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的工作是個苦差,要記的規矩很多,雖然可以拿小費,但遇到不講理的客人就會有額外要求,工作時間就晚上那幾個小時,基本上都是打工的學生在幹。


    “單太太喜歡年輕一點的帥哥送,我這邊倒是都有記錄,”管酒水的領班翻著寫滿各種注意事項的記事本,“這活不好幹,前段時間有個員工送的時候忘記把酒塞打開了,就被客人揍了一頓。”


    何家誠和劉小傑禮貌地笑笑,對於細節並不感興趣。


    “呐,找到了,這個離職率比較高,之前給單太太送過酒的……還有一個人在做,今天是他值班,”領班眯著眼,突然朝門口招呼,“文峰,正好你來了,兩位阿sir有事情問你。”


    兩雙眼睛齊齊看向前方,隻見一個瘦弱的男生,帶著眼鏡,背著單肩包,儼然一副大學生的樣子,他靠在門口,有些畏手畏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齊文峰?我們是警察,有件事要你配合一下。”兩人出示了證件。


    三人在酒吧找了位子坐下,劉小傑問話,何家誠則負責記錄。


    “你認識劉紅英嗎?”


    齊文峰搖搖頭,抓緊了書包。


    “她是地產大王單成均的老婆,你再想想。”


    “那我知道,單太太,她叫什麽名字我不清楚。”


    “聽說你之前為單太太送過幾次酒,我能問問詳細的情況嗎?”


    “單太太在這裏存了酒,有時候來就會送一瓶上去。”齊文峰回憶道,他對單太太唯一的印象是挺大方的,每次看見自己都會給小費。


    “你進房間的時候有看到其他人嗎?”


    齊文峰點點頭,又搖搖頭,顯然不知從何說起。


    劉小傑挑了挑眉,“齊先生,我想有必要提醒你,如果對警察作假口供的話是要坐牢的。”


    “不是,我真的……我大概送過三次,每次單太太都會給小費,”齊文峰急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一定不是好事情,“有兩次房間裏我是沒看到人的,可能在衛生間我不確定,有一次是看到個背影進了衛生間,門半開著他們在說話。”


    “你還記得說了什麽嗎?”


    “好像是買什麽畫吧,我對藝術品不是很在行,他們像是在聊什麽拍賣。”齊文峰算是努力回憶了,每次幹活都是匆匆忙忙希望盡快做完的,哪有功夫去打聽人家隱私。


    何家誠和劉小傑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他沒在說謊。


    “好的,齊先生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下次有需要我們再找你。”


    兩人收拾東西準備走,看到齊文峰似乎欲言又止,便多問了一句,“齊先生還有什麽疑問嗎?”


    “單太太……是出什麽事了嗎?我之前聽說單太太有預定,但是好像也沒有叫過酒。”


    “具體內情警方還在保密,所以我們……”


    之後又問了幾個酒店員工,並沒有什麽可疑,直到碰到向經理,總在問話的時候轉悠,兩個人都明白,酒店開始要做公關了,最佳案件問詢的時間過去了。


    “問了半天,好像沒有什麽進展。”何家誠扶著脖子,感覺自己已經是一把老骨頭。


    劉小傑搖頭笑道,“怎麽沒有進展,你還是太年輕,”接著自顧自說,“沒聽到齊文峰說的,單太太和情人聊藝術品嗎?”


    “有錢人的愛好不都是這些,有什麽特殊的嗎?”


    “之前在單家看到牆上掛了很多畫,強哥跟傭人問話的筆錄上也寫了,單太太喜歡買畫……”


    “傑哥你的意思是說,單太太的情人跟她買的畫有關係?”何家誠恍然大悟,這並不是不可能,“不過你連強哥的筆記都看了嗎?”


    劉小傑得意洋洋地翻了個白眼,“小子,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二人將線索告知了梁一凡,天一亮就叫了懂行的去單家看畫,發現一共六幅畫都出自不同的畫家,沒什麽名氣都是近幾年剛出道的,不過有一個共同點,這幾幅畫都是單太太從一家叫“青紅”的畫廊買來的。


    其他人還在忙著搜證,何家誠就和劉小傑一起到了“青紅”,幾乎是沒什麽困難的,老板說出了經手交易的人。


    丹尼爾陳,國外知名藝術學校畢業,家道中落後憑著俊秀的外表和不俗的藝術欣賞能力受到貴婦們的追捧,不光是單太太,他手上的固定買家少說有七八個,至於是不是和單太太一樣關係匪淺就不清楚了。


    “他今天沒來上班嗎?”


    老板雙手一攤,“打了一早上電話了,根本沒人接。”


    劉小傑撥通電話,火急火燎地說,“梁sir,找到嫌疑人了,丹尼爾陳,青紅畫廊策展師……”看到何家誠舉著台曆在喊什麽,看清上麵的字後,“jw632,可能今天坐這班飛機走。”


    “塔哥他們離機場近,你們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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