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違反了合約。”


    違約?什麽?


    “別再胡鬧了!”


    不要叫得太大聲。叫得太大聲的狗會……


    “請問一下?喚醒大惡魔——”


    “請告訴我們更多細節!”


    死亡使者看著這個先自己而來,與自己對峙的人,連咂嘴都來不及,就連鐵壁那張平時稚嫩得如同孩童般的麵孔,也異常地僵硬。


    而且他知道她什麽時候會露出這種表情。審判官通常在聽到有關危險事物(特別是惡魔)的信息時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我不太清楚細節,隻是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事情。”


    “那你就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麽。這很重要。”


    男人看上去對別人的突然幹預感到很震驚。而且她也太咄咄逼人了。


    然而,也許是因為他的生存依賴於他們,所以他並沒有沉默太久,盡管他看起來有點驚訝。


    “我隻聽說,如果他們成功了,拋棄他們的大惡魔就會回來……他們就能奪走勇者的劍。”


    勇者的劍。不用多想,他們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畢竟勇者使用的是狼牙棒,所以最終能被稱為她的劍的人隻有一個。


    雖然那把劍脾氣有些暴躁,不聽從勇者的話,而是把勇者本人當作自己的武器。


    “……惡魔騎士有危險。”“我們需要馬上去找他。”死亡使者難得與審判官達成了一致,但這並不值得高興。這可能是比他們的計劃失敗更糟糕的事件。


    “喂,你在說什麽啊?”“計劃失敗了嗎?”


    是因為那兩人在看到城堡中橫行的惡魔騎士時,都無比冷靜,卻突然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嗎?已經確定同伴偽裝的盜賊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正如人們對那些靠快速思考謀生的人所預料的那樣,他們似乎已經被死亡使者的焦慮所感染。這也不是什麽好事。士氣低落甚至可能導致必勝的行動失敗。他們需要以某種方式恢複勢頭。可是怎麽辦呢?他們到底要怎麽做呢?連他們自己都難以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又怎麽去安慰別人呢?他咬著幹燥的嘴唇。


    自從惡魔騎士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計劃有多麽危險。


    然而,因為他們是由最強大的惡魔騎士帶領的,所以他忽略了所有的風險。他甚至無法想象那個男人會輸給任何人。但是,事實真是如此嗎?騎士真的不會被打敗嗎?


    “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當死亡使者看到某個他認為在這些事情上不如他的人發出堅定的命令時,他垂下了目光。


    他不應該依賴惡魔騎士的力量,而應該記住,麵對有準備的敵人,自己是多麽的弱小。


    他不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獨自獵龍或自信地穿過充滿惡魔的城市的形象上,而應該記住他躺在地板上,渾身是致命傷,臉色蒼白,穿著塔塔拉。


    最後為了彌補這個弱點,雖然戰鬥力沒那麽強,他還是不管不顧地加入了這個團體……


    “敵人已經知道惡魔騎士會來這裏了!他們肯定也知道我們的位置!我們必須立即行動!快點!”


    “什麽?”


    “你是什麽……”


    “至於你,我希望你能給予我協助。請跟我一起去。”


    但他沒能做到這一點。他沒能快速地整合信息並控製住局麵。正因為如此,魔王騎士現在正暴露在公然針對他的敵人麵前。盡管他已經聽說了一些事情,但他還是讓他獨自一人進入了這個明顯對自己懷有強烈惡意的地方。


    “你呢。”


    現在該怎麽辦?如果敵人真的抓住了魔王騎士怎麽辦?如果騎士已經被魔王吞噬,而他們又將以敵人的身份麵對他們怎麽辦……?


    隻是……他們到底該如何度過這一關呢?


    “喂,喂!喂,小偷!”他不知道。他什麽也想不起來。雖然他們從來都不是完全安全的,但他現在絕對必須製定一個至少能讓他們保住性命的計劃。


    因自己的疏忽而失去的機會,以及可能因此陷入生命危險的人的形象,都在他眼前閃過。


    “嘿,振作起來!”


    隨後,他感到臉頰上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雖然他的牙齒沒有斷裂,但衝擊力足以讓他的嘴唇裂開。


    “你這個白癡!我們現在正處於敵人的領土中央!無論發生什麽事,無論誰來阻攔我們,我們都不會放棄!你明白嗎?!”


    隨後他的衣領被人揪住。他眼前的綠眼睛比他自己的眼睛明亮得多,熠熠生輝。


    “如果你終於回過神來,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麽做!我不擅長潛入之類的事情。你不是應該成為這方麵的專家嗎?!”


