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不用擔心。您兒子我那是在修煉……”胡庸蹲在他媽媽的病床前,滿臉堆笑地寬慰著說道。


    然而,他媽媽那充滿憂慮和疑惑的眼神卻清晰地表明,她對兒子這番說辭顯然並不相信。


    胡庸望著眼前目露質疑、麵容憔悴得讓人心疼的媽媽,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他深知自己所說的話聽起來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又急切地想要讓媽媽放心。


    “兒~啊,你可別嚇媽媽啊。咳咳咳~”


    就在胡庸的媽媽強撐著有氣無力地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時,她那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像是突然受到一股巨大力量的衝擊一般,猛地顫抖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


    每一聲咳嗽都仿佛要將她體內僅存的一點生機也一並咳出,她那毫無血色的嘴唇此刻顯得越發蒼白,甚至透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死寂之色。


    “我說的是真……”胡庸焦急地開口想要繼續解釋,可話還未說完,他的目光便被病房角落裏的一幕吸引住了。


    隻見兩個鬼鬼祟祟的小鬼正手持稻草,悄悄地伸向自己母親的病床。其中一個小鬼身著白衣,另一個則穿著黑衣,它們動作敏捷而詭異,如同幽靈般無聲無息。


    眨眼間,胡庸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母親的三魂竟然已經被二鬼勾走了一個!


    那小鬼手中類似的稻草的法器,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魔力,輕易地就將的魂魄纏繞束縛起來,二人中的一人迅速的將古月也就是胡庸的母親塞進了衣兜之中。


    隨後,它們毫不留情地再次掏出多個稻草同時甩出,準備繼續勾取母親剩下的兩魂。


    看來它們已經沒有了耐心等到古月自然死亡了,欲要違背規則強行索魂!


    二鬼甩出法器後看都沒看目標一眼,它們自信的認為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一個凡人魂魄罷了!


    其中一個小鬼從兜裏拿出先前攝取的魂,在手掌之中把玩著。若不是為了完成試煉任務要上交,它定會一口吞下手中的魂魄!


    那位拿著古月魂的小鬼把手中的魂魄放在鼻尖使勁的吸了一下,打了個激靈。


    “爽!這魂算是極品~”


    “給我也聞一下啊,吸收一點魂力。過過癮~”


    “不急,待此人的另外兩魂到手,給你再吸不遲。你又不是不知道,此魂禁受不起你我二鬼同時吸收。否則就無法達到提交的標準了!還是試煉的考核任務要緊。”


    “嗯,也對,這次完成任務你我皆可入那魂殿修煉。不能因小失大!”


    胡庸眼看著自己母親的魂魄就這樣被那一白一黑的小鬼肆意擺弄著,胡庸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刺穿一般,疼痛難忍,怒火更是如同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他那雙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眼珠子似乎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充滿血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可惡至極的小鬼,恨不能立刻衝上去將它們碎屍萬段。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則早已暗暗立下誓言:‘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哪怕是拚盡最後一口氣,也一定要阻止這兩個小鬼的惡行,讓母親的魂魄得以安息。’


    表麵上看起來,這一白一黑兩個小鬼動作迅速無比,眨眼之間就能完成一係列複雜的操作。


    然而,事實卻並非表麵所見這般簡單。


    要知道,在古老的傳說中有這樣一句廣為流傳的俗語:“天上一日,凡間便是一年;地府一日,對於凡間則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之久!”


    由此可見,時間的流速在不同的維度空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所以說,即便那兩個小鬼看起來行動如風、迅疾如電,讓人感覺他們的速度快得驚人,但實際上時間的消逝遠比凡人所能想象到的還要遲緩許多。


    這兩個小鬼,別看它們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順利地釣起那些亡魂,其實其中暗藏玄機。


    倘若有人細心去推算一下它們來回奔波趕路所需消耗的時長,便會驚訝地發現,它們竟然為此花費了多達三日以上的光陰。


    若依據先前所述的時間比例進行換算,那麽對於身處凡間的人們而言,這段看似短暫的時光實則已經相當於經曆了將近四十個寒來暑往、春去秋回啊!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的體內缺少了一魂三魄的時候,那麽這個人就會從此徹底喪失繁衍後代的能力。


    這種情況在世間被人們形象地稱之為“絕種”!其後果之嚴重,不言而喻。


    而倘若有人不幸丟失了二魂五魄,那麽等待他的將會是更為悲慘的命運——逐漸失去記憶的本領。


    這種令人痛心的情形,在民間通常被通俗地叫做“心亡”!又稱之為“癡呆!”


    倘若有人竟然連至關重要的三魂也全都丟失殆盡,那麽可以斷言,那人將會永遠喪失掉身體在健康狀態下所具備的那種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


    在如此這般的境況之下,那個人就好似與那僅僅隻是具備了人的形狀,但卻沒有絲毫生氣存在的行屍走肉毫無分別呀!


    那種人被抽去了全部靈魂,目光也會空洞無神,四肢也顯得僵硬而不協調,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是機械般生硬,完全沒有正常人應有的靈動和活力。


    真真是如同人們常常掛在嘴邊所說的那種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活死人”啊!


    要知道,如果某一個不幸的人,其身體內部所有的魂魄都被勾魂使者勾走的話,那麽毫無疑問,這個可憐的家夥必定會在眨眼間就徹徹底底地喪失掉能夠維持住生命的活力之源。


    到那時,他將無法再繼續支撐自己那脆弱不堪的身軀,隻能無可奈何地朝著真正意義上象征著死亡的無底深淵一步一步地滑落下去,最終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庸瞪圓了他那雙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貫注且目不斜視地緊盯著麵前這兩個看起來鬼靈精怪的小鬼頭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細節。


    他的內心深處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飛速閃過。他忍不住暗自思忖起來:“這兩個惡鬼竟然對我敬愛的母親采取如此卑劣和惡毒的行徑,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動於衷呢?可是,這些鬼修似乎來自那神秘莫測的虛無之中,我的那些神通術法在它們麵前竟毫無作用,甚至連碰都碰不到它們一下!天啊!這到底該怎麽辦啊?我必須要想到對策~”


    胡庸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像是一台過熱的機器,試圖盡快找到解決眼前困境的方法。


    時間緊迫,每一秒的流逝都讓胡庸感到無比焦慮和無助。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庸突然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之色。


    隻見那兩個小鬼如鬼魅般飄忽而至,竟然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這一刻,他仿佛置身於一個恐怖的異度空間,與這兩個小鬼徹底隔絕開來。


    胡庸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那兩個小鬼抓著自己母親的魂魄漸行漸遠,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站住!你們站住!”他使勁揮舞著雙手,想要抓住它們,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一次次從對方虛幻的身影中劃過,毫無作用。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透明的牢籠裏,明明能看到外麵的世界,卻怎麽也觸摸不到。


    而那兩個小鬼,則像是牢籠之外的自由飛鳥,肆意嘲笑他的無能。


    “回來!給我回來啊~!”胡庸的心跳愈發劇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能會有辦法的!我要冷靜!冷靜!”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一定要想出應對之策。


    “啊!嗚嗚嗚~怎麽辦啊?怎麽辦?”胡庸開始抱頭歇斯底裏的痛哭咆哮。狀態癲狂!


    可是,麵對自己母親死亡的如此情景,他的思維似乎已經陷入了混亂,根本找不到任何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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