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謹言:有一點點尷尬啊。


    林妙一巴掌拍在這小子頭上:“破孩子......”


    小子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不太好聽,嘿嘿地笑,這不是說禿嚕嘴了嗎?


    ……


    飯菜的香氣傳了出來,林妙和張謹言遠遠就聞到了,相視而笑。


    一種溫暖湧上心頭,不管多遠,人永遠惦記那個家。


    張輕輕快步迎了出來,一邊對娘,弟弟打著招呼,一邊把林妙買的東西往屋子裏搬。


    錢貴不太愛說話,可能和他從小在那個家裏沒有地位有關,但他會默默地把重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


    張芹芹抱著小玉珠,後麵跟著保柱和錢小米,幾個孩子大聲地喊著外婆,祖母。


    林妙挨個摸摸頭:“都是好孩子。”


    幾個孩子傻傻的笑 露出小米牙。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一起吃著飯。


    白靈兮這兩天沒再起幺蛾子,她經常用探尋的目光看向林妙。


    林妙一看回去,她就把眼光縮回去。


    林妙:這麽個不和諧的,好煩。


    林妙沒有細說高家的事,隻說處理一些異常的事情。


    那些事,對普通人,盡量不講,免得他們害怕。


    她隻拿出幾個金銀元寶,幾個孩子眼睛都瞪圓了。


    銀子他們見過,金子,他們第一次見啊。


    張謹言在縣裏見識多,但也很少看見人拿出這麽多金元寶。


    給了張輕輕100兩銀,讓她隻管操心家裏人的生活,怎麽舒服怎麽來,倒不必儉省。


    又給兩個女兒和白靈兮每人一套銀首飾。


    給張謹言和錢貴一些零花。


    幾個小孩子,就是各種糕點果子,每個人都喜笑顏開。


    這村裏,她不打算常住,就不置產了。


    她不操心瑣事,修煉才是她的主業。


    要知道,她現在依賴的記憶,不是自己的本事。


    真的學會,印記到靈魂上,以後各個世界才能成為她的底牌。


    晚上別人睡了,林妙都在畫符,一個是為了提高成功率,二一個也是為了提高品質。


    她進步是快,而且突發奇想,根據黴運符和禦獸符,畫出了一種易獸符。


    她打算明天試試。


    林妙本沒有找到好的試驗對像,她也不能隨便用個無辜的人做實驗。


    正這時,白靈兮就撞上來了。


    她又用那種探究的眼光看向林妙。


    婆婆,這就是個不可控的變數。


    她不能讓這老婆子,把自己知道的劇情破壞了,這人,必須除去。


    可是,現在這婆婆好像真有些本事,她想了好幾次,都沒敢動手。


    她抱著玉珠,心裏發著狠,手又無意識地在小孩子嫩嫩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玉珠最近都跟著張芹芹,她喜歡姑姑,不喜歡後娘。


    但今天後娘不顧她的拒絕把她抱在懷裏,她沒有掙脫開。


    小屁股忽然被掐,生疼。


    玉珠疼的一激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林妙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死女人,這麽壞,趕緊滾。


    二丫不知躲在身體哪個角落,白靈兮和她靈魂糾纏,如何剝離是個問題。


    她故作生氣地走過去,照著白靈兮背上就是一巴掌,差點把白靈兮打斷了氣。


    林妙趁機把她創造的符打進了她的身體。


    正好幫她驗證一下想法成不成。


    林妙搶過玉珠,斥責道:“以後你別碰孩子,老是被你弄哭,屁股都被掐青了,下次再敢動手,手爪子給你剁了。”


    說完,抱著孩子就走了。


    白靈兮氣成了河豚,她在心裏發著狠:等著,死老太婆,你敢這麽對姑奶奶,今天晚上我就送你上路。


    一邊想,她一邊覺得屁股癢癢的,她用手一摸,一個什麽東西在裙子裏擺動,都要遮不住了,她嚇得媽呀一聲,跑回了屋子......


    林妙聽到她這一叫聲,忙回頭看去,卻隻看到了她的一點背影,好像什麽毛茸茸的東西一閃而過。


    林妙沒再管,看來這女人今天不能作妖了。


    張芹芹像個辛勤的小蜜蜂。


    這樣一個賢惠,安靜,善良的女孩子。


    林妙要主動出擊了。


    張芹芹原來的婆家住在靠山村,靠山村真的靠山,比小灣村稍微偏一些。


    林妙騎著小毛驢出發了 ,對家裏人隻說出去解事。


    幾人都習慣了她神神秘秘的,也不多問。


    芹芹原來的男人叫趙小虎,是趙家獨子。


    當年家裏雖然窮些,但林大花這個娘還是疼孩子的,能把芹芹許給趙家,也是看他家是獨子,公婆年富力強,地有20多畝,生活無憂。


    張芹芹成親一年,日子並不好過。


    趙小虎人懶惰,他爹娘又寵著他,張芹芹不但要做家務,還要跟著下地做農活,比在家當姑娘時可辛苦多了。


    那公婆就苛待張芹芹,把她當驢子一樣指使,隻是這丫頭回家不說,原主並不知曉。


    直到一年後,張芹芹一直沒有身孕,趙家要休妻,林大花才知道,自己女兒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這就不能忍。


