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薑楠:什麽叫物是人非事事休...
不是前任要不起，女神更有性價比 作者：煙紙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張德家的這一身衣服，全然是名牌，從頭到腳，都是寸土寸金...
毫無疑問，他的家庭，絕對不是過去那個抽著八塊五的紅塔山，喝著冰紅茶這種屌絲飲料然後打著垃圾遊戲的臭屌絲能夠比擬的...
如果是過去，張德家的手搭在徐冰的肩膀上，徐冰會覺得自己的肩膀很輕鬆。
因為有人願意疼她，願意照顧她，知道她累了的時候，會給她揉一揉，捏一捏。
可現在，徐冰卻覺得張德家的手無比沉重。
或許換做別的女人，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比任何的女人都要幸福。
可是徐冰不一樣，壓力就跟一座小山一樣，壓得她不知該不該抬頭。
甚至不想回過頭看張德家。
她連張德家為什麽在這裏都不知道！
看到張德家，教導主任鄙夷的看了眼前的兩人幾眼。
“丈夫？”
“是。”
“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四。”
“徐冰呢？”
“二十。”
教導主任悲愴的笑了笑，哈哈大笑：“兩個二十出頭沒見過社會毒打的孩子竟然都要結婚了？”
“你們是不是連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對方都搞不清楚？”
“我現在很明白，一個這樣的家庭，是怎麽締造出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和是是非非的臭小子的！”
“我現在也更加確定，如果我見不到你們的家長，徐恩最後落到的下場，一定是被校方開除。”
教導主任語氣強硬，唾沫橫飛。
外頭的陽光掛在半空，徐冰外頭燥熱，裏頭也燥熱，額頭都有點出汗。
她想再爭取一下，哪怕是說一些好話，哪怕是再狠狠哭求一下，最起碼...
這件事情能夠延緩一下...
自從上一次和徐大兵爭奪撫養權以後...
韓秋生回去了，徐大兵依舊住他們家裏，但從那天起，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交流也沒有了。
最多的，隻是某個夜晚，或者起床吃早飯的時候，撞在一起互相看對方一眼。
但也僅僅隻有一眼...
“你喜歡火箭時期的麥迪？”張德家忽然開口。
教導主任沒反應過來：“什麽？你說什麽？”
張德家搖手一指，教導主任後麵的小櫃子上，全然是一片紅色：“看來比起魔術時期的麥迪，你更喜歡火箭時期的麥迪啊！”
“當然，那時候他的技術特點都是巔峰，再加上姚明也在火箭，我當然喜歡？哪個中國人不喜歡？”
說著，教導主任點了根煙，眼底有些惋惜
張德家：“請問一下，我們可以單獨聊一會嗎？”
教導主任：“幹什麽？”
“聊會天，散散步，當然，更重要的是私下談談。”
張德家伸了一隻手，和教導主任從門口走了出去。
徐冰和薑楠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懵圈的狀態，可是徐冰卻先發製人：“薑楠，我叫你過來不是讓你通風報信的，你和張德家說什麽？”
薑楠指了指自己：“什麽我和張德家說什麽？我今天都沒給他發過消息。”
“不信我給你看我的手機啊！”
薑楠說著就要拿自己的手機自證清白，可薑聞博的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本來和徐冰一起過來就是有些不放心，可到了最後卻被徐冰反將一軍，心情本來就不是很透徹的薑楠拿出一根煙塞到嘴裏，然後接通了老薑的點阿虎。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老薑的聲音：“喂？薑楠你聽得見嗎？你午飯吃了沒啊？”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還是想要宋白洛幫你什麽，你直接說行不行？因為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幫你。還有，我吃過了，吃的很好，吃的絕對比你開心，知道了沒？”
雖然薑楠嘴上這麽說，但薑楠其實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
而且他吃的也不好，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飯的盒飯...
他這人就是這樣，越渴望什麽，心裏頭越不想表達出來。
其實他滿希望自己有一個小家，就像前兩天宋琉欣在自己家裏一樣。
薑楠每天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早九晚五，每天按時下班，回到家裏，就有人給他做兩個清淡的下酒菜，吃兩顆花生米，還有一碗白白白胖胖的大米飯。
可是混到現在，這種生活卻不知不覺的離薑楠越來越遠...
