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景南受傷,學校受災,洪徽廉沒處發泄,憑什麽來找我們南城無辜居民出氣,當我們是傻瓜嗎?”


    北城軍陰沉了臉。


    無辜·玄清芯·居民,成功讓洪景南進醫院,至今昏迷狀態。


    遲柏,蟲捕者,從業到現在,任務成功率百分百。


    誰無辜,未可知。


    孟辛益也不硬剛,手背甩了甩北城軍胸膛,“你們既然能跨區捉人,說明有充分證據,我也不為難你,證據呢!拿出來,拿不出來,我可就要找我爸的手下來,先捉你們問一番,誰給你們權利越過南城軍捉人的。”


    拚爹,他孟辛益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林琅將軍和呂雲軍士長都沒有子女,而南城魁軍中,他爸爸最有實力,最疼孩子。


    南城誰敢不給他三分薄臉。


    兩位北城軍自然拿不出證據,他們隻是按上頭吩咐辦事。


    “你一定要與我們北城軍作對?”


    “你們能代表北城軍?沒人跟你們作對,是你們要與我們南城作對”


    他們知道今天有孟辛益在,無法拿下人。


    猶豫再三,其中一人道:“撤退。”


    “你們最好別落到我們手裏,不然要你們好看。”走了還不忘撂下狠話。


    孟辛益氣得歪鼻子,敢在他孟辛益麵前囂張?


    看誰更狂,“擅自闖進南城捉人,我懷疑你們才是罪眾,想掩蓋真相。”


    兩北城軍快速跨過門檻,離開的身影略帶踉蹌。


    “切,比女人還不如。”孟辛益不屑。


    玄清芯至少敢挑戰洪景南。


    兩人走了後,玄清芯讓遲柏快點打電話給烏澤臨。


    隆天棋狀態很差,出氣多進氣少。


    玄清芯翻動家裏放藥的抽屜,一瓶瓶看過去,全都是外傷藥,沒有穩住心率的急救藥,氧氣瓶不可能有。


    “遲夫人,你不用怕,我們有醫護床,專門買來搬人去醫院的。”


    眾人驚奇地斜睨孟辛益,“你究竟打多少架呀,隨身還帶醫護床。”


    孟辛益水靈靈地掀開外套,炫出他腰帶上數不清的掛件。


    三人第一次直麵小掛件的魅力,如此閃,如此狂野。


    全是貝斯存放器,孟辛益拿下貼著醫護床的貝斯存放器,兩架高級醫護床出現在門外。


    “好齊全啊。”鈔能力者張願平瞪直眼,甘拜下風。


    “快點快點。”玄清芯讓他們趕緊。


    張願平和遲柏合力搬隆天棋,隆天棋雖然胖得有點虛,但他最近有鍛煉,實心的,很重。


    張願平走了兩步,有點搬不動,“快來個人幫幫我這邊。”


    孟辛益其中兩個小弟連忙過去幫忙抬。


    小山似的身軀放在醫護床上,醫護床懸浮一米左右的高度,立即壓下去至少二十厘米。


    隆天棋臉色更白了,遲柏緊急推走醫護床,動用精神力,飛也似的往烏澤臨診所方向去。


    一行人呼啦啦地走。


    玄清芯轉身去關門,鎖門,再打開角落的警報器,防著隔壁兩位“高手”入室搶劫。


    他們的動靜,婆媳二人早聽見,等著他們遭殃的,結果玄清芯好端端活著,她們惋惜,又止不住幸災樂禍。


    “軍方竟然找來了,你們肯定做了違法的事情。”


    “總是見不得別人好,你們心理有問題吧。勸你們少說風涼話,看到剛剛來給我們撐腰的人沒有。南城孟辛益,是我老公好兄弟。你們再控製不住嘴巴,等會嘴巴打爛了,報警都沒用。”


    婆媳兩人臉色劇變,她們隻聽說過孟辛益,沒見過他。


    南城響當當的小霸王,曾經有人惹過他,他揚言要人躺兩個月。


    愣是真的讓人躺著,不許爬起來。


    婆媳二人暗暗生恨,蟲捕組織的人就是可惡,到處有人脈。


    玄清芯搖頭。


    異世界行事,不能按照以前那套,她講道理,別人講拳頭。


    唯有練好拳頭,別人才會講道理。


    因為擔心隆天棋的狀況,玄清芯沒再嚇唬她們,匆匆跟上大部隊,去診所。


    隆天棋交給烏澤臨後,烏澤臨檢查他狀況,立馬推進手術室。


    別來打擾我,有客人過來,幫我問問他們什麽情況就行,他們不說不用管。


    張願平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別看診所小,這裏是為了南城某些大人物特設的醫護點,該有的都有。


