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明樺麵館短視頻的製作,夏陽也不再參與其中,而是全權委托交給了李橙去處理。


    夏陽就像一個隱藏在幕後操縱一切的神秘導演,默默地操控著所有的事情發展走向,而李橙則成了她在台前忠實可靠的得力執行者,所有的事情都在這看似波瀾不驚、平靜如水的交接過程中悄然發生著微妙而深刻的變化。


    為了挽回夏陽那顆已然遠去的心,歐陽淩曾多次不辭辛勞地去找過明樺,那個在他眼中仿佛有著無窮無盡智慧和謀略的朋友,滿心期待地希望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寶貴的啟示和切實可行的幫助。


    每一次,歐陽淩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期待和無助,那期待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明亮而熾熱,而那無助又如同深冬裏的寒風,凜冽而刺骨。他看著明樺,仿佛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我到底該怎麽辦啊?我真的不想就這麽輕易地失去她。”


    明樺輕輕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的神情,緩緩地說道:“以夏陽的性格來說,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那種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生氣。我雖然也很想幫你,但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歐陽淩聽了明樺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無光的神色,仿佛璀璨的星辰瞬間失去了光芒,但很快,他便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像是在給自己注入一劑強心針一般,想了想後說道:“罷了罷了,那就這樣吧。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能付出的也都付出了,既然她還是不願意接受我,那我也不能強求。唉,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這一切都是大陸在給你攪局嗎?” 明樺皺著眉頭,一臉嚴肅認真地問道,那神情仿佛在探討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重大問題。


    “這和大陸有什麽關係啊?” 歐陽淩滿臉疑惑地反問道,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迷茫,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你仔細想想看,如果不是他整天在夏陽身邊晃悠,夏陽怎麽可能會一直忘不掉他的前男友大桐,也就是大陸的哥哥呢?這樣一來,她又怎麽會不願意接受你呢?” 明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各種姿勢,試圖用最形象生動的方式,讓歐陽淩明白自己的意思,那模樣仿佛一位正在講解高深學問的學者。


    “你這個邏輯明顯不對啊。” 歐陽淩毫不猶豫地否認了明樺的說法,他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說道:“如果按照你這個邏輯來說,那我當初找你幫忙豈不是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可以見得呢?” 明樺微微揚起下巴,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反問道,那神態仿佛在說自己的觀點不容置疑。


    “你的哥哥是王明睿,你天天在夏陽眼前晃悠,她幫你拍麵館的短視頻,那豈不是會讓她天天想著王明睿?然後大陸也天天在夏陽眼前晃悠,讓她想起大桐。照這麽說,我根本就沒有什麽機會啊。” 歐陽淩一本正經地說道,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和沮喪,那沮喪如同陰霾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這一番話,倒是把明樺給逗樂了。明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如同響亮的鍾聲,在房間裏久久回蕩。笑了好一會兒,明樺才緩過神來,說道:“唉,什麽也不是,還是你啊,沒有魅力。”


    這下可把歐陽淩給說急了,他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嗖” 地一下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和委屈都凝聚在這緊握的拳頭之中,大聲說道:“你不能這麽說啊!追我的人多了去了,隻不過是夏陽看不上我罷了。”


    說完,他又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慢慢地癱軟在了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靈魂已經出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沉思如同無盡的黑洞,深不見底。


    “那我沒有幫你完成任務,你和大陸的合作怎麽樣?” 明樺試探性地問道,那語氣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歐陽淩的敏感神經。


    “什麽怎麽樣?” 歐陽淩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那不耐煩如同夏日裏的蟬鳴,尖銳而刺耳。


    “你不會因為沒追到夏陽就撤資吧?” 明樺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不安,仿佛在擔心一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你開什麽國際玩笑。” 歐陽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一件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的事情,說道:“我和大陸合作是因為,他能給我帶來實實在在的經濟效益,可不是因為什麽兒女情長。我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不是那種為了追女孩就不顧一切的花花公子,好嗎?而且我和大陸是白紙黑字簽了協議的,哪能說結束就結束呢!” 歐陽淩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那堅定如同巍峨的高山,不可動搖,讓人不容置疑。


    歐陽淩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明樺打從心底裏暗自欣賞不已。


    盡管大陸對夏陽那如磐石般執著的情感,宛如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狠狠地刺痛了明樺的心,可她對大陸的那份眷戀之情卻依舊頑強地燃燒著,如同在狂風中搖曳卻始終不滅的燭火,心底始終死死地抱著那一絲縹緲虛幻、幾近渺茫的幻想。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歐陽淩做出哪怕一絲一毫會對大陸造成傷害的行為,仿佛在守護著世間最為珍貴易碎的稀世珍寶,每一個念頭、每一次行動都充滿了小心翼翼的謹慎,不容許有半點差池出現。


    兩撥人毫無預兆地不期而遇,那一刻,現場的氣氛就像是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麵被猛然間投入了兩顆巨石,瞬間激起了層層疊疊洶湧澎湃的漣漪。


    簡單而又略顯尷尬的寒暄過後,眾人便各自心懷忐忑地落座,此時,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且尷尬的氣息,仿佛伸手一抓,就能握住那滿是尷尬因子的空氣


