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此人收監。秋日問斬!”佐孟拍了驚堂木,下了判決書。


    這小子也是好運氣,過不了幾天就是秋老虎夏秋交替的時候了。


    他在這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吃上斷頭飯了,想想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


    轉眼間,她已經來這三個年頭了。


    等料理了這一樁案子不知道能不能升遷啊。


    “你敢斬我??”見她來真的。


    男子震驚,掙紮著拒絕在供詞上畫押。


    頭上的花都掉了下來,忙道,“我胡言的,這人不是我殺的。我還沒碰到她呢,就有人從窗戶衝了進來把她捅死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反轉了?


    是垂死掙紮甩鍋他人呢,還是確實另有內幕。


    佐孟揮手,招了老吳。


    “老吳,你今日去蘭香樓,可有發現什麽行蹤詭異的人。”


    吳馳回想了一瞬,進樓時。他們的人都在外麵守著,所有進出者都已經篩選過了。看著並沒有什麽異樣。


    “沒有。”


    沒有...那就是這人在說謊了,“傳仵作。”


    剛剛說要斬這小子就是想聽他說些什麽,畢竟這麽容易就承認自己殺人了。怎麽看都有點無腦炫耀的意思。


    他要是無腦倒還好了,就證明了他就是凶手。她隻要再派人搜他的身,找到作案工具就行了。


    就怕他是有腦,受人指使將此事的髒水接了下來。要是自己真輕易判了,怕是就被他們一起拉下水了。


    佐孟轉身回了太師椅上,靠在了椅背上晃悠了起來,“窗戶,窗戶...”


    “大人。”看向前向厚帶著洗漱好的羅鏡回來了,佐孟毫不客氣地指派了他,“正好,你們幾個去春香樓一趟,幫我找個東西,順便探查一下那出事的房間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嗎。”


    “什麽東西?”


    “凶器。記住任何可以致人昏迷、摔倒重傷的器物都不要放過。”若是真如眼前人所言,那麽致這姑娘死亡的,不是刀而是令有它物了。


    哎,怎麽受傷的都是女性呢。


    這道讓她想起慕雲的阿才了,隻不過她是自戕的。


    不對,她怎麽忘了這麽一個細節了。


    慕雲在衛府受折磨已久,未何偏偏在那天選擇了自盡。還被人裝進了倒夜香的恭桶中,當時看衛家父子的表現顯然是不知情的。


    可是能在衛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處理了,除了他們這些主人還有誰呢。“張朝,那日來應聘的小童呢?”


    想到了那個獨自來衙門應聘的衛家小少爺。“大人,那小公子出了衙門就直奔城西了。看樣子,他好像是在那邊居住。”


    城西,那是貧民區域啊。


    他一個人在哪裏住,沒有其他人照顧嗎。衛家雖垮,可積累還是不少的。就算是從衛家逃脫的仆從侍女,都免不得趁機偷拿了值錢的器物和自己積攢的銀兩傍身了。


    他既是衛家的主子,又怎會過得如此淒慘。


    “去找他,找到後派人跟著他,將他的一舉一動匯報給我。”


    “是。”張朝領命,叫了幾個人出去了。


    看等人無聊,佐孟指了衙役,“把這花給人插上吧,哎呦,這怪可憐的。


    “來我這青山綠水處賞玩,還帶了京城裏的明花,想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哼。”看她識貨,男子臭屁地冷哼了一聲。


    “真不愧是正經的花花公子,風流嫖客啊。我要是王尚書,知道我兒子在外如此出息,定會沐浴焚香,在祖輩靈牌前禱告我王家兒郎個個好樣,不是孬種啊。”


    “你竟敢辱罵我爹!”


    “哎呦,小的可不敢啊。我都是在誇王尚書教子有方啊。”


    內室,晉嫻薇聽著外麵喧嘩的動靜一道清潤的聲音。心中一驚,衣擺撫過了地麵,發出了簌簌的聲音。


    她仔細地向外麵看去,卻並沒有看到那聲音的主人。


    是他嗎?


    不對,他久居青都,怎麽突然會來這裏。怕是她聽錯了,心中的幻想罷了……


    “郡主,他竟然敢公然議論王尚書。”


    丫鬟震驚,這王家可是京都裏盤根積深的望族。就連老爺也是要給他們幾分薄麵的。


    眼下他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地方官就敢議論朝廷的一品官員,怕是不想升遷了吧。


    郡主雖說和此家的婚約解除了,可如今世子暗許了郡主和這佐大人的定親事宜,如此一來,此人的名聲傳到老爺耳中怕是會對郡主加以訓斥吧。


    “翠兒,我累了。我們回府吧。”


    “是。”見她麵露疲色,丫鬟也不敢多言了。攙扶了她走出了公堂。


    “長寧郡主?”那人看到走出來的晉嫻薇,忙向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嫂嫂,嫂嫂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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