薑聞博幹巴巴的說了兩句：“哎呀，就是...太久沒關係你了，爸爸還是想聽聽你說話的呀...”
“你現在和白洛咋樣？白洛現在去美國了，你們感情會不會有些冷淡啊？”
明明這些事情，不應該薑聞博這種沒品沒得的爹來說。
而且...
說的還是薑楠心裏藏得最深的事情。
“挺好的，他在美國忙事情，我在國內忙事情，明年回國就結婚，但是我可沒打算讓你們來吃我的喜酒。”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嗎？
一般吧...
其實也沒這麽好...
薑楠打開了免提，然後打開了自己和宋白洛的聊天框。
昨天發的消息，宋白洛現在還沒有回複。
他感覺自己有些脫敏了，宋白洛的消息什麽時候回複，他都覺得無所謂。
就算沒有回，也沒關係。
“害...結婚這種東西還是頭等大事啊，爸爸媽媽還是得來的，當然是你要給爸爸媽媽麵子啊！”
“如果真的不來，那爸爸求你一句，今年回家...過個年吧！”
“和白洛一起。”
老薑的話，讓薑楠一陣恍惚，心裏不禁感慨這時間真是過得飛快，現在薑楠還記得前年的過年，自己是和宋白洛一起過的，但他印象更深刻的是跨年。
那時候，宋白洛突然竄出來抱著他的腰，然後對薑楠說出了這輩子從別人口裏說出的第一次話。
“薑楠，新年快樂。”
薑楠還想到了自己和宋寧雅的感情。
其實起初他們的感情真的是純粹的。
可是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回家過年過，他們都害怕彼此的家長不喜歡對方，尤其是在那個年紀。
薑楠說過，隻要他回國，就會帶宋寧雅回家過年，可很顯然，他終究沒能成到那個時候，就結束了這段痛苦的感情...
薑楠痛苦的吐了口氣：“不回了，帶姑娘回家，這對我來說就是個詛咒。”
“期望越大，就越帶不回來...”
“老實點的說吧，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打電話的。”
電話另一頭，老薑沉默了好久：“是有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和白洛沒有關係。”
“爸爸早上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裏你猜猜是什麽？”
“猜不到，不想猜，我現在很煩，你不要和我玩這些文字遊戲可不可以？”
“你看，你又急!”
薑聞博抿了抿嘴：“是...卿青要結婚的喜帖啊！”
老薑的這句話，跟用刀戳在薑楠的心窩子裏沒有一點差別。
薑楠從衣袖裏拿出那張喜帖，自從宋卿青給了他這張喜帖，他就一直隨身帶著。
他依舊看著那張兩個愛人眼神無光的照片，不想說話。
“薑楠，爸爸以前說，要不你和宋卿青在一起，雖然是想氣你，說你要娶宋白洛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現在爸爸知道自己錯了，知道當初不該氣你，但剝開這些，作為你的父親，其實爸爸現在真的更希望看到你和卿青這個孩子在一起。”
“你先別著急，爸爸很久沒和你這麽說過話了，你先聽爸爸講完。”薑聞博怕薑楠跳起來抱了他，趕緊疊個甲。
“卿青這孩子和你認識到現在，爸爸是親眼看過的，就算你和宋寧雅在一起的時候，卿青這孩子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
“那是不是喜歡，我不知道啊。”
“但如果說般配，她才是和你最般配的，願意無時無刻的遷就你，說到底，婚姻如果不是男強女弱，那到了最後，終歸是有矛盾。”
“是，爸爸之前是有點想利用你，讓你用人家白洛的渠道，走我們的路。”
“可是爸爸說的都是實打實的話。”
“其實今天看到卿青的西帖的時候，我也有些五味陳陳，你說，這妮子從小就這麽要強，到了現在，怎麽就這麽潦草的解決了自己的婚事呢？”
“而且，對頭還是金玉良...”