    他從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愚蠢至極。


    “……你在說什麽啊!我明明是在思考啊!?”


    “那就趕緊跟我說吧,別老是想著這些事情!”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死亡使者平靜地集中精神,放鬆身體,像往常一樣交談。從驚慌失措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後,他終於開始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麽了。


    “先生,現在不要進去。”


    那麽敵人怎麽會知道惡魔騎士會來這裏呢?有兩種可能。


    一來,惡魔騎士一來到這座島,他們就做好了準備;


    二來,駐紮在秘密港口的叛徒也報告了他們將會來這裏。


    “喂,先生。那個喚醒大惡魔的儀式是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


    “呃……好像是前天開始的。”


    前天。兩天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離開了秘密港口。這樣一來,占領阿尤欣的人似乎在從間諜那裏聽說他們要來之後,就匆忙為他們的到來做好了準備。


    “所以他們知道……”


    不管是參加了戰略會議,還是偷聽到了什麽,又或者是看到他們離開後進行了報告,這個間諜肯定已經告訴了這邊,惡魔騎士他們已經正在趕來這裏。


    因此可以肯定地說,他們也知道其他入侵者的存在。


    “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談論如何防範入侵者或類似的事情?”


    “沒什麽……”


    “哪怕隻是一件小事,也請你幫幫我。”


    “我覺得我真的什麽也沒聽到……啊,我聽到有人說,就算老鼠進來,也會變成喪屍的食物。”


    是的。他知道。但是他們竟然願意讓他們進來……


    “那些警衛的紀律怎麽樣?”


    “哈,他們以前是海盜。你真的認為他們會有哪怕一絲紀律嗎?”


    這或許是陷阱,又或許是警惕性太低,比如不知道他們行進的路線,上級說要提高警惕,嚴密防守各個區域,但下級卻置之不理。


    “偉大的。”


    而他覺得,情況似乎是後者。他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不僅是因為他們沒有問任何問題就進來了,還因為他看到守衛這裏的那些人的態度非常惡劣。


    當然,也有可能是陷阱,故意引誘他們過來,不過,如果真是陷阱的話,怎麽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紀律性不強的結果。他們運氣非常好。僅此而已。


    “嘿,鐵壁小姐。這家夥有什麽問題嗎?也許是詛咒,或者他擁有惡魔能量?”


    “不會。我很確定。”


    “好的。”


    最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選擇的向導不太可能會成為惡魔崇拜者的追隨者,或者由於詛咒而不知不覺地將他們的位置告知敵人。


    死亡使者抬起手中的鎖,再次將他們鎖了起來。他聽到其他囚犯尖叫,因為他們以為他拋棄了他們,但現在不是體諒他們的時候。


    “趁那些守衛還沒回過神來,我們趕緊行動吧。”


    “我們又要走秘密通道嗎?”


    “我們不應該走來時的路。”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敵人不知道他們的路線,所以他趕緊阻止他們沿原路返回。


    “很抱歉,我沒有和你分享我所掌握的全部信息。”


    相反,他努力回憶那些隻有他聽說過的藏身之處。他隻希望告訴他這些地方的衛隊長或財務主管不是叛徒。


    “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嗎?”


    “這種事我做過一兩次嗎?逃生路線越多越好。畢竟,幹這一行,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


    “該死,但我可能比你做得更多。”


    “閉嘴,跟我來。”


    死亡使者無視其他人的意見,隻是抓住男人的手,讓他跟上他們的步伐。這個男人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很難跟上他的步伐,但他也顧不上這些,因為他們很著急。


    “首先,我們必須去一個安全屋。然後我們才能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惡魔騎士能堅持到那時嗎?他感到的難以忍受的焦慮再次湧上心頭。


    盧克萬睜開了眼睛,感到一陣鈍痛貫穿全身。叮當。細鏈的叮當聲回蕩在她敏感的耳中。


    “……!”


    就在那一刻,她恢複了意識。之前發生的事情開始在腦海中迅速地逐一閃過。


    惡魔騎士把她留下後,她設法躲避所有守衛,尋找類似辦公室之類的地方……


    “……你終於醒了,小貓咪?”


    她咬緊牙關,對這個貶低她、將她視為小貓咪的詞語感到厭惡。無需思考自己處於什麽境地。啊,眼前這張臉,連亞巴德地區五歲的孩子都認得!


    “海盜王……!”


