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政兒會不願意,沒想到他反給你增加了食邑,倒是呂不韋那個老東西,越來越不中用不說,還敢忤逆本宮。”


    趙姬側躺在床上,鳳目微合,沒有任何歲月痕跡的皎潔麵龐上,浮現絲絲慍怒,更添幾分迷人。


    嫪毐就跪在一旁,脫掉她的鞋襪,把她的雙腳拉進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揉捏著,興致缺缺道:“太後突然當眾說出,臣都快嚇死了!”


    趙姬享受著嫪毐的按摩,為他解答疑惑:


    “王上若是送本宮回來,會耽誤不少時間,明兒和睿兒在箱子裏躲著怕是要出事。”


    “好在本宮了解他,隻要他心裏不舒服,他就會躲著本宮,離得遠遠點兒,本宮當眾為你封侯,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兒。”


    “要這麽說,王上心裏是不願意把臣封為長信侯的,您說他會不會對臣...”嫪毐眼神帶著驚恐,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前慢慢劃過。


    趙姬鳳目張開,鄙夷道:“你敢爬上本宮的床,還會害怕這些?”


    嫪毐揉著雙腳的手逐漸變得不老實,順著趙姬的小腿一點點地往上移動,他表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將臉貼著趙姬的腿上,輕柔地摹挲著:“臣膽小如鼠,隻有在太後身上,才敢膽子大上那麽一些。”


    “嗯哼!”


    趙姬嚶嚀一聲,放鬆的身子瞬間繃成拉滿的弓弦,腳麵繃緊,連著用力蹬了好幾下,才蹬開放肆的嫪毐,快速撥弄兩下,將衣裙放下去些。


    趙姬心有餘悸地打量著窗外,盡管事先早就將宮女和宦官支走,還是警告道:“明兒和睿兒還在宮裏,看不到他們,本宮心裏不踏實,你出宮去吧。”


    嫪毐伺候趙姬本就是為了權勢和富貴,對她本人並沒有多大的興趣,被拒絕後,他便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在那裏。


    雙手將趙姬的衣裙又往下拉了一些,直到蓋住潔白的腳踝,隔著衣料輕柔地捶著小腿,不敢再越雷池半步,仿佛和剛才不是同一個人。


    “太後宮裏的人,臣都已經買通,明兒和睿兒的事情,不會有人泄露出去的。”嫪毐道。


    趙姬坐直身子,俯身和嫪毐近距離地對視著,她伸出蔥蔥玉指,在嫪毐的額頭上用力一推,收回雙腳藏在被褥下麵,聲音急促:“你現在必須出宮,盡快將你長信侯的府邸建起來,然後把明兒和睿兒接出去住,這宮裏麵到處都是眼睛,他們的行蹤一旦被人知曉,就沒命了。”


    “諾!”


    嫪毐去的果斷,趙姬坐在床上,神色複雜,眼睛深處,在努力地克製著某種不為人道的欲望。


    嫪毐忽然轉身回頭,趙姬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內心在做最後的掙紮。


    當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再冒險一次的時候,嫪毐停下來了,就在她的麵前五步的地方,聲音不鹹不淡:“對了,臣聽說了一件趣事,公子成蟜帶著人,將相邦家中的財富一掃而空。”


    趙姬眼眸中的火焰急速熄滅,整個身子軟綿綿地歪坐在床上。


    ......


    與此同時。


    成蟜跟著蒙恬進了宮,宮殿大門敞開,遠遠就能看到有個人跪在地上,宮殿內卻是異常安靜沒有任何對話的聲音。


    “王上就在裏麵,公子請。”蒙恬在門口站定,背對著宮殿,麵容冷峻。


    成蟜邁過門檻,越往裏走,越覺得跪在地上那人有些熟悉,他繞到那人麵前,俯下身子去看對方埋地很低的腦袋,驚詫道:“原來是昌平君,怪不得我大老遠就覺得這後腦勺會看著熟悉呢!”


    “表叔跪在這裏幹嘛,快起來呀!”成蟜作勢就伸出手,擦掉他額頭上的汗珠,拉著熊啟胳膊把他往上提。


    “臣有罪在身,惹怒王上,還請公子置身事外。”熊啟按住成蟜的手,阻止道。


    茶言茶語的。


    都這副模樣了,還在想著挑撥本公子和王兄,你個鐵憨憨,怕是不知道王兄才是秦國最粗的大腿。


    經過幾日的苦思冥想,成蟜終於想起來了,昌平君就是李信伐楚失敗的幕後黑手。


    李信在前線嘎嘎亂殺,他在背後噶李信的腰子,腰子一沒,可不就虛了。


    正一路高歌猛進的李信,頃刻間就變成疲軟無力,後繼乏力,。


    成蟜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實誠地鬆開手,轉過身去,假模假樣道:“得罪王兄,就該砍頭。”


    “昌平君地位尊貴,不能身首異處,要不絞刑怎麽樣?”


    為了不被當成神經病,妖魔附體,他不能透露還沒發生的曆史,但是,他可以利用現有的一切,去規避未來可能不會發生的事。


    比如,就在這裏判處熊啟絞刑,將來就不會有二十萬秦軍魂葬雲夢澤了。


    你特麽有病吧!


    本君是楚係代表,是在背後背後支持你的最大勢力之一,你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刺本君,簡直就是愚蠢。


    熊啟心中止不住地罵著成蟜,卻是把頭埋地更低了,不敢開口說話。


    “胡鬧,秦法治國,怎由你如此戲說!”


    嬴政一直坐在案幾後麵看戲,聽完成蟜的話,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樣。


    身為秦國王室公子,不懂秦法,以內心喜好代替秦法實施,這是嬴政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將你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全部撤走,今日之事,寡人便不再追究。”


    嬴政起身離開宮殿,從跪在地上的熊啟身邊經過,對其視而不見,“跟上寡人,華陽太後在等我們。”


    成蟜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熊啟,有些明白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熊啟應該是奉了華陽太後的命令,請他們兄弟兩個過去。


    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招惹到了嬴政,便被留下受罰,讓蒙恬去叫了自己來。


    成蟜把跟在嬴政身後的蒙恬扒拉開,他自己擠到了前麵去,好奇心十足地問道:“王兄,昌平君怎麽惹你生氣了?王弟知道他家住哪兒,今天晚上就可以給他安排上。”


    嬴政用力按下腰間的劍柄,挑起鹿盧劍的劍鞘,正好打在成蟜的腿上。


    “哎呦,你幹嘛!”成蟜發出一聲尖叫。


    嬴政把手背在身後,勾了勾手指:“造紙術。”


    “蒙恬,你出賣我!”成蟜不情不願地從懷裏拿出來一張紙,依依不舍地放到嬴政手裏,幽幽道。


    蒙恬是想說,但是他還沒有機會開口。


    如今無辜躺槍,被公子冤枉,他若是開口辯解,那就是出賣王上。


    左思右想,蒙恬隻能默默垂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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