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一看這女詭要孤注一擲,哪裏能給她機會。


    砰砰砰,就是暴雨般的拳頭。


    女詭被打服了,這府裏都是活人,周圍也都是活人,她沒有陰氣補充了。


    林妙:正好,後麵清理陰氣也省事了。


    女詭氣得嗷嗷叫:“啊啊啊,你是個什麽怪物,道士都身嬌體弱,你都不會累麽?”


    林妙呲牙:“我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女詭被打的陰氣越來越淡,都要維持不住身形。


    這打鬥,直把武縣令看的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衝上去來幾拳。


    高家兩夫妻守在兒子床前,心驚膽戰,心裏念著:林仙長必勝,林仙長必勝。


    女詭實在不敵,氣得躺在地上,嚶嚶嚶的哭。


    林妙看著她越來越弱的魂體:“你說說你,到底圖什麽啊?”


    女詭氣得想撓她,無奈道:“那是我想的嗎?誰讓他拿了我的東西了,我不想跟著也得跟著。”


    林妙看了看高少爺,他的手上,戴著一個玉石珠串。


    上麵縈繞著一層死氣,這不是陪葬品嗎?


    她用靈力包裹著雙手,把那珠串摘了下來,扔給她:“這個?”


    女詭道:“那是我與高郎定情之物,我未嫁身隕,這個是我置於胸口的陪葬之物。”


    “誰知道這傻小子,人家敢送,他就敢接,還天天把玩,戴在手上。”


    “那是我高郎的東西,豈能讓他人染指。我就一直跟著他,晚上與他說話。我要是想害他,能讓他活這麽長時間?”


    林妙,你說的好聽,還真當我就信了?


    林妙冷笑道:“觀你身上血氣大盛,可不是什麽清白的,多少人命在身!扮什麽無辜!這因果,你逃不掉。”


    女詭積蓄了一些力量,一下子暴起就想傷林妙:“那又怎麽樣,誰讓他們動我高郎的東西的,他們都該死。這小子要不是和我那高郎是本家,我早把他吸幹了,輪得到你這個臭道士管閑事。”


    一邊罵,她一邊再次撲向林妙。


    林妙冷笑:“害人總有無數的理由,不知者不怪你不懂?你身負太多人命,也投不了胎,那就受死吧。”


    她一邊催動靈力附於雙拳,一邊揮拳就上。


    女詭隻防備她的桃木劍了,哪想到這道士用拳頭啊。


    她嘶吼:你這臭道士,用什麽拳頭,用劍,用劍!


    誰知道啊,拳頭真能打鬼魂啊。


    一拳拳,每一下都讓她的陰魂散一層。


    林妙冷笑:“我看你賤。”


    接著砰砰砰。


    那詭魂體被打的,越來越淡。


    失了黑色,變成灰色,最後變成了一個白色的影子。


    林妙停了下來:這詭魂放是不能放的,她已經在陽世太久,又沾染了太多的人命,是入不了輪回,以後再吸收了陰氣,還得害人。


    她找到了相應的術法,把這鬼物拎著領子。


    團吧團吧,最後變成了一個直徑不到1厘米的白珠子,還有些透明,像上好的玉石。


    扔進了自己的空間,把那一角圈了起來,任女詭在角落裏滾來滾去。


    林妙:……


    高老爺和高夫人已經忘記了害怕,都撲向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而武縣令眼睛亮亮的,第一次見時候的高冷和不屑都收得幹幹淨淨。


    周道長看林妙結束的戰鬥,趕忙把一張凳子用自己袖子擦了又擦,請林妙坐下。


    林妙:......


    她徑直走向高敏之,拍了拍高夫人。


    這時候,四人眼睛上的靈力基本都散了,已經看不見零星在屋裏飄的陰氣。


    林妙把剩下的一張平安符,拍在高敏之的頭上,對幾人道:“你們先去外麵等等,我把這屋子的陰氣驅一驅。


    高老爺看自己兒子還沒醒,有些擔心:“林仙長,我兒他什麽時候能醒來?”


    林妙道:“放心,他現在隻是昏睡著,沒有危險了,後麵的事,我一會和你們說。”


    幾人出去後,林妙運起靈力,手掌翻轉,把整個屋子都梳理了一遍。


    直到屋子裏不再有那種陰腐的氣息,她才走近高敏之。


    她一邊念動咒語,一邊用酒噴灑他全身,直到沒有一絲陰氣溢出才罷手。


    她走出屋子,坐在前廳和幾人敘話。


    林妙:“高夫人,高少爺一會醒來,讓下人給他吃些補陽益氣的食物。再用補氣益陽的草藥洗洗澡。”


    “洗澡水裏放少許鹽,換上曬得有陽光味道的衣服,床鋪全部換掉。明日太陽出來,趕在最熱的時候,曬兩個時辰。多吃補陽氣的食物,過幾日就能生龍活虎了。”


