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佐孟來了吃瓜的精神,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停止了晃悠。


    晉嫻薇粉麵上升起了一層薄怒,“王公子慎言,嫻薇尚未嫁入王家。當不得這聲稱呼。”


    見他還拽著自家姑娘的衣擺,翠兒忙一把扯開了他的手。“王公子,我們王府已經同王家解除婚約了,還請你自重。”


    “解除了?”他剛到這裏,還不清楚這件事,沒想到這郡主竟然不同他們王家定親了。


    那他怎麽辦,父親遠在京都。斷不能為這點小事特意來一趟的。目光轉向了堂外的人群。


    “我可否同我家下人說些話?”


    “有什麽要說的就當著本官的麵說吧,我會命人轉告你家仆從的。”這小子不會是想搬救兵吧。


    不行,她得防著一手?


    雖說他現在隻是嫌疑犯,一天之內,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指正,她還要放了他的。


    隻不過,平白給遊戲增加難度,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還是喜歡關卡簡單點的好。


    “你!”


    “本少爺餓了,讓他們去買點東西總行吧。”


    “給他紙筆。”佐孟預判了他的預判。王晟無奈,隻得憤憤的咬了牙齒。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了自己要的東西。


    佐孟派人檢查無誤後,讓人遞給了他家下人。


    日影漸移,向家兄弟和羅鏡已經返了回來。


    “大人,我們在這馨兒姑娘的房間找到了這個。”


    看到他們遞過來的一個燭台和一張信箋,佐孟捏著正反看了半晌,“這有什麽蹊蹺可疑的?”


    羅鏡垂目,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接過燭台,“此物在床前,不在桌上。”羅鏡道。


    床前?“若是不小心被衣裙帶下來的亦或者是死者掙紮時反抗帶倒的呢?”


    “你看此處,有變形的痕跡想來是重物擊打或強力摔落所致。並不像無意為之。”


    佐孟順著他指尖指向的位置看去。


    果然,蓮花底座的燭台下麵,有兩花瓣已經凹陷了進去,蜷曲在了燭台的周圍。


    比起其他完好的蓮花花瓣,確實是有些可疑的。


    行啊,這小子有天賦啊,觀察這麽細致。看來他不喝酒還是有些腦子的。


    把信扔給了吳馳,“老吳,翻譯一下。”


    吳馳接過,無奈地開始了解密工作。


    “明郎:


    自春日一別後,我對君的思念如春江潮水,日夜不息。……君之容顏,似水皓月皎潔,照耀我心,難以忘卻。


    吾雖身處此地,但心中牽掛於君,時刻未曾放下。願君一切順遂,平安如意。吾亦會在此等待,不負君之深情。


    期待與君重逢之日,共續前緣,攜手餘生。”


    這是情詩,死者有心上人了?


    那這下麵這個小子點人家伺候,不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佐孟傳了老鴇,“蘭香樓媽媽可在?”


    “回大人,這張媽媽去附近的飯莊吃飯了,說是一會就回來。”


    吃飯,她倒是滋潤。


    樓裏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有心思幹飯呢。也是,畢竟身材保持的那麽圓潤,缺幾頓美食怎麽受得了呢。


    算了,隨她去吧。


    拍了驚堂木,“傳仵作。”她到要看看,這人還能的證詞還能有反轉嗎。


    若是對不上,那就印證了他搪塞掩蓋罪行的事實了。到時候判他,可謂是板上釘釘了。


    “來人,上老虎凳。”


    聽說人在高處時,雙腳離地的恐慌更容易讓他們說出內心的真話呢。她倒是有些期待他會說些什麽了。


    “黃大人到!”


    黃大人,哪來的黃大人。這地不就她一個從五品的官員嗎。


    看著從堂外走進來的熟人黃知州,佐孟忙起身迎接。


    “黃兄,你怎麽來了。下留縣一別,再下對黃兄甚是想念啊。正巧,在下近日還想去拜訪拜訪您呢。”


    拜訪我?


    這小子的違心話真是張口就來啊,她上任一年了都沒去他的地方拜訪。如今自己來了,她倒是說要拜訪了。


    看來是在點自己無故出現在她的地盤上,卻沒跟她打招呼了。


    黃效良背了手涼涼地打量了佐孟一眼,回道,“是嗎,佐大人是如何想黃某的。說出來,讓黃某日後也好回敬一番。”


    “自然是想黃知州當日監斬的威嚴和這做事的氣派啊。”


    這老黃是隔壁郭州的老知州了,正經的正五品,可是比自己高一頭的。見了他佐孟自然地切換了猥瑣的油滑做派。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嗎,誰會主動去觸上司的眉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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