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裏,趙筱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美利達集團總部那氣派非凡的大廳門口。她神色匆匆,稍作停留後,便向門前的迎賓員透露出一些關鍵信息。迎賓員聽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絲毫不敢耽擱,立刻拿起電話撥給了公司公關部門。


    電話鈴聲急促地在公關辦公室內響起,接聽電話的公關人員在聽到迎賓員的轉述後,也是心頭一緊。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將電話打給了主任常江。彼時,常江正在辦公室內忙碌地處理著各項事務,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電話鈴聲乍響,他順手拿起聽筒,聽著公關人員急切的匯報,原本平和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常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掛斷電話後,立刻快步走向旁邊的辦公室,向正在裏麵商討事務的黃女士匯報了這一緊急情況。黃女士聽完,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二話不說,迅速掏出手機,手指快速滑動屏幕,撥通了弟弟宋亞的電話。


    此時,宋亞正在家中處理一些私人事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姐姐黃女士,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接通電話後,黃女士急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將趙筱帶來的消息告知了他。宋亞聽到這些內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驚失色道:“怎麽會這樣?前兩天張寧才惹出了事,連累了常明,好不容易把事情暫時壓下去,怎麽常明又被逮起來了?”


    他心急如焚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腦海中迅速回憶起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張寧的魯莽行為導致常明陷入了麻煩之中,經過多方周旋,才讓常明的事情暫時處於一種相對平穩的狀態。而且,現在常明的身份是處於隱藏狀態的,這件事整個公安局高層都知曉,沒想到竟然被鐵路派出所給拿下了。宋亞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按正常的流程來說,這也太奇葩了。正常情況下,鐵路派出所對嫌疑人進行調查詢問,也得先查看身份證,了解清楚對方身份後再做進一步處理。可他們倒好,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原因,居然在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就將常明帶走,而且詢問的時限都已經超過了規定時間。宋亞氣憤不已,在他看來,哪怕是再重大的案件,也應該先把人押進看守所,仔細驗明正身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啊。


    宋亞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平複了一下情緒,對著電話那頭的黃女士認真叮囑道:“姐,你跟美利達集團的人說清楚,這件事他們千萬不要參與。你要知道,俄羅斯黑手黨目前還在附近潛伏著,他們一直對常明虎視眈眈。要是讓他們知道常明的行蹤,一旦常明回到公司,肯定會有人想盡辦法把他劫持走。現在形勢太危險了,就連常明的別墅都安排了專人24小時監護,就怕出現任何一點紕漏,引發不可挽回的後果。”


    黃女士在電話那頭認真地聽著弟弟的話,不時點頭表示明白,她深知事情的嚴重性,也清楚弟弟做出這些安排的深意。掛斷電話後,她立刻轉身,準備將宋亞的叮囑傳達給常江,讓美利達集團的人切勿輕舉妄動,以免給常明帶來更大的危險 。


    在這個陽光有些刺眼的午後,張寧滿懷著對師傅常明的關切,拎著精心挑選的兩兜水果,邁著大步,大搖大擺地朝著香坊車站走去。自上次那事兒發生後,車站裏不少人都認識了這個性格直爽、脾氣還有些暴躁的年輕小夥。


    他熟稔地走到安檢口,臉上掛著幾分隨意的笑容,跟安檢員打了聲招呼:“嘿,兄弟,我來看我師傅,這水果過下安檢。”安檢員笑著點點頭,操作起安檢機器,將水果放了上去。隨著機器的運轉,水果順利通過安檢。


    張寧大步跨進安檢室,客運員的換衣處與安檢室相通,他常來,對此熟門熟路。此刻,安檢室裏的安檢人員們看到他進來,目光紛紛聚焦在他身上,而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可張寧對此全然不在意,他一門心思都在師傅常明身上。


    他徑直走進屋內,目光快速掃過每一個角落,卻沒看到本該在當班的常明的身影。張寧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趕忙轉身,拉住身旁一位安檢員,焦急地問道:“哎,我師傅常明呢?他今天咋不在這兒啊?”