    那趙婆子到處說張芹芹耽擱了她家小虎開枝散葉,氣得林大花去了靠山村,和趙家大打出手。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受的傷,反正就是沒了。


    在她沒的幾秒,林妙穿了過來。


    林妙:合著我每次都是撿屍唄?


    林妙醒來接收完記憶,查了身上,並沒有太重的傷,正常也不能就那麽死了啊。


    她走到村子邊上一戶人家,拍門:“堂伯,堂伯母,可在家?”


    一個老婦聽見了,開了門,一看是林妙,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是笑:“是大花啊,快進來坐。”


    林妙把手裏的點心和一條肉遞給老婦:“堂伯母,您老可好啊?今天叨擾你們了。”


    老婦臉上的笑更真切了:“好好好,快坐下說話。”


    兩人寒暄了一會,林妙步入正題:“堂伯母,咱們兩家是實在的親戚,我也不避諱您了,那趙小虎家最近可是有什麽風聲?”


    堂伯母思索了一下:“自和你家斷了親,他家倒是消停的很,那趙婆子輕易不出來走動。”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林妙沒聽到什麽新消息。


    心裏更加疑惑了:觀張芹芹的氣色神韻,還是個黃花啊。


    這成親一年多都沒有圓房,哪裏是一個正常年輕男子能做的事?


    她一直猜測是那趙小虎與別的女人有了瓜葛,才會這麽磋磨芹芹。


    現在休妻這麽久也沒有動靜,看來不是這個原因了。


    她拿了一些銅板,央求著堂嬸再去村子裏打聽打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麽。


    最後,終於聽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村子一漢子說:“常見趙小虎青天白日往山裏去,一呆就是一天才回,回家時手中空空如也,也不知道那山裏有什麽好玩的,狼蟲虎豹的,是那好惹的?”


    趙家旁邊的鄰居說:“也不知怎麽的,最近幾年,咱家裏就是養不住雞,老是半夜就被黃皮子叼走,早上起來就是一攤血。”


    還有人說:“這兩年,咱們村子幾個年輕後生,和那趙小虎過從甚密的,有兩人死了,還有幾個老是病歪歪,大夥都說,那趙小虎不吉,都不讓孩子和他來往了。”


    林妙心裏一動。


    她把小毛驢放在堂伯家:“堂伯母,我要出去辦些個事,這毛驢勞煩堂伯母幫著照料一回。”


    堂伯母是個爽朗的婦人,笑著拍她:“你這孩子,隻這些日子不見,愈發見外了,你隻管放心,保證幫你照料的好好的。”


    林妙告辭了堂伯母,出了村子,看人不注意,就進了林子。


    樹木茂盛,陰翳蔽日。


    這山給林妙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把自己畫的護身符拍了兩張在身上,還是有些起雞皮疙瘩。


    有問題。


    這是修者的直覺。


    越往裏走,越是陰氣森森,這不是一個樹林該有的樣子,即使現在接近傍晚。


    忽然,一隻貓頭鷹發出一聲嘶叫。


    林妙把靈力附於眼上看去,一絲絲生氣從村子裏往樹林裏麵飄散著。


    林妙小心地走向深處。


    到了一處墳地旁。


    這片墳地應該是一座古墓,廢止多年沒人來過,但現在,卻隱隱傳出了嘻笑聲,林妙雖然腦子裏有傳承,但她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啊,心裏有些打怵。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青青,你可真好,好....好....”


    林妙:我是成年人,別以為我聽不出來這是什麽聲音。


    一聲妖媚的聲音時斷時續,聽不出男女:“趙郎,你.....嗯,幹嘛讓那個女人走,咱們一起不好麽?”


    第一個聲音:“不要,我不要你再找別人……”


    林妙......


    聽不下去了。


    她拿出自己第一次成功的雷霆符,一甩手就對著那古墓扔了下去。


    隻聽轟隆一聲,炸了......


    一個小洞。


    林妙:雷霆符處女作,也還行吧?


    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不一會,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從古墓中衝了出來。


    走在前麵的,麵若桃花,雌雄難辨,身上泛著妖氣。


    後麵跟著個臉色慘白,柴毀骨立的青年。


    那青年一見林妙,眼神躲閃:“嶽,,嶽母,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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