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喜畫很敏銳地捕捉到了艾瑞德的那句訥訥自語,她翻譯給了李長樂、武二妹和程小瑩,李長樂眼睛一亮,激動地對嶽喜畫等人說道:“哥哥他們沒有找到霍裏什克,但哥哥他們墜毀飛艇從昏迷中醒來後卻在挎包裏發現了雪崖花,說不定這雪崖花是霍裏什克送給咱們的信物。這國王訥訥自語‘霍裏什克’,這個霍裏什克很有可能跟咱們來到兩百年前有大關連。喜畫,你快問問艾瑞德,‘霍裏什克’是什麽意思?”


    武二妹神采飛揚地從包裏又掏出一朵雪崖花,得意揚揚地嗅了嗅雪崖花,用唐語低聲說道:“關鍵時刻還是我的神助攻湊效了罷?還真別說,承乾這小子總能莫明奇妙地得到一些好物件。我本也是無計可施,就在瑞堤鈕被搶絳紅草時,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挎包裏的雪崖花,忽然感到手上傳來一縷舒適的涼意,然後我手上的傷口痊愈了,再然後一瞬間聽懂了這金雕國的語言。當時我就覺得這雪崖花對於金雕國一定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意義。看來我蒙對了。”


    艾瑞德對挾持他的醜女如此漫不經心看守人質表示非常不滿地向外推了推刀刃。


    程小瑩瞪了一眼武二妹忿忿不平地說道:“二妹,現在我們討論的關鍵詞是‘霍裏什克’,你得瑟個什麽傻勁的。”


    嶽喜畫恍過神來,惡狠狠地衝著艾瑞德問道:“你認識霍裏什克?”


    艾瑞德也猶慮了半晌,才緩緩點頭,說道:“霍裏什克是我們飛雕族的馴雕王,他怎麽可能會出賣金雕國與你們唐人交好。”


    嶽喜畫愣了一下,繼續問道:“霍裏什克能夠長生不老?兩百年後的金雕國也有一個霍裏什克。”


    艾瑞德也愣了一下,然後悶聲說道:“馴雕王年愈五旬雖然強壯但也不能長生不老罷。”


    嶽喜畫想了想,也許是同名同姓,也許是家族傳名法,反正這個‘霍裏什克’應該無法證明她們來自兩百年後,於是換了個角度問道:“歐芬達說你的七色花能說人類語言,你隻要把七色花帶到大殿上來,我們有辦法通過七色花證明我們來自兩百年後。現在這大殿刀山兵海的,我們也是無法奪走七色花衝開這裏的重重包圍的,對罷。”


    武二妹把刀刃又很敬業地逼到了艾瑞德的脖子邊,艾瑞德猛地一扭頭,脖子割破了皮,鮮血汩汩湧了出來。


    “快住手,七色花在這裏…..你們這群大唐的強盜,虧我待你們如同姐妹親人,你們竟然敢為了一朵破花傷害我的德德…..”王後帕克瑞麗大殿的一處暗門衝了出來。


    眾人……‘德德’,哎嘛,麻嘎嘎……


    武二妹冷得手差點又一抖給艾瑞德又來一道血口子……


    帕克瑞麗揭開層層包裹的紗布,一朵色彩絢麗的七色花在她手中綻放,一陣香風襲來,嶽喜畫等人似乎聽到了七色花在說話。


    七色花懶懶地伸了伸枝葉,無精打采地說道:“你們人類真囉嗦,又有什麽問題要提問,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人生百年煩惱自尋,功名霸業宛若浮雲。說吧,想問什麽事,隻能提一個問題。”


    嶽喜畫驚訝地看著王後帕克瑞麗手中毫瓣無損的七色花,不禁失聲大呼道:“蟲洞,你還沒死呀,你還能把我們送回原來的金雕國嗎?”


    七色花似乎驚悚地抖了抖枝葉,把花冠轉向嶽喜畫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誰呀?嚇誰呢?還蟲洞,你瘋了罷你?”


    哇扣,這半天不見麵就不認帳了,之前在本姑娘麵前裝可憐,還一瓣瓣掉花瓣,淒淒惶惶扮演小甜甜的,連自已個兒的名字都不認帳了?哎,不對,這朵七色花難道不是送我們來這裏的那支‘蟲洞’。嶽喜畫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名字難道不是應該叫‘蟲洞’的麽?”


    七色花似乎憤怒地猛甩了一下枝葉,怒聲反問道:“醜傻妞,你們的問題是不是就是問我的名字?”


    嶽喜畫瞬間想起剛才這朵七色花似乎說的隻能回答一個問題,趕緊搖手說道:“不是這個問題。請告訴國王艾瑞德,我們這群唐人來自哪裏?就回答這個問題就可以了。”


    七色花把花冠搖向艾瑞德,朗聲問道:“艾瑞德,是你要知道這個答案嗎?”


    艾瑞德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是想知道這群唐人來自哪裏?但你之前不是說過不知道唐人把歐芬達藏在哪裏了嗎,難道你現在知道歐芬達的下落了?”


    七色花點了點花冠,朗聲說道:“這群唐人來自兩百年後的金雕國,他們身上附著有那裏金雕國七色花的花粉,所以我查不到他們的位置。我的問題回答完畢,我該休息了。”說完,七色花收斂花瓣,花瓣的顏色也暗淡下去了,再也沒說一句話。


    艾瑞德震驚地拽緊王座的扶手,顧不上武二妹鋒利的刀刃,厲聲向嶽喜畫問道:“你們因而何從兩百年後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阻止我們飛雕族的發展和壯大,就是為了阻止我們金雕國的崛起?我們飛雕族九死一生才從茫海帶來幾件小小的聖物,控魂樹可以助我們飛雕騎士如虎添翼,複活泉可解控魂樹的毒性,七色花可解語釋惑,這些東西都是我們飛雕族的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帶回來的,我們金雕國理所當然可以憑借這些聖物來成為這個世間最強大的國家,憑什麽要歸還茫海?”


    瑞堤鈕也驚疑地左看右看不知道該相信誰,很是痛苦。


    嶽喜畫冷冷地說道:“控魂樹的樹汁的確可以把人的靈魂轉移到其他物種上,但被操控的人就不再是人而是傀儡了。試問沒有感情沒有希望沒有靈魂的人魂還能被稱作人嗎?你們有問過你們的英雄格瑞武嗎?他從人族英雄變成一頭巨雕供你驅乘,他的犧牲真的值得嗎?你們的飛雕族因何會在兩百年後凋零到無以為繼,就是因為你們自私的欲望。你們無視人族的痛苦,以人魂作雕魂,以人傀作祭器,以百姓作刀俎,人神共憤都不足以形容你們的愚蠢和自大。收手罷,艾瑞德,我們的到來就是對你們最好的警示。”


    艾瑞德憤怒地從王座上站起,雙指折斷武二妹手上的薄刃,急聲怒吼道:“你胡說,格瑞武從來沒有後悔過,他當時從戰場上下來僅剩下最後一口氣,不飲下易魂湯,他當場就會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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