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昭蘭驚喜道,她見到門口來人便站了起來,沒穿著外袍就要往那裏衝過去。洗墨在門邊,看著二人相擁,又是氣又是無奈,她放下了廊邊的草席,這樣外麵人便看不到窗影。


    一旁的汗牛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汗牛,二人皆是十分無奈。


    自家姑娘\/公子太任性怎麽辦?


    “快去床上,隻穿這麽些,知道給我做護膝,卻不知道自己防寒了?”長柏溫柔說道。他擁著昭蘭,心中既熨帖又惆悵。


    昭蘭笑眯眯的,纏著長柏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要二哥哥抱過去。”


    話音剛落,她便被長柏騰空抱起,她長發散著,被抱起行走間,便有一根勾在了長柏的袖間。


    抱著的時候倒也不知道,等到了長柏放她到床上,動作間扯到了那一根頭發,昭蘭是忍不了一點疼的,她痛呼了一聲,長柏連忙問怎麽了,昭蘭摸索著,便找到了那一根頭發。


    她看到了便笑道,“我的頭發也隨我,最喜歡二哥哥。”


    長柏點了點她的額頭,卻沒說什麽。


    昭蘭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二哥哥的荷包給我。”


    長柏順著她的意思,想要看看昭蘭又在想什麽,他看著她使了勁拔下那一根頭發,而後把她折了幾折放在了他的貼身荷包之中,這荷包說來還是當年她學針線時候做的,很不成樣子,但他偏就喜歡這個荷包,日日戴著。


    昭蘭做好了,沒注意到身邊長柏變得越發動情的眼神,她笑著說道,“這樣也算昭兒時時刻刻陪著二哥哥了。”


    長柏的心跳很快,很暖,哪怕往後看一步都是百丈懸崖,他此刻卻是無比幸福滿足的。


    他撫著昭蘭的滿頭青絲,從上到下,溫柔地輕撫著,昭蘭舒服地躺下,長柏便摸著她的額頭,或是臉頰,是昭蘭很喜歡的觸碰,她偶爾會蹭一蹭長柏的指尖,眼睛眯著,是很舒服的樣子,將要睡去的昭蘭還不忘記呢喃,


    “昭兒最近很乖,二哥哥要隻喜歡昭兒。”


    長柏看著微暗燭火下昭蘭的臉,心中回道,早就喜歡不了別人了,小傻瓜。


    但他沒回答,隻是一手捏著荷包,另一手安撫著昭兒睡去。會試前一日,這是盛長柏最想做的事。


    昭蘭睡著了,她的睡顏恬靜,長柏看得出神,終於沒忍住俯身親了親,先是額頭,眉間而後是臉頰嘴唇,他的吻輕輕的,睡夢中的昭蘭並不抗拒,在吻到嘴唇的時候,昭蘭還舔了一口長柏的唇,似乎以為這是什麽好吃的糕點。長柏起身的時候,輕輕笑了一聲。


    而後低聲說道,“昭兒不乖,二哥哥也隻喜歡昭兒。”


    “二哥哥永遠隻喜歡昭兒。”如此說著,在沉沉睡去的昭蘭麵前,他不像是對昭蘭說的,倒像是對自己說的,好似這樣把心中話說出口,便能好受很多。


    會試當日,家中有兩位應試之人,除了老太太便都去送考了,昭蘭自然也在其中。


    她一下馬車便看向了二哥哥,二哥哥也看向她,二人相視一笑,隻有明蘭覺察了。本是兄妹和睦的場麵,可明蘭怎麽瞧怎麽不對味,要她細說卻也說不出來。


    恰在這時候,齊國公府的車馬來了,排場極大,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處。


    盛長柏便在這時候走到了昭蘭身邊,低聲說道,“昭兒做的護膝,我帶著呢。”


    昭蘭笑了笑 ,得意地說道,“有了此物,二哥哥定能心想事成,下筆如有神。”


    盛長柏也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多謝昭兒。借昭兒吉言。”


    齊衡騎在馬上,遠遠便看見了盛家一群人,他一眼便從人群中看到了七姑娘,而後便看到了走過去的盛長柏,他們二人交談的親昵模樣卻格外刺目,齊衡覺得不解,隻是兄妹罷了,自己何故如此。


    但隻是兄妹,為什麽偏長柏和昭蘭如此呢?


    這時候另一邊顧廷燁也來了,他大大咧咧隻帶了兩個隨從,與恨不得把街道都占去的齊國公府渾然不同。


    顧廷燁一來便想著找自己的好友,這一瞧便看到自己好友正在他小媳婦,不是,七妹妹那裏說話呢,得,自己這時候還是得等著。他可太知道自己和他七妹妹誰輕誰重了。


    齊衡的異常引來了平寧郡主的側目,她看了一眼齊衡看著的地方,似乎是盛家,她略微放下心,齊衡去盛家念私塾好些年,看幾眼也尋常。


    送考一會兒,便到了入考場的時候。他們經過檢查才得入考場內,三日不得出那間小屋子。


    長柏坐在屋內,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昭蘭送的護膝,他摸著上麵順滑的皮毛,心情便好了許多。


    他寫到疲乏的時候便會想一想,昭蘭此刻在做什麽呢?


    昭蘭在跟著大娘子上香,儒釋道三家一起的那種。


    這時候唯有昭蘭願意跟著自己齋戒上香,大娘子有些感慨,她看了一眼正在點香的昭蘭,心中可惜,若真是她的親女兒該多好,這樣好的姑娘。


    昭蘭沒感受到大娘子的目光,她正虔誠地對著儒釋道三方的畫像說著心中的祈願。


    而後下拜,一舉一動都虔誠而優雅,一邊盛紘剛過來,看見大娘子在屋內這樣求八方靈通,想來說兩句,卻被昭蘭這一拜整懵了,他噎回去了想說的話,甚至還乖乖接著昭蘭的後麵,也拜了拜。


    昭蘭見父親來了,便和他們行禮告退了。


    盛紘瞧著昭蘭離去的背影說道,“這通身的氣派,果不一樣。”


    大娘子心中雖剛剛如此想著,聽了盛紘說這話,卻覺得沒來由地生氣,“官人這話什麽意思?華兒如兒哪裏不如了?”


    盛紘搖了搖頭,說道,“華兒也罷了,如蘭被你慣的,你自己好生瞧瞧,莫說是昭兒了,墨兒明兒,哪一個比得?”


    大娘子還要理論,盛紘卻擺了擺手,說道,“近日沈將軍來找過我。”


    大娘子一聽這話便靜了下來。


    “說是暫且還得讓昭兒在咱們家住些時日。”


    “這有什麽的,我還以為是要把昭兒接走。”大娘子說道,又歎了口氣,說道,“這許多年母親母親叫著,眼見著就要被接回去了,我倒還真有些舍不得了。我連昭兒的嫁妝都預備好了,就想著沈家當沒這事,過去了。”


    盛紘也點了點頭,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自然是舍不得,可畢竟不是咱們的孩子,沈家最近不好過才不敢接昭兒回去,你瞧著東西送的就沒停過,沈家人記著呢。”


    “我要有這麽好一姑娘,我也記著。”大娘子說道,“真是,昭兒的婚事也由不得我們,也不知道便宜誰家兒郎。”


    “這你就別擔心,沈家女兒可比盛家女兒好嫁許多。”盛紘說道,他拂了拂袖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笑道,“你說昭兒若是嫁給長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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