    那安檢員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道:“常明被鐵路派出所給帶走了。”張寧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微微暴起。他猛地將手中的水果往旁邊桌子上一放,大聲問道:“啥?被鐵路派出所帶走了?為啥啊?”安檢員們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清楚具體緣由。


    張寧心急如焚,也顧不上許多,緊接著追問:“那車站派出所在哪兒?快告訴我!”得知位置後,他轉身就朝著後門衝去。一路上,竟沒有任何人阻攔他。他心無旁騖,腳下步子邁得飛快,一路小跑著奔向鐵路派出所。


    不一會兒,張寧就氣喘籲籲地跑到了鐵路派出所門外。他顧不上擦去額頭的汗水,抬手用力敲響了門。門開後,他急切地向裏麵的工作人員打聽:“請問常明是不是在這兒?我是他徒弟,我想見見他。”工作人員看了看張寧,禮貌卻又堅決地回複道:“常明確實在這兒,但目前沒有相關手續,其他人無權看望。”


    張寧一聽,急得在原地直跺腳,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試圖解釋:“我就看一眼,我師傅肯定是被誤會了,你們讓我進去看看吧!”可無論他怎麽說,工作人員始終堅守規定,沒有通融。張寧站在那兒,急得夠嗆,卻又毫無辦法 。


    張寧站在鐵路派出所門口,整個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憤怒。在這慌亂之中,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篤定地認為這肯定又是那個王峰在背後搞的鬼。之前就和王峰有過過節,那人一直對師傅常明心懷不滿,這次常明無端被鐵路派出所帶走,種種跡象表明,王峰有著極大的嫌疑。


    想到這兒,張寧狠狠地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轉過身,大踏步朝著香坊火車站的方向往回走。他的步伐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怒氣。一路上,他腦海裏不斷回想著和王峰之間的過往糾葛,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回到火車站後,他徑直走向一位客運員,由於太過著急,說話都有些氣喘籲籲:“同誌,快……快告訴我,車間主任的辦公室在哪兒?”客運員被他這急切的模樣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車間主任回段裏匯報工作去了。”張寧聽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朝著火車站出口衝去。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段裏就在紅旗街美利達集團市區對麵,必須得趕緊去那兒找車間主任,說不定能想辦法把師傅提前救出來。出了火車站,他迅速找到自己的車,拉開車門,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紅旗街飛馳而去。


    一路上,張寧的心思全在師傅常明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他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見到車間主任,為師傅洗清冤屈,讓他早日恢複自由。其實,隻要他稍微冷靜一下,向美利達集團的人詢問一番,便能夠知曉這件事已經有了解決方案。然而,此刻的他被焦急和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股腦兒地隻想快點救出師傅。


    張寧這個人,平日裏為人仗義、心地善良,對待朋友和師傅更是沒得說。可就是脾氣太過毛毛躁躁,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就容易失去理智,隻憑著一腔熱血行事。這次也不例外,在完全不了解事情全貌的情況下,就心急火燎地朝著段裏趕去,一心想著要為師傅討回公道 。


    在陰霾密布的天空下,城市的喧囂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壓抑所籠罩。張寧心急如焚,雙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車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在街道上一路狂飆,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鼻的焦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終於,車務段的大樓在他的視線中逐漸清晰,他猛地一腳刹車,輪胎在地麵劃出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


    剛一下車,張寧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大樓入口衝去。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焦急的火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衣衫早已被汗水濕透。門口的保安見狀,立刻警覺起來,迅速上前一步,伸出手臂阻攔。保安的聲音溫和卻又不容置疑:“同誌,這裏是辦公區域,沒有許可不能隨便進去,請您配合一下。”然而,此刻的張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屏障隔絕開來。他雙眼通紅,如同一隻受傷後瘋狂的野獸,大聲吼道:“我有急事,必須馬上進去!你們別攔我!”


