼睛了。


    謝令程知道他沒睡,問道:“怎麽回事,完全看不出來你有病,好像還挺嚴重。”


    “不是病,”晁丹盯著天花板慢慢悠悠的說,“是毒。”


    那雙犀利的眼睛此刻隻有疲憊無神。


    “毒?什麽時候中的毒?”


    “十年了。”晁丹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喃喃:“終於還是逃不過。”


    “你剛吃的是解毒的嗎?”


    “沒有解藥,隻能止痛,也能延緩發作的時間。”


    “不可能,”謝令程皺著眉,“世界上就不可能解不開的毒,那是武俠小說裏才有的事,明天你必須給我去醫院。”


    晁丹坐起來,目光複雜的望著謝令程:“你以為我這些年找的醫生還少嗎?沒人知道那毒的成分到底是什麽,能抑製住痛,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搖頭,一副坐以待斃的神色,“除了那個人誰也沒有解藥。”


    “那個人是誰?”


    “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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