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麽人呢,就算他是在全國數一數二的房地產公司當建築設計師,就算他年入幾十萬,也不可能在24歲就有房有車吧。這隻能證明他是那種富二代吧。這種想法隻在我腦海裏轉了一下就不翼而飛了。對於太複雜的事情我總是不喜歡花太多時間。


    就在這一路上我又向柳芽發了好幾條短信,大概意思就是要她趕快來我家救場。如果到時候年齡的謊言被拆穿了,老媽看著柳芽的麵也應該不會把場麵弄的太僵。


    但是那個死柳芽卻一直沒有回短信,我又不能當著路飛的麵打電話,隻得坐著幹著急。


    終於到家了,我趁路飛去地下停車場停車的空當,連忙給柳芽去了個電話。謝天謝地她終於接了電話。


    “大事大事,你一定得幫我。”


    那邊安靜了很久才傳來柳芽的聲音:“什麽事啊?你慢慢說。”


    原來她沒看到我短信,我隻得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那邊聽完,很義氣的說:“好,我半個小時就到。”


    安心的掛了電話,一回頭就看到路飛盯著我,我心又提了起來:“幹什麽,嚇我一跳。”


    他拍拍我的肩膀,笑笑道:“走吧。”


    老媽住的這個小區很有些日子了,那時候她從鄉下調到城裏,就一直在省博物館當會計。後來和我爸結婚了,因為沒有房子,老爸又住在郊區,為了工作,老媽和老爸跟我外公和外婆擠了好幾年。直到省博物館分了房子,他們才搬出來。現在我們在的這個小區就是省博物館分下來的房子。


    這個小區的曆史和省博物館的曆史差不多,也就是說這個小區的年齡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小區自然是沒有什麽綠化的,安保措施也一般,我曾經幾次都跟老媽說過要她搬到我租的房子。但是老媽說在這裏住久了,感情深厚之類的話。我怎麽會相信呢,老爸至從二十年前離開她後,這裏是他唯一能找到她的方式。


    “我來過這裏。”路飛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隨口應道:“哦,什麽時候?”


    “上個月。”他說完這句,表情有點複雜,我正想繼續問,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樂可啊,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啊。”對門的張阿姨抱著她的小外孫甜甜走過來,我連忙將甜甜抱起來親了一口。“甜甜,阿姨想死你了。”


    張阿姨是柳芽的媽媽,也是老媽最好的姐妹淘。柳芽她爸是省博物館的鑒定家,也是這個小區最早的一批住戶。柳芽她爸在五年前過世了,柳芽在三年前也嫁了,隻留下張阿姨一人。老媽和張阿姨都是單身,又是這麽久的老鄰居了,當然成了最好的朋友。


    甜甜才剛滿兩歲,有點害羞,她對我雖然不陌生,但也隻是低著頭笑了笑。張阿姨接過甜甜,笑道:“這孩子還有點怕生。”她看到一邊的路飛,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這小夥子長的可真好,樂可,他就是柳芽說的你的男朋友?”


    路飛推起滿臉的笑容,露出八顆白白的牙齒。“阿姨,您好。我們已經結婚了。”


    張阿姨十分高興:“很好很好。快去見你媽去吧,她要是看到你給她找了一個這麽好的女婿還不高興壞了。”


    和路飛上樓的時候,不時看到出來倒垃圾或者出去逛街的街坊鄰居們,不管我什麽個態度,路飛都是笑臉相迎,點頭哈腰。有幾個新來的鄰居,連我都不認識,他也和他們笑眯眯的打招呼。


    我剛剛敲了一下門,老媽就立刻開了門。老媽特意穿了我給她買的套裝,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見到路飛,一張臉笑的開了花。


    那路飛還沒進門,就先給老媽鞠了個躬:“媽。”


    一陣寒暄後,雙方終於坐定了。老媽說還有幾道菜要下鍋,要我們隨便看看電視,吃點零食。


    到了家,我顯得十分輕鬆,對比我和路飛的那個家,我顯然更喜歡這個我呆了二十多年的家。我將鞋子脫了,也不招呼路飛,自己看起電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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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飛對我家也很有興趣的樣子,他說了句:“我隨便看看。”就開始參觀起來。


    其實我家也不過八十平米,兩室一廚一衛一廳。房子的裝修也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那種,雖然整個房子不怎麽樣,但是老媽卻整理的幹淨整潔。


    看了會電視,發現路飛還在屋內瞎轉悠,於是問:“看到什麽好玩的了?”


    路飛指了指牆上那幅十字繡還有電視上麵的那盆絹花,問:“這些東西很有意思。”


    說到這兩樣東西,我就自豪了,穿了拖鞋跳到他麵前介紹到:“這個十字繡是我和我媽一起繡的,你看。這個福字是我媽負責,這個家字就是我繡的了。你說的這個絹花也是我媽做的。她看到外麵有人擺攤賣絹花,對這個十分感興趣,於是偷偷站在一邊學,慢慢的也就學會了。”


    路飛聽完,感歎道:“真厲害。”他環視一周,說:“你們家很溫馨,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東西。”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傷感,我不禁想到他好像很少在我麵前提到他的父母。


    這時候老媽端著一碗湯走了出去,我和路飛連忙過去幫忙。老媽嘴裏說著“你們別動”,但還是將碗遞給了路飛。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中國人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了,剛剛還一臉局促的老媽現在和路飛聊起天來已經很自然了。隻是我心裏還在想著為什麽柳芽還不到呢。


    “路飛啊,我看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哪裏人啊?”


    不愧是老媽,我怎麽就沒聽出來他有什麽口音呢。記得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時還感歎怎麽有人可以將普通話說的這麽標準,好像總是有人在你耳邊說廣播似的。


    路飛也愣了下,說:“其實我老家在泰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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