    高夫人眼睛通紅,拉著林妙的手:“林仙長,我兒今日能得救,多虧了您施手。這是我和老爺的獨生嫡子,怎麽說都沒法表達我的感恩心情,您就是敏之的再生父母啊。”


    一邊說,一邊讓下人送上來一盤子銀錠子,一托盤金錠子。


    林妙推辭道:“高夫人,您是太客氣了,俗話說,受人錢財,與人消災。您家少爺也是修來的福份,才能托生在您這樣的人家。今日我已經取了玉石,這金銀就不用了,以後還請少爺多多積德行善,我也能跟著得些福報。如若為惡,我必不會袖手旁觀。”


    高老爺連連點頭:“林仙長放心,咱們家不說是什麽積善之家,至少不是為非作歹之人,以後必然更加克己,更加多行善事。不過這金銀,您還請收下,咱們也算交個朋友,您要是推辭,那就太外道了。”


    高老爺是多精明的人?這麽好的機會交好高人,哪裏會小氣。


    林妙見兩人真心想送的,也就不再客氣,收下了。


    周道士諂媚道:“林道友,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以後有事相求,您可不能推辭啊。”


    林妙笑笑,沒拒絕,也沒答應。


    周道士:“道友,你說我的血光之災?”


    林妙無辜眨眼:“剛剛不是已經解了?”


    一副你忘恩負義的表情。


    周道士:……


    眾人:還能這麽算?


    天也太晚,大家都歇在了高家的客房。


    高老爺和夫人第二天擺宴感謝兩位道長相救之恩。


    高老爺:“我兒已經醒來,隻是形銷骨立,過些日子身體大好,必登門拜謝兩位仙長。今日我們夫妻二人,就代他謝恩了,請。”


    林妙就著宴席,拜托幾位:“我有一大兒,在8歲時被親叔叔拐賣給了一個馬戲團,叫張來金。今年已經25歲了,當年我還未學有所成,遍尋不到,至今沒有音訊。修者不算自身,但從我家另外幾個兒女的麵相看,這孩子還活著,隻是身體有缺,如果各位有機會遇上這樣的人,還請送個信給我,我必會回報各位大恩。”


    說完,她深深行了一禮。


    幾人忙回禮:“林仙長放心,貴公子必會吉人天相。”


    林妙心裏有些難過,那個苦命的孩子,不知在哪裏受苦。


    隻是她現在的修為,隻能感受到方圓十裏,再遠,她就沒辦法了。


    她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完,希望他保重,能等到相見的一日。


    眾人互相道別,各自去忙。


    武縣令回了縣衙,想了想,還是提筆把最近關於林妙的事書信與家人,同時,也希望在上京的親人能關注一下張來金的事。


    隻是,人海茫茫,尋找一個小人物,確實很難。


    林妙看時間不多,在縣裏逛了逛,買了頭小毛驢,又買了些家用的東西,還去酒樓打包了些肉菜,然後就去縣學門口等著張謹言。


    張謹言一出縣學,就看見了自己娘站在那。


    他望向一身黑色配暗紅織錦綃金道袍的母親,心裏疑惑又感慨:娘真的變化太大了,就像那浴血的鳳凰,真的不一樣了。


    娘說她在瀕死之際,接受了太外公的傳承,他是信的。


    娘從不騙人。


    娘的習慣沒有太大變化,家裏所有的事也都知道,自己拿小時候的事試探,娘對隻有兩個人的小秘密,也知之甚詳。


    林妙看著這個原主最驕傲的小兒子。


    他那次試探,真的把林妙嚇了一跳。


    原主的記憶,對她來說,就像看電影,很多時候會斷片。


    多虧有係統提醒,她才能對答上,因為這個,她被係統央求著,又買了一張雷符,係統要她為gdp做貢獻!


    林妙笑著拍了拍張謹言:“傻小子,想什麽呢?不認識你娘了?回家,有好事告訴你。”


    這時候,村裏來接謹言的牛車也到了。


    他們把買的東西都放在牛車上,人都坐上了牛車,小毛驢拴在牛車的後麵。


    趕車的小子擔心林嬸子家買了驢,就不用他接送張謹言上學下學了,忐忑地尋問著:“嬸,你這買了驢子是讓謹言哥騎嗎?”


    林妙笑道:“那哪成,他呀,上學下學還得靠你接送呢,這驢子,是家裏用的。”


    小子放了心,還好還好,每天20文的固定收入保住了。


    又問:“嬸,您從縣裏回來,是去買東西,還是去哪家做法事了?”


    林妙有意宣傳自己的本事:“去大戶人家處理些事情,還好,幸不辱命。”


    這小子不懂幸不辱命的具體意思,反正就是成了唄。


    他嘿嘿笑著:“要不說還是嬸子有本事呢,看誰還敢來說您是騙子。”


    林妙:.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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