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也猜不到皇帝嶽父為何宣他,帶著疑慮匆匆來到了大殿。


    還不等尤許跪拜行了,皇帝便道:“行了,身子不好就免了跪拜吧!”


    眾官員神色各異,有人覺得皇帝這是優待尤許,有人認為這是皇帝嫌棄尤許身子弱。


    “駙馬,封禦史參你不守規矩,不敬皇室!你有何說法?”皇帝問。


    尤許一臉的茫然:“微臣實在不知這位大人的汙蔑,從何而來?”


    封禦史瞪眼:“本官何時汙蔑駙馬了?”


    尤許的表情無辜,身子也隨即晃了晃,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老大人這般無中生有,不就是汙蔑嗎?咳咳咳~”


    封禦史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出這個頭呢?萬一這駙馬今日犯了病,或者再說的嚴重些一命嗚呼了。自己可就落下個逼死駙馬的罪名了!


    皇帝見尤許站在大殿中央,身子直晃,下令道:


    “駙馬身子不好,賜座吧。”


    一旁的太監聽聞連忙去搬了個椅子過來。


    尤許目光感激,拖著“不適”的身子,硬是又跪地給皇帝磕頭謝了恩。


    其實尤許一點也不想坐著,因為別人都站著,他坐著很不舒服。況且他還不能真的坐的四平八穩,隻能坐少半個椅子,實在不怎麽舒服。


    封禦史對著皇帝拜了拜,開始侃侃而談。


    “我朝開國起便有駙馬不得與公主同住的規矩,祖宗規矩不可破!可尤駙馬卻日日與惜瑤公主住在一處,這屬實是將皇室的規矩視作了無物,可謂是大逆不道。”


    尤許又咳了咳,然後有氣無力道:“這位大人倒是手眼通天!公主府的事情都能探查的這般清楚了?”


    封禦史一梗,這是說他窺探皇家公主的私事兒!他悄悄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辯解道:“駙馬如此有恃無恐,稍微打聽一下便知,本官可沒有特意探查什麽。”


    “咳咳咳~那您倒是清閑,放著重要的事情不做,還要……咳咳咳,還要到處打聽下官宿於何處!”


    然後他狀似看了一眼其他官員:“諸位也知道本駙馬每晚是如何睡的嗎?”


    其他人:“……”這讓他們怎麽回答?說知道,那不就是和封禦史一樣放著朝中重要的事情不做,專門打聽公主私事兒的人了嗎?


    見眾人不言語,封禦史的心更沉了幾分。


    皇帝挑眉,這病怏怏的身子倒是生了一張好嘴,去鴻臚寺有點屈才了,禦史台似乎更合適些。


    不知不覺思緒飄遠的皇帝就聽封禦史繼續道:“且不論老臣是如何得知的,駙馬與公主同住總是事實吧?老臣也並未誣陷駙馬。”


    “咳咳咳~咳咳咳!”


    眾人:“……”駙馬這麽咳下去,他們都擔心惜瑤公主很快得守寡!


    尤大人也一臉心疼的看著兒子,手心都出了汗。


    咳了好一陣兒,尤許才緩緩開口,不過卻是說的其他事情。


    “臣雖然沒什麽本事,可……可也想為我大申做些什麽。聽聞南黎勢頭有些…所以想了個改進我大申兵器的法子。”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了幾張紙來,繼續道:“因為這法子行不行的通,還需要證實,所以臣便想親自監督下人完成。”


    他似乎說的有些累,緩了片刻才又繼續道:“聖上也知臣身子不爭氣,稍微費神便會不適。公主體諒臣,也希望臣能為聖上分憂,所以…才將臣接到東院親自照看著。”


    說了這麽多話,他似乎的厲害。可他還是從椅子上起來跪到了地上:“臣終於不負聖上不負公主的期望,找到了可以使兵器更加鋒利的法子。”說罷雙手舉起了那些紙張。


    百官瞬間一片沸騰,互相低聲談論起來。


    皇帝忍著沒從龍椅上起身,壓著激動問道:“鋒利到何種程度?”


    尤許解釋道:“較原來的鋒利幾倍不止,而且不易損壞亦不會生鏽!”


    眾人嘩然。


    太監將紙張呈到禦前,皇帝顫抖著手翻看後,大笑出聲:“好好好~,天佑我大申!”


    百官跪地:“天佑我大申,天佑聖上啊!”


    好的兵器在戰場上的作用有多重要,他們怎麽能不清楚呢!還有就是兵器的損壞、生鏽都是巨大的損失。若尤駙馬說的是真的,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兒。


    過了最初的激動,皇帝理智回籠。他問道:“你可用你煉製出的焦炭,煉製出了你說的那種兵器?”


    尤許回:“私自煉鐵是重罪,臣不敢試。”言外之意,您給我個特權我就能試試。


    皇帝忍著笑意:“是朕心急了,即日起尤許便去兵器監。監督他們盡快打造出一把兵器來。”


    說罷繼續問尤許,“駙馬立此大功,可想要什麽賞賜?”本來他是想著等兵器打造出來再一並賞賜尤許,可看他拖著病體還要操心這些,便提前詢問了。


    一般皇帝詢問,官員都會說什麽,“這是臣職責所在,不敢居功”或是“為君分憂臣別無所求”之類的話。可尤許不一樣,聽皇帝這樣問,他直接磕了幾個頭。


    然後神色悲戚道:“普通百姓家的姑娘,若遇真心疼愛的父母便可隨心的活著。她們可以找一個如意郎君,相親相愛的過日子。夫妻恩愛不疑,相守相伴到老。可身為皇家公主、天驕貴女,與駙馬的房中之事都要嚴格按宗人府的規定行事,著實委屈。”


    他說到這裏,再次叩首:“臣愛慕公主,想與公主夫妻恩愛。臣鬥膽請聖上廢除這般有違人倫的規矩。”


    他這話說的可謂是很大逆不道了,直言這規矩有違人倫,那便是說定下規矩的皇室是不對的。


    封禦史怒道:“大膽!駙馬這是說我大申開國太祖的不是。簡直…簡直大逆不道!”


    尤許毫不畏懼,反唇相譏道:“這位大人才是大逆不道!隨意揣測太祖聖意!”


    環顧四周,對著皇帝繼續道:“微臣鬥膽猜測,太祖最初定下的規矩,定然不是如今這般的。”


    皇帝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太監,那太監快步跑了出去。


    封禦史譏諷道:“駙馬如此有恃無恐,就不是隨意揣測太祖聖意了?”


    尤許不想理他,看著前方的地麵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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