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天對於她的熱情感到有些奇怪。


    為什麽她都不怎麽對著克維爾說話。


    可是她的言語之中又有克維爾的存在。


    克維爾看向周圍的建築,這裏無論從哪裏來看,就像是剛剛新修的一樣。


    按理說一直住著王妃和公主的院子不會是這樣。


    “對了,你們是要見海倫娜吧,我帶你們去。”


    喬樂思說著帶他們去往海倫娜休息的地方。


    她現在沒有待在寢宮裏麵,而是她平時接受治療的屋子。


    兩人到了門口看見海倫娜正在輸藥液。


    她一隻手高抬著,一隻手正壓著一本理論書在看。


    傍晚的陽光穿過她金色的長發,那些細碎的的光不如她一半耀眼。


    “海倫娜,你的朋友們來看你了。”


    喬樂思笑容滿滿的喊著。


    海倫娜聞聲抬頭看見克維爾兩人不免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專門過來看她。


    於是她放下書站起來“我很高興看見你們。”


    喬樂思讓他們進去之後便出門去拿些水果糕點。


    杜梓天走到她的旁邊問“你還要多久才能好?”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隻是做最後的治療。”


    海倫娜把手上的藥液管拔掉“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如我帶你們逛逛。”


    “好,好啊。”


    杜梓天立馬答應了下來,他還沒有逛過城堡呢。


    克維爾沒有意見,但是城堡這個地方,他可能比海倫娜本人都要熟悉。


    前世他被科林設計關在了城堡裏,他可是想辦法弄熟了幾乎所有的地下通道才逃出去。


    有些地方也許連國王都不知道。


    海倫娜和她的母妃是住了單獨的一個院子,一個原因是因為喬樂思精神不穩定,另一個原因就是國王已經隱隱約約看得出來海倫娜有野心。


    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意圖。


    畢竟那樣的掩飾沒有意義。


    美麗的花瓶隻會早早的被定下和親的命運。


    哪怕她隻是一個孩子也不例外。


    但如果她足夠擁有能力,也足夠令其他人感到忌憚,她就不會是被輕易舍棄的棋子。


    他們走出房間,先入眼簾的是裝飾性的噴泉。


    “城堡裏麵的建築大多是統一的審美,你們兩個不要走丟了。”


    當然海倫娜這句話隻是和杜梓天一個人說的。


    以她對克維爾的了解,這個人才不會在這裏走丟。


    除非這裏有什麽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


    克維爾經過噴泉時往裏麵看了一眼,這個噴泉裏麵有著自動清潔裝置。


    但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卡在四周的珠寶。


    他試探的摸了摸噴泉的四壁,不出他意料的,他摸到了一個暗格。


    這還真是有意思了。


    會也是誰專門在海倫娜這裏安上這些東西,難道說想要監視她。


    克維爾收回手走到海倫娜身邊“這個噴泉是誰安置的?”


    “我的母妃,她很喜歡這一類的裝飾品,這幾年下來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穩定。”


    “最極端的時候,她會像瘋了一樣,把家裏的東西全都扔進這個噴泉裏。”


    真的是這麽簡單嗎?


    克維爾有些不信,從他剛才進門來看,喬樂思還不至於瘋到這個地步。


    除非她是在借此做什麽事情。


    不過以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的名義來擺放這麽一個東西,也不會有誰去多想。


    克維爾正想著喬樂思,她便端著一盤糕點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海倫娜,你怎麽出來了?”


