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藥汁順著少女嘴角流下,冷窈妲蹙眉拒絕這麽苦的東西,用舌頭往外推著。


    路之遊本是想單純給她渡藥,卻沒想到被少女強製性弄了好久的法式濕吻。


    一碗藥終於見底時,路之遊也被弄得有些氣喘籲籲,麵上泛紅。


    少女被灌下去大半碗湯藥,麵色看起來有點血色,甚至還有些清醒的跡象。


    路之遊舌頭舔舔少女嘴角,把她殘留的藥汁擦掉,然後才用濕帕子給她好好擦了把臉。


    冷窈妲就在這途中醒來,但眼睛被燒得模模糊糊看不清,然後又閉上了。


    “路……之遊?”


    “嗯?”


    聽到回應的聲音果然是他,少女伸手胡亂抓了一把,抓到個什麽物體。


    青年渾身一顫悶哼一聲,冷窈妲問他:“你怎麽還拿了根棍子過來?”


    怎麽,難不成趁我病,要我命?


    “窈窈……快鬆手。”青年嗓音顫抖。


    冷窈妲本就沒什麽力氣,腦子也是一片昏沉,鬆開手有氣無力躺在床上。


    路之遊此時的眼神被撩撥得像一團桃花春水。


    他忍了忍,繼續給少女擦拭燒到發紅的麵頰,看見她難受,青年方才被無意中勾起的欲全部消散不見。


    “窈窈,是不是很難受?”


    其實都不用問,隨便用眼睛一瞧就能看出來,她現在難受到頂點了。


    但冷窈妲隻是說了句:“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路之遊拿帕子的手瞬間頓住。


    少女當了近二十年孤兒,她早已習慣不給院長媽媽和其他哥哥姐姐添麻煩。


    可哪個女孩子不怕痛呢?


    女性的身體疼痛感遠超於男性,但在冷窈妲五歲以後,就不會再喊痛了。


    因為院長媽媽和姐姐們很忙,很累,自己已經五歲了就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


    哪怕受了很重的傷,別的孩子會痛得哇哇大哭,忍不住釋放孩童天性,她卻能忍住不流一滴眼淚。


    等終於輪到她時,院長媽媽心疼地把她抱起來:“天啊,這太嚴重了,是不是好痛?”


    小小一隻被抱起的冷窈妲搖搖頭,笑著安慰院長媽媽:“媽媽,我不疼,沒關係。”


    而院長媽媽又怎會看不出她的逞強呢?


    說什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在孤兒院中,冷窈妲從小到大都是院長媽媽的“糖”。


    路之遊伸手摸上她的臉,紅撲撲熱烘烘,像個熟透的紅蘋果。


    他眼中浮現自己都不知情的心疼之意:“窈窈,你不需要這樣忍耐,在我這兒,疼痛是可以哭可以說的。”


    少女隻是又搖搖頭:“沒事,我沒事。”


    路之遊闔上雙眼,最後給她掖上被子,拿起涼透的藥碗走出房間。


    又忙活很久,直到臨近子時,靜園內的眾人才各自去休息,路之遊沒有上床睡覺,他擠在另一側的榻上。


    這貴妃榻冷窈妲睡上去剛剛好,但路之遊在上麵隻能蜷縮著長腿。


    青年很快睡去,因為榻上殘留著少女的香氣,讓他總是覺得安心。


    翌日晨起,冷窈妲的情況並未太過好轉,刑部太忙路之遊隻能先去上職,等下午盡量早些回來。


    張思蓮見狀已知不妙,不論如何也要告知冷煜趙玉瑾二人一聲。


    女人歎口氣連馬車也不坐了,帶兩個貼身侍女走著過去。


    出了府門一拐角,沒想到先遇見了另一人。


    周盈虧的馬車才準備駛離華榮巷,男人照舊路過丞相府這頭時,掀開簾子看上一眼。


    沒想到剛好看見丞相夫人張思蓮表情帶著慌張和凝重走出,瞧這樣子像是準備去後頭的護國府。


    男人眉心一跳,直接揮手讓車夫停了馬車,坐在旁邊的蘇洛安疑惑地看向他。


    “師父,怎麽了?”


    周盈虧對少年說道:“你先在這裏等等,為師先下去一趟。”


    還不等蘇洛安反應過來,周盈虧輕功掠地,快速攔在張思蓮前頭。


    “丞相夫人。”男人對她頷首說道。


    張思蓮和春花秋月險些被嚇了一跳,瞧見突然出現的人是周盈虧,女人才鬆了一口氣。


    她精神本就在高度緊繃著,現在心口忍不住怦怦直跳。


    “攝政王安。早些日子就知攝政王搬來華榮巷中,奈何我與丞相一直無空前去親口拜賀……”


    周盈虧直接打斷她客客氣氣的發言:“丞相夫人,本王見你如此匆忙,可是有什麽急事發生?”


    女人沉默一下,並未直接回答。


    周盈虧眼眸一暗,緊接著問道:“可是關於護國元帥府中的事,難不成是路郎中夫人出了問題?”


    張思蓮抬起頭,驚歎於男人可怕的觀察力。


    攝政王此人習了近二十年的詭譎之術,洞察人心之時無人可逃過他的眼眸。


    張思蓮也就不扯謊了,點點頭:“正是,昨兒深夜窈窈突然發起高熱昏迷不醒,灌下一碗湯藥後原是好了些,以為今日風寒便能好上七七八八,哪成想卻愈發嚴重。”


    女人抿抿唇也覺得慚愧心疼:“今日再不敢耽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去和冷元帥與其夫人說一下。”


    周盈虧心尖尖像是被擰了一下,男人繃緊嘴角,說了句:“本王和路郎中夫人是好友,與家師學過十數年的醫毒之術,說不定能有辦法讓她快速散熱。”


    張思蓮一聽自然是同意的,隻不過如今攝政王成為外男,給冷窈妲看病實在是不方便。


    此時蘇洛安也風風火火跑到這裏。


    少年年歲不大本就好奇心極重,偷偷跟過來時恰好聽見張思蓮說冷窈妲病重之事,蘇洛安慌得腿都快軟了。


    “師父!既然如此您快去看看吧,路郎中夫人如此嚴重肯定是拖不得的!”


    周盈虧麵色一變,也不管張思蓮的猶豫,直接走去丞相府的大門。


    蘇洛安也大步跟上,很快就看不清師徒倆的身影。


    張思蓮睜大眼睛,沒來得及細想,又看見冷麒冷麟兄弟二人走來。


    女人張張嘴,訝然地走過去,先把冷窈妲的事說了要緊。


    周盈虧一路走進丞相府,路時休在院中望眼欲穿般看著房門,要不是因為有人在這兒,想來青年肯定早就衝進去了。


    “來人啊!不行了!我們夫人不好了!”丫鬟悲愴的哭喊聲忽然傳出!


    靜園內外趕來的三人齊齊麵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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