    。或許是出於一種本能的逃避心理,又或許是為了避免再次靠近時那種如坐針氈、如芒在背的窘迫局麵,他們像是被一種無形的默契驅使著,刻意地將彼此之間的座位距離拉得遠遠的,就好像這樣做,便能在那無形之中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安全屏障,將那些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糾葛徹底地隔絕開來,讓自己的內心獲得片刻的安寧與平靜。


    雖說歐陽淩在理智的驅使下,已然在表麵上對夏陽的事情做出了放下的姿態,可當他再次親眼目睹夏陽的那一刻,他內心深處那曾經被極力壓抑的小火苗卻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喚醒,不受控製地 “噗噗” 劇烈燃燒起來。


    那火焰恰似被春風輕柔拂過的野草,一旦被點燃,便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難以輕易熄滅。因此,歐陽淩總是不由自主地時不時地往夏陽那邊偷偷地瞄上一眼,那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舍,仿佛夏陽就是他窮盡一生都在追尋的那道遙不可及的白月光,隻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他幹涸的心靈得到一絲滋潤。


    有時候,他甚至會像一隻好奇而又急切的長頸鹿,使勁兒地伸長了脖子,竭盡全力地想要窺探夏陽他們在那邊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仿佛夏陽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每一個不經意的表情,都像是具有強大魔力的磁石,深深地吸引著他,緊緊地牽扯著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那根弦。


    王明睿的內心此刻更是猶如一群受驚的小鹿在瘋狂亂撞,曾經與夏陽那迫不得已的分離場景,就像是一道用鮮血和淚水鑄就的深深傷痕,永遠地刻在了他靈魂的最深處,成為了他心中一塊無法觸碰、無法彌補的傷痛之地。


    如今,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讓他與夏陽再次相見,他的心中除了被愧疚的潮水滿滿占據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心疼。那心疼如同細密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紮著他的心房,讓他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但是,礙於張茜茜就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嶽父嶽母那關切的目光也時不時地投來,他不敢像歐陽淩那樣明目張膽地去直視夏陽,隻能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極為局促地快速瞟上一眼,隨後便像是做賊心虛一般,急忙把自己的目光從那邊慌亂地收回來,仿佛多看一秒,就會被人發現他內心深處那洶湧澎湃的情感波瀾。


    當他看到夏陽現在依舊精神飽滿,氣色紅潤得如同春日裏盛開的鮮花一般時,一直以來對夏陽那如影隨形的擔心便像是被一陣清風吹散的烏雲,放下了不少。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但很快,這絲欣慰就被周圍的現實環境所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他瞧見大陸起身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他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隨後趕緊轉身,故作鎮定地跟張茜茜輕聲說了一聲:“我去趟衛生間。” 那聲音中卻難掩一絲緊張和急切。


    於是,他便如同一個緊緊跟隨目標的影子,緊隨大陸的腳步匆匆跟了進去。


    大陸剛一邁進衛生間,就察覺到王明睿跟了進來。他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臉上浮現出一絲厭惡和憤怒的神情


    因為在他心中,王明睿對夏陽造成的傷害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每次看到王明睿,他內心深處就會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甚至撕成無數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王明睿看著大陸那冷漠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愧疚、有無奈,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思念。他微微張了張嘴,用幾乎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夏陽,最近還好吧?”


    大陸冷哼了一聲,對他的問題愛搭不理,隻是冷冷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好著呢。” 那語氣就像是寒冬裏的冰碴,又冷又硬,不帶一絲溫度。


    王明睿像是沒有察覺到大陸的冷漠一般,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大陸聽他這麽說,心中的怒火更旺了,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明睿。隻見王明睿麵容憔悴,眼神中透著疲憊和憂傷,可這並沒有讓大陸心軟半分。


    他咬著牙說道:“王明睿,你記住,這輩子你都欠她的。你給她帶來的那些痛苦和傷害,是你用一生都償還不清的。”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衛生間,留下王明睿獨自站在那裏,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沉浸在深深的自責和傷神之中,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


    巧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張茜茜一家六口和夏陽等四人,竟然恰巧買到了同一節車廂的車票。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的座位居然完全挨著,就像是被命運那隻無形的手刻意安排在一起,似乎在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為了避免那如潮水般湧來的尷尬場麵,王明睿刻意地選擇了盡量坐在離夏陽較遠的位置,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內心的愧疚和不安稍稍減輕一些。


    當張茜茜抱著孩子從夏陽和李程身邊緩緩走過時,李橙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有趣的事情,她微微側身,湊近夏陽的耳邊,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說道:“你看他們家的孩子長得跟姥爺多像啊!基因這東西可真是神奇得讓人捉摸不透啊!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隔代像呢?” 那聲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嗡嗡叫,輕得幾乎可以被周圍的嘈雜聲完全掩蓋。


    然而,李橙的聲音雖小,卻還是如同靈敏的雷達一般,被張茜茜敏銳地捕捉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那一抹淡淡的花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囧囧有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囧囧有妖並收藏那一抹淡淡的花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