“我已經對紫薇的感情不想有太大的希望了，我怕了。”
“我怕幹涉你們，真的是因為你的事情後怕了...”
“但是兒子，爸爸以前不好，那是真的，爸爸明白。”
“可是爸爸想對你好，那也是真的...”
明明陽光如此燦爛，可麵對著窗外的陽光，薑楠卻覺得心裏在滴血，以至於一直說不出話...
“記得爸爸的話，喜歡是喜歡，結婚是結婚。”
“那是不一樣的。”
“結婚背負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可能不會因為不喜歡你而離開你。”
“人和人之間是沒有突然的，他想好了才回來，想清楚了，就會走。”
“沒有誰會為了你好而離開你。”
“他們走，或者留，都是為了他們自己。”
“爸爸隻是把現實和你說清楚，你的歸宿，應該是找一個愛你的人，家境和你差不多的人。”
“愛不愛你，這是其次，家境和你般不般配，才是命。”
“就算白洛真的愛你，那又能怎麽樣呢？他的家人又不愛你，宋家家大業大，再者白洛是掌頭人，你覺得他們背後的人，會同意你和白洛結婚嗎？”
“怪爹，爹沒本事，公司就這麽屁大點。”
“但兒子啊，人家怎麽可能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個和資產幾百億的企業聯姻啊！”
“唉，爸爸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最後一句話嗎，就是卿青說，想讓我們去參加她的婚禮。”
“不去了。”
薑楠斬釘截鐵道：“我姐前段時間還和金玉良要商量婚事，去了有影響，我也不適合去，就讓卿青好好的結個婚吧...”
“我們也該祝賀...不是嗎？”
“她過的已經夠苦了...”
“結了個好婚，這不是很好嗎？”
說完，薑楠便掛掉了電話，他不管老薑怎麽想。
但他卻覺得這段婚事是不成熟的，不健康的，甚至是有些荒唐至極的！
她們曾經約定過，要給彼此的婚禮當伴娘和伴郎。
可是到了現在，好像這些話全成了過往。
薑楠這一次真的知道了。
什麽叫物是人非事事休...
...
校門口，兩個男人行走著，他們走到了校外，給彼此點上一根煙。
“當年我很愛打球，我也是校隊的，那時候的火箭隊，哪個打球的會不看？”
教導主任感慨萬分：“我真的很喜歡麥迪，那一種飄逸，那一種灑脫，那時候姚明在火箭，我真的覺得國人也能站在外國的球場上發光發熱，可是到了最後，季後賽也隻能一輪遊。”
“我有的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國內和國外的教育行業就差距這麽大，上下分層這麽高？”
“德國從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喜歡擰螺絲的就去擰螺絲，就算是擰螺絲也是從小就去培養經驗，可是我們這群孩子，讀了十幾年的書，最後還是去擰了螺絲...”
“我很理解，但是這個世界總有人才，讀喜歡讀書的，不喜歡讀書的，都要去讀書。”
張德家手裏的這根煙賣的是一百八一包，他身旁的這個男人可從來沒有抽過這樣的煙。
“如果我是家長，我肯定也會希望我的孩子去讀書。”
“這煙好抽不？”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媽的，這煙口感怎麽這麽好？多少錢一包？”
“進口貨，市麵上要兩百塊一包。”
“你他媽什麽家庭？我抽一個黃鶴樓都要猶豫半天...”
“我們會讓徐恩變得更好的。”張德家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話題一下子就扯到了徐恩的身上。
男人表情有些犯難：“謝謝你的煙，但他闖的禍帶多了...在這樣，我的獎金就要不保了。”
張德家吐了口煙，拿著手裏的煙笑著道：“雖然我平時不會一直抽這樣的高級貨。”
“可是我也能幫你聯係到一些...”
“低調的人物。”
“他們賣的便宜，質量還沒差別...”
