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徐步至床榻前,上前拉住沈梨之手,沉聲道:“你且放心,姨母定會為你作主,定要查出這幕後凶手究竟是誰。”


    永壽宮的午後,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灑在貴妃娘娘的榻前。


    貴妃娘娘身著華貴的宮裝,正悠閑地坐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精致的青瓷茶盞,輕抿著今年新進貢的雨前龍井。


    那茶香四溢,清新脫俗,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和春天的氣息。


    突然,玉枝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打破了這份寧靜。


    她跪在貴妃娘娘麵前,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娘娘,不好了,沈妃娘娘在乾清宮突然吐血,聽說是中毒了!”


    貴妃娘娘手中的茶盞微微一顫,茶水差點溢出。她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擔憂。


    “中毒?”她重複著玉枝的話,似乎難以置信。


    “沈妃向來謹慎,怎會中毒?可有查明是何人所為?”


    玉枝輕晃了一下腦袋,聲音仿佛被壓低的琴弦,低沉地說道:“回娘娘,目前尚不明了,但宮中已然亂作一鍋粥,皇上已然下令徹查此事。聽聞太後娘娘也風風火火地去了。”


    貴妃娘娘站起身,茶盞被她輕輕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目光變得銳利,仿佛在思考著什麽。“此事非同小可,沈妃與人柔和向來不結什麽怨,本宮不能坐視不理。玉枝,你去準備一下,本宮要親自去看看沈妃。”


    玉枝領命,急忙退下準備。


    貴妃娘娘則轉身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和服飾,臉上的擔憂漸漸被堅定所取代。


    不久,貴妃娘娘帶著幾名貼身宮女,匆匆趕往乾清宮。


    宮中的長廊上,宮女們的腳步聲急促而有序,她們的臉上都帶著緊張的神色。


    永壽宮與乾清宮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但對貴妃娘娘來說,這段路卻顯得格外漫長。


    貴妃風風火火地趕到乾清宮時,後宮的其他嬪妃也都前腳後腳地到了。


    宮中的禦醫們已經圍在沈妃的床前,緊張地進行著救治。


    遠遠地瞧見皇上和太後皆在,便趕忙跪地行禮,高呼:“參見皇上太後,皇上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此時瞧見宮妃來了,嘴角微揚,輕聲說道:“起來吧,貴妃也是來探望哀家的沈妃的吧。”


    貴妃娘娘站在門口,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沈妃蒼白的臉上。


    貴妃娘娘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快步走向沈妃床邊,輕聲問道:“沈妹妹這是怎麽了?今日還好好的,怎就突然如那凋零的花朵般萎靡不振了呢?”


    皇上眉頭緊蹙,猶如兩座山峰,他看了一眼貴妃,沉聲道:“朕也不知,今日剛來到乾清宮站了一會兒,就如那決堤的洪水般吐血了,太醫說是中毒跡象。”


    貴妃娘娘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她看向那些忙碌的太醫,說道:“眾太醫一定要盡力救治沈妃妹妹呀。”


    這時,一名小太監匆匆跑進來,跪在地上稟報道:“啟稟皇上、太後、娘娘,禦膳房那邊發現可疑之人,像是在食物中下毒之人。”


    眾人皆是一驚,皇上怒道:“速速帶來。”不多時,一個哆哆嗦嗦的小宮女被押了進來。


    那小宮女一看到這麽多人,嚇得癱軟在地,哭喊道:“皇上饒命,不是奴婢幹的,奴婢隻是受人指使。”眾人紛紛追問是誰指使。


    小宮女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德妃娘娘。”話一出口,眾人皆驚。德妃一向溫婉嫻靜,待人親和,怎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君越說道:“德妃已在禁足,竟敢下毒害人,你可有什麽證據?”


    小宮女忙不迭磕頭,帶著哭腔道:“奴婢有物證,就在奴婢身上。”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囊,“這是德妃身邊的女官給奴婢的,說是隻要按吩咐行事,事後必有重賞,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就……”君越接過香囊,遞給一旁的容嬤嬤查驗。


    這時,一直沉默的太後開口了:“這香囊確是德妃宮中常用之物香料製成,但僅憑此物就定她的罪,未免太過草率。”


    皇上微微點頭。貴妃卻輕輕一笑,“太後說得極是,不過臣妾聽聞德妃近日與一宮外之人來往密切,似有信件往來,皇上不妨派人查一查。”


    君越聽後,立刻吩咐下去。


    不久,侍衛帶回幾封信箋,上麵竟都是德妃與人謀劃毒害沈妃以爭寵的字句。


    太後眉頭緊蹙沉聲道:“德妃好生放肆,竟敢謀害哀家侄女。”


    君越臉色陰沉得可怕,“沒想到德妃竟是這般蛇蠍心腸,來人呐,把德妃帶至乾清宮。”


    德妃很快被帶到了乾清宮,她雖麵色蒼白但仍強裝鎮定。“臣妾拜見皇上。”


    德妃盈盈下拜。君越將信箋扔在她麵前,怒喝道:“德妃,你還有何話可說?”


