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光的狀態實在是不好,有氣無力的靠在南竹身上,神情恍惚,隨時會昏厥的感覺。


    柳恬恬在篝火照不到的陰影處,偷偷兌換了一些藥材出來。


    配成治療疫病的藥包,和驅寒的藥包。


    請獨臂大爺幫忙熬藥,獨臂大爺叫來一個中年漢子。


    中年漢子接了藥包去熬藥,順便準備些熱粥給幾人吃。


    中年漢子也是個殘疾,瞎了一隻眼,左邊的手臂,詭異的掛在肩上。


    柳恬恬心中有疑惑,卻不好開口詢問,怕犯了別人的忌諱。


    藥熬好後,先給宋延光喂了一碗藥,南竹自己乖乖的喝了一碗。


    柳恬恬和阿三則喝了些驅寒的藥湯,苦得直吐舌頭,小臉皺成一團。


    見那中年漢子端來熱粥,想喝口熱粥,壓一壓嘴裏苦澀的味道。


    端起碗來,就著火光細看。


    這哪裏是一碗熱粥,分明是一碗熱水。


    碗底零星飄著幾粒粟米,粥清的可以照出人影來。


    中年漢子不好意思的道:“最近下了雪,出行不便。已經很久沒有下山去采購了,存糧都沒了。”


    柳恬恬喝了口粥水,寡淡無味。


    剛喝了藥,胃裏怪難受的,想吃些東西,然後再飽飽的睡一覺。


    依法炮製,躲到陰影處,從係統裏兌換了四個饅頭出來。


    想了想,又拿了兩個出來。


    大半夜的,又是大冷天的,將別人吵醒,著實不厚道。


    一人分了一個饅頭,獨臂大眼和瞎眼漢子拘謹著,不敢接。


    他們是和少將軍一起上山來的,是貴人,是主子。


    柳恬恬強硬的將饅頭塞過去,兩人拿著饅頭不知所措,求助的眼神看向南竹。


    南竹邊照顧宋延光,邊說道:“這位是少將軍的妹妹,是宋府的小姐。你們以小姐稱之,小姐給你們的,吃吧!”


    兩人恭敬地朝柳恬恬施禮,這才大口大口吃著鬆軟香甜的饅頭。


    不用猜,這些人定是宋延光,安排在山上守著金礦的。


    他安排的人,應該是絕對可靠的,所以沒什麽顧忌。


    宋延光和南竹在此處有臥榻,被子什麽的都是現成的。


    柳恬恬和阿三沒有臥榻,此處環境簡陋,也沒有多餘的房間?


    為了集中取暖,減少木柴消耗,大家都是睡通鋪。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麽好顧忌的。


    怎麽安置柳恬恬,倒成了個難題。天寒地凍了,總不能讓她睡地上吧!


    人家可是宋府的小姐,身嬌體貴,這大冷天,受凍了咋辦?


    獨臂大爺和瞎眼漢子吭吭唧唧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柳恬恬又困又累,打著哈欠問道:“有沒有幹淨的空房間?”


    兩人沉默地搖頭,說道:“隻有一間空房間,是少將軍來的時候,歇息用的,常打掃,還算幹淨。”


    柳恬恬隨口道:“我們就睡那個房間,帶路吧!房間裏有沒有生火。”


    瞎眼漢子恭敬地道:“火盆已經架起來了,隻是,你,你是女子,不,不合適吧!”


    柳恬恬擺手道:“沒事,我不會和他們睡一床。我在房間裏搭個帳篷,單獨睡。有火盆,能熱乎一些。”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不能讓她睡在這烤火的地兒吧!


    又髒又亂的,還四處通風。


    木頭搭建的簡易房間裏,生了火盆,有了些熱乎氣,不至於冷冰冰的。


    床榻很小,隻夠一個人睡,被子又硬又重。


    柳恬恬摸了一把被子,直歎氣。


    看來這些人生活的艱苦,既然是給他們辦事的,得讓他們生活過的好一些才行。


    她可不想落下,虐待殘疾人的風評。


    隨手扔了一床羽絨被在床榻上,拿出兩個露營帳篷。


    三人七手八腳的將露營帳篷紮好。


    不大的房間,頓時連落腳的地,也沒有了。


    柳恬恬在帳篷裏鋪了一層地墊,一層棉花被,再鋪上床單,加上一床輕薄又暖和的羽絨被。


    一個簡易的小窩就搭好了。


    木頭搭建的房子,不抗風,寒風會透過細小的縫隙,鑽進來。


    怕宋延光扛不住寒風,就安排阿三睡床榻,幫大家守著火盆,時不時的添些柴火。


    南竹照顧宋延光,睡那個比較大的帳篷。


    宋延光暈暈乎乎的,神誌不清,柳恬恬怕他受凍後發燒。


    掏了一個體溫計出來,教會南竹使用。


    吩咐道:“大哥要是發燒了,記得叫醒我。”


    說完就鑽進自己的小帳篷,惦記著捏捏腿,免得第二天走不了路。


    剛捏了兩下,被熱烘烘的氣息一熏,頓時熟睡了,人事不知。


    一覺睡到了陽光照在木屋上,透過縫隙,灑進房間裏,落在帳篷上。


    柳恬恬是被熱醒的,頂著一頭雞窩亂發,鑽出帳篷。


    伸著懶腰,這一覺睡得真的舒服。勞累過後,睡得格外香甜。


    抬眼便見到南竹和阿三,兩人幽怨的眼神。


    “呀!你們怎麽成熊貓眼呢,是太冷睡不著嗎?我覺得挺熱乎的呀,現在什麽時辰了?”


    南竹幽幽地道:“午時三刻了,太陽已經過了頭頂。”


    呀!一覺睡到了中午,都怪這被子太舒服,太暖和了。


    睡得根本就不願意醒。


    後知後覺地問道:“大哥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南竹歎氣道:“燒了一夜,這會兒還沒有退燒。”


    柳恬恬愣了一下,嗔怪道:“你們怎麽不叫醒我?我這裏有退燒藥啊。”


    南竹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徑自去探查宋延光的額頭。


    宋延光已經被兩人搬回床榻上。


    現在溫度起來了,不冷了。床榻上比較舒服,不像帳篷裏,手腳伸展不開。


    柳恬恬被南竹看得摸不著頭腦,咋,還怪上她了。


    阿三好心道:“我們一直想喚醒夫人,可夫人睡得太沉,叫不醒。”


    他們又不好掀開帳篷,隻能隔著帳篷叫喚。


    柳恬恬睡得太沉了,壓根沒有反應。甚至還不滿的嘟囔了幾句。


    兩人不好再打擾她睡覺,隻好盡力照料宋延光,想辦法給他降溫。


    柳恬恬愧疚地笑了笑,讓阿三將礙事的帳篷收起來。


    探了探宋延光的額頭,溫度不是很高,睡得正熟。


    夢裏還在叫著秀秀,秀秀。


    柳恬恬不忍心將他喚醒,給南竹交代了兩句,這才出門去洗漱,解決生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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