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艾瑞德今天心情很煩燥,這麽多天了,還沒找到歐芬達,今天的婚禮都取消了。王後帕克瑞麗那裏還在哭哭啼啼止不住的抹淚,整個後宮無人管理早已亂成一鍋粥。全國的飛雕軍隊每天上天入地四處搜尋歐芬達,歐芬達要是今天還找不回來,易魂湯會讓他人類的身軀永遠死去,他再也無法還魂到人類,他將永遠像他父親那般做一隻孤獨的飛雕。那群該死的唐人到底把歐芬達藏到哪裏去了?我要是抓到他們一定剝筋抽骨,也給他們灌下易魂湯。國王艾瑞德正咬牙切齒地想著,忽然安靜的政事殿裏走來了五個神雕侍者。


    艾瑞德布滿紅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走在最前麵的神雕侍者,麵無表情地問道:“瑞堤鈕,你來這裏幹什麽?不是告訴過你們今天不舉辦婚禮了麽?”


    瑞堤鈕雙手舉著一顆絳紅色的草遞到國王麵前,冷聲說道:“艾瑞德,你是否見過這般模樣的絳紅草?它是控魂樹的解藥,來自茫海。”


    艾瑞德急步走下王座,從瑞堤鈕手裏一把搶過絳紅草一臉警惕地反問道:“你怎麽知道茫海?”


    瑞堤鈕似笑非笑地一屁股坐到政事殿的台階上,很沒形象地侃侃而談道:“我怎麽就不能知道?別忘了,我是神廟的侍者。我雖沒有像你一般擁有生殺乾坤的王權,但我擁有護衛這方國域的神廟的力量。我不但知道你打算給無孤幼童灌下易魂湯培養幼雕的宿魂,我還知道你令飛雕族從茫海絕境尋來了傳中的七色花和控魂樹。你可真是喪心病狂啊,艾瑞德。”


    艾瑞德臉色煞白地急切問道:“你說什麽?你怎麽知道七色花和控魂樹?是歐芬達告訴你的?你把歐芬達虜到哪裏去了?護衛——~,快抓住這五個人……瑞堤鈕你要是想活命就把歐芬達交出來。”


    大殿裏湧出百多名護衛齊齊用鉤戟圍困住了瑞堤鈕嶽喜畫等五人。


    嶽喜畫深提一口氣,是時候放出女主光環了,千萬別後退,千萬別怯懦,能不能在今天之內把七色花送回茫海就看我此時此刻有沒有膽子力挽狂攬了……武二妹一個鷂子空翻,翻到了艾瑞德身旁,在艾瑞德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人影時,一柄涼涼的刀刃架到了脖子上……(嶽喜畫內心崩潰如海,武二妹,你搶鏡有癮麽,你怎麽還要搶我的主角光環???????????……)


    武二妹用生硬的金雕國語言說道:“把七色花和控魂樹交出來饒你不死。”(嶽喜畫淚崩內心戲道,主角光環果然都是搶出來的,武二妹這個搶鏡戲霸又開掛了……)


    艾瑞德麵不改色地冷冷說道:“我就算把七色花和控魂樹交給你們,你們自問走得出這層層圍困的刀山兵海麽?我就算給你們做人質,我就算死了,飛雕族的族長也不會讓你們帶走七色花和控魂樹。我的族人中還有比我更加出色的人物出來繼續擔任國王。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一下你們的同謀瑞堤鈕。瑞堤鈕,你勾結唐人劫掠王子,脅持國王,你是我們金雕神的叛徒,我們飛雕族人人得而誅之。”


    瑞堤鈕慘然一笑,冷冷說道:“你說我是金雕神的叛徒?孰不知你才是欺兄滅族的叛徒。你給你親侄子飲下了易魂湯,你對得起你忠心耿耿的兄長格瑞武嗎?他為你當了五年坐騎,他如今人不人雕不雕的,他把唯一的兒子托付給你撫養,你對得起他嗎?”


    艾瑞德狠狠地逼視著瑞堤鈕,憤聲說道:“我視歐芬達如親子,我怎麽會給他飲下易魂湯?我已經抓住了謀害歐芬達的賊人,把他關在了地牢裏。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親自去提審他。我就是發現歐芬達這幾日病狀極似兄長格瑞武當年,才委派飛雕族去茫海尋找解藥複活泉。你那裏既然還有複活泉可以醫治歐芬達為什麽不早告訴於我?你這是在存心挑拔我與飛雕族的關係罷?瑞堤鈕,你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摯友瑞堤鈕了,真是人心易變啊!”


    嶽喜畫實在忍不下去艾瑞德與瑞堤鈕的孰是孰非爭執無休,怒聲打斷道:“艾瑞德,歐芬達如你所料已經飲下瑞堤鈕給的複活泉藥到病除,瑞堤鈕不比你少關心歐芬達的安危。瑞堤鈕的複活泉也是飛雕族給的,他們飛雕族為什麽沒告訴你,你該自已去問飛雕族的裏德。你們的恩怨可以暫時撇一邊涼快涼快行不?”


    艾瑞德冷笑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嶽喜畫說道:“你們這群唐國客商最是奸險狡詐,虜走歐芬達,離間我國族人,現在騙取我老友瑞堤鈕的信任,然後帶你們去尋找茫海,這就是你們不可言說的陰謀鬼計罷。”


    嶽喜畫為之氣結,她心裏默念了三聲不要留下當土著不要留下當土著不要留下當土著,才緩緩說道:“我們這群唐國客商實際上來自兩百年後,你們金雕國由於投機取巧於茫海孽物,製造違反人類底線的雕身人魂的合成怪物,給你們的後世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你們後世的金雕國不但一分為三,還衍生出了食人族這樣的怪物後代,茫海毒樹毒害了你們一代又一代的族人,你們的族人相恨相殺幾近滅亡。艾瑞德國王,你們醒醒罷,你們以為通過毒樹提煉的易魂湯可以製造出大量的飛雕軍隊,其實兩百年後,你們這座海島隻剩下最後兩隻飛雕,你們的飛雕族名存實亡了。”


    艾瑞德輕蔑地冷笑道:“縱然你們唐人巧舌如簧會編故事,奈何誰人肯信這樣荒唐的故事。你們來自兩百年後?誰能證明?你要是真能證明你們是來自兩百年後的金雕國,別說七色花和控魂樹,你們就算砍掉我艾瑞德的腦袋,我都不皺一下眉頭。”


    武二妹嘿嘿嗤笑道:“國王陛下,話不要說得太狠。要證明我們來自兩百年後這有何難。這朵雪崖花就是證明我們來自兩百年後的證物,你仔細看看。”


    艾瑞德聽到雪崖花,臉色變了又變,他緩慢地接過武二妹遞給他的雪崖花,狠聲問道:“你們怎麽到過那裏?生長雪崖花的那處山崖是我們飛雕族的聖地。你們這些敵國奸細把我們雪崖聖地怎麽了?”


    武二妹嗬嗬笑道:“我們沒去你們的飛雕族聖地,這朵雪崖花是我們的兄長在兩百年後尋找訓雕師霍裏什克的途中,無意中獲得的。歐芬達說你的七色花能知過去和未來,那朵花應該告訴過你金雕國以後會分裂的罷?”


    艾瑞德似乎被某句話震懵了,他訥訥地重複了一句:“霍裏什克?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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