男人沉默了，他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張德家不厚道的笑著。
男人抿了抿嘴唇，謹小慎微道。
“你說的...是教師折扣嗎？”
“當然。”
男人笑了，張德家補了一句：“但前提是你是徐恩的老師。”
毫無疑問，他的家庭，絕對不是過去那個抽著八塊五的紅塔山，喝著冰紅茶這種屌絲飲料然後打著垃圾遊戲的臭屌絲能夠比擬的...
如果是過去，張德家的手搭在徐冰的肩膀上，徐冰會覺得自己的肩膀很輕鬆。
因為有人願意疼她，願意照顧她，知道她累了的時候，會給她揉一揉，捏一捏。
可現在，徐冰卻覺得張德家的手無比沉重。
或許換做別的女人，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比任何的女人都要幸福。
可是徐冰不一樣，壓力就跟一座小山一樣，壓得她不知該不該抬頭。
甚至不想回過頭看張德家。
她連張德家為什麽在這裏都不知道！
看到張德家，教導主任鄙夷的看了眼前的兩人幾眼。
“丈夫？”
“是。”
“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四。”
“徐冰呢？”
“二十。”
教導主任悲愴的笑了笑，哈哈大笑：“兩個二十出頭沒見過社會毒打的孩子竟然都要結婚了？”
“你們是不是連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對方都搞不清楚？”
“我現在很明白，一個這樣的家庭，是怎麽締造出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和是是非非的臭小子的！”
“我現在也更加確定，如果我見不到你們的家長，徐恩最後落到的下場，一定是被校方開除。”
教導主任語氣強硬，唾沫橫飛。
外頭的陽光掛在半空，徐冰外頭燥熱，裏頭也燥熱，額頭都有點出汗。
她想再爭取一下，哪怕是說一些好話，哪怕是再狠狠哭求一下，最起碼...
這件事情能夠延緩一下...
自從上一次和徐大兵爭奪撫養權以後...
韓秋生回去了，徐大兵依舊住他們家裏，但從那天起，他們之間連最基本的交流也沒有了。
最多的，隻是某個夜晚，或者起床吃早飯的時候，撞在一起互相看對方一眼。
但也僅僅隻有一眼...
“你喜歡火箭時期的麥迪？”張德家忽然開口。
教導主任沒反應過來：“什麽？你說什麽？”
張德家搖手一指，教導主任後麵的小櫃子上，全然是一片紅色：“看來比起魔術時期的麥迪，你更喜歡火箭時期的麥迪啊！”
“當然，那時候他的技術特點都是巔峰，再加上姚明也在火箭，我當然喜歡？哪個中國人不喜歡？”
說著，教導主任點了根煙，眼底有些惋惜
張德家：“請問一下，我們可以單獨聊一會嗎？”
教導主任：“幹什麽？”
“聊會天，散散步，當然，更重要的是私下談談。”
張德家伸了一隻手，和教導主任從門口走了出去。
徐冰和薑楠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懵圈的狀態，可是徐冰卻先發製人：“薑楠，我叫你過來不是讓你通風報信的，你和張德家說什麽？”
薑楠指了指自己：“什麽我和張德家說什麽？我今天都沒給他發過消息。”
“不信我給你看我的手機啊！”
薑楠說著就要拿自己的手機自證清白，可薑聞博的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本來和徐冰一起過來就是有些不放心，可到了最後卻被徐冰反將一軍，心情本來就不是很透徹的薑楠拿出一根煙塞到嘴裏，然後接通了老薑的點阿虎。
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老薑的聲音：“喂？薑楠你聽得見嗎？你午飯吃了沒啊？”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還是想要宋白洛幫你什麽，你直接說行不行？因為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幫你。還有，我吃過了，吃的很好，吃的絕對比你開心，知道了沒？”
雖然薑楠嘴上這麽說，但薑楠其實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
而且他吃的也不好，吃的也都是粗茶淡飯的盒飯...
他這人就是這樣，越渴望什麽，心裏頭越不想表達出來。
其實他滿希望自己有一個小家，就像前兩天宋琉欣在自己家裏一樣。
薑楠每天就當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早九晚五，每天按時下班，回到家裏，就有人給他做兩個清淡的下酒菜，吃兩顆花生米，還有一碗白白白胖胖的大米飯。
可是混到現在，這種生活卻不知不覺的離薑楠越來越遠...
