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見薛酌還能聽進去他說的話,長舒了一口氣。


    隻是他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常溪,內心不禁湧起陣陣愧疚,從頭至尾常溪是最無辜的,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要遭受這些無妄之災。


    若說薛酌是主謀,那麽他就是最大的幫凶。


    但這世間事從來就是不公平的,人活世上注定會麵臨兩難,不論對錯,他隻能選擇自己在乎的。


    沈樾看向站在自己身旁低頭的男人,搖了搖頭,無奈的神情中又帶了幾分同情。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累了。


    他說出了自己一直隱忍不發埋在心底的那句話,“宴清,如果情人蠱最後失敗,常溪沒有愛上你,重來一次,你還會選擇對常溪種下情人蠱嗎?”


    話落,薛酌抬起頭,轉身定眼看著他,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沈樾,“修明,換做是你,如果有一天陸雪依要離開你,而你無論怎樣懇求,她也不願留下,執意要離開。”


    “那我問你,屆時你又該用什麽辦法留住陸雪依?”


    “宴清,我說了依依和常溪不一樣,她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沈樾此刻說這句話有多自信,待日後得知陸雪依和常溪一起跑了的時候,他的臉就有多痛。


    薛酌冷嗤一聲,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沈樾還在自欺欺人,“修明,你的陸雪依和我的溪溪的確不一樣,就論騙人這一點,溪溪永遠都比不過那女人的演技精湛。”


    “你說我被溪溪迷的暈頭轉向,我看你才是被陸雪依耍的團團轉。”


    薛酌是清醒的知道常溪在騙他,換言之,隻要常溪肯對他用心就行,真假在此刻倒無所謂。


    反正有情人蠱,假的最後也會變成真的。


    而沈樾已經被陸雪依騙得分不清真假,處處牽著鼻子走。


    沈樾一聽薛酌這般詆毀陸雪依,積壓在胸口的火氣當即就竄了上來。


    “宴清,你憑什麽這般說我的依依,我不許你詆毀她,在我心裏依依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沈樾的臉因為情緒激動,臉色緋紅,胸口急劇起伏,說話的聲音飽含怒氣。


    緊接著,他一句又一句的朝薛酌的心窩子上麵猛插刀子。


    “宴清,你對常溪用的手段又光彩到哪裏去,一開始本來就是你硬逼著人家常溪就範的。”


    “是,你說的對,我們的確不一樣,最起碼我不會把你用在常溪身上的手段用在依依身上,最重要的是依依是真心喜歡我的。”


    “而你隻會用情人蠱來騙常溪,欺騙得來的愛就是假的,你才是在自欺欺人。”


    沈樾一口氣說了這麽長的一大段話後,正急促的喘氣呼吸。


    聽了沈樾如何指責他的長篇大論,薛酌站在原地頓了頓,此時此刻他看向沈樾的眼神冷極了,點漆般的眸底掀起滔天巨浪。


    旋即,他走到梳妝台前,將裝著情人蠱的小木盒放進妝盒,以免一會兒出什麽問題。


    緊接著一道強有力的勁風朝沈樾襲來。


    原來是男人猛地一揮拳砸在沈樾的臉上。


    而沈樾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受了那一拳,身子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嘴角沁出血痕,他抬手隨意擦去。


    接著,沈樾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抬眸看向薛酌,眼神中透著不可置信,他理直氣壯的質問薛酌,“你大爺的,薛宴清,你他娘的是真下死手啊。”


    “我們這麽多年的好兄弟,你就為了一個女人,真對我動手,重色輕友。”


    “常溪在你心裏就那樣重要,天下女人何其多,你為何非她不可。”


    薛酌居然還有臉說他被依依迷的暈頭轉向。


    他自己才是被常溪牽著鼻子走。


    “那你呢,方才不也是為了維護陸雪依,然後戳我的心窩子。”薛酌一一冷聲回懟他。


    “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重色輕友,常溪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無可取代,天底下女人再多,我也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沈樾被薛酌氣到無話可說:“......。”


    薛酌還覺得不夠,仍在那裏添油加醋,“修明,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快點帶著你的陸雪依回京城,然後牢牢把人看緊,若有朝一日陸雪依跑了,你哭都來不及。”


    陸雪依和常溪之間的把戲他不是看不出,一直隱忍不發,隻是想看她們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宴清,你自己和常溪感情不好,別來咒我和依依。”沈樾還以為是自己方才戳薛酌心窩子戳的太狠了,這廝又開始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


    “嗬,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樾還在為陸雪依找借口。


    那女人給沈樾到底灌了迷魂湯。


    “宴清,你說誰無可救藥呢。”沈樾才降下去的火轉眼之間又竄了上來,甚至愈演愈烈,他衝上去給了薛酌一拳。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纏鬥在一起。


    雲影和雲洄辦完薛酌吩咐的事情回來複命,一進房間,就看見自家公子和沈樾打的熱火朝天。


    拳拳到肉的聲音,甚至還有骨頭咯吱響的聲音,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讓雲影和雲洄躊躇在角落不敢上去。


    整個房間,除了少夫人所在的床榻是完好無損,其他地方那叫一個不堪入目,這二位就差把房頂掀了。


    不過薛酌和沈樾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他們各自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好好的俊俏公子硬是破了相。


    隻是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漸漸失去了控製,這二位似乎沒有停手的打算,雲影和雲洄眼瞧著薛酌和沈樾出手越來越不留情麵。


    再這麽打下去的話,恐怕會出大問題。


    於是,雲影和雲洄對視一眼,他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二人趁薛酌和沈樾打鬥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用手刀偷襲了他們。


    看著倒地不醒的二人,雲影和雲洄額上冷汗直流。


    雲影:“雲洄,這二位主子怎麽辦?”


    雲洄:“涼拌吧,對了,小侯爺和公子你選一個吧。”


    雲影掃了一下那二位的臉,“我選小侯爺。”


    雲洄點了點頭,“行,那你伺候小侯爺,我去伺候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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