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凡沒再問,瞥了一眼,酒店的人都被攔在外麵,還有幾個精心打扮過的應該是發現異常的客人,臉已經耷拉下來,心情看著不是很好,要早點解決了。


    “伍強、塔哥你們去給在場的人做筆錄,大劉看下周圍的情況,小傑、家誠跟我進去。”


    梁一凡布置完任務,穿了鞋套手套進去,何家誠是第一次正式查看命案現場,默念著警校學的步驟,不懂的就看劉小傑依樣畫葫蘆。


    劉紅英的身體赤著躺在床上,浴巾掉在梳妝台邊上,雖然椅子好好地放在下麵,但怎麽看都像是在梳妝台前被人拉到床上的。


    “死亡時間大概有兩天了。”


    今天出現場的是法醫朱茉莉,鑒證科則是eric。


    “臉上有出血點,口唇粘膜挫傷,可能是被枕頭捂死的。”


    eric將邊上的枕頭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一個枕麵上有不明痕跡,放回原位後放了個標誌牌。


    “脖子上也有痕跡,不過不是很明顯,手臂上有自衛造成的傷痕,”朱茉莉拿起相機又照了幾張照片,脫了手套說道,“剩下的我要進解剖室,鑒於案發現場的特殊性,還要做一個檢測看案發前有沒有發生過性關係。”


    “朱法醫,eric,怎麽樣?”梁一凡瞄了一眼床上的屍體,確認是單太太,隻覺得麻煩大了。


    “梁sir,我這邊都結束了,就等解剖後的結果。”


    eric招了招手,“照片都拍完了,你們檢查完後通知我就好,”又朝著朱茉莉使了個眼色,“下去喝一杯?”


    朱茉莉聳了聳肩,叉著手走在前麵,兩人一道下了電梯。


    他們是大學同學,都是學法醫的,後來出了點事故,eric轉了專業,畢業後一個仍舊當法醫,一個則進了鑒證科,都是經常加班同進同出的崗位,下班後總會約著喝酒放鬆。


    “這件案子的指向性太明顯了,”梁一凡退回門口,從頭開始推理,“單太太顯然是約了什麽人,洗完澡後在擦護膚品,然後被人從後麵勒著脖子壓在床上,用枕頭悶死。”


    “小傑你去問問單太太約的人有沒有登記,或者有沒有人看到?家誠也一起去,學一下。”


    “好的。”兩人異口同聲。


    經理坐在會議室,等著被問話,劉小傑跟伍強打了個招呼,把人帶到了旁邊的房間。


    “向經理是吧?房間裏的情況呢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想請問單太太到底是約了什麽人來,希望你能老實告訴我。”劉小傑攬著經理的肩膀,示意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阿sir,我真的不清楚,酒店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單太太又不是一般人,我不可能去打探什麽隱私的。”


    劉小傑笑了笑,“我知道,這份工作也不容易,但是現在死的是單成均的老婆,查不到凶手,我們都不好過,你要想清楚。”


    經理猶豫著,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確實沒有什麽好說的,單太太每次來都很低調,就算看出些東西,他也不能隨口就說出來,酒店業沒那麽好混,嘴巴不嚴是大忌。


    見經理依舊沒有坦白的跡象,劉小傑推了何家誠一把,捂著肚子喊起來,“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家誠你先問,我上個廁所再回來。”


    “好好問啊。”劉小傑瞪了一眼,並未在意何家誠緊張的樣子。


    何家誠隻好硬著頭皮上,“經……經理,單太太之前什麽時候來的,待了幾天這些記錄應該有吧,我要記下。”


    沒有劉小傑的壓迫,向經理一下放鬆,何家誠問的問題無傷大雅,基本是問什麽答什麽。


    “這兩天都沒有工作人員去看過嗎?”


    向經理搖搖頭,“單太太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房間打掃都是在退房以後,除非單太太想喝酒會打電話叫人送,不然我們不會去敲門。”


    “單太太喜歡點什麽酒?喝得多嗎?”


    “這個……”向經理還真不確定,“我隻知道單太太在我們酒店存了幾瓶83年的oloroso,至於喝多少,還真不知道。”


    “好的,謝謝你配合,我那邊的同事估計等下還要做筆錄,先不打擾你了。”何家誠看到劉小傑做了ok的手勢,終於收起筆記本,再問下去估計都要問道單太太喜歡什麽味道的泡泡浴了。


    “怎麽樣?”何家誠一臉疲憊,好奇劉小傑有什麽收獲。


    “問了前台,單太太很小心,每次就拿一張房卡,也從來沒有人問過單太太的房號。”


    “所以那個人都是直接上樓,單太太自己開門?”何家誠想不通,“那就難辦了,那間房是攝像頭死角,前台又不登記,壓根沒辦法查。”


    劉小傑搖搖頭,“我過來的時候聽到你問了單太太存的酒?”


    “你的意思是……”何家誠眼睛一亮。


    “如果有什麽人見過單太太的約會對象,那一定就是送酒的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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