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年卻冷哼一聲,霍地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直視劉海中:“劉海中,讓你發表意見,不是讓你在這胡言亂語!我做事還用得著你指手畫腳?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敢來教訓我?”


    劉海中被這一頓搶白,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滿心的驚愕與憋屈。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李年又接著訓道:“再者說,劉海中,你拍拍良心問問自己,你當初是怎麽被擼了管事大爺這職位的?


    這才過去多久,就全忘幹淨了?怎麽的,現在院裏一出事,你就又想捂蓋子?街道辦王主任可是三令五申,有事必須及時上報,不得隱瞞!


    我剛接手的時候也有言在先,該為大夥做主的時候,我絕不推脫;該給大夥謀福利的時候,我也絕不藏私。


    可要是誰犯了錯,甭想讓我包庇!你一門心思光想著麵子,想著四合院的名聲,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是這院裏的虛名重要,還是國法威嚴重要?”


    這一番話,像一記記重錘,砸得劉海中渾身一顫,臉色煞白,冷汗簌簌而下,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李年掃視一圈院裏眾人,語氣稍稍放緩,卻依舊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大夥都聽好了,我知道這事一出,我院的名聲怕是得受損。


    可換位想想,就算我今天個心軟,把事瞞下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老話講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遲早有一天,這事得露餡,到時候上頭追查下來,那動靜可比現在大多了!再者,我早說過,犯錯就得認罰,要是犯錯沒成本,那些個不安分的,豈不都得心存僥幸?今天個我要是饒了他們,往後他們保不準就想:反正為了院裏名聲,犯點錯也沒什麽,頂多挨頓批就過去了。


    長此以往,有了這僥幸心理作祟,他們還不得無法無天?


    真到那時候,萬一再捅出大婁子,這責任誰擔得起?


    大夥得明白,懲罰犯錯之人,不是為了泄私憤,是要讓他們清楚,犯錯就得付出代價,得對國法、對規矩心存敬畏,隻有這樣,才能把大夥往正道上引,不讓人走上歪路!”


    李年這一席話落地,院裏眾人先是一靜,隨即紛紛點頭,臉上滿是恍然之色。


    李年的身邊,眾人如眾星拱月般紛紛圍聚過來,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許大茂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扯著嗓子帶頭呼喊起來:“李主任說得在理!我鐵定支持李主任!”


    “就是,必須得給點顏色看看!對那些壞家夥,絕不能心慈手軟!”


    “沒錯沒錯,就得狠狠懲治,絕不能輕饒!”


    景甜站在一旁,目光緊緊鎖住李年,那眼神之中,崇拜之意簡直要溢出來了。


    她心裏滿是歡喜與驕傲,這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深愛的男人,在她眼中,此刻的李年光芒四射,無人能及。


    再看屋裏,劉海中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雙腿一軟,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自己這次又要倒黴了。


    傻柱和秦淮茹則低著頭,臉上一片死灰,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自打李年挺身而出的那一刻,他們就清楚,自己這回算是徹底完了。


    李年沒去理會屋裏這幾個人,轉身麵向屋外的眾人,神色凝重地說道:“還有件事得跟大家說,就是我大院的名聲。


    我心裏明白,這事要是傳出去,大院的名聲指定得受影響。


    我作為管事的大爺,這事我有責任。


    不過大家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把這事圓回來。


    要是大家信得過我,我不敢拍胸脯保證年底能讓大院再拿到先進的榮譽,但我能保證,一定讓大院的名聲重新好起來,就像以前一樣!好了,我就說這麽多,大家還有什麽想法不?”


    “沒有!”許大茂扯著嗓子又喊了起來,“我們都信李主任!”


    “對,沒錯,我們都信李主任!”眾人紛紛響應。


    李年微微點頭,轉身看向閻埠貴:“二大爺,這兒就先交給您了,我得去趟派出所。”


    “好嘞!您盡管放心去,這兒有我呢!”閻埠貴滿臉堆笑地應道。


    李年點點頭,伸手拉著景甜,轉身出了屋子。


    隻見外麵的人很自覺地往兩邊閃開,整整齊齊地讓出了一條道。


    很快,警察就來了,傻柱、賈張氏,還有秦淮茹都被帶走了。


    不過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主要是道德方麵的,屬於民事糾紛,回頭會交給街道辦處理,估計也就是遊街批鬥。


    但賈張氏可不一樣,她這是明目張膽地敲詐勒索。


    要是她再把秦淮茹供出來,那很可能就會被認定為仙人跳。


    真要是那樣,賈張氏肯定得判刑,秦淮茹也跑不了,當然秦淮茹的情況還得具體再分析。


    好在她們這次敲詐沒成功,估計最後判刑也不會太重,頂多一到三個月。


    傻柱呢,從始至終都沒反抗一下。


    他可是有過一次經驗的人了,知道這時候反抗根本沒用,純粹是白費力氣。


    他現在滿心都是後悔,恨自己怎麽就這麽傻,居然還會相信秦淮茹這個女人。


    冷靜下來之後,傻柱算是想明白了,這事從頭到尾就是秦淮茹和賈張氏的陰謀,她們的目標就是自己。


    雖說中間賈張氏突然變卦,把秦淮茹也給坑了,但秦淮茹肯定也參與了算計,所以傻柱一點都不同情她,心裏對她簡直是恨得牙根癢癢。


    其實,傻柱更恨的是自己。


    就因為秦淮茹,他都進過一次局子了,這次居然又在同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怪不得李年看不上自己,就連他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了。


    他心裏清楚,這次被遊街批鬥之後,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後再想找個媳婦,那更是難如登天。


    唉,好不容易重獲新生,結果他一天時間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等傻柱他們被帶走後,大院裏的人也都陸陸續續散了。


    不過今晚這事,注定會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


    尤其是許大茂,那叫一個高興,興奮得不行,特意跑出去買了花生米、豬耳朵,還拎了瓶酒,回去就自己一個人喝了個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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