    海員特有的黝黑皮膚和那截斷的左耳。他的一邊頭發被剃光,取而代之的是頭皮上的一道大疤痕。


    他的身份再清楚不過:他是維普裏特,一個他母親要是早知道懷孕,寧願墮胎、煮熟、吃了他的惡魔之人。


    “沒想到你先醒了,不過,反正也無所謂。”


    被那個可惡的叛徒抓住了?也罷。


    她本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加入這次任務。重要的是,她能否在死前看到那該死的家夥喉嚨被撕裂。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一個人。


    “看來你在找騎士。”


    那個不可思議的怪物惡魔騎士,他獨自撕裂了海怪,沉沒了好幾艘船,去哪兒了?難道他也失敗了?


    “你找的騎士在那兒。”


    他發出信號後,有人從她身後冒出來,抓住她的臉。他們似乎想強迫她轉頭。但她可是沙吉族人。


    在所有種族中,夏吉族的體能最為出眾。


    咬!


    於是,她猛地甩開那人的手,隨即咬了下去。那人沒戴護手或防護裝備,她立刻感覺到牙齒刺穿了皮膚和肌肉。


    “咕哇啊!”


    他發出尖叫。維普裏特原本帶著惡心的笑容,仿佛想表現出和善,現在卻變得冷酷。


    “把他處理掉。”


    傳來揮舞東西的聲音。砰!接著是頭骨碎裂、鮮血噴濺的聲音。血的氣味彌漫開來後,就再也聽不到尖叫了。


    砰的一聲。


    一個英俊年輕人的屍體落在盧克萬腳前。


    “抓住她。”


    她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一隻比之前更凶狠的手抓住她的頭。這次她無法反抗;雙方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


    “現在,讓我們好好看看要對付你的騎士。”


    他們終於成功地轉過她的頭。雖然她早有預料,但他們還是強迫她看著房間角落裏正在進行的極其殘忍和野蠻的儀式。


    “那個家夥,連克努克肯都對付了……!”


    屍體堆在他們周圍,魔法陣吸收著從屍體上流出的血,繼續發出不祥的光芒。


    而且,在魔法陣中央,她看到了一個她當天已經相當熟悉的臉。他是她信任和深信不疑的惡魔騎士。


    “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我隻是把它歸還到它原本屬於的地方。容器不就是容器嗎?重要的是它所裝的內容。它不應該隻是個容器。”


    內容?容器?她很難完全理解他在說什麽,雖然她隱約有些明白。關於奧術力量的知識是魔法塔獨有的,很少傳到公眾耳中。


    然而,她絕對確定這絕非好事。哢噠!盧克萬猛烈地搖晃身體。但即使她那高190厘米的龐大身軀,也無法掙脫束縛。


    “不用擔心。你無需理解我的話。當那個身體的真正主人完全覺醒時,你可以充當他的娛樂然後死去。”


    該死,聽到這種話誰還能保持冷靜?盧克萬加大了抵抗力度。然而,她的束縛和抓住她的手並沒有鬆開。


    “不過,有點令人失望。如果不是大惡魔的容器,我真想好好享用一番……”


    “能擁有這樣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一定很滿足。”


    他把英俊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拖進房間的惡行已經傳遍了整個地區。而且,他們隻要稍有差錯,就會被他殺死。


    盧克萬厭惡地吐了口唾沫。雖然沒吐到那個魔鬼的臉上,但也沾到了他的衣擺。


    “你竟敢……”


    沙沙。


    就在維普裏特的目光轉向她時,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下一刻,那人原本分開的灰黑頭發,完全變成了黑色。


    從發根到發梢,隨著他起身,黑色如同墨滴染入清水一般,完全吞噬了灰白色的發絲。


    “啊,終於。”


    似乎有惡魔控製了他。


    “七十二騎士之一的弗卡洛爾,向尊貴的‘憤怒’問好。”


    盧克萬沒怎麽在意他們的染發是黑色。這在這些地方是最常見的發色。然而,她難以置信的是,染發的效果現在才起作用。


    “我們已經為你準備了祭品,請盡情享用。”


    ……然而,這顏色變化真的是因為染發嗎?早就過了它應該起效的時間。即使他不兼容奧術力量,他的頭發也應該早就變色了。


    所以,這真的是他醒來時才起作用的染發效果嗎?