薑聞博幹巴巴的說了兩句：“哎呀，就是...太久沒關係你了，爸爸還是想聽聽你說話的呀...”
“你現在和白洛咋樣？白洛現在去美國了，你們感情會不會有些冷淡啊？”
明明這些事情，不應該薑聞博這種沒品沒得的爹來說。
而且...
說的還是薑楠心裏藏得最深的事情。
“挺好的，他在美國忙事情，我在國內忙事情，明年回國就結婚，但是我可沒打算讓你們來吃我的喜酒。”
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嗎？
一般吧...
其實也沒這麽好...
薑楠打開了免提，然後打開了自己和宋白洛的聊天框。
昨天發的消息，宋白洛現在還沒有回複。
他感覺自己有些脫敏了，宋白洛的消息什麽時候回複，他都覺得無所謂。
就算沒有回，也沒關係。
“害...結婚這種東西還是頭等大事啊，爸爸媽媽還是得來的，當然是你要給爸爸媽媽麵子啊！”
“如果真的不來，那爸爸求你一句，今年回家...過個年吧！”
“和白洛一起。”
老薑的話，讓薑楠一陣恍惚，心裏不禁感慨這時間真是過得飛快，現在薑楠還記得前年的過年，自己是和宋白洛一起過的，但他印象更深刻的是跨年。
那時候，宋白洛突然竄出來抱著他的腰，然後對薑楠說出了這輩子從別人口裏說出的第一次話。
“薑楠，新年快樂。”
薑楠還想到了自己和宋寧雅的感情。
其實起初他們的感情真的是純粹的。
可是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回家過年過，他們都害怕彼此的家長不喜歡對方，尤其是在那個年紀。
薑楠說過，隻要他回國，就會帶宋寧雅回家過年，可很顯然，他終究沒能成到那個時候，就結束了這段痛苦的感情...
薑楠痛苦的吐了口氣：“不回了，帶姑娘回家，這對我來說就是個詛咒。”
“期望越大，就越帶不回來...”
“老實點的說吧，你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我打電話的。”
電話另一頭，老薑沉默了好久：“是有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和白洛沒有關係。”
“爸爸早上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裏你猜猜是什麽？”
“猜不到，不想猜，我現在很煩，你不要和我玩這些文字遊戲可不可以？”
“你看，你又急!”
薑聞博抿了抿嘴：“是...卿青要結婚的喜帖啊！”
老薑的這句話，跟用刀戳在薑楠的心窩子裏沒有一點差別。
薑楠從衣袖裏拿出那張喜帖，自從宋卿青給了他這張喜帖，他就一直隨身帶著。
他依舊看著那張兩個愛人眼神無光的照片，不想說話。
“薑楠，爸爸以前說，要不你和宋卿青在一起，雖然是想氣你，說你要娶宋白洛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可是現在爸爸知道自己錯了，知道當初不該氣你，但剝開這些，作為你的父親，其實爸爸現在真的更希望看到你和卿青這個孩子在一起。”
“你先別著急，爸爸很久沒和你這麽說過話了，你先聽爸爸講完。”薑聞博怕薑楠跳起來抱了他，趕緊疊個甲。
“卿青這孩子和你認識到現在，爸爸是親眼看過的，就算你和宋寧雅在一起的時候，卿青這孩子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
“那是不是喜歡，我不知道啊。”
“但如果說般配，她才是和你最般配的，願意無時無刻的遷就你，說到底，婚姻如果不是男強女弱，那到了最後，終歸是有矛盾。”
“是，爸爸之前是有點想利用你，讓你用人家白洛的渠道，走我們的路。”
“可是爸爸說的都是實打實的話。”
“其實今天看到卿青的西帖的時候，我也有些五味陳陳，你說，這妮子從小就這麽要強，到了現在，怎麽就這麽潦草的解決了自己的婚事呢？”
“而且，對頭還是金玉良...”
