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看你睡的挺香甜,把我的胳膊都壓麻了”,張景武笑著轉過身子,稍稍活動著被她壓麻的胳膊,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親了親。


    “怎麽是你啊?羞死認了”,聶書彬的臉騰的紅了。她連忙拉了拉毛巾被,蓋上了自己肥嫩的腰身。


    幾十年沒見麵,第一次見麵就和人家上了床,又是自己有事兒求到人家門上,未免顯得步子邁的太大了。


    “你以為是誰啊,是那個許誌明?”張景武輕輕一笑看著她的眼睛。


    “別瞎說,他是孩子的大姑父”,聶書彬羞羞的把臉埋進他寬大的胸前,用右手攥起小拳頭,輕輕捶在他的後腰上。


    “好,好,你說是大姑父,那就是大姑父。不過這爺倆也長的太像了,那顴骨,那鼻梁,那眼睛,怎麽看都像是親爺兒倆啊”,張景武說著摟緊了懷中的她。


    像她這樣的極品少婦,是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的。張景武平時自認為還算自製,但看到她出浴後白嫩可口的模樣,還是忍不住一陣的心猿意馬。


    兒時的玩伴,今日的高官,此時儼然成了最親近的人。


    聶書彬小聲說著自己心裏的苦楚,“孩子她爸在部隊時受了傷,結婚後才知道,不能……不能做夫妻這事兒了。然後,就……就……”


    “可以理解。這是女人的正常需求,隻是有些苦了你了”,張景武撫摸著她浴後滑膩的後背,舌頭輕輕的舔著她的鼻尖,又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口裏。


    聶書彬閉上了眼睛,兩個人親昵的熱吻著。


    隨著他的手動,一大片的細膩雪白,即刻在敞開的睡衣胸口處展現出來。那一對兒渾圓鼓脹的饅頭,似乎急切的要從束縛中掙脫一樣,波濤洶湧一般拱出一道衝擊力十足的萬丈溝壑,頓時間令他眼花繚亂。


    兩個人慢慢的又陷入了纏綿……


    濃烈的性事過後,兩個人的激動減弱了幾分,隻是輕輕觸動對方的嘴唇,體味著彼此內心深處的溫存。


    聶書彬接受了他的親昵舉動,一方麵是小時候的兩小無猜。如果那時候定下終身,夫貴妻榮,自己是不是成了這別墅的女主人?那是何等的榮華富貴!


    另一方麵,是為了閨女喬玉兒的前程。聽他的口吻,給自己的孩子安排個工作,好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費吹灰之力。那麽,自己付出點兒什麽,也是很值得的。


    況且除了這身子,他還會喜歡她的什麽呢?


    晚飯時,淺藍色衣服的保姆把聶書彬請到小餐廳就餐,告訴她,“首長有事兒外出,讓您和老夫人先吃飯,別等他了”。


    片刻之後,老太太被保姆推了出來,聶書彬挨著老人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放著多盤精致的小菜,真真是“一日三餐有機菜,頓頓桌上有魚蝦”。


    “中午不是剩下很多飯菜嗎?也沒有外人,隨便吃點就行了”,聶書彬想起中午餐桌上的很多飯菜,側身對白衣服保姆說著。


    “這裏是不吃剩飯剩菜的,剩下的飯菜要立刻倒掉”,白衣服保姆輕聲說著,“在這院裏吃飯,您盡管放心,這些飯菜的食材都是專屬農場特供的。”


    聶書彬猛然想起自己帶過來的鯉魚、水果、玉米麵、玉米渣和豆腐絲,和專屬農場特供的食品比起來,簡直是一錢不值。


    也許這些東西,早就被張景武的秘書送給了保姆和廚師帶回家了。


    不想它了。如果總想這些,自己就沒法帶東西出門了。這時候,聶書彬才切實感覺到了什麽是階層或者是階級的不同,官家一席菜,民間半年糧,說的一點不假啊!


    “年輕的時候啊,吃啥都香,可啥也沒有。現在啥都有了,人又老了,啥也吃不下去了”,老太太茫然的看著餐桌上的一道道菜肴,絮絮叨叨的歎息著說。


    “前半輩子光是受苦了,現在啊,您跟著我小武哥享福了”,聶書彬靠近老太太,握著她瘦骨嶙峋的手。


    “老了,眼前的事兒記不住,年輕時候的事兒又忘不了”,老太太盯著她的眼睛說:


    “六零年那時候我剛結婚,大食堂辦砸了,糧食都吃沒了。村裏人餓的啊,把榆樹皮都吃光了,吃的榆樹從底兒到頂梢是一片白。


    我跟著我婆婆,還有你姥姥,天不亮就挎著籃子去挖野菜”,老太太眼色迷茫的說著,好像又回到了忍饑挨餓的那個年代。


    “我聽我媽說起過,那時候都挨餓。一大鍋稀粥裏,沒有幾粒米。當時食堂做飯的人抓起大把大把的礬放在裏麵,表麵上看起來,那粥是粘稠的,實際上都是毒啊,現在想想都後怕”,聶書彬想起了她娘張金環說過的大食堂喝稀粥的事情。


    “看看現在”,老太太手指顫抖著,指指餐桌上的一道道做工精致的飯菜,“每天都做這麽多,吃不了就倒了,作孽啊!”


    原來每天都是如此。聶書彬開始還以為,是自己這位客人來了,張家才如此奢侈一把,看來自己真的誤會了人家。


    回到客廳,聶書彬陪著老太太敘著舊,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九點鍾,張景武回來了。


    “沒有喝多酒吧?”聶書彬看著他站起來,要去給他倒水。她知道,許誌明每次應酬回來都是醉醺醺的,進門就要找水喝,看來大官與小官也是不一樣的。


    “沒有沒有”,張景武笑著說,“今天是北河市的周書記和聶副市長趕了過來,也算是我的部下吧,不會讓我喝多的。知道他們為什麽趕過來嗎?”


    “我哪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兒啊”,下午的魚水交歡,完全消除了幾十年不曾見麵產生的隔閡,兩個人負距離接觸後就徹底的沒有了距離。


    “下午,我的秘書讓臨曲縣委調出你閨女喬玉兒的資料。縣委辦公室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將這事兒迅速報告給了市委辦公室,驚動了市委書記。這不連夜趕過來,也就是探探我的口風,看看咱們是什麽關係。”


    “是不是小題大做了,驚動這麽多領導?”隻是想給孩子找個工作,卻驚動這麽多的人,聶書彬詫異的說。


    “你不在官場,不知道官場的奧妙”,張景武從公文包裏拿出兩張紙,遞給聶書彬,“那個聶副市長,曾經是你們臨曲縣的縣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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