    玄清芯一會兒擔心看手術室的門,一會兒轉圈圈,非常自責,“都是因為我。”


    如果她沒跟洪景南打一架,便不會連累隆天棋,如果她能克製自己,又或者再強一點,就不用像今天那樣。


    每每遇到戰鬥的事情,她都如此無力。


    “嫂子不用這樣的,不是你的錯。”張願平道:“烏醫生醫術精湛,隻要沒死,都能拉回來,隆天棋沒事的。”


    “就是,洪景南那廝的老爸仗勢欺人,放心,以後有我罩著你們,東西北城的人都不敢來。”小霸王孟辛益拍心胸保證。


    根本原因不在別人身上,是她惹禍,卻沒有解決禍事的能力。


    玄清芯泄氣,先向孟辛益致謝,“感謝孟先生出手相助,多虧孟先生。”


    被人鄭重道謝,孟辛益有些不習慣,“不……不客氣。”


    道謝後,玄清芯坐下來,很沉默,眼圈依然紅著,鼻頭也紅彤彤的。


    明明小兔子似的,不知為何,她身上沒有脆弱感。


    長發利落紮成馬尾,目光沉靜,像某種蟄伏的動物,充滿未知的危險。


    她不能再衝動惹禍了。


    隆天棋被打得進了手術室,就是最深的教訓。


    遲柏拍拍她肩膀,玄清芯挺直的腰微微彎下去,疲倦地靠向他肩膀。


    “對不起!”人總要為無知付出代價。


    “不用說對不起,做錯的人不是你。”錯的,是那些仗勢欺人的傻逼。


    “謝謝。”玄清芯喃喃,她很感謝遲柏,真的很感謝,她太魯莽了,太弱了,思想一點都不夠成熟。


    無論他為了什麽沒趕走她,她都感謝的。


    孟小霸王沒走,他坐在遲柏另一邊,坐姿十分端正,眼睛卻不停斜著瞄遲柏。


    礙於玄清芯與遲柏互相依偎,彼此間太溫馨,他不好意思說話。


    玄清芯察覺到後,“我去窗戶那邊透透氣。”


    遲柏歪頭觀察她,眼神似詢問,你真的沒事?


    玄清芯笑了笑,“別擔心,我不可能有事,很頑強。”


    玄清芯一走開,孟辛益嘴巴閑不住,叭叭地問遲柏,“遲柏,你怎麽練的體賦,跟尋常老師教的不是一個套路,耍出來感覺特別厲害。”


    快準狠,簡潔利索,沒有多餘動作,好看又實用。


    遲柏:“多找些人殺一殺就能練出來了。”


    眾人:“……”


    孟辛益雙眼大亮:“你是殺手?”


    “不是。”


    然後呢?


    沒有然後。


    遲柏永遠不會主動解答,直接把天聊死。


    張願平是個好翻譯,“老大,其實孟哥是想問,你練的,跟他練的不一樣,想請教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教他。”


    原來剛才那句稱讚這麽多含義嗎?


    “對對對,是這樣,我想學,要怎麽練。”


    “我練的是殺人技巧,以殺止殺。你練的是擊退為主,比較溫和。當前環境下,無法教導,你可以試著去外麵多找些怪物練手。”遲柏真誠給建議,“但你一定要多帶經驗豐富的保鏢。”


    孟辛益愁眉苦臉,“不行呐,我小隊的人,但凡去城外,都不允許我動手。隻讓我多看看,多經曆,以後再練。”


    富家子弟也不是事事順心的,“我爸總說我是水培的菜,中看不中用,拿出來就蔫了。可是他給我配備的保鏢處處限製我,我怎麽練手。”


    “你也是可憐。”張願平頓時覺得自己比孟辛益自由多了,他家裏人雖然反對他做蟲捕者,但他堅持,也不阻止他往這方麵發展。


    孟辛益抬頭,左右打量張願平,“兄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張願平托腮,“你是見過我哥吧,張丘盛。”


    “那個死要錢。他大爺爺家的大兒子就是張大貪。”


    張願平懷疑孟辛益也有隆天棋的踩雷屬性,恨不得塞住他的大嘴巴,“張多澤隻是我堂大伯,我們算另一脈了。”