    “啊。”


    然後,剛剛起身的那人終於發出了聲音。聲音很短,就像初生嬰兒無助的第一聲,或是垂死之人最後的呻吟。


    接著他抬起戴著護手的胳膊,觸碰頭部。這是一個人被憤怒淹沒時通常會做的動作。他空洞的目光凝視著虛空,緊皺的眉頭加深了她的猜測。


    “你頭痛嗎?可能是強迫你這樣醒來後的副作用。讓我檢查一下。”


    有人從盧克萬沒注意的房間一側跳向他。那人如同影子一般,穿著長袍,一看就知道是個惡魔崇拜者。


    “請先握住我的手站起來——!”


    刺!“呃!”


    那個惡魔崇拜者真的靠近惡魔騎士並伸手去幫他了嗎?


    他一抓住手站起來,就有一把帶血的刀從惡魔崇拜者的後背刺出。


    大廳裏的所有人都站得筆直。


    “你知道。”


    然後,剛剛輕鬆行動的那人開口了。


    “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身體。”


    有趣的是,他的語氣極其柔和溫柔。


    “所以,請下次記住。”


    雖然她隻認識他一天,但她知道惡魔騎士絕不會用如此柔和的聲音說話。


    “嗯。”


    那個惡魔崇拜者倒在地上,他拔出插在身體裏的劍。盧克萬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她不知道那些惡魔對他做了什麽,但惡魔騎士不再站在他們這邊。他們再也沒有希望了。


    “大惡魔,為什麽……?”


    有人站在牆邊,就像之前死去的惡魔崇拜者一樣,本能地開口。


    惡魔騎士……不,占據他身體的東西歪了歪頭。


    “你現在是在問我問題嗎?”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聽到他輕柔的語調,她陷入了絕望。那些並非空話。


    直到現在,她都沒注意到他的聲音,因為其中蘊含的情感如此尖銳,能刺穿肉體……


    “真有趣。”


    他的聲音相當甜美柔和。隻需幾句話就能讓任何人傾倒的聲音。


    仔細看他,她對他現在的臉也有同樣的感覺,因為那深深的皺紋、嚴重的焦慮和不明來源的憤怒的陰影已完全消失。


    留下的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年輕人,燦爛的笑容映在他蒼白的臉頰上。


    如果不是因為他刺死惡魔崇拜者時濺上的血,她可能會形容這是一張寧靜而田園詩般的臉。


    “請原諒我的無禮。”


    “我會的,因為我很慷慨。請接受我的慷慨。”


    “啊……!謝謝,謝謝——!”


    然而,那隻是他的外殼,僅此而已。


    刺!“呃!”


    又刺死一個人後,他帶著柔和的微笑環顧四周,臉上沾滿了更多的血。他手中的刀上裹著一層薄薄的紅肉。


    這種極端對比讓這一幕極其恐怖。本能的恐懼開始在她心中升起。


    “那麽,嗯。你剛才說你叫什麽來著……?葡萄牙?”


    “……是福卡洛爾。”


    “對,福卡洛爾。你生氣了嗎?”


    “我怎麽可能?這座城堡、這座城市裏的一切,都是我們為格雷琴準備的祭品。”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那一刻,那充滿惡意的混合體笑得比之前更燦爛,似乎很滿意。


    “那麽,那邊那個也是嗎?”


    最後,它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當然。”


    她覺得自己死期已至。


    “嗯,一隻貓?”


    這個人輕盈地走近她,用左手背觸碰她的臉頰。


    如果她想,她可以像之前那個人一樣咬他的手,但盧克萬做不到。她感覺像是某種無形的能量束縛著她。


    她隻能一動不動。冰冷的恐懼流遍她的血管,占據了她的全身。


    “這座城堡也是我的,對吧?”


    “沒錯。”


    “是嗎……?”


    那東西和維普裏特說話。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甚至沒有勇氣抬起頭看他。


    “我喜歡貓……放了她。”


    然後,一個突然的命令從他口中說出。她的心跳因不同於等待死亡的原因而加速。


    “什麽?放、放了她?”


    “……你在質疑我?”


    “馬上放了她。”


    鑰匙迅速插入她的枷鎖,發出叮當聲。隨之而來的是脆弱的希望,一絲“或許”。


    盧克萬急忙抬頭看向惡魔騎士的臉。


    “我們來玩捉迷藏,小貓咪。”


    然而,她的希望立刻破滅了。


    “我會在這裏等30秒,如果你在那時間內沒跑夠遠……我就殺了你。”


    從一開始,他身上就隻剩下一個散發著無盡黑暗和不祥氣息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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