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也跟著附和道:“喲,我們可沒請你來看啊。” 馬明昊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一聲說道:“我來看我自己的媳婦和孩子,還用得著你們請啊?”


    大陸看著他那副囂張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提高了音量說道:“嘿,這是我家,我不請你,你憑什麽來啊?”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橙終於開口了,眼神冷冷地看著馬明昊,問道:“你又想幹什麽呀?”


    馬明昊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把臉轉向李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誠懇無比,眼神中還透著一絲委屈,說道:“我當然是來接你和兒子回家的呀。”


    李橙看著馬明昊,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冷漠地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馬明昊一聽,臉上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瞪大了眼睛問道:“為什麽呀?” 李橙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著堅定,繼續說道:“你可以來看孩子,畢竟你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


    馬明昊不死心,追問道:“到底是為什麽呀?你能告訴我嗎?” 李橙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想堂堂正正地生活,做一個正常的人,給孩子一個健康的未來,把他培養成為一個正直的人。”


    馬明昊聽了李橙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和不解,說道:“怎麽?跟我在一起,孩子就不健康、不快樂、不正直了?我的經濟條件這麽好,當初你不就是看上我這一點才和我在一起的嗎?”


    李橙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但很快,她的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語氣鏗鏘有力地回答道:“對,我當時確實是鬼迷心竅,做出了一些錯誤的選擇。但是現在我有孩子了,我要給他做榜樣,我要用我自己的雙手去養他,而不是生活在別人的屋簷下,看著別人眼色苟延殘喘地度過餘生。”


    聽李橙這樣回答,夏陽輕輕地打開屋門,朝客廳看去,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她原本以為在 dna 檢測機構門口李橙拒絕馬明昊隻是一時氣不過才做的決定,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李橙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的思想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同樣感到驚訝的還有大陸,他看著李橙,眼中流露出一絲敬佩,這次似乎讓他對李橙有了全新的認識。


    現在,最吃驚的就數馬明昊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一本離婚證,舉在手裏晃了晃,說道:“我和李夢一已經離婚了,我讓她淨身出戶。現在,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都是兒子的,都是我們三個人的。你就跟我回去吧,不要再鬧脾氣了。”


    李橙沒有理會馬明昊的話,徑直走到夏陽跟前,從他懷裏輕輕地抱過兒子,溫柔地看著兒子,輕聲說道:“來,看看,這就是爸爸。”


    說著,便把孩子放在了馬明昊的懷裏。馬明昊看著失而複得的兒子,臉上笑開了花,眼神中滿是慈愛和寵溺。


    李橙看著馬明昊,語氣平靜但卻不容置疑地說道:“孩子你可以來看,撫養費你可以給,也可以不給,我可以把他養大,而且也可以養得很好。但是我不管你現在是否離婚,我都不會再和你回到那個家。我再鄭重地說一遍,馬明昊,我們兩個的關係僅限於你是兒子的爸爸,我是兒子的母親,我們兩個不會再有什麽其他的關係,你聽明白了嗎?”


    馬明昊正逗著兒子開心,聽李橙這麽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雞。


    李橙看著馬明昊,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再次強調道:“我不想再重複我剛才說的話,我相信你已經聽明白了。”


    馬明昊憋得滿臉通紅,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橙子,你徹底變了。”


    李橙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我是變了,是被你逼的。但是我要謝謝你,你讓我變堅強了,你讓我擁有了成為更好自己的勇氣。我也認為自己能成為更好的自己,我還要謝謝你。”


    馬明昊此時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站在那裏,真的不知道該再說什麽。沒想到,這時李橙居然毫不留情地開始下逐客令了。


    她看著馬明昊,冷冷地說道:“馬明昊,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就請回吧,我們幾個還有事情要商量,你在這兒不方便。”


    馬明昊萬萬沒想到李橙會變得如此決絕和徹底,他站在那裏,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這熱臉可算是結結實實地貼在了冷屁股上。


    大陸早就看馬明昊不順眼了,此刻也跟著附和道:“馬總,沒事兒您就先回吧。我們這確實有點重要的事需要商量。”


    這時候,夏陽走到馬明昊跟前,伸出手輕輕地把孩子從他懷裏抱過來。馬明昊看著夏陽從他懷裏抱走孩子,這次他既沒爭也沒搶,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裏,臉上的神情無比失落,也沒有再說任何話,悻悻地低著頭,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過頭,看了一眼兒子,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舍和期待,對李橙說道:“我還可以過來看他是嗎?”