    “那瓶藥,應該還有兩個小時才對。”


    海倫娜向她擺了擺手“兩個小時,有和沒有是一樣的,不如好好的走一走。”


    喬樂思壓了壓眉頭,她把果盤放在了噴泉的圍壁上。


    “好,不舒服就回來。”


    她摸了摸海倫娜的頭笑著說。


    海倫娜答應了她便繼續往外走。


    克維爾走到一半轉頭去看喬樂思,隻見她端著那一盤糕點,毫不猶豫的全部倒進了噴泉裏。


    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能看見的隻有憎恨。


    片刻之後噴泉裏清潔裝置自動啟動,這些裝置會慢慢把裏麵的垃圾清理幹淨。


    克維爾沒再多看跟著一起走。


    果然能待在城堡裏麵的人,沒有幾個是單純片麵的。


    哪怕對方是一個半瘋不瘋的人。


    克維爾還是提醒了海倫娜一句“城堡現在的形勢並不是特別好,你這裏倒是添了不少新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有其他人看著。”


    海倫娜看向身後的噴泉隨後笑著說“誰知道呢,畢竟這麽好看。”


    “這些東西送來,不過就是父王給的補償。”


    這些東西是國王送來的,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誰也信不過。


    克維爾默默的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反正他也從來沒有看那個老家夥順眼過。


    長得很虛偽,內心很虛偽。


    他們在城堡裏麵走了大半的路,不得不說,雖然這裏像一個牢籠一樣。


    但這裏的建築風格真的是沒得挑。


    哪怕隻是一間雜物間,都修的格外好看。


    “你們要看看花嗎,我有一片自己的花園。”


    海倫娜是一個比較愛花的人,平時真的沒事幹的時候,也會修修剪剪她種的花朵。


    克維爾聽到這句,想到了霍茲林克,應該讓他們兩個好好聊一聊。


    這麽誌同道合。


    “好啊,我要看,海倫娜你最喜歡什麽花?”


    杜梓天麻溜的接上了話。


    他們繞過一個路口,到達了花園的門口。


    “我喜歡山茶。”


    海倫娜伸手推開花園的門“你不覺得它們很美嗎?”


    杜梓天點了附和,山茶花特別好看,尤其是紅色山茶。


    那叫一個美豔而獨特。


    “而且它們還有另外一個別稱叫做斷頭花,在凋零的時候,山茶通常是一整朵掉落。”


    它們不會讓自己的花瓣一朵一朵的離開。


    而是分外決絕的全部掉落。


    海倫娜最喜歡這種意境,太美了。


    因為喜歡這個花,一打開他們就可以看見山茶花叢。


    一朵朵嬌豔的紅色點綴在綠色的枝椏間,很是美麗。


    但是在美麗之下,克維爾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是被埋在土裏,隻露出了一部分的珠寶。


    為什麽這麽一個地方還有珠寶?


    克維爾蹲下去看了看,這些珠寶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但也好像沒有人敢拿走它們。


    “海倫娜,你這裏的珠寶可真是多啊,國王陛下不管嗎?”


    海倫娜奇怪的看向克維爾腳邊的地麵。


    她看見了半露不露的珠寶。


    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疑惑滿滿的消失,隨之取代的是無力的苦笑。


    “也許,是那個下人私自拿了珠寶,掉在了這裏。”


    克維爾沒有多說什麽,畢竟答案到底是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要讓這個小公主知道,無論是她住的地方,還是這些她每天都要經過的路途。


    都存在著問題。


    王室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樣惡心。


    海倫娜走到花園裏麵,給他們兩人分別紮了一束花。


    “很感謝你們來看我,就當做是我的謝禮。”


    杜梓天高興的接過去,雖然說他也沒有想著會有謝禮。


    但既然送到了他手上,他還是很高興收下。


    這還是海倫娜親手包的,他必須要好好的珍藏一段時間。


    克維爾在接過鮮花的時候,給海倫娜塞了一個小型儲存器。


    裏麵有許多關於屏蔽這種監視的辦法。


    到底能不能擺脫,隻能看海倫娜她自己。


    海倫娜摸到了那硬邦邦的東西,她露出了一個無比真心的笑容。


    “謝謝你,我很高興今天見到你。”


    克維爾抱著花回了一句“都是小事兒,我們本身就是同學。”


    兩人都是一語雙關的講著,他們想要聽到的話。


    要說今天玩的最心安理得的隻有杜梓天。


    這小子真的就是來參觀城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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