    保安依舊堅守崗位,臉上保持著職業性的耐心,試圖再次解釋:“先生,這是規定,我們也是按章辦事,您要是有特殊情況,可以先聯係相關人員,我們幫您溝通。”但張寧根本聽不進去,情緒瞬間失控,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一頭發怒的公牛,與保安激烈地爭吵起來。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爭吵聲在空曠的樓下回蕩,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又擔憂的目光。


    一番爭執無果後,失去理智的張寧決定另尋他法進入大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轉身繞到車務段的後門。此時的他已然被衝動蒙蔽了雙眼,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見到能救師傅的人。他發現那裏有一堵不算太高的矮牆,也不考慮是否會受傷,心一橫,便手腳並用地朝著矮牆攀爬上去。粗糙的牆麵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滲出,但他渾然不覺。


    翻進院內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地上的木質止輪器上。那是用於停車時防止車輛滑動的工具,帶有把手,看起來十分結實。在憤怒和焦急的驅使下,張寧想都沒想,直接將止輪器抄在了手中。他緊握著止輪器,仿佛握住了為師傅報仇的希望,大步朝著大樓走去。


    車務段的辦公大樓共有七層,此刻樓下的大門敞開著,原本應該在門口值守的人員不知去向,既沒有收發室的工作人員,也不見其他人員看管。這扇無人看守的大門,如同一個無聲的邀請,讓張寧順利地進入了大樓內部。


    而就在這時,王峰正和段裏人事科科長趙靜一同從樓上往下走。王峰臉上掛著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嘴裏滔滔不絕地說著最近的趣事,趙靜麵帶微笑,不時點頭回應。當張寧的視線觸及王峰的那一刻,積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新仇舊恨一股腦湧上心頭。他認定就是王峰害得師傅常明深陷困境,此刻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張寧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吼一聲,掄起手中沉重的止輪器就朝著王峰衝了過去。那止輪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呼呼的風聲。王峰察覺到危險,臉色驟變,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張寧由於用力過猛,止輪器脫了手,如同一顆炮彈般朝著旁邊的趙靜飛去。


    這又沉又重的止輪器不偏不倚,正好重重地砸在了趙靜的頭上。趙靜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悶哼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癱倒在地,頭部鮮血直流,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無力地抓著地麵,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痛苦。


    王峰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恐萬分。他的雙腿發軟,差點站立不穩,連看都沒再看趙靜一眼,頭也不回地朝著大樓外拚命跑去,嘴裏還大聲呼喊著:“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在樓道裏回蕩。


    張寧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嚇了一跳,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此刻他心中的憤怒依舊占據了上風,不假思索地就朝著王峰追了上去。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抓住王峰,問個清楚。


    就在張寧和王峰一前一後跑出大樓時,聽到動靜的保安們迅速圍了過來。隻見三名保安動作敏捷,從不同方向朝著張寧包抄過去。走在最前麵的保安一個箭步上前,用手臂緊緊鎖住張寧的脖子,另外兩名保安則迅速控製住他的雙臂。張寧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抗,就被保安們合力製住,他拚命掙紮著,大聲叫嚷著:“放開我!他是罪魁禍首!”但最終還是被保安們牢牢地抓住,動彈不得。


    而此時,周圍的人紛紛圍攏過來,看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現場一片嘩然。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還有人試圖上前幫忙查看趙靜的情況。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個原本為了救師傅的急切舉動,卻引發了一場意想不到的悲劇。


    在那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充斥著壓抑的氣息。沒過多久,一陣尖銳刺耳的警笛聲驟然劃破這片凝滯的空氣。隻見數輛警車風馳電掣般朝著事發地駛來,揚起一路煙塵。車剛停穩,車門便猛地被推開,幾位身著警服、神情冷峻的警察迅速從車上跳下,他們邁著沉穩且堅定有力的步伐,目標明確地徑直朝著仍在被保安控製、情緒激動的張寧走去。