    李橙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你隨時可以過來。”


    馬明昊沒再吭聲,像一隻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又點了點頭,然後自己打開門,緩緩走了出去,那背影顯得格外落寞和孤單。


    馬明昊走後,屋內那股因他的不期而至而陡然產生的緊繃氣氛,恰似春日裏被輕柔微風緩緩吹散的薄靄,絲絲縷縷地消散於無形,逐漸恢複了往昔那種靜謐而平和的狀態。


    夏陽微微張開嘴唇,剛想要吐出些言辭來打破這略顯凝重且壓抑的安靜氛圍,李橙卻仿佛擁有讀心術一般,敏銳地猜到了她的心思,率先打破了這令人有些窒息的沉默。


    李橙的眼神中透射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毅與果敢,那目光宛如深邃夜空中璀璨閃爍著的寒星,不僅熠熠生輝,更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之氣。


    她輕聲細語卻又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們大可放心吧,我是真真切切地已經進行了深入的思考和權衡。曾經經曆過的那些過往歲月,無論是曾經的甜蜜溫馨,還是後來的苦澀酸澀,都已然徹底地成為了過眼雲煙和塵封往事。馬明昊,他從今往後就僅僅隻是我漫長而曲折人生旅途上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匆匆過客罷了,我絕對不會再任由自己的心思在他的身上毫無意義地徘徊、糾纏與掙紮,我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為自己和孩子毅然決然地開啟一段嶄新而充滿希望的生活篇章。”


    大陸靜靜地聆聽著李橙的這一番肺腑之言,臉上起初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之色,仿佛一時間難以相信眼前這個曾經在感情的漩渦中迷茫徘徊、不知所措的女子,如今竟能展現出如此令人欽佩的果決和清醒。但僅僅是轉瞬之間,那絲驚訝便如同冰雪消融於暖陽之下,化作了深深的欽佩與讚歎之情。


    他情不自禁地高高伸出兩隻大拇指,那大拇指猶如兩座巍峨的山峰,直直地挺立著,仿佛在向李橙致以最為崇高和真摯的敬意,口中更是滔滔不絕地說道:“橙姐,你這可真是太厲害了!這般灑脫與堅毅的姿態,這般毅然決然的氣魄,在下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悅誠服啊!”


    夏陽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橙那堅定而自信的神情,又聽著大陸那略帶誇張卻又無比真誠懇切的誇讚之語,原本還有些隱隱擔憂的心也仿佛被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輕輕撫慰,漸漸放鬆了下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綻放出一抹如春日暖陽般明媚燦爛、溫暖人心的笑容,開心地說道:“行,既然如此,那過去的這些紛紛擾擾、恩恩怨怨的事兒啊,咱們就徹徹底底地翻篇了。往後的日子,咱們就一門心思地好好過,要把每一天都過得精彩紛呈、絢麗多姿,讓那些煩惱和憂愁都如同受驚的鳥兒一般,遠遠地飛離我們,再也不敢靠近。”


    啟程去西安遊玩的那一天,金色的陽光透過淡薄如輕紗的雲層,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給人一種溫暖而又愜意舒適的美妙感覺。


    大陸、夏陽和李橙帶著孩子,懷揣著對即將開啟的旅途的無限期待與憧憬,滿心歡喜、興高采烈地走進了高鐵商務座的候車區。


    剛一踏入那寬敞明亮、整潔有序的候車大廳,大陸的目光便如同被一塊具有強大磁力的磁石吸引著一般,突然瞥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 王明睿。


    那一刻,大陸的心髒猛地劇烈跳動了一下,仿佛被一隻無形卻有力的手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下意識地迅速轉過頭,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與不安,內心深處滿是生怕夏陽也察覺到王明睿存在的擔憂。


    於是,他趕忙側身,以一種略顯局促和狼狽的姿態,試圖用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遮擋住夏陽的視線,額頭上甚至在這緊張的瞬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那汗珠如同清晨草葉尖上搖搖欲墜的露珠,晶瑩剔透。他的雙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仿佛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開一些讓人始料未及的玩笑,就在大陸剛剛挪動身體的那一瞬間,王明睿像是與他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也恰恰好在此時抬起了頭,目光直直地與大陸的眼神毫無偏差地交匯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夏陽也像是敏銳地感受到了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異樣氛圍,下意識地順著大陸的目光方向望去,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與王明睿四目相對。


    就在這尷尬得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氣氛仿佛即將凝固成一塊堅冰的時候,張茜茜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王明睿的身邊。一時間,四個人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也停止了流動。


    八雙眼睛相互對視著,眼神中交織著驚訝、尷尬、疑惑等種種複雜得如同亂麻一般的情緒,空氣也仿佛在這一刻變得黏稠厚重起來,讓人感到窒息般的難受。


    就在這四人尷尬地站在一起,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歡快而爽朗的談笑聲從不遠處悠悠傳來。


    歐陽淩和他的父親母親正滿麵春風、笑容可掬地朝著這邊大步走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喜悅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繁花,燦爛而熱烈,仿佛周圍的一切尷尬與他們毫無關聯,他們置身於一個隻屬於自己的歡樂世界之中。


    歐陽明一邊走著,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地喊道:“茜茜,你們怎麽抱著孩子在這兒傻站著啊?也不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來歇歇。”


    歐陽淩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隨意地掃視著,當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落在夏陽身上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臉上的驚喜之情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地溢於言表。


    自從夏陽上次毅然決然地從傳媒公司離去後,歐陽玲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而深邃的沼澤地之中,無法自拔,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失落和迷茫的困境。


    夏陽對他的拒絕是如此決絕果斷,沒有留下絲毫回旋的餘地和可能。她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兔子,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徹底地拉黑,仿佛要用這種決絕的方式與過去的一切都幹幹淨淨地斬斷聯係,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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