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好所有東西,沈嶠帶著人到樓上去吃飯。


    馥安妮想看夜景,於是選了靠落地窗的卡座。


    點完菜,沈嶠大手攬著馥安妮的腰。


    婚禮將近,所有的流程都在有序的做最後的準備。兩人開始聊起婚禮的事。


    “手捧花你想用什麽花?”


    馥安妮托著下巴,在腦海裏構思了一下,“芍藥,玫瑰、鬱金香、蝴蝶蘭,從這裏麵選擇搭配,以粉色和白色為主,比較配我的婚紗。”


    “好。”


    “可是這幾種花不是同一個季節,也可以嗎?”


    沈嶠揉了一把她的頭發,“這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你隻管提要求。”


    其實他早就投資了幾個大型現代化管理的花卉基地,為婚禮做足了準備。


    “好吧,形狀要水滴型,我喜歡更靈動一點的。”


    “好,過幾天我讓人把這幾種花材送過來,你先看看再確定。”


    “嗯,我也喜歡飄逸的造型,綁花的飄帶要長,差不多到地麵。”


    “太長會不會影響你拋出去?”


    “不會,我力氣很大的。”


    她話音剛落,身旁男人忽然笑了起來。


    馥安妮不滿的瞪著他,“你笑什麽?我哪裏說錯了?”


    沈嶠捏捏她的手指,“寶貝沒說錯,你確實力氣很大。”


    馥安妮秒懂!


    她傲嬌的抬起下巴,“哼,你要是再作妖,讓你另一半也開花。”


    “哦,那我拭目以待。”沈嶠笑倒在她肩膀上。


    低低沉沉的笑聲,因為克製,聲音並不大。他胸膛的震動帶著馥安妮半邊身子都在抖。


    馥安妮知道,現在的沈嶠一定是滿心的歡喜愉悅。


    與她相愛,他時時刻刻都很幸福呀。


    肩膀上的人笑了許久,就在馥安妮伸出手指,準備戳戳肩膀上的腦袋時,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


    “安妮妹妹?”


    聞聲,沈嶠終於從馥安妮肩膀上抬起頭來。兩人尋聲看過去,蔣軒帶著一個女孩站在旁邊。


    看清女孩的麵貌後,馥安妮愣了一下。


    “是你?”


    兩個女聲同時響起。


    蔣軒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疑惑問道:“安妮妹妹,你們倆認識?”


    似乎想起了什麽,沈嶠眉梢上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先坐再說吧。”


    蔣軒平日裏八麵玲瓏,這會卻錯過了他臉上的促狹。反而看到兩人就像看見救星一樣,露出‘正合我意’的表情,帶著女孩坐在沈嶠和馥安妮對麵。


    “我的婚紗就是在夏小姐店裏定的。”馥安妮回答剛才蔣軒的問題。


    “哦那行……既然你們認識就不需要我介紹了。”他摸摸鼻子。


    一向處事說話穩重得體的人,此時看起來竟莫名有些心虛。


    馥安妮覺得他今天有點太不對勁,目光轉向沈嶠,神神詢問他。


    沈嶠附在馥安妮耳旁,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個夏小姐估計就是蔣軒的相親對象。”


    咦?真是意外呢。


    馥安妮小聲問道:“你怎麽知道?”


    “猜的。”他說完便拿出手機來,“我把老唐老儲叫出來看熱鬧。”


    “那你不管崔慶了?”


    “嗯,他是沈氏的頂梁柱,得好好工作。”


    他把壓榨剝削說得義正言辭,馥安妮已經習以為常。


    她沒時間去同情崔慶,也拿出手機,“那行,我問問看禎禎有沒空。”


    兩人嘀嘀咕咕,默契的敲打手機鍵盤。


    蔣軒總覺得耳朵癢,他揉了一下,然後故意咳嗽兩聲,“咳咳……”


    成功引起對麵兩人的注意。


    小夫妻抬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動作和眼神整齊劃一,十分默契。


    蔣軒目光落在馥安妮的脖子上,下意識的關心,“安妮妹妹的傷好點沒?”


    然而剛問完,他就後悔了,低頭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馥安妮看著他奇怪的舉動,一時忘了回答。


    倒是一旁的夏芯有些驚訝,心裏有個猜想,於是立刻問馥安妮,“馥小姐,蔣軒前兩天說去醫院看一個朋友,難道那個人就是你?”


    蔣軒聽見這話,悄悄給馥安妮遞眼色。


    可是,馥安妮看不懂啊!


    她的目光在蔣軒和夏芯兩人之間來回巡視,這兩人的氣氛實在是太可疑了!


    夏芯看起來麵色平靜,可是捏緊的拳頭出賣了她。


    蔣軒就更不用說了,緊張得直冒汗,還一直使眼色,眼皮子都快要抽筋了。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馥安妮選擇如實回答夏芯的問題,“如果他沒有別的朋友生病受傷的話,那個朋友應該就是我。”


    其實她幾乎可以篤定,蔣軒說的那人一定是自己。


    因為在受傷第二天,蔣軒一早就來了。這本沒什麽稀奇,奇就奇在,這家夥陪著在病房裏說話嘮嗑,送走了分別來探病的馮禎、儲修和寧清,甚至還和唐源聊起了她的傷勢,到最後還說醫院的晚飯比午飯好吃,要留下吃晚飯,就這麽賴在醫院整整一天。


    沈嶠嫌他礙眼,趕了幾次都趕不走!現在想來,分明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芯目光落在馥安妮的傷口上,怎麽看都不像嚴重得需要守一天的樣子,心裏的猜想頓時明了。


    所以她又被騙了!


    那天兩家長輩要約聚餐,他說沒空,要去醫院看望病重的朋友,原來是在說謊避開她呢!


    握著的拳頭越來越緊,有點手癢了,想揍人。


    蔣軒奇妙的第六感察覺到危險,他頭皮發麻,又不敢去看夏芯的臉色,隻能自己找補,“唐源的醫院真不錯,醫術精湛,安妮妹妹這麽快就出院了,我還想明天再去看看你呢。”


    沈嶠看熱鬧不嫌事大,忽然說道:“去天台聊吧,一會老唐他們該來了,這裏位置不夠。”


    天台有他的私人包間。


    四人站在電梯間等電梯。


    沈嶠牽著馥安妮,小夫妻濃情蜜意。


    今天的電梯故意跟他們作對似的,一直停在樓下不動。


    夏芯雙手環胸,眉眼間的神情越來越不耐煩。


    過了會兒,她實在按耐不住心裏怒火,攫住蔣軒的手腕,趕在表情裂開前一刻,對馥安妮二人說道:“你們在這等吧,我們走樓梯運動一下,一會天台見。”


    然後不由分說就拽著蔣軒往樓梯間走。


    蔣軒眸光震蕩,表情明顯不願意,“誒,我不想運動,我也想坐電梯。”


    他試圖伸手去拉沈嶠,“阿嶠,救我……”


    沈嶠還記著那天在病房被他礙著的事,攬著馥安妮,一副‘你活該’的模樣,無情說道:“你放心去吧,唐醫生一會就來了。”


    砰!


    樓梯間的防火門重重的關上,一拖一拽的兩人消失在門後。


    馥安妮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問道:“他們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夏芯看起來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蔣軒為什麽害怕啊?”


    沈嶠看著懷裏的人,幸災樂禍的說道:“據說夏芯當年被騙後就開始學詠春,所以她現在估計是用拳頭在跟蔣軒解除誤會。”


    馥安妮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夏芯看起來很乖巧啊……”


    “你等會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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