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在平治帝尚未出現之時,朝堂上一片嘩然。隨後平治帝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那高座,瞬間嘩然之聲全然消失。


    平治帝沉默地看著朝中大臣,自從秦臻遇險,慘死代城的急報傳回時,他總是會想,“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鎮遠大將軍護國有功,當賞。”平治帝聲音響起,那麽大聲,那般鄭重。


    當平治帝對秦臻的賞賜被送到將軍府時,卻無人出門迎接。


    公太監竟心中產生出不滿的情緒,直到皖月走了出來。朝公太監走來,臉上帶著歉意,笑著說:“抱歉,公公,夫人她傷心過度,有些勞累。”


    在皖月走來前,公太監早已經收起自己的不滿,他也不傻,能在平治帝身前行事,諂媚之言開口即來。


    “老奴自然知道秦夫人因為將軍的事……唉,不說了,皖月姑娘可要好好照顧你家夫人啊!”


    “這些是陛下於將軍的賞賜,老奴便放下了。”公太監說著,哀歎一聲。


    “老奴也該回宮中向陛下複命。”說罷,公太監朝皖月笑了笑,留下了賞賜,便離開了。


    皖月待在原地,隻言不發,眼神緊緊盯著那些賞賜,突然,皖月笑了一下,嘴裏喃喃道:“還真是諷刺。”


    隨後,皖月緩和了自己的情緒,轉身走向紅卿夫人的院子。


    記得那日,秦臻將軍慘敗代城,戰死代城的急報被平治帝派人前來告知,皖月很是擔心地看向紅卿夫人。


    隻見紅卿夫人眉目並未有所變化,連嘴角都未曾有所顫抖,其實這樣的紅卿才更加令皖月擔心。


    紅卿夫人平靜地送走平治帝派的來人,在那人離開之後。


    “夫人。”隻聽見皖月大喊了自己一聲,隨後就什麽都不清楚了。


    自平治帝派的人來,與紅卿夫人說話,皖月一直在一旁默默站著,直到那人離開,她才想上前與紅卿夫人講話。


    但卻看見自己家夫人的身子似突然軟了下來,走著倒了下來。皖月急忙跑上去,擁著紅卿夫人。


    “夫人,您醒了。”皖月收起自己的情緒,正巧紅卿也是醒了過來。


    紅卿夫人臉上的表情與平常無二,但蒼白的臉色還是讓自己的脆弱無從遁形。


    “是將軍府發生了何事了嗎?”紅卿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皖月並不想告訴紅卿夫人,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輕鬆的笑容:“夫人想多了,並未發生何事。”


    紅卿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拆穿皖月這個明顯的謊言。


    皖月與紅卿相視一笑,她們兩人似乎覺著,好像隻要不提,那便不會痛。


    皖月因為紅卿身體虛弱,便接手了將軍府內外事務。


    留下紅卿一人,紅卿止不住的去想自己的愛人。


    回憶總是來得猝不及防,本以為那些隻是陳年舊事,但想起來,還是那般清晰可見。


    “你離我遠些。”紅卿抱著自己的腦袋,心裏想著,這人真的好煩哦。


    想著想著,越來越氣,轉過頭看到還在自己身後坐著的秦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紅卿有些想動手了。


    但坐在紅卿身後的秦臻,本來有些苦悶。秦臻輕歎一口氣,“唉,又被拒絕了。”


    本就是一直盯著紅卿背影的秦臻,突然看到紅卿轉頭看向自己,四目對視,秦臻心裏那一絲鬱悶瞬間消散。


    紅卿卻是有些尷尬,若是沒有看見他,那自己的拳頭便到了他的身上。


    她有些苦惱地轉回了頭,嘴裏嘟囔道:“好尷尬啊!”


    一旁的秦臻因為方才的對視,又是恢複了信心,湊上前去,笑嘻嘻地看著紅卿:“阿卿,怎麽了?什麽尷尬?”


    紅卿聽到來聲,看到突然湊上來的臉,還是打出了方才未打出的那一拳。


    想到這裏,躺在榻上的紅卿笑出聲來,嘴中小聲說道:“從前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


    眼神中卻是那樣悲傷。


    不知想到什麽,紅卿眼角的淚落了下來,閉上眼睛。


    許久,說了一句話。“你終究是食言了,秦臻,你騙了我。”


    ——————


    嶼樂公主衝進平治帝的殿中,“讓開,本宮要見陛下。”殿外的宮女太監都攔著嶼樂。


    “殿下,容我們去通報一聲吧,就這樣闖進去,不可啊!”公太監在一旁說著,衝嶼樂搖搖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滾開,別碰殿下。”嶼樂一旁的女官出聲。


    平治帝本就因為秦臻戰死之事煩憂,聽到嶼樂前來的消息,有些不喜,苦笑一聲:“必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索性就讓人把嶼樂攔在殿外,不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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