    “都一樣死要錢。”孟辛益太坦然,害張願平不知道如何反駁。


    手術室門口還亮著燈,遲遲不變綠,張願平此時無比希望亮綠燈打破尷尬局麵。


    張多澤又是誰?玄清芯神遊的心思收攏,打開網機。


    一搜,搜出五號城大名人,“五號城財務部部長,負責整座城市稅務和撥款下去的一把手。”


    圖片中,他長了一雙銳利的鷹目,鼻梁很高,鼻頭有肉,短發一絲不苟往上梳,露出光潔額頭,儀表堂堂。


    沒有印象中那種貪官的油膩感。


    原來張願平家族這麽厲害。


    不過張願平長相是不是隨了母親那邊,感覺沒地方相似。


    “張哥不是死要錢的人。”玄清芯維護道。


    “那是他還沒血脈覺醒。”孟辛益敢肯定。


    張願平:“……”忍了,他幹脆抱著手臂睡覺,不與沒禮貌的人說話。


    “你不應該那樣說我隊友,他很好。”


    孟辛益慕強,遲柏一出聲,他立即改變態度,“哦哦。那我不說了,他是張家唯一的例外,行了吧。可是咱們說什麽比較好,你們不想跟我交朋友嗎?你們快找點話題。”


    好一清新脫俗的小霸王。


    張願平歎氣捂臉,為了好兄弟搶救順利,他重新睜開眼,“這麽多人在這,一旦聊多了,會影響手術室。”


    “這樣嗎?那你們十二個先走,留下三個跟著我就行。”孟小霸王一揮手,小弟們迅速離場。


    剩下的三人,體格精壯,眼神自帶殺氣,不似普通混混。


    之後孟辛益在群裏發紅包,作為他們的辛苦費。


    “你們今天表現真不錯,及時找我來救下遲兄弟的兄弟,以後繼續,拿出你們的氣勢,不能慫。”


    “謝謝孟哥,有事在群裏喊一聲就行,隨傳隨到。”


    敢情都是群眾演員呀。


    “你比我還會花錢。”張願平偷瞄道。


    “我媽教我的,想一呼百應,必須有舍有得。花錢能辦到的事,千萬別想不開,走曲折道路。他們都是我打架認識的兄弟,有事他們先上,指哪打哪,好用得很,必不能虧待他們。”


    孟辛益算著錢道:“每次出行,都有五十,打架有一百,被打傷的三百,另外加醫療費。我很公道的,你要不要加入。”


    張願平:“嗬嗬,不了。”


    人少了,空氣也清新很多。


    他們小聲聊起來,孟辛益認為自己再讓保鏢跟著,無法得到鍛煉,問他們要不要黑金級蟲捕者。


    “你不會說你自己吧。”


    “嘿嘿,就是我。帶上我,我做隊長,你們可以接更高的任務,也能跟蟲捕組織五五分。”


    “不行吧,新建隊伍都要從最低級別做起,不然就亂套了。”


    “哼,其他人新建隊伍,要從最低級做起,我不一樣,我舅舅是南城蟲捕組織的。隻要我說一聲,什麽級別都可以。”


    特權階級就是牛逼。


    實話說,有點心動的,但不行。


    他們有秘密,秘密基地不能暴露,那是他們的未來發展資本之一。


    遲柏:“你之前的隊伍不要嗎?沒有你,他們會不會被降級?”


    顯然,孟辛益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看了一眼留下來的三人,“他們是我組建起來的,我自然能解散。”


    “哇,你好陰毒啊。”


    “你說什麽?我很講義氣的。”


    張願平接著道:“你當然有權利解散。他們不會怪你,隻會怪我們。”


    “你們會怪他們嗎?”孟辛益問身邊三位年輕保鏢。


    三人:“……”這位爺,你解散隊伍,我們難道靠你那點工資過活嗎?他們願意接下保護孟辛益的任務,也是因為孟辛益可以擁有黑金級蟲捕隊伍的資格。


    不然誰有功夫跟著孟辛益到處遊蕩。


    沉默代表“是”。


    孟辛益懂了,“嗬,我這就喊我爸換了你們。”


    三人眼神變得犀利。


    張願平給三人遞和平友好手勢,希望三位大佬稍安勿躁。


    “別那麽激進,咱們有話好商量。”


    能接下黑金級任務的隊伍,都是強勁之輩,張願平額頭冒汗,一時間又想不到兩全其美,兩邊都不得罪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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