    走在最前麵的那位警察,眼神犀利如鷹,經驗豐富。他的目光如炬,在人群中迅速鎖定張寧,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熟練地從腰間掏出那副在日光下鋥亮的手銬。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手銬精準無誤地扣在了張寧的雙手手腕上。張寧此刻猶如一隻困獸,盡管雙手被束縛,卻依舊在不停地掙紮扭動,嘴裏還大聲叫嚷著,試圖將自己心中的委屈與冤枉一股腦兒地傾訴出來,為自己辯解:“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隻是想救我師傅,都是王峰那家夥搞的鬼!”然而,警察們秉持著執法的公正與嚴謹,對他的叫嚷充耳不聞,隻是穩穩地將他押向警車。張寧雙腳胡亂蹬踹,卻無濟於事,最終還是被警察們穩穩地帶上了警車。隨著車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警笛聲再次響起,警車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著駛向派出所,隻在原地留下一片塵土飛揚,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那場激烈衝突。


    與此同時,王峰就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神色。在他看來,張寧這個眼中釘終於被拔除,自己精心策劃的這場陰謀似乎就要得逞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常明被徹底擊垮,自己則可以高枕無憂地繼續逍遙。懷著這樣的想法,王峰迫不及待地馬不停蹄地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動,撥通了香坊站領導的電話。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立刻換上一副假惺惺的腔調,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說道:“領導啊,我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累壞了,身心俱疲。家裏也突然出了些急事,急需我回去處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批個年休假,讓我好好休息調整一下,實在是撐不住了。”電話那頭的領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考量。領導心裏清楚王峰平日裏的工作表現,雖說這人有時行事作風不太討喜,但工作能力倒也還算過得去。稍作猶豫後,領導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王峰聽到這個答複,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嘴角上揚,掛著一抹得意。他掛掉電話後,心裏暗自盤算著:“隻要我離開這一個月,等風頭過去再回來,這事兒肯定就平息得幹幹淨淨了,什麽麻煩都不會再有。”他對此深信不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安穩度過這場風波後,愜意地躺在沙灘椅上享受悠閑時光的畫麵。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王峰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甚至連離開的腳步都還沒來得及邁出,就被派出所的民警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去路。民警一臉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義正言辭地告知他:“你不能走,在這起案件中,你是重要當事人,必須留下來協助我們調查。”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王峰的心頭。他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瞬間凝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是都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跟你們說清楚了嗎?怎麽還不讓我走啊?這也太不合理了吧!”民警不為所動,神色依舊冷峻,再次鄭重地強調他作為關鍵證人在案件調查中的重要性,明確表示他必須全程配合,直至案件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出乎王峰的意料,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簡單,自己精心設計的脫身計劃就這樣被輕易地打破了。


    另一邊,宋亞在得知常明被鐵路派出所無端扣留的消息後,整個人心急如焚,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他深知常明的處境岌岌可危,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分危險。於是,宋亞立刻動用自己平日裏積累的各種人脈關係,通過一條條可靠的渠道,輾轉聯係到鐵路派出所,言辭懇切且強硬地要求他們立刻釋放常明。然而,鐵路派出所方麵卻以案件還存在諸多疑點、尚未徹底解決完為由,態度強硬地拒絕了宋亞的要求,堅持要將常明繼續強留在派出所內。宋亞看著事情陷入僵局,絲毫沒有轉機,心中明白不能再這樣拖延下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無奈之下,他隻能咬咬牙,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常明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


    當鐵路派出所的工作人員聽到常明真實身份的那一刻,整個辦公室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隨後,眾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所長的臉色更是變得十分難看,猶如被寒霜打過的茄子,一片慘白。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惹上了天大的麻煩,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意識到事態嚴重,所長不敢有絲毫耽擱,趕緊向上級公安處打電話請示匯報。在等待上級指示的過程中,整個派出所裏的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一位工作人員都如坐針氈,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煎熬。終於,上級的指示下達了,明確要求鐵路派出所必須立即釋放常明。接到命令的所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他如釋重負,立刻安排兩名民警前往關押常明的房間,將他帶出派出所。


    常明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腳步虛浮地緩緩從那個困住他幾十個小時的派出所走了出來。此時正值中午11點,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地上,明晃晃的光線異常刺眼,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識地抬起手,用那布滿血絲的眼睛遮擋住光線。就在這一刻,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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