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和馬蹄聲由遠及近,完顏律還沒聽清楚聲音從哪傳來,就見城門大開,沈炎章帶著玄鐵軍殺了出來。


    “王上,江九重帶著大軍殺來了!”去看情況的金人背上插著一支箭,隻來得及說完這句話,就從馬背上倒了下來。


    完顏律驚恐交加,失聲叫道:“江九重不是去了北疆嗎?”


    很快他又鎮定下來,一踢馬肚子就跑了起來:“殺啊!”


    他揮刀砍斷一個大盛士兵的脖子,騎著馬要打向沈炎章,沈炎章往後彎腰,堪堪躲過他揮過來的刀。


    在彎腰的時候,沈炎章手中的長劍砍向完顏律的馬,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將完顏律甩了下來。


    完顏律飛快地避開一把插過來的刀,抬腳踢向對方的肚子,一刀結束了那個士兵的生命。


    兩方交戰,死傷無數,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殘肢斷臂混著泥沙滾了一圈,被殺紅了眼的士兵踩踏成泥。


    江九重很快就帶著滿身的血漬和沈炎章匯合,他舉起手中的長槍:“活捉金國皇帝者,賞銀萬兩!”


    大盛士兵士氣更足,雙眼盯著已經被金軍護在中間的完顏律,此時在他們眼裏,完顏律就是一萬兩白銀。


    “他娘的,真的有詐!”完顏律吐出一口血水,“衛帝陰險狡詐,用打草驚蛇和瞞天過海之計,將我等引來燕京!謀士,如今該如何是好?”


    謀士:我勸過你的啊!


    “保護王上,護送王上離開!”有金人急聲尖叫。


    這是大盛打得最快的一場仗,用時不過一個時辰,金軍就被全部剿滅。


    去檢查還有沒有活口的沈炎章麵色凝重:“完顏律脫了盔甲逃跑了!”


    江九重看向皇城的方向,沉聲道:“無妨,他受了傷,跑不遠。”


    就在他們都以為戰爭結束之後,還有一支金軍隊伍不知從哪個城門潛進了城裏,李紓卉精神一震:“大家注意,來活了!”


    金軍沒想到城內還有兵卒,一看是女子,又毫不掩飾地嗤笑出聲。


    區區女子,也敢攔他們的路?


    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隻是區區女子,就能將他們打的四散奔逃。


    金人將軍想棄甲而逃,被李紓卉一箭射中後背。


    金國除了潰敗逃亡的完顏律等人,幾乎全軍覆沒。


    將金人放進城內的管事人也被李紓卉綁了,一同押進皇宮。


    薛度雁得知戰事起,讓人緊閉門戶,任何人不得進出,她環視屋子周圍,沒看見黑貓的影子,忙問:“棉棉呢,它去哪了?”


    垂虹搖著頭,“難道是去抓老鼠了?”


    棉棉哪會去抓老鼠?


    薛度雁心頭發慌,不知道棉棉會不會控製不住貓的本性,貪玩跑出去了。


    她正要去找,就見棉棉快速地朝她跑來,口中還叼著一塊帶血的玉佩。


    “這是什麽東西?”薛度雁把棉棉抱起來,拿出來看清楚之後,又拿了帕子給它擦嘴。


    棉棉扭開了臉叫了一聲,咬著她的袖子要拉她走。


    薛度雁心知事情有異,帶上陸七陸八跟著棉棉走,走到西院的恭房裏,果真在地上看見濕噠噠的血跡。


    “你們找找是不是藏了人,藏的又是什麽人。”


    陸七和陸八找了一圈,就連恭桶裏麵都翻過了,都沒看見有人藏起來的痕跡。


    薛度雁抱著貓,眉頭皺得死緊,讓下人將整個侯府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出什麽人來。


    而小門裏,一輛裝滿天地日月精華的糞車推出了定國侯府。


    兩天以後,街上的血跡被衝掉,隻留下黑紅的痕跡,和那牆上斑駁的刀痕,昭示著燕京曾經發生過一場戰亂。


    江九重從宮中出來回到家的時候,薛度雁還當自己看花了眼,“你......你不是在北疆嗎?”


    “我沒去北疆!”他一直都在燕京,帶著大軍藏在深山老林,餓了吃幹糧,渴了喝露水,東西吃完了就找獵物,啃樹葉。


    宣德帝猜測完顏律驕傲自大不聽勸阻,高調地將來刺探消息的金人吊在城牆上,又讓江九重帶兵去北疆支援梁桂常。


    實際上是讓江九重躲了起來,等完顏律進京之後,和沈炎章兩麵夾擊,打他一個措不及防。


    效果確實達到了,完顏律一直以為宣德帝沒有留夠兵馬在燕京,帶著自己所有的人手進京了,就是為了砍殺大盛皇族,謀取大盛的江山。


    還有一件事情連江九重和沈炎章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完顏律的家被偷了。


    金國皇帝禦駕親征,帶走了所有的兵力,隻留了一小部分留守。


    完顏律帶兵離開北疆之後,梁桂常和李薇就帶著兵包抄過去,整個金國成了屍山血海,金國太子被斬殺於大殿之上。


    金國亡了。


    半個月後,宣德帝在宮中設宴,慶祝我朝大勝金國。


    就在大家舉杯開始歡慶時,有個宮女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不好了,定國侯夫人被擄走了!”


    江九重捏碎了酒杯,他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誰被擄走了?”


    “定......定國侯夫人被金賊擄走了!”


    薛家人和瑞親王府的人齊齊站了起來,隻來得及跟宣德帝和皇後說一聲,就急匆匆地出了宮。


    這次宴席薛度雁沒去,她在江九重出征前就查出有了身孕,如今剛滿四個月。


    她身子重,反應大,如今四個月了還時不時作嘔,與宣德帝告過罪之後就在家裏歇著,連門都沒有出。


    江九重麵色慘白地跑回家,一路飛奔到正院,果真沒看見薛度雁的身影,又馬上掉頭跑了出去。


    在拐角處差點撞上一個人,他定睛一看,赫然是薛度雁。


    “你......”一個字剛出口,她就被江九重狠狠地擁入懷裏。“怎麽了,跑得一腦門兒的汗?”


    江九重喘勻了氣,見她安然無恙的,身上也沒有傷,這才去看她的肚子,一臉後怕地拉著她的手說道:“還好,還好你沒事。”


    薛度雁拉著他往正院走,好笑地搖頭:“我一天都沒出門,在自己家裏能出什麽事兒?”


    “你沒出門?”


    “沒啊!”


    那被擄走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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