    德妃撿起信箋看罷,淚如雨下,哭訴道:“皇上,此乃有人陷害臣妾,臣妾雖與沈妃有嫌隙,但絕無加害之心。”


    君越冷哼一聲:“物證確鑿,你還狡辯。”


    此時,一直跟德妃交好的麗嬪站了出來,“皇上,臣妾願以性命擔保德妃姐姐不會做出此事,定是有人偽造信件誣陷。”


    君越麵露猶豫之色。


    貴妃見狀忙道:“麗嬪莫要胡言亂語,這信件字跡分明就是德妃的,難不成還有假?”


    正在雙方爭執不下之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來,“皇上,奴才找到關鍵證人了。”


    隨後帶進一人,卻是德妃宮裏的老嬤嬤。


    老嬤嬤道出真相,原來是林貴人買通她模仿德妃筆跡寫信,再安排宮女誣陷。


    皇上君越的臉色由陰沉轉為震驚,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盯著老嬤嬤,仿佛要將她看穿。


    德妃的淚水未幹,眼中卻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的聲音顫抖,卻充滿了急切:“皇上,您聽,老嬤嬤的話您都聽到了,臣妾是被冤枉的。”


    麗嬪緊握著德妃的手,眼中也含著淚光,她堅定地說道:“皇上,德妃姐姐向來心善,怎會做出如此狠毒之事,這一切都是林貴人的陰謀。”


    貴妃的臉色微變,她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折,但她很快恢複了鎮定,聲音依舊平靜:“皇上,老嬤嬤的話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全信,畢竟她是德妃宮裏的人,難免會偏袒。”


    老嬤嬤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但她的聲音卻異常堅定:“皇上,奴婢不敢撒謊,這一切都是林貴人指使的,她給了奴婢很多好處,讓奴婢模仿德妃娘娘的筆跡寫信,再安排宮女誣陷。奴婢知道這是大罪,但實在是被逼無奈。”


    皇上君越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在貴妃和老嬤嬤之間徘徊,顯然在權衡著雙方的話。


    “來人,去把林貴人帶來。”皇上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容置疑。


    沒過多久,隻見一群太監和宮女簇擁著林貴人緩緩地來到了乾清宮。


    此時的林貴人麵色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可言;她那雙美麗的眼眸裏充滿了驚恐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搖曳的花朵一般脆弱不堪。


    待行至禦前時,她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叩頭請安:“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參見各位娘娘。”


    聲音雖然清脆動聽,但其中卻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之情。


    林貴人稍稍抬起頭,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上方坐著的眾人,心中暗自揣測此番召見自己所為何事。


    盡管內心早已慌亂不已,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並開口問道:“不知皇上今日找嬪妾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呀?”


    然而,話音未落,一旁的德妃便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林貴人厲聲嗬斥道:“何事?林貴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膽敢謀害沈妃!”


    聽聞此言,林貴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忙磕頭辯解道:“嬪妾沒有啊!嬪妾實在是冤枉啊!還望德妃娘娘明察秋毫,切莫聽信讒言誣陷嬪妾。雖說嬪妾從前確實與沈妃娘娘有些許仇怨,但那些都不過是過去之事罷了。如今嬪妾一心隻想侍奉皇上和諸位娘娘,絕無半點害人之心呐!”


    說罷,淚水如決堤之水般順著她那嬌美的臉龐滑落下來。


    皇上君越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冷冷地看著林貴人,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林貴人,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老嬤嬤已經將你的罪行全盤托出,你買通她模仿德妃筆跡寫信,再安排宮女誣陷德妃,你以為你的陰謀能夠瞞天過海嗎?”


    林貴人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有人陷害臣妾啊!”


    太後的眉頭緊鎖,她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林貴人,你若真的無辜,為何老嬤嬤會指證你?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宮規,傷害了皇家的和氣。”


    麗嬪也站出來,聲音堅定:“皇上,林貴人心思狡猾,她的話不可信。德妃姐姐為人善良,怎會做出這等事來。請皇上明察,還德妃姐姐一個清白。”


    貴妃此時卻沉默了,她的目光在林貴人和德妃之間遊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皇上君越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林貴人身上,他的聲音中帶著決斷:“林貴人,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宮規,傷害了皇家的和氣。來人,將林貴人帶下去,從即日起,廢除她的封號,貶為庶人,終身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林貴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被侍衛拖了下去。


    她的哭聲漸漸遠去,乾清宮中的氣氛變得凝重。


    德妃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自己暫時擺脫了嫌疑。


    她轉向皇上,聲音中帶著感激:“皇上英明,臣妾感激不盡。”


    麗嬪也鬆了一口氣,她緊握著德妃的手,眼中含著淚光:“德妃姐姐,你終於洗清了冤屈。”


    皇上君越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堅定而有力:“今日之事,朕希望是最後一次。後宮之中,不得再有此類事情發生,否則朕絕不輕饒。”


    眾人紛紛低頭,表示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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