“我已經對紫薇的感情不想有太大的希望了，我怕了。”
“我怕幹涉你們，真的是因為你的事情後怕了...”
“但是兒子，爸爸以前不好，那是真的，爸爸明白。”
“可是爸爸想對你好，那也是真的...”
明明陽光如此燦爛，可麵對著窗外的陽光，薑楠卻覺得心裏在滴血，以至於一直說不出話...
“記得爸爸的話，喜歡是喜歡，結婚是結婚。”
“那是不一樣的。”
“結婚背負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可能不會因為不喜歡你而離開你。”
“人和人之間是沒有突然的，他想好了才回來，想清楚了，就會走。”
“沒有誰會為了你好而離開你。”
“他們走，或者留，都是為了他們自己。”
“爸爸隻是把現實和你說清楚，你的歸宿，應該是找一個愛你的人，家境和你差不多的人。”
“愛不愛你，這是其次，家境和你般不般配，才是命。”
“就算白洛真的愛你，那又能怎麽樣呢？他的家人又不愛你，宋家家大業大，再者白洛是掌頭人，你覺得他們背後的人，會同意你和白洛結婚嗎？”
“怪爹，爹沒本事，公司就這麽屁大點。”
“但兒子啊，人家怎麽可能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個和資產幾百億的企業聯姻啊！”
“唉，爸爸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最後一句話嗎，就是卿青說，想讓我們去參加她的婚禮。”
“不去了。”
薑楠斬釘截鐵道：“我姐前段時間還和金玉良要商量婚事，去了有影響，我也不適合去，就讓卿青好好的結個婚吧...”
“我們也該祝賀...不是嗎？”
“她過的已經夠苦了...”
“結了個好婚，這不是很好嗎？”
說完，薑楠便掛掉了電話，他不管老薑怎麽想。
但他卻覺得這段婚事是不成熟的，不健康的，甚至是有些荒唐至極的！
她們曾經約定過，要給彼此的婚禮當伴娘和伴郎。
可是到了現在，好像這些話全成了過往。
薑楠這一次真的知道了。
什麽叫物是人非事事休...
...
校門口，兩個男人行走著，他們走到了校外，給彼此點上一根煙。
“當年我很愛打球，我也是校隊的，那時候的火箭隊，哪個打球的會不看？”
教導主任感慨萬分：“我真的很喜歡麥迪，那一種飄逸，那一種灑脫，那時候姚明在火箭，我真的覺得國人也能站在外國的球場上發光發熱，可是到了最後，季後賽也隻能一輪遊。”
“我有的時候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我們國內和國外的教育行業就差距這麽大，上下分層這麽高？”
“德國從小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喜歡擰螺絲的就去擰螺絲，就算是擰螺絲也是從小就去培養經驗，可是我們這群孩子，讀了十幾年的書，最後還是去擰了螺絲...”
“我很理解，但是這個世界總有人才，讀喜歡讀書的，不喜歡讀書的，都要去讀書。”
張德家手裏的這根煙賣的是一百八一包，他身旁的這個男人可從來沒有抽過這樣的煙。
“如果我是家長，我肯定也會希望我的孩子去讀書。”
“這煙好抽不？”
男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媽的，這煙口感怎麽這麽好？多少錢一包？”
“進口貨，市麵上要兩百塊一包。”
“你他媽什麽家庭？我抽一個黃鶴樓都要猶豫半天...”
“我們會讓徐恩變得更好的。”張德家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話題一下子就扯到了徐恩的身上。
男人表情有些犯難：“謝謝你的煙，但他闖的禍帶多了...在這樣，我的獎金就要不保了。”
張德家吐了口煙，拿著手裏的煙笑著道：“雖然我平時不會一直抽這樣的高級貨。”
“可是我也能幫你聯係到一些...”
“低調的人物。”
“他們賣的便宜，質量還沒差別...”
男人沉默了，他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張德家不厚道的笑著。
男人抿了抿嘴唇，謹小慎微道。
“你說的...是教師折扣嗎？”
“當然。”
男人笑了，張德家補了一句